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到初五走親戚,這是很多天朝人過年的習俗。
許鑫也不例外。
不過他的親戚都在許家灣,燕京這邊反倒是朋友和一些受他尊敬的長輩居多。
除了還在無錫沒回來的張一謀外,無論是奧運會的人,還是其他一些長輩,都基本生活在燕京,所以從初三開始,他和楊蜜基本是分頭走親戚,湊不到一起去。
許鑫要拜訪的人還是挺多的。
不管是於珍,還是張武,亦或者是範越他們,每一家也都不是到那坐個一兩個鐘頭就走的交情。
到了,就得喝酒。
不僅得喝酒,還得吃好,喝好。
總不能傳出去小許大年介的來家裡串門,我這當哥也好當叔也罷當“導”也行的,連給孩子招呼一頓飯都沒落實,那說出去不是丟自己的人?
所以許鑫基本上這幾天過的基本都是醉生夢死。
不過還是楊蜜想的周到,提前把張嬌從東北給拽來了。
有張嬌幫他開車,不至於沒人照應。
而和張武在吃飯時,許鑫把自己大年初一在魔都的“奇幻經歷”給說了。
聽的張武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甚至說是惡趣味也不爲過。
他和劉寬是戰友,怎麼可能不清楚老戰友的底子?
而面對許鑫說的關於世博會的事情,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告訴許鑫:
“你這件事做的沒錯。”
話裡話外,就一句話。
不提你的名字,是對的。
其他的也就沒多提。
小許這孩子多機靈,他心裡很清楚。
所以很放心。
不過,有些話,當着他今天帶的助理的份上,還是沒法說的太詳細。
吃飯時候沒說。
飯吃完了,到書房裡倒是藉着酒勁聊了個通透。
讓許鑫明白了很多事情。
時間一晃,就這麼來到了初八。
大清早,楊蜜睜眼後,扭頭推了推熟睡的許鑫,說道:
“那我走啦。”
“嗯我不送你了.“不用。”
天這會兒才矇矇亮,六點出頭,聽到這話後,楊蜜直接起身就去了衛生間。
緊接着,一陣塑料薄膜摺疊的聲音響起,她拿着一根驗孕棒看了看使用方法。
接着
“一道槓,沒懷孕?”
她咕噥了一句。
匆匆洗漱,出來後,換好了衣服,捏了捏他熟睡時的臉頰,直接出了家門。
出門,熱車,開着車就朝着於誠惠家走去。
老頭是山東人,雖然常年居住在燕京,但逢年過節的還是得回來家待一段時間。
這不,昨晚纔回來。
初八她這個當弟子的就得趕緊過去拜訪去。
還不能晚。
晚的話,顯得怠惰。
而等車熱好了,她上車後,先是用後視鏡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臉。
依舊光潔無暇,二十出頭的女孩臉上的膠原蛋白在這未施粉黛的清晨,顯露的淋漓盡致。
她眼神有些古怪了起來。
沒冒痘。
一切正常。
身體也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地方。
驗孕棒也一切正常。
可這例假怎麼就推遲了呢?
還推遲好多天了,本來按照日子來算,最遲也就是初五那天就該來了。
可這都初八了,竟然還一點腰痠背疼的感覺都沒……
不應該呀。
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她驅車朝着於誠惠家走去。
六點多的燕京還不算堵車,她花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抵達後,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個棉馬甲,在家屬樓一樓。 的小院裡正在打太極的於誠惠。
笑嘻嘻的喊了一聲:“師父~”
去年正式拜了師的她這一聲動靜,讓這位江湖人稱“劍聖”的老人睜開了微閉着的眼睛。
喜笑顏開。
不過,看了一眼徒弟手裡的營養品,直接說道:
“來和我一起。”
“好嘞。”
楊蜜應了一聲,推開了院門後,把那些東西都放到了陽臺門口,接着開始活動關節。
一套步驟下來,她就在劍聖旁邊,結結實實紮了個馬步。
清晨第一步。
先從站樁開始唄。
虛領頂勁、沉肩墜肘、含胸拔背、鬆腰斂臀。
於誠惠微微點點頭。
一看就知道沒偷懶。
這也是他肯收下這個女徒弟的最關鍵原因。
難得的清醒。
難得的不浮躁。
哪怕在忙,總是起的很早,抽出時間來,把這些該勤耕不輟一日不可耽擱的動作做完。
要知道,她已經很火了。
可卻還能保持這份初心。
這種材,纔是真正的大材。
現在這個社會需要的不是什麼武學奇才,而是在習武這一條路上有恆心、有毅力,不會被外界任何東西所打擾,具有尚武精神的人才。
因爲現在的武術,看的不是誰厲害。
比的是傳承。
這也是他傾囊相授的原因之一。
女弟子怎麼了?
