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的這些佈局,趙思斯根本不知道。
她反倒是頤指氣使的對杜敬說道:“雖說我可不會專程給你求這一道解氣的聖旨,但結果總是爲了你好,走吧!去皇城府!”
“去幹嘛?”杜敬氣呼呼的說道。
趙思斯笑道:“當然是給你出氣了!我可不允許我的未婚夫被人這樣欺負了還忍氣吞聲。”
“假的!”杜敬冷聲道。
“哪怕是假的那也不行!那可是在打我趙思斯的臉。”
“呵,我倒成了你的臉面了。”
“那我說你是什麼?我總不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吧?”
“你!”
杜敬頓時對趙思斯怒目而視,他實在是不想忍這個女人了,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優越感,無論做什麼都像是在施捨自己一樣,甚至打亂了自己的計劃還在那沾沾自得。
樑九兒感覺這兩人之間似乎隨時都會爆發一場戰鬥,連忙扯了扯杜敬的衣袖,輕聲說道:“哥,你就去吧。嫂子也是看見你被打了心疼你想要給你出氣嘛!”
“呵,她心疼我?”
“呵,我心疼他?”
她在心疼我?之前不讓我給別的女人畫像,如果是吃醋的話,現在我被打了她又替我出氣。
難道她真的對我有那個意思?
杜敬心中不由得懷疑起這究竟是不是真的,按道理說自己不應該這麼有魅力啊。
抱着試探的態度,杜敬握住了樑九兒的手溫柔的說道:“那就聽你的,你讓我去我就去。”
這溫聲細語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平常的杜敬,倒是聽得樑九兒尷尬的腳底板抓地,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連忙抽出了自己的手,慌忙跑進了廚房當中。
趙思斯自然是看見了這一幕,心中不屑起來,呵,也就玩玩平民了。
可一旁的趙思斯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她或許真的是爲了她自己的面子,自己只是她面子的一部分,根本就沒有喜歡自己的意思。
不過也對,兩人前後也不過見了幾次面,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呢。
這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的朝着皇城府走去,而此時皇城府中曹賦岡已經宣佈了對張東風的審判結果,重打三十大板。
聽到了這個結果的杜敬連忙說道:“這下你的聖旨就不用唸了吧?”
“念!怎麼不念!這可是聖旨啊,怎麼有撤回的道理?”
杜敬撫着額頭一臉無奈的說道:“都打板子了,你再傳聖旨那不是廢話嗎?而且這事兒依法也就是打三十大板而已,我又不是死了殘了。”
“你該不是慫了吧?怕張家以後找你麻煩吧?”趙思斯冷聲說道。
杜敬沉默了,這還真是他的顧慮,但卻不是全部,他只是想要日後的工作開展的更加順利一些而已,至於得罪人這事兒,他知道踐行法制的道路上難免會得罪一些人,而他只是不想在自己成長之前得罪一個化神後期的高手罷了。
不過被趙思斯這樣瞧不起,杜敬也是不能忍了。
是啊,自己爲什麼要怕呢?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再怕什麼?
難道是這幾天的安逸生活,以及系統的存在讓自己畏懼死亡了嗎?
我杜敬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從前不是,現在有了系統更不是!
“我會怕?我杜敬選了這條路,那自然是死都不怕的。”
這話一出,趙思斯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心中想着,這傢伙還真是有幾分骨氣的嘛!
趙思斯向前踏出一步,走到了堂前朗聲說道:“曹賦岡接旨!”
聖旨一出,在場之人便也都跪倒在了地上,趙思斯這才朗聲的念起了聖旨。
直到“依法查辦”四個字一出,衆人紛紛愣在了原地。
什麼意思?皇上不是和那張熙是一條戰線嗎?這個時候下一道聖旨又是什麼意思?
多此一舉的嗎?
而且語氣如此強硬,並未提及其餘法制一事,只是單純的要對張東風依法查處。
這是哪裡還是一條戰線,反倒像是要故意殺一殺平陽府尹的威風一般。
難道說,剛剛都猜錯了嗎?
張東風不停的朝着曹賦岡擠眉弄眼,而曹賦岡則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的是一臉懵逼啊。
不過他也只能說道:“臣接旨,本案已經依法查辦,嫌犯張東風已被判處杖刑三十,請皇上放心。”
“對對對,我自願認罰!三十大板就不牢皇上操心了。”張東風連聲說道。
而趙思斯卻不打算放過這個張東風。
要不是顧及到自己的面子不想要自降身份的去救杜敬,想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讓杜敬對自己感激涕零,她早在盛合樓的時候就想要把這個張東風痛打一頓了。
現在正好給了她這個機會,只聽趙思斯冷笑着說道:“那可不行啊!皇上對打你屁股這事兒可是很上心的啊!生怕曹巡檢打不到位,指定要讓我親自動手的。”
聽到這話之後,張東風身子不由得一軟,這是**裸的報復啊!
完全是因爲自己打了她的未婚夫,這纔對自己的報復啊。
不是說上門女婿在家裡不受人待見嗎?怎麼的這還沒結婚,這一家人怎麼就上趕着給人家出氣啊!
這跟自己以前見過的上門女婿不太一樣啊!
而曹賦岡則飛快的跑到杜敬身旁問道:“怎麼回事兒啊?她怎麼帶着聖旨來了?”
杜敬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我還說你收點好處,這事兒過去就得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啊!”
“完了,這下張東風要恨死我了!”
“他恨不着你,估計我去了泰平之後,麻煩事兒就多了啊!”杜敬忍不住說道。
仔細一想杜敬日後的處境,曹賦岡心裡就舒服多了,那張家想要報復自己也要考慮考慮,畢竟自己一直就在皇城。
可杜敬婚後就要去往泰平縣了,那地方可和平陽離得不遠啊。
曹賦岡拍了拍杜敬的肩膀,似乎是勸慰又似乎是爲了轉移話題,伸出一個大拇指道:“哥哥我還是佩服你啊!你不僅破案辦案辦法多,在女人身上辦法也不少啊!這才和郡主一起多長時間啊,郡主都肯爲你請聖旨了!”
杜敬笑了笑,一言不發。
或許在其他人眼裡,自己真的是御女有方,可心裡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