“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我衝着馬小優擺了擺手,伸手掏出手機,按了接聽鍵。
“喂,南南,還得麻煩你一趟。”封棟直白的說道。
“……您說。”我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馬小優,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他們手裡有點鬧鬧的東西,你得幫我拿回來。”封棟委婉的衝我說了一句。
我一聽這話,眉頭皺了個疙瘩,想了一下乾脆的回道:“棟哥,人家留那個東西,明顯是奔着錢來的,不用點非常規的辦法,他們不能還。”
“……我明白,這事兒結束,我給你一套房子,養你三個月,你不用在金鼎上班了。”封棟開出了條件。
“棟哥,我們什麼情況你知道……。”我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嗯,你繼續說。”
“你給我拿點錢吧。”我嘆息一聲,直白無比的說道,很市井,很現實。
“好,你說個數。”
“三十萬。”我開口說道。
“……。”封棟一陣沉默。
“棟哥,您也別嫌我黑,有皮特.李那邊的關係,那我就得管你要一個,這事兒完全跟你沒關係的價格,你說對吧。”我緩緩回道。
“……就像你說的,你要跟小李子不認識,我也不能用你,就這麼地吧,一會地址我給你發手機上,完事兒之後,我再給你租個房子。”封棟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先這樣。”
我把事兒談完,就掛斷了電話。
本來我以爲,我能在封棟這兒呆一段,但沒想鬧鬧這事兒出的這麼寸,根本不給我站腳的機會,。
人家手裡攥着能換錢的東西,是你一兩個嘴巴子能要下來的麼,這事兒只要碰了,那就必須承擔一些責任。
封棟對我不錯,但也僅限於皮特.李的面子,我要幫他承擔責任的話,那皮特.李在我們中間的,情分作用就要小很多。
這個社會太現實了,不能因爲你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就幫你白辦事兒,過線的舉動,還是用錢說話的好。
況且,我就是跟韓大雁說,你去義務幫忙,給封棟錘個人去,那他肯定也不幹吶,弄不好還得錘我兩下。
有些失神和沮喪的想了一會,我拿着電話,走了回去。
“怎麼了。”馬小優出言問道。
“……沒事兒,我吃飽了,你還吃麼。”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馬小優掃了我一眼,點頭說道:“不吃了,走吧。”
“好。”
我滿腦子都在尋思着,封棟給我的活,所以邁頭走在前面,馬小優也撅着小嘴,挺不開心的。
出門以後,我站在門口,回頭衝馬小優說道:“那我先走了。”
“你還是沒什麼要說的麼。”馬小優皺着眉頭問道。
“……說什麼。”我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你走吧。”馬小優清脆的回了一句,拎着包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見啊。”
我打了聲招呼,轉身去攔車。
“這三百塊錢捐給災區好了。”
馬小優十分激動的往回走着,我和她都沒注意,司機開着她家的保姆車,拉着給馬小優送午餐的母親,看見了我們分開的那一幕,特別是馬小優問話無果以後的表情。
“優優跟的那個男孩是誰啊。”馬小優母親有點疑惑的說了一句。
“沒見過。”司機搖頭。
“哦,你把車停樓下吧,我去去就下來,然後回公司。”馬小優母親狐疑的回了一句,隨即拿着保溫瓶下車了。
……
另一頭。
我在老仙他們上班以前,趕到了住所。
“簡單說一下,有個活,封棟的,事情有點麻煩,我管他要三十萬。”我坐在破椅子上,插手說道。
“這活能不能不幹。”老謀深算的韓大雁,第一時間問道,金鼎呆的太保險了,很明顯,他不想挪地方。
“封棟沒有長留咱們的心思,說白了,我不感覺他能駕馭得了咱們,因爲他根本沒啥能用咱們的地方,北京這地方,需要的是菠蘿那種人,不需要咱們這種人。”我簡潔的說道。
“操,那你還問個jb,不幹也走人,還不如掙了那三十萬呢。”老仙無語的說道。
“他給咱們安排個地方,完事兒可以讓咱們呆個三兩個月。”我緩緩說道。
“我都行,你定吧。”李浩沒啥意見。
“幹就幹吧,不行咱就去找君兒去,這貨混的好着呢,他跟的那個大哥,槓槓有實力了。”老仙枕着胳膊說道。
“在哪兒啊。”我順口問了一句。
