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我是一個人類,低劣的人類能夠使用靈氣,像我這樣偉大的存在爲什麼不能夠使用靈氣呢?”帕米修斯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無拘無束,就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夠了,你有完沒完啊,人類又人類的,反正你現在想要取走我的性命只不過在彈指之間,又何必跟我在這裡逼逼叨叨半天?怎麼,想要我誇獎你的哲學以及天象水平的高深嗎?”傅輕歌一點也不給帕米修斯自戀的面子,直截了當的攻擊。
“開始吧,我們的遊戲還沒結束呢。”傅輕歌說道,推倒了自己所有的籌碼,連帶着那些衣物,也一起甩了出去,只有那塊手錶被他緊緊地攥在手裡,上頭的分針微微的移動了一個刻度。
“非常好,我一直都在高看你,沒想到你一次又一次給我驚喜,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憑什麼能夠看穿我日晷的奧妙,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思想,完全超脫於我所接觸到的所有人類。”
帕米修斯依舊帶着那種讓人不悅的笑容,但他自己卻是極其的愉悅,或許是毫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感受,也只有如他所說的不是人類,才能夠無視人類對他的看法。
“你所說的愛菲斯學派的哲學家赫拉克利特,到底是不是你自己,那個萬物皆動的理念我很感興趣,像你這樣有趣的人,靈魂的味道一定是與衆不同,在我看來甚至充滿了高潔的味道。”帕米修斯輕輕地拍了拍手,沙漏開始流轉了起來,但星空圖依舊漂浮着,彷彿經歷再漫長的時間都不會墜落。
傅輕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實際上這個理論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萬物皆動只不過是他剽竊這個大哲學家的創意,但卻無意中破解了對方的日晷奧妙,如果不是這些巧合,他或許早就被帕米修斯當做不可回收垃圾回收掉了。
“開始吧,你有那麼多的古怪的操作,肯定也不怕我在發牌的時候作弊吧?”傅輕歌手指輕輕地捻着牌面,手上的汗水從指間被他用靈氣滲透進了牌上,隨即很快地發到了帕米修斯的面前。
第一張明牌發放完畢,傅輕歌是十,而帕米修斯依舊是一張A。
“不巧啊,又是A呢,又是一樣的故事展開,我本以爲在你這裡我能感受到更多的意外,但實在是可惜,強運一直都在我這邊,哪怕是遇上再多的意外,人類終究只是人類。”
帕米修斯搖晃着杯中的紅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可惜。
“遊戲纔剛剛開始,你就一副自己已經獲勝的模樣是什麼意思?難道真就如你所說,故事的展開和之前是一樣的嗎?”
傅輕歌原本有些退縮的眼神裡,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決,這樣堅毅的目光直視着帕米修斯,竟然讓帕米修斯的內心有了一些觸動。
“怎麼可能呢?這麼弱小的武者,怎麼可能看透我獲勝的手段,他之前的虛張聲勢,只不過是用來擾亂我思緒的低級手段,我作爲完美的生物,怎麼可能被這種手段所影響呢?”
帕米修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着發到手裡的第二張牌。
這是一張紅心Q,他的手牌是BLACKJACK,也就是說,只要傅輕歌在開牌那一瞬間不宣告自己是BLACKJACK,那麼獲勝的就是他這個莊家。
傅輕歌爲自己分發了第二張牌之後,默不作聲看了一眼牌面後,很快地蓋了回去。
“那麼我選擇開牌。”傅輕歌笑着說道。
“很不巧,你看來是要輸了。”
帕米修斯笑了起來,自信滿滿的翻開了自己面前的暗置的那張牌,繁複的花紋背後,是那張決一勝負的紅心Q。
“你輸了。”傅輕歌指着帕米修斯面前的牌,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怎麼可能?你看清楚了,我的牌面可是BLACKJACK,你這是太想獲勝而產生了什麼錯覺嗎?”帕米修斯端起酒杯飲用了起來,還順帶着翹起了腳,好整以暇的看着傅輕歌。
“當然不是,請你好好看清楚了,帕米修斯,你的BLACKJACK,到底在哪裡呢?”
傅輕歌笑了起來,翻開了自己面前暗置的那張牌,而牌面上刻着的圖樣,赫然是那張紅心Q!
“怎麼可能!”帕米修斯一把握碎了手中的高腳杯,難以置信的朝着傅輕歌的牌面望去,雖然他沒有眼睛,但依舊做出了人類難以相信時探頭的動作,不由得有些好笑。
確實是自己的原本牌面的紅心Q,而他現在面前的那張牌面,是一張方塊八,點數爲十九點,傅輕歌的點數爲二十點,也就意味着,傅輕歌在本輪取得了勝利。
“我說過了,我已經有了戰勝你的辦法了,按照我們的約定,把籌碼給我吧。”傅輕歌伸手從帕米修斯的面前抓了一把籌碼,正好分作了兩份,兩人此時的籌碼在數量上是一致的。
帕米修斯的雙手緊緊地握着,指間都穿過了他的手掌,從手背冒了出來,雖然是由靈氣凝聚出來的純白色身體,但傅輕歌還是感到了些許的不適。
“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帕米修斯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當然了,我這個人運氣一向不好,所以,我打算在我好運的時候,趁熱打鐵,一決勝負。這樣吧,我們第二輪投入全部的籌碼,來決出最後的勝負,你看沙漏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們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吧?”傅輕歌指了指沙漏。
“如你所願。”
帕米修斯手一揮,所有的籌碼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桌面上四個人形的星點,這四個人形,代表的正是參加這次賭局的四人,包括帕米修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