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對於很多上班族來說,週一都是最難熬的日子。
雙休日的狂歡掏空了身體,週一的繁重工作又接踵而來。
整個週一的狀態都不會有多好。
但週一上午的兩口子卻接到了趙辛瑜的邀請,邀請倆人下午去她的俱樂部坐坐。
喝個下午茶。
注意,是「她」的俱樂部。
要知道,常安俱樂部的股份組成幾乎是很透明的。
正常人只要去百度隨便一搜,什麼哪個銀行的董事或者什麼集團的老總等等共同組成的理事會之類的新聞,就會被蒐羅出來。
可偏偏趙辛瑜說「她」的俱樂部。
這話在許鑫聽起來就挺有意思了。
不過,有意思歸有意思,該答應的還是得答應。
之前在神木已經從老漢那瞭解了一些事情,許鑫也沒抱着什麼我去巴結誰或者我去舔誰之類的念
頭。
人家邀請,就是釋放善意。那就得給面子。
去了,寒暄一番,漲漲見識,多個「親戚」就得了。
反正歲數那麼大,和老漢都是「大強、大強」的稱呼,喊個姨也不虧。
於是,下午收拾完了孩子,倆人就開着車準備出發。
長安俱樂部離史家衚衕不遠。就2公里的路程。
開個車連十五分鐘都不到,兩口子就到了這個和天門廣場緊挨着的大樓下面。
把車停好了走下來後,楊蜜看着眼前這座長安大樓,對許鑫說道:
「人家都說這邊的日式料理特別好吃然後游泳館也不錯。一會兒咱倆好好看看,要是可以的話,以後帶着暖暖和陽陽來游泳倒是不錯。」許鑫明白她的意思。
得承認,他們這一批現在被稱爲80後的人,從小對於外國文化的基礎認知裡,「家庭泳池」總是個繞不開的坎。
在那些好萊塢電影也好,香江的電視劇之類的作品上也罷,總是能看到一羣富豪在暖暖的陽光下,出現在自家後院的泳池前。或者是叼着雪茄,
帶着保鏢在那和人談生意,或者泡美眉。
然後這時候總會有一羣殺手過來,對着大佬就是一頓掃射。
接着開啓一段什麼江湖恩怨。
所以,不知何時,「私人泳池」似乎就成爲了80後的人普遍對富豪生活的認知之一。
許鑫如此,楊蜜亦是如此。
而許大強在香江壽臣山置辦的那套別墅洋房後面,就有泳池。
楊蜜一開始還特別喜歡。
還想搞一個什麼日光浴的戲碼。
而第一次去壽臣山游泳,是在傍晚。兩口子還拿了酒,水果.反正別墅裡就倆人,打算鴛鴦戲水一番。
結果到晚上一點燈,那漫天遍野的飛蛾蚊蟲就呼呼啦啦的開始往這邊涌。
浪漫絲毫沒有,水裡飄飛的落水蚊蟲和飛蛾倒是把倆人噁心的十成十。
如果說這次還能忍第二天一早,昨晚忘記在泳池邊的水果在夜晚吸引了許多小動物。
當楊蜜在泳池邊上發現了倒地的酒瓶,已經泳池裡一隻不知是醉死的還是怎麼死的老鼠之後她就徹底對室外游泳池沒了任何念想。
誰愛玩誰玩,反正別找我了。
哪怕許鑫讓人清理消毒過一遍,可她也過不去
心裡那道坎。
而兩口子的職業又沒法穿個泳衣出現在公衆泳池.當然了,公衆泳池指不定更髒呢。
但有些東西要是真較真
起來,也就活不了了。
再加上這幾年不是拍戲就是在家忙事業,基本沒去過什麼海邊.她對游泳還真有些執念。
而且小孩游泳也有好處,強化心肺功能。所以,聽到她的話後,許鑫就點點頭:「來唄,反正離家又近。」
「嗯,走吧。」
倆人說着,就往長安大樓裡面走。
來到了有專人值守的電子門禁前,報了趙辛瑜的名字,對方似乎已經得到了通知,趕緊客客氣氣的把倆人往電梯上面請。
電梯裡還有專門的引導員,帶着個耳機。等倆人進來後,就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許先生許太太,二位好,現在我將引領二位抵達會客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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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按亮了電梯。直接來到了10樓。
一出電梯門,許鑫就看到了寬綽的走廊內那各種用玻璃罩子罩住的瓶瓶罐罐。
他估摸應該是古董。
而看到倆人走出來,已經等候在前的一個男服
務生同樣恭敬的彎腰招呼,指引着倆人往未知的地方走。
他在前,許鑫和楊蜜在後。
看着前面那個始終把頭低下來恭敬引路的男孩
許鑫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恭敬的讓他都有些不自在了。不過他也沒吭聲。
入鄉隨俗,既來之則安之。
在這隔一段路就是兩個對其玻璃罩的走廊裡走了一段路,拐了個彎,在一片豁然開朗的寬闊走廊前,看着那門框上各自掛着一個圓盤的雙開門房間。
許鑫目光鎖定在了其中一個圓盤上面。青龍瑞獸?