怎麼不比你們那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男弟子強?
很快,他的晨練太極打完,看了一眼依舊閉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可身子卻紋絲不動抱元守一的徒弟,再次滿意的點點頭,提着那些自家都快堆滿了的補品回了屋。
粥熬上。
昨晚滷完,泡了一夜老湯的肘子熱上。
這次回老家帶回來了正兒八經的山東煎餅,搭配特意一會兒打算給小徒弟漲漲見識的章丘大蔥.
哦對,還有一碗西瓜醬。
習武之人,早上不多吃,不吃飽可不行。
而這頓早餐.
雖然沒打電話約定,可心中卻已經篤定徒弟會過來的他已經準備了一晚上了。
準備完了一切,他這才重新走出了屋。
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墩子上,摸出了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捋了一把花白的鬍子,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說道:
“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楊蜜做出來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緊接着身子就有些搖晃……
“.???”
看到她搖晃,別說於誠惠了,連楊蜜自己都愣了愣。
“頭暈?”於誠惠皺眉問道。
楊蜜先是搖頭,接着微微點頭:“就剛纔感覺跟腦子供不上血似的。”
說完,她同樣看了下手錶:
“不應該啊?難道昨晚吃少了?這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呢,大三架小三架都沒打完呢。”
“那也別練了。
氣血供不上,就不要勉強。
等吃完飯吧,吃完飯咱倆過過手哦對,今天還有個編劇要來,據說是弄了個功夫劇本,到時候剛好讓他看看。”
“編劇?”
聽到這話,楊蜜一邊站着吐納調節呼吸,一邊詫異的問道:
“您又要出去拍戲了?《倚天屠龍記》不是還沒拍完嗎?”
她說的《倚天屠龍記》還是大鬍子張繼中的。
張繼中去年還想找她來演趙敏……
不過被她推了。
一邊是琢磨《風聲》這個劇本,一邊是要照顧還在忙奧運會的。 許鑫。
而師父在裡面演張三丰。
於誠惠笑着搖搖頭:
wWW▲тт kān▲¢ ○
“過了十五就進組了。
我估計這戲拍完得三月末了吧.這個編劇也是朋友介紹的,主要想了解一些過去時候武林方面的規矩、知識以及打法。
他一直對八卦掌和形意拳感興趣。
知道我回來,特地約了我。
他是家學,不算有師承。
但要真論起來輩分,你師爺周永福和他的二老爺,也就是當初國術抗戰時期,武林名號爲“二先生”的李仲軒算是同輩。
所以要論起來,你可能還得喊他一聲師兄。”
“哦哦~”
楊蜜也沒多想,應了一聲後,等於誠惠一根菸抽完,她的氣息也平復了下來。
“走吧,回屋吃飯。
特地從家裡帶了點煎餅。
你不一直想嚐嚐山東煎餅麼?見過一人多高的大蔥沒?”
隨着師父的話語楊蜜當看到那根超自己一腦袋多高的大蔥時,徹底傻眼了。
“這是山東的蔥?”
“嗯,這是山東的蔥。”
看着自己徒弟那一副震撼的模樣,於誠惠笑的很是開心。
鬍鬚亂顫。
肘子,西瓜醬、煎餅,蔥花炒雞蛋。
外加一碗粗中有細的雜糧粥。
還有於誠惠面前的一杯酒。
不多,一兩。
舒筋活血。
吃飯的時候,於誠惠還在說,一會兒讓楊蜜帶點煎餅回去給許鑫嚐嚐。
而正忙對對付自己面前那皮香軟糯大肘子的楊蜜還沒開口,忽然那邊傳來了一聲動靜:
“於老師,您在家麼?”