“重慶。”
“……我操,不會跟強哥混呢吧。”金貝貝眼睛冒光的問道。
“滾犢子吧,強哥都快下課了,混個jb混,你不看新聞吶,老薄去了就要整他呢,但重慶的土壤比咱這邊好,玩的稍微大一點……適合君那種人,但不適合咱們,不過去整點錢的目的,還是能達到的。”老仙悠哉的說道。
“……這個再說吧,儘量能不拖累君兒,就不拖累,他自己一個人撲騰到現在,也挺費勁。”我緩緩說道。
“那啥時候幹吶。”韓大雁問道。
“等吧,等短信。”我嘆了口氣,快速說道。
……
三天以後。
晚上,金鼎ktv。
已經好幾天沒露臉的菠蘿,帶着傷回到了主場,他自己也不想來,但卻必須要來,因爲他的隊伍在這兒呢,ktv裡鴨子比雞斗的還厲害,因爲他們的市場並不寬廣,內部鬥爭不比清宮差啥,自己要不在這兒盯着,那自己的鴨子就上不去臺,上不去就不掙錢,不掙錢人心就散了,人心散了他就沒法混了……
先去休息室簡單的開了個會,並且關注了一下排臺表,菠蘿就奔着內保室走去。
一進屋,菠蘿發現這幫人正在屋裡打撲克,掃了一圈發現自己人都沒在,皺眉問道:“羅羅他們呢。”
“哦,他們值班呢。”一個內保頭都沒回的說道。
“都值班了。”菠蘿有點驚愕。
“嗯,宏哥重新排了一下表。”內保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菠蘿一聽頓時一愣,嘰咕嘰咕眼睛,繼續問道:“向南他們呢,上班了麼。”
“沒有,好幾天沒看見了,聽說向南給棟哥跑腿呢。”內保慢條斯理的回道。
“跑腿,,,啥時候的事兒。”菠蘿緊追不捨的問道。
“我一天天,還給你看着他啊,我哪兒知道啥時候的事兒。”內保有點被問煩了,他不是菠蘿的人。
“……。”
菠蘿被噎的一句話都沒有,轉身離開了。
出門以後,他就開始琢磨,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是我最近地位有所提升,跟宏哥打的招呼,給他小鞋穿的。
其實,情況根本不是這樣,我最近沒來場子裡,是因爲在等封棟的指示,好隨時出去幹活,而宏哥調他那個隊伍的班,是爲了給他一點教育,讓他心裡有點數,別他媽臭得瑟。
無緣無故,我再次躺槍,而且得罪的是一個,狗jb都不是的小人,。
“媽了個b的,非要跟我玩是吧,你等着。”
菠蘿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即離開了內保室的門口。
……
另一頭。
在家等了三天的我們,接到了封棟的通知,博悅星城小區,編劇就住在那兒。
晚上七點多。
我,韓大雁,李浩,金貝貝,老仙,走到了樓下,這次開的不是本田雅閣,而是一臺跑了十五萬公里的別克gl8,從外面看着挺新,但性能已經完了,一檔塞着相當費勁。
在北京,可不敢擋車牌子,所以我只能讓金貝貝,去“撿”一副別人的牌子,隨後換上。
我們五個上了車,隨後出發,趕往目的地。
到了博悅星城,我把車停在路邊,去小區門口,溜達了一圈,發現門口門衛查的很嚴,而且監控系統相當嚴密,進去麻煩事兒太多,所以回到車裡,我們只能傻等,等待編劇的出現。
……
編劇依然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這傢伙真的學過一段編劇,但奈何他寫的東西不是主流,給不少劇組投過稿,都被生硬的拒絕了,後來偶遇騙子唐伯土,二人喝了一頓,隨即臭味相投的走到了一起。
編劇負責捧哏,唐伯土負責硬件包裝和飾演導演一角,他們這個隊伍很專業,搜刮了不少騙中高手,什麼投資製片人,副導演,場務,應有盡有,而且有的時候,還能弄出兩個經常在電視中看見的熟臉,三四流明星加盟,當然這幫明星並不知道他們是騙子,只是編劇通過以前的朋友圈請來的,沒辦法,北京的明星實在太多了。
今天晚上,編劇沒少喝,唐伯土圈的羊已經徹底淪陷,馬上即將揮刀。
早晨九點多,編劇和一個姑娘在酒店門口分手以後,準備回家洗個澡,繼續補一覺。
當他坐着出租車,到達小區門口的時候,被正在盯梢的金貝貝看到。
“哥,來了,來了。”金貝貝用手扒拉了我一下。
“啊,。”
我猛然轉醒,往前一瞅,還真是編劇。
“你們等着,我下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胡亂的擦了一把臉,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哎,您好。”我在後面叫了他一下。
“唰。”
他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