看着那蜿蜒扭轉的抽象繪畫,他又扭頭看了對面.
一個類似馬或者牛之類的圖案映入眼簾。白虎?
不對吧?
白虎主殺伐.會不會有失恭敬?那不是白虎是啥?
麒麟?不清楚。
反正四個圖案都挺抽象,看着跟甲骨文一樣。而這個服務生則直接打開了第三個大門:
「二位貴賓請進。」
「謝謝。」
許鑫禮貌道謝而楊蜜也微微對這個服務生點了下頭後,才走了進去。
一進去後,景觀豁然開朗。
隱隱約約的透過那一片落地玻璃窗,許鑫看到了半座紫禁城.
整個房間很大,至少兩三百平方。
什麼酒櫃酒窖,ni高爾夫、沙發、會客桌之類的就不提了。
他在環顧四周後,直接往落地窗前走。
等走到落地窗前時,人潮洶涌的天門廣場,以及後面那座硃紅宮闈全部收入眼底。
絕佳的位置。俯瞰紫禁城。
一下子,許鑫心裡就涌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豪情壯志。
就象是想要把眼前這萬里河山一把抓一樣。
「嘖」
在服務生的「二位稍等,趙總一會兒就來」的話語中,許鑫砸吧砸吧嘴。
對同樣有種迷之震撼的妻子說道:
「設計的可真巧妙,是吧?「
「.嗯。」
楊蜜同樣不自覺的點頭:
「長這麼大.這真的是我第一次用這種角度俯瞰紫禁城.我都習慣仰視它了
聽到這話,許鑫眯着眼,看着前方的那座城。忽然咕噥了一句:
「野心是慾望滋生的土壤。」
穿着高跟鞋,身高超出許鑫肩膀一個腦門的
女人聽到了丈夫的話,扭頭看了眼神眯起來的愛人一眼.
微微點頭:
「以後這地方少來爲妙。」
聽到這話,許鑫收回了目光,同樣扭頭看了她一眼.