楊蜜一扭頭,就看到了門外站着個穿着羽絨服,揹着揹包,胸前還掛着相機,帶着黑框眼鏡的微胖男人在外面。
“我去開門。”
肯定沒徒弟吃飯,師父起身去開門的道理,
所以楊蜜便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推開陽臺的門走了出去。
她今天沒化妝,也沒隱藏。
就扎着個乾脆利索的馬尾辮,一步一步的往院門口走:
“您好,您是?”
“.???”
楊蜜走進了纔看清這人的歲數。
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歲。
也看到了對方那茫然的表情。
“楊楊蜜!?”
她詢問對方身份的回答顯然詞不達意。
而楊蜜也禮貌的笑着點點頭:
“誒,您好。
請問您找誰?”一邊說,她一邊拉開了門。
“呃”
這人這纔回過神來,趕緊自我介紹到:
“楊蜜您好,我叫徐浩鋒,是一名作家、編劇。
今天特意來拜訪於先生的。”
“啊?”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可該有的驚訝楊蜜是一樣都不缺。
裝作不知道,裝作驚訝的樣子,她微微鞠躬:
“師兄您好,剛纔師父還在和我說起您,還有二先生老人家當年的江湖英名。
您請,請進。”
“呃”這下徐浩鋒更懵了。
“師師父?”
“對您請進,先進來吧,外面冷。
您吃飯了沒?一起吃點?”
“我吃過了.”
徐浩鋒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小院。
而心底那份驚訝就別提了。
楊蜜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這兩年儼然一副成爲新生代小花花魁的架勢。
她竟。 然是劍聖於誠惠的徒弟?
這……
他跟在楊蜜身後,一邊往陽臺的門內走,一邊仔細打量着她的背影。
到不是說盯着不該看的地方而是那種模糊的感知。
她.真的會武術?
……
“小徐來了啊來,坐。”
於誠惠招待徐浩鋒倒是挺熱情的,畢竟有着一份淵源在。
“誒誒,好,於先生,冒昧來訪,打擾您了。”
“哈哈哈~”
聽到這話,於誠惠笑的倒很是爽朗:
“哪有的事。
高興還來不及呢?一起吃點?”
徐浩鋒掃了一眼飯桌上的幾個家常菜。
別的倒沒什麼,習武之人肉食需求量大,很正常。
可當他看到楊蜜碗裡那啃的就剩下腿肉而不見皮的肘子,本能的就眼角一陣抽搐。
趕緊搖搖頭:
“不用了不用了,我吃過了。”
“嗯,那咱們就慢慢聊。”
於誠惠說着,抿了一口酒,夾了一筷子雞蛋。
而楊蜜則重新拿起了煎餅咬了一口。
接着想了想,覺着有外人在,自己抱着個肘子在那啃實在有些不雅觀,就起身去廚房裡又拿出來了幾個一次性手套:
“師父您用不?”
“我不用。”
“那我直接把肘子給拆了吧?”
“行。
皮你都拿走,香啊!~多吃點~”
“嗯嗯!”
楊蜜帶上了手套,開始拆那盤子裡剩下的仨肘子。
於誠惠滷的都是豬前肘。
並且都是切好了的那種。
一共四截肘子,估摸算下來屬於一個半前肘。
可那也夠嚇人的了。
早上起來吃肉不提,一個半豬前肘,一般人也消化不了啊。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盤子蔥花雞蛋,外加那些煎餅、黃瓜條什麼的。
給徐浩鋒看的一愣一愣的。
本能的問道:
“我能拍個照片麼?”
於誠惠下意識的看向了楊蜜。
楊蜜懂師父的意思,笑的有些尷尬:
“師兄您早說,我就擺個好看點的盤子了。”
“沒事沒事,取材嘛。”
徐浩鋒客氣了一聲,拿起了單反相機。
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後,才問道:“於老師,楊蜜.是什麼時候拜師的?”
