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秦可的臉是怎麼回事啊?”
回家的路上,車裡只有自己人,秦清實在忍不住,饒有興致的問。
秦可和韓月湘被帶走以後,秦淮安居然在絕望中,還是把壽宴撐到最後了。
只是客人們早就沒了興致,除了不少人過來跟秦清交換名片,熱情邀請她參加各家的宴會以外,其餘的人臉上都帶着深深的疲憊感,跟秦淮安打個招呼,也不聽他極力挽留,就帶着人走了。
不到半個小時,宴會廳裡空空如也。
秦淮安還想發脾氣,可一擡頭看到秦牧冷冰冰的臉,就慫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乾脆往太師椅裡一坐,唉聲嘆氣。
秦牧也沒客氣,吩咐跟着他的那幾個保鏢,送他回去,就帶着秦清走了。
“沒什麼,就是給她吃了點兒東西。”
秦牧掀起眼皮,笑容里居然帶着幾分調皮。
“讓她以爲自己是化妝品過敏,其實等個二十分鐘就能自動痊癒。是她做鬼心虛、慌不擇路,以爲你反過來算計她。”
秦牧說到這兒,輕咳了兩聲,孟胥立刻接上了。
“不過,也沒想到她居然小聰明這麼多,剛發現自己起了紅疹,就催着韓月湘去惡人先告狀,想利用秦淮安,讓你背上爲了贏比賽算計她的惡名,再想辦法糊弄過去。可她沒想到,先生一直盯着她,她那點兒小動作,根本沒逃過先生的眼睛,所以乾脆就讓秦淮安去鬧,也不給她消息。秦可自信的以爲算計成功,還在房間裡等着看笑話。”
結果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就準備自己下樓看看。
誰知道剛下樓就看到秦清正被衆心捧月的圍着,她知道事情不好,想偷偷溜走,卻恰好撞上了早在門口守着的警察。
案是孟胥報的。
那頭是真給秦家面子,接到報案,立刻就跑來了,孟胥派人送去證據,葉佳瑩就在車上接受問訊,全交代清楚,等秦可和韓月湘出來,警察抓個正着!
雖然連警察都覺得意外。
畢竟這世上自投羅網的犯人終究是少數,何況秦可可是以‘學霸’聞名名媛圈的人!
秦清聽完,卻嘆了口氣。
“哥,這些天,他肯定要找你的。”
她說的他,就是秦淮安。
秦可和韓月湘做的事,說嚴重的確嚴重,但因爲沒對她造成傷害,其實也可以輕判,前提是,只要秦清肯諒解。
但秦清可沒這想法。
整個晚上,她雖然完全沒聽秦牧說過他的計劃,可還是能分明感覺到他想狠狠給秦可、韓月湘個教訓,也想關她們一段時間,讓她順順利利的辦完大展。
所以她每次都很配合,兄妹兩個完全像是商量好的。
可真等到秦可和韓月湘被抓走,秦清卻有了新的煩惱。
秦淮安是個要面子的人,他是死也不會讓從前引以爲榮的老婆女兒被關在警察局的,他肯定會想辦法活動。
這些活動,從前他都是靠着秦牧,這回又是要爭取秦清的諒解,他不會找她,給她低頭,肯定是要找秦牧,讓他幫忙的。
“見不到了。”
孟胥在前面笑了一聲:“大小姐忘了,你明天就出差,先生明天也要出差的。”
秦清也笑了。
她是真的忘了,明天凌晨,恐怕秦淮安還沒睡醒,她已經和喬翹他們坐上飛日本的飛機了。
至於秦牧,他本來就是個空中飛人,因爲她住在家裡,他才常回來,其實平常秦牧那間大宅子裡,是基本沒人住的。
她出差回來,至少要兩天,秦牧更是不知何年何月。
到時候,保釋期過了,韓月湘就必須去坐牢,至於秦可,她畢竟只是個從犯,可能關上一兩週,也就放出來了。
秦清算算時間,吩咐紀錚:“告訴喬翹,我同意陪她去環球影城了。”
“好!”
紀錚撲哧笑出來。
秦清壞起來,簡直可愛的不行!
當天晚上回去就不早,丁香阿姨和桂芬阿姨都還留燈等着他們。
一回家,就給他們一人一碗熱乎乎的甜湯,讓他們先喝下去,秦清一邊叫着胖了胖了,一邊卻喝了精光,然後就脫衣服進浴室,躺在浴缸裡,請丁香阿姨給她按摩。
浴缸其實是有按摩功能的,但丁香阿姨堅持手工按摩纔有用,而且秦清都習慣了,她常在按摩的時候,給她講些消息八卦,耳邊聽着她的聲音,反而更容易睏倦。
“玉蘭打了電話過來,對大小姐千恩萬謝,她女兒被那位教授錄取了,做她的助手,她沒有其他助手,又挑剔,又討厭男孩子不細心,一見玉蘭的女兒,就覺得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姑娘,再看看作品,立刻就收下了!”
那位教授,是從國家博物院退下來,在南大教書的。
玉蘭阿姨的女兒修雙學位,其中一個就是文物修復,能跟着那位教授,不用當助手,就是當個學生,以後都是前程似錦!
但她居然能當上助手,說明她個人能力的確出衆!
秦清也挺高興。
“這是好事,那位教授找助理都找了三年,之前我介紹陸家三小姐過去,她都不肯要,最後陸三小姐去了陸槿女士那裡,進了國家博物院,還記着這事兒,要陸槿找個機會,告訴她,讓她知道,她眼光不行。”
秦清當個趣事說出來,也沒想過,丁香阿姨居然記在心裡,特地把這話告訴玉蘭阿姨。玉蘭阿姨和她女兒感念她的好,居然在後來的某個關鍵時刻,這女孩兒幫了她一個大忙!
這都是後話。
秦清說完這些就迷糊了,強撐着沒在浴缸裡睡着,換上衣服出來,摸到牀上,挨着枕頭就睡着了。
隱隱約約覺得有人進來,好像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眼睛睜開條縫隙,看到是紀錚,扯了扯嘴角,抓着他胳膊摟進懷裡,又睡着了。
紀錚本來是趴在牀邊看她有沒有發燒什麼的,被她這麼一拉,直接撲到牀上,要不是他用一條胳膊撐着,能把秦清壓住。
她抱得還挺死,睡夢中嘟囔着:“怕鬼,陪我。”
紀錚就笑了,又摸摸她的頭,繞到她背後摟着她,側躺下,先給秦牧發了條微信。
“她沒事,您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