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解歸不解,我還是沒有忘記我奉行的信條,趁你病要你命!
我衝到棺材獸的身旁,衝着它的血倉又是一拳!
這次我明顯看到了一抹微弱的金光在拳頭的表面流轉,我一愣,這是難道就是金丹帶給我的改變,緊接着我就感到經脈裡傳來針扎般的刺痛!
我艹,這是怎麼回事?
刺痛讓我的動作緩了一下,棺材獸瞅準了機會,晃了晃有些迷糊的碩大腦袋,一頭撞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被頂翻在地,肚子裡也傳來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一時間,我認爲腸子都被撞斷了!
好在這畜生也還有些迷糊,不然它乘勢踩踏的話,我可能要吃大虧。
不過,棺材獸恢復的比我快,它嚎叫了一聲立馬就衝了上來,看來它也深諳痛打落水狗的精髓!
你大爺的,別看這畜生腿不長,可是在這山地上竟然如履平地,在它的橫衝直撞下,周圍的草木都被蹂躪了一遍,被它開闢出了一塊不小的空地出來。
棺材獸一旦發起瘋來,果然很厲害,我只能暫避鋒芒,可是很快我會被逼到了一個死角,一顆大樹擋住了我的去路,周圍就是斷崖,退無可退了,我看着直衝過來的棺材獸,我一腳蹬在在樹幹上,借力騰空躍起,就在我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棺材一頭撞在了我身後的大樹上,因爲樹太粗了,這次它是真的蒙圈了!
好機會!
我在空中一個翻滾,穩穩地騎在了棺材獸的背上,左手一把抓住了它背上的鬃毛,強忍着身體傳來的劇痛,一團金色的氣機凝聚在了我的右手中,我目露兇光,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棺材獸的耳門血倉上。
這一拳的力量比我上一次的要大上很多,但是奇怪的是它好像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似的,暴跳起來要將我從它的背上顛下來!
一個三米長的猛獸發起瘋來,的確是極爲可怕的!
我感到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但是卻死死的抓住它的鬃毛不敢鬆手,這要是被甩下來,再被它一番踐踏,我估計是要去見師祖了。
好在這種超級消耗體力的活,棺材獸只是做了三四分鐘就精疲力竭了,行走都有些搖晃了,這個時候我哪裡還會跟它客氣,舉起右拳凝聚氣機就轟在我它的耳門血倉上!
雖然棺材獸是極爲罕見的未知物種,但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的,所以我的拳頭高高揚起,就沒有打算停下。
在我轟出第八拳,棺材獸只能躺在地上哼哼的時候,羅連城阻止了我,他說這畜生我們不能殺,否則的話會招惹出更厲害的東西出來!
我看屁股下面的棺材獸已經沒有了抵抗力,也感到身體有些負荷不了金色的氣機,經脈已經開始脹痛了,沒有說話一把鬆開了棺材獸的耳朵,也沒有什麼力氣了,謹慎的退到了羅連城的身邊,散去了氣機,一股疲憊的感覺頓時瀰漫了全身,看來還是身體本身太弱了,根本無法承受太多的氣機,就像是手指頭粗的水管,卻要流通手臂粗的水流,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水管爆裂了。
好在沒有使用太長時間的金色氣機,不然的話就慘了!
不過現在非常麻煩的是,金丹不斷的溢出金氣,遲早有一天會將小泥鰍變成金色的小泥鰍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算不想用都不行了。
我看着羅連城跑到棺材獸的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符,然後揉成一團,含在了嘴裡,我一愣,這是幹什麼,不會是被棺材獸蠱惑了,吃紙吧。
接下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羅連城竟然和那畜生交談起來了。
我之所以認爲他們是在交談,是因爲棺材獸哼唧幾聲,羅連城不僅認真的聽着,而且不時也哼唧上幾聲,無論是發音還是語調都非常的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傻傻的看着這哥倆聊的不亦樂乎,過了幾分鐘,羅連城走到我的跟前,開始哼哼唧唧,我臉頓時就滿頭的黑線了,然後強忍着笑意指了指他的嘴巴。
羅連城的臉色一僵,回頭狠狠的盯了棺材獸一眼,吐出了嘴裡的符籙,然後乾咳了一聲,說:“我剛纔和那畜生談過了,它同意我們進谷。”
我經過一番休息,恢復了一些體力,一聽羅連城的話,感到很好奇,就說:“它同意我們進谷?什麼意思?”
羅連城說:“這通幽谷據說是同往地府的入口之一,而這棺材獸只是第一道的守衛,同意我們進去的話,就不會再攻擊我們了。”
我一愣說:“你還真的能聽懂它的話?”
羅連城一指地上的符,說:“這個符叫諦聽符,是我師門的秘術,回頭我送你兩張。”
我一聽,心花怒放啊,連忙說不許反悔。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神奇的秘術,果然爺爺說的對,讀了萬卷書,還要行萬里路,才能將知識更加的全面立體。
“那你問問它,有沒有看到過老陳。”我說。
羅連城說:“我問過了,它說前段時間有一羣人來過這裡,應該就是攝製組的人,不過它說這些人裡有三個人很厲害。”
“三個人?”我不明白了,以棺材獸的實力來說,能被它認爲很厲害的人,絕對不會差了,如果其中一個是陳柏霖的話,那麼另外兩個認識誰!
羅連城看着我,顯然也是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他說:“有可能攝製組裡除了老陳以外,還有另外的兩個術士存在。”
接着他有告訴我,在出發前他問過通靈館的館主,館主告訴他這次的任務只派出了老陳一個人,我不禁開始沉默了。
有些話我不好說破,但是我想羅連城也明白,一般來說,不是同一個組織的術士很少一起合作,一來是佣金被攤薄了,二來是怕被同行從背後下黑手,試想那個術士沒有一兩手絕活,也就是獨門秘術,萬一要是被別人盯上,暗中偷襲,那死了也沒有地方訴苦去。
作爲老江湖的陳柏霖不會不知道,所以我覺得那個所謂的通靈館主再說謊,但是羅連城沒有說破,我就不好說什麼了。
我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棺材獸,發現這貨好像是被我打怕了,一見我看着它,竟然閉上了嘴,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好笑,這通幽谷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還沒有進去就遇到了這麼通人性的獸族,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等着我們呢?
既然不是敵人了,我也就懶得再理它,擡頭看了看天色,經過這一番的折騰,天際已經微微發白,但是山林裡的霧卻更加的濃重了。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經脈裡的刺痛感已經隨着金色氣機的迴流而消失了,不過,我現在也弄清楚了一件事,就是如果我原來的氣機用完了,那麼金丹就會自動的溢出金色氣機幫助我,雖然說使用它的時候回很痛,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卻是保命的後手!
我揉了揉還隱隱有些作痛的胸膛和肚子,走到棺材獸的身邊,也不管它聽不聽的懂,“我呢,看你也是是職責所在,就放過你一馬。”
羅連城也走過來,對着它吐出了幾個晦澀的音節,它才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驚恐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進了通幽谷內。
羅連城將棺材獸打發了之後,我們就地休息,經過大半夜的打鬥,我們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消耗的很大,急需要修整恢復。
我和羅連城商量了一會兒,決定休息一下,恢復點精神,就立刻進谷,因爲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了,我覺得自己似乎被人算計了,可是卻茫然毫無頭緒。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羅連城再次背起了裝備,一腳踏進了通幽谷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