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縣令的心理:
陸傢伙同任家村那夥人在幹一件不容人泄密的事,陸家大小姐直接施壓到他頭上了,那陸丞相能不清楚嘛?
哎喲,任家村那夥人,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呀。
不過,要幹什麼,他作爲縣令還是別探究的好,知道的越多,將來越容易摘不清。
所以,幾番計較後:
恩,不出事就假裝不知道。
出了事,那也要看出了多大的事,然後再決定上報與否……
而陸之潤在施壓過胡縣令後,並沒有立刻回奉天城,而是做民婦打扮,帶着幾名可靠的陪嫁家丁去了五福村。
任家村進不去的,據傳回的消息,把守很嚴,進外人就很受注目。
陸之潤就想看看那夥人在不知她們去,都在幹些什麼。
和任家村只相隔一座山的五福村。
不止陸之潤來了,民婦打扮的陸之婧、陸之瑤也都來了。
將門虎女真不是白說的。
平日裡或當家主母,或嬌滴滴的大小姐,此時拄着木棍和一衆家丁,不顧酷暑翻山,就沒有一個人說累了歇一歇的。
而宋福生他們還真沒讓幾位大小姐失望。
誤打誤撞,今日宋福生他們正在山裡舉辦“比武大會。”
比什麼武。
上前線,真要面對敵軍時,那得殺人啊。
可此時哪有人給他們練手殺。
咋辦?
拿豬練手。
可惜耿副尉他們以前太能幹,狼再沒見過,熊和野豬好像也故意似的繞着他們走。
實在沒招了,
這不是做肉鬆要抓豬?就特意吱哇亂叫捆活豬,抓回來再給放了。
然後一衆人在山上,圍追堵截用自制的傢伙什,圍撲幾十頭四處亂撞的活豬打配合,真刀真搶給豬殺死。
豬就是不能說話,豬要是能說話一定很委屈。
因爲被抓時以爲會馬上就死,都認命了,結果被逮後竟然給它們希望,揮着鞭子非讓它們先跑,以爲玩命跑就會被放過呢,結果又被抓回去嗷嗷嘶叫着被捅死。
那當初放它們幹什麼?玩呢。
陸之潤她們在草叢裡看到這一幕時也猜到了,這是沒人可殺。
聽着幾十個人吼着口令圍捕豬,看到有人抱着死豬在示範地講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手不能抖,要一刀斃命,要在前面怎麼殺,從後怎麼割脖子更利落。
幾位陸家姐姐不錯眼的盯着。
眼神中沒有一絲見到血跡的噁心,沒有見到那些漢子光着膀子,又是血又是汗津津嫌棄他們粗魯。
陸之瑤眼神落在那些半大孩子身上,有好些才十四五歲、十五六歲的模樣,那一個個精瘦的,光着膀子那一身“小排骨”很明顯。
“我出兩千兩銀給這夥人。”
陸之婧緊隨其後:“我也出兩千兩銀。”
陸之潤說:“我出三千兩銀。”
陸之婉沒在,但幾位姐姐妹妹瞭解老三。
老三一定是出三千兩銀錢那一檔。
因爲陸之婉和夫君關係最好。
掌握的可不止是她自己的私產,雖然她自己的私產總是賠錢,但是她夫君的私產也全歸了她。三妹夫齊鳴又一直很會賺錢供他娘子花銷,買這買那,從不過問。
此時陸家女紛紛提出要給銀錢,不爲別的,就爲只要弟弟能平平安安歸來,哪怕這夥人和她們一頓折騰並沒有幫上弟弟忙,過後,那也要獎勵。
不能讓這些人,爲陸家白忙。
就在這時,哐的一聲震天響,震的整座山跟着顫動。
三姐妹推開護住她們的家丁,讓別擋視線。
她們看到一位臉上沾着黑灰的姑娘,在向這些漢子們跑來。
“爹, 成功了,一個地雷,我就能讓敢截咱們糧隊的敵軍死出幾裡地遠。”
宋福生高興極了,“那必須的!”
宋福生一身血,也抓豬了,那得練練身手。
陸家姐妹聽話聽音,心裡立即明白,看來這位漢子就是那夥人的領頭人。也應是弟弟在出徵前來任家村看望的人。
“小將軍哥哥不用怕啦,我們來啦!”樹上傳來小孩子興奮地叫喚。
陸家姐姐:噢,看來這位就是最初和弟弟搭線的錢米壽小朋友,還去國公府做過客。
國公府的幾位大小姐默默來,默默地看完走了。
她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前腳她們離開,後腳宋金寶就和他三叔耳語整個過程。
對,沒錯,站崗小將早就發現了那夥人,當他是吃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