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老何家。
“小李啊,唐唐你們年齡都相仿,乾的行業也很相近,如果以後有合作的機會,要在一起幹點有德行的事兒,生意人和企業家,說起來都是三個字,但其中的意思,卻差之千里。”
老何衝着李水水,輕聲說道。
“我明白,何叔。”
李水水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
“你們聊吧,我去看會新聞。”
老何一笑,起身離開了餐桌。
“好。”
李水水起身,目送他離去
十分鐘以後,李水水起身和何母告辭。
“蕾蕾,你朋友要走了,下來送送啊。”何母衝着樓上喊道。
“我在打電話,水水,你先走吧。”何蕾蕾面都沒露,站在房門門口,跟同事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隨口衝樓下喊道。
“沒事兒阿姨,你讓她忙吧。”
李水水乾笑着說了一句。
“這孩子太沒禮貌了。”何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兒,老姨,我送送他。”唐唐走過來說道。
“好。”何母點了點頭。
李水水和唐唐穿上了鞋,隨即一起走出了何家。
小區內,路燈昏黃,唐唐和李水水雙手插兜,走在平坦的小路上,聊了起來。
“挺失落的。”唐唐試探着問了一句。
“呵呵,沒什麼,我習慣了。”李水水臉上泛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有什麼變化的說道。
“你就差在出身上。”唐唐挺感慨的說了一句。
“啥我都能改變,但就是這個出身改變不了,。”
李水水低頭看着地面,隨口回道。
“怎樣,在新華村的事兒上攙和攙和。”唐唐直接問道。
“公司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等我兩天,我給你準信。”
李水水毫不猶豫的回道。
“呵呵。”
唐唐一聽李水水這麼說,心裡頓時託底了,知道李水水這就算答應了。
二人在小區內聊了幾句,隨後唐唐送李水水上了車,目送他離去
車裡,李水水聽着舒緩的音樂,目光呆愣的看着繁華都市,看着燈光璀璨,心裡不知道是個啥滋味。
今天來何家,成了一件事兒,折了一件事兒。
老何告訴李水水,你和我姑娘,只能當個朋友,你們的關係,到今天就算結束了。
五六年的努力,老何只用了一句話,就把李水水的前路堵死了。
目前來講,李水水算是在人生中,做出了驚天的逆襲,他出身不好,家境貧寒,走到今天,他就是憑藉着當初站在牆頭喊的那句:“萬般努力,我們只爲出人頭地。”
李水水本以爲,以自己現在的財力和社會地位,完全能匹配上何蕾蕾的家境。
但現實呢。
人家老何壓根沒拿正眼瞅他,對於李水水這麼多年努力的成果,老何是不屑一顧的。
一個政治家庭的姑娘,可能和一個混子走在一起麼。
即使這個混子,穿着華貴的金絲鎧甲,手裡握着讓人羨慕的財富,那他不也還是個混子麼,,在老何眼裡有區別麼,。
這不是兩個人相愛,兩個人努力,就能改變的狀況,。
老馬之所以能接受我,是因爲我們從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他是商人,是企業家,但同樣我也是,只是在表面上,他掙的錢,比我要合理一些,比我要表現的更“善意”一些,而我可能略顯粗糙和埋汰,僅此而已。
但何家和李家,卻是完全對立的兩類人,不論從哪個角度講,都是對立的。
在成功的道路上,李水水比我走得更堅毅,更果斷,說實話,他的能力我是很欽佩的,說白了,我身邊有老仙,有張君,有門門,更有李浩,和兩個明哥幫襯。
李水水他有誰啊,,其實,就他自己,。
而到了今天,他除了財富可能和我比稍微差一點,但社會地位,人脈資源,我們都是基本持平的位置,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即使罵這個人狗籃子,不講究,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有能力,更有韜略
坐在車裡,李水水心裡涌現出無數不甘,他想哭,因爲他不光沒得到老何的認可,就連何蕾蕾的肯定也沒有,。
今天,他知道,自己該放下了,放下何蕾蕾,放下這麼多年的努力,因爲他要聽老何的話
老何雖然不同意,李水水和蕾蕾的關係,但是最後一句話明確點出。
你李水水可以和唐唐相互幫襯一起幹點事兒,,你雖然當不了我何家的女婿,但當個幹活的,當個雜工,還是夠格的。
這個“雜工”的資格,不就是李水水這麼多年,一直努力達到的麼。
如今有了這個資格,對於蕾蕾,李水水也就可以放下了,雖然很不甘心,但也得放下
一路開車,漫無目的的行駛着,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水水鬼使神差的把車開到了李仁安的住所,隨即在樓下抽了根菸,然後邁步走了上去。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幾分鐘以後,李仁安穿着睡衣,腦袋亂糟糟的推開了門,看着李水水笑着問道:“咋這麼晚過來了。”
“進去聊吧。”
李水水輕聲回了一句,隨後和李仁安一起走進了客廳。
二人喝着白開水,李水水低着頭,突然說道:“今兒,我去老何那兒了。”
“呵呵,是麼。”
李仁安頓時眼睛一亮,身體往前湊了湊。
“他的意思是,讓我和唐唐搭夥往前走走。”
李水水繼續說道。
“哈哈,你這算是被老何家認可了唄。”李仁安頓時大笑着調侃道,其實他心裡很滿意,李水水欠他兩千個,他一直沒要,看中的就是李水水和老何的這層關係。
“現在說什麼都太早,我和蕾蕾繼續往前走唄。”
李水水一笑,算是默認了李仁安的話。
對於自己和蕾蕾的關係,包括老何堅決不同意的態度,李水水都不準備跟李仁安如實稟告,,他覺得,自己既然看不準李仁安,那也他媽的不能讓李仁安,清楚的看明白自己。
只有李仁安看不清楚自己,琢磨不明白自己的時候,他才能做什麼事兒,都對自己和顏悅色,都對自己保持着禮貌性的尊重。
“好,繼續往下走好。”李仁安看似滿意的點了點頭。
“讓我和唐唐合作的事兒,你怎麼看。”李水水問道。
“咱現在之所以沒在h市觸頂,差的就是這種政治關係,,向南雖然扎手,但能和老何搭上橋,那就可以一試,我同意這事兒。”李仁安毫不猶豫的說道。
至此,我們綁在了老高的戰車上,而李水水和李仁安卻踏上了老何的大船,隨即爭鬥開始升級,變成了混子映射政治場上的鬥爭。
而在這個事兒裡面,章偉民卻沒有表態,對李仁安跪舔老何的態度,不支持,不反對,更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