“去年。”
於誠惠呷了一口酒,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你別看她入門晚。
實際上……零幾年來着?”
“零六年。”
“對,零六年就開始和我學了。
我這一身本事,除了幾手太陰損的招數之外,都教給了她。
剩下的就看她怎麼練,怎麼琢磨了。
所以,形意拳這方面,你們倆可以說是系出同門。
但八卦掌方面你倆應該是論不着的,對吧?二先生和胡先生也都不是這門裡的。”
於誠惠說的“胡先生”指的是胡海牙,仙學養生術的繼承人。
“.她還會八卦掌?”徐浩鋒眼睛一亮。
楊蜜應了一聲:
“嗯,老師是程式八卦掌的傳人韓德。
也是師父給介紹的~”
“啊?”
這下,徐浩鋒徹徹底底來了興趣。
然後就看着楊蜜連肘子肉帶肘子皮,夾了好大一筷子進了嘴裡。
這飯量.他一下就信了。
正兒八經的女明星誰家早上吃肘子?還吃這麼多?
不減肥的?
而這。 是,於誠惠笑呵呵的說道:
“慢慢吃,好消化。
一會兒吃完了你和小徐搭個手,他就都清楚了。”
“嗯嗯~”
楊蜜應了一聲。
“不過.今天能不能不搭形意拳?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感覺有點使不出力氣。
怕發出的勁收不回來.”
徐浩鋒嘴角一抽.
他可太清楚楊蜜的意思了。
形意拳講究脫槍爲拳,當初也叫六合拳。
講究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
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缺一合,打起來都不對。
而楊蜜說的發勁收不回來,其實就是不協調的意思。
但這個不協調也分兩種含義。
一種是動作打不出來。
另外一種是達不到那種協調性的話,力道沒法收放自如,容易傷到別人,也容易在發勁時傷到自己。
很可能一個發勁,力不到位,就擰傷自己了。
他以前就吃過這方面的虧,也是身子虛的時候打過一次拳,結果擰到了腰。
雖然傷的不重,但那滋味可太難受了。
初次見面,哪怕只是搭手,人家也沒必要冒着受傷的風險來。
而於誠惠聽到這話後,也點點頭:
“行啊,那我一會兒和小徐形意拳搭個手.”
於是。
一頓飯,徐浩鋒眼睜睜的看着楊蜜幹掉了三個肘子,半盤子雞蛋,以及一碗粥外加兩條煎餅
別的不提,光看飯量,徐浩鋒多多少少就能感覺到,人家練的東西到位了。
畢竟,飯量這麼大,說明運動量肯定也大。
而吃了飯,趁着休息消食的功夫,徐浩鋒就拿個錄音筆和於誠惠聊當年兒時在山東國術館學藝時的事情。
主要聊的不是武術,是國術。
但國術裡面,他又會抻練出來一些歷史行的問題。
比如北拳南傳。
比如國術抗戰。
甚至還聊起來了一位名爲“宮寶田”、綽號“宮猴子”的人。
楊蜜也是從倆人的聊天之中明白,原來這位宮寶田還當過大帥張作霖的保鏢..
於誠惠對這些事情呢,瞭解的算清楚,也不算清楚。
畢竟當年武林之中好多的事,他也只是聽師父們耳濡目染說的。
時間太過久遠,有些事情也記不清了。
只是知道宮寶田這個人曾經是大內四品侍衛,保護過光緒。
也保護過張作霖。
後來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但卻舉了幾個當時神乎其神的例子。
諸如什麼宮寶田輕功了得,或者是手裡的葉子鏢指哪打哪的事情。
而聊了一會兒後,楊蜜這邊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雖然她總覺得身子不舒服,但這會兒吃了飯,也有勁了,於誠惠這才說去院子裡搭搭手。
徐浩鋒也來了興趣,特別想看看這位劍聖的徒弟,業內爆火的小花到底是什麼程度。
到了院子裡,架好了自己那臺帶錄像功能的單反,開始活動身子。
楊蜜一瞅他那活動關節後,擺出來的的架勢,就知道
這人好像很一般。
於誠惠也看出來了,微微搖頭,說道:“小徐,你這五行架.荒廢了啊。”
聽到這話,徐浩鋒順着他的目光,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
立刻有些尷尬了。
兩腳連一條線都站不直,說明重心穩不住。
他趕緊調整了一下。
而楊蜜這時才站到了他面前,擺出了八卦掌的單換掌。 架勢。
“您打一套十二形裡的龍、虎、猴、雞、馬來就行。
我用八卦掌跟您拆一下~”
聽到這話,徐浩鋒點點頭,壓低了身子,無論是拳還是腳都收在了身軀中間的位置。
雙手一上一下,一陰一陽,雙腿同樣爲一線,扣了個鴛鴦步,猶如一條昂首挺胸的龍。
不過奈何他身軀有些胖,所以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
見狀,楊蜜更清楚這位的水準了:
“那我慢一點,您別擔心,我收着勁呢。”
“呃好,那我開始了?”
“好的。”
隨着楊蜜的話,徐浩鋒也放慢了速度,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以鑽拳起手。
結果手剛往前探一步,要“打”楊蜜的下巴。
楊蜜的步子一擰,身子一側,右手爲掌,架住徐浩鋒探出來的右拳,左手已經抄到了他的胸前,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後,好像籃球的轉身過人一般,靠在徐浩鋒身上旋轉了一拳,藉助那股慣性,左手先到,右手後到,兩隻手一起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雖~”
有羽絨服擋着,不疼。
但徐浩鋒知道,就這一招,要是瞄準自己後腦勺,他可能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所謂的武術或者說是國術就是這樣。
它不是說擂臺上靠打點爲贏,也不是什麼跟摔跤或者MMA、UFC那樣有那麼多的規則。
它的目的很簡單。
一擊斃命。
高手見面,基本就是一個照面,勝負就分出來了。
站直了身子,他看着楊蜜詫異的問道:“單換掌?”
“嗯嗯。”
楊蜜點點頭:
“對,單換掌這次您來崩拳。
還是慢點嗝~抱歉抱歉~”
“呃哈哈~好。”
看着她捂嘴的模樣,徐浩鋒忍不住笑出了聲。
接着又收着勁,向前踏出了一步。
不是半步說明發力還不成熟。
但這次他卻提起了精神,同樣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可是
這一步崩拳出來時,楊蜜準確的抓住了他
的手腕,往自己身後一帶,左手的手背已經貼到了他耳朵下面的脖子處。
因爲是手背,所以沒什麼力道,更像是“彈”了一下。
但徐浩鋒同樣知道.
這一招要是手刀,自己也“死”了。
“雙換掌。”
楊蜜笑眯眯的說完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蝴蝶翻花一樣的步伐,搭配那專打要害的掌法。
單換掌、雙換掌、順勢掌、背身掌、翻身掌、三川掌
雙腎、撩陰、掰膝、刺喉.
“八卦手黑”這四個字,在楊蜜這展露的淋漓盡致。
而徐浩鋒的體力也逐漸跟不上了。
開始氣喘吁吁時候,一直盯着徒弟滿臉欣慰的於誠惠點點頭:
“好了,停吧。”
“師兄,承讓啦..
楊蜜笑眯眯的抱拳拱手。
而滿眼都是驚訝與荒唐的徐浩鋒這時,腦子裡才後知後覺的回憶起自己的“死法”.忽然苦笑了一聲:
“沒事.”
“八卦掌還是適合女孩子的嘛,打起來好看些不過我今天狀態確實有點不對,總覺得有些使不上勁。
不然咱們來兩套架勢也行.可今天我實在怕收不住手.”
楊蜜也趕忙“道歉”。
但有些話沒說實誠。
她現在形意拳發勁,。 就半步。
只用半步就夠了。
而這位還在“一步”那晃盪呢。
真要打起來架勢,他也不見得能扛得住.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胖胖的“木人樁”打起來還挺過癮的。
一時間,她心情大好。
無視了面對自己的鏡頭,笑眯眯的抱拳拱手:
“師兄,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