點點頭:「嗯。」
「小許,蜜蜜。」
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房門重新被推開。
穿着一件寬鬆打毛衣,牛仔褲,運動鞋的趙辛瑜走了進來。
這身衣服穿的隨意,比起許鑫和楊蜜這種略帶正式的會面禮儀着裝比,肯定有些不合適。
可同樣的道理,這麼隨意的着裝卻同樣彰顯出了她是這裡的「主人」的地位。
那意思大概就是:在自己家裡會客,不用太正式。得體就好。
許鑫和楊蜜笑着迎了上去:「趙姨。
倆人都客氣而親暱的喊了一聲。
「噯。」
趙辛瑜笑的很是燦爛,和許鑫握完手後,在和楊蜜握手時,她還很親暱的抓着楊蜜的手,端詳着她的臉。
仔細的看了個通透後,顯得異常認同的點點頭:
「我就說嘛,難怪大強天天那麼開心。你這一看就是福氣相~旺夫又旺家。」
「呃嘿嘿,謝謝趙姨。」
「哈哈.來。」
抓着楊蜜的手沒鬆開,趙辛瑜一扭頭,旁邊也不知道是領班還是跟班的30歲出頭的女人就用帶着手套的雙手遞過來了兩封白色爲底,金邊勾勒,中間的字體是紅金大字「長安」的信封。
「初次見面姨也沒什麼好禮物,這兩張會員卡收着。以後沒事的話常來這邊坐坐。」
「謝謝趙姨。」楊蜜笑着接了過來。
至於會費什麼的,她也不問。
先不管公公那邊給了沒,就算沒給,人家白給了兩張。
她最多也就免費用一年。
第二年時候該給的會費就得給。有來有往才行。
不然就顯得小氣了。
寒暄一番後,那個戴手套的女人退出了屋子。三人圍着落地窗前的沙發落座。
作爲「主人」的趙辛瑜坐在單獨的沙發上,許鑫和楊蜜坐在長條沙發上。
趙辛瑜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小許,感覺這裡的風景怎麼樣?」
許鑫扭頭看了一眼樓下的車水馬龍,點點頭:「漲見識了。
「哈哈~」
趙辛瑜聽到這話似乎很開心,說道:
「論風景,咱們這確實是最好的。風景好、視野好,尤其是閱兵的時候,看的特別清楚喝什麼?我讓人去泡茶了,你們倆要是想喝其他的,直接拿就行。」
她指着酒窖的方向說道。
而話剛說完,忽然,楊蜜那邊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趕緊說了聲抱歉,拿了出來打算掛斷。可剛拿出來,看到了來電人後,卻忽然一愣.
不自覺的看向了趙辛瑜。
「怎麼啦?」
趙辛瑜問道。
楊蜜也不瞞着,直接說道:
「是張子怡張老師給我打的電話她說這話的意思很簡單。
在從老公那知道了眼前這位趙姨後,她就做過了一番功課。
而張子怡,和這位趙姨,是圈子裡公認的「閨蜜」。
雖然不知道這個電話是巧合還是什麼,但楊蜜還是選擇了問一下對方。
倆人的關係畢竟是閨蜜,沒準就是對方的用意呢。
可誰知聽到了這話後,趙辛瑜先是愣了
一下.接着臉上的笑容收起了三分,對楊蜜說道:
「那你接吧,我和小許聊聊。」
這下,楊蜜也愣了愣。
這態度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對。
張子怡在金馬獎時那有些.不說招攬吧,但姿態卻很平易近人的態度,本身就讓自己一個勁的犯嘀咕。
而今天自己纔剛和這位趙姨見面,對方就打來電話
怎麼看都不象是巧合纔是。
在楊蜜的心裡,這倆人應該是提前聯絡好的。
畢竟張子怡在金馬獎那種客氣結識,互相留電話的態度也太突兀了些。
很可能就是在這等自己呢。
可是一看到這位趙姨那笑容收斂的意思,似乎自己猜錯了?
倆人不是閨蜜幺?
這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這時候,她的本能發動。選擇了直接掛斷電話。
接着,把手機調整成了靜音模式後笑道:
「前兩天和張老師在金馬獎遇到,是我倆隔了幾年後的第一次重逢,互相才留的電話.趙姨,您喝什麼?我去拿。」
很自然的解釋了一下「我倆不熟」後,楊蜜起身就要往酒櫃那走。
而看着這個小姑娘如此伶俐,趙辛瑜笑着點點
頭:「我隨便。「嗯嗯,你呢?」許鑫也說道:
「隨便拿什麼都行。」
「好。」
楊蜜起身往酒櫃那走,而趙辛瑜這才說道:「難怪大強說你娶了個好媳婦..
「嘿嘿,是,是。」
許鑫也一個勁點頭,接着說道:
「趙姨,我看您在我們這一行裡認識好多人。上次張維平張總和您認識,張子怡老師和您也是好朋友.
「我和維平是老相識了。一謀也是通過他,我們才認識的。」
見她隻字不提張子怡,許鑫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了譜,順着話繼續往下聊:
「那少說得十年了吧?」
「差不多。一謀也有這的卡,不過他來的比較少
「嗯,張導其實私下裡還是比較悶的。有時候說是孤僻都行.不太喜歡和人接觸,要是沒事了就喜歡自己一個人想想電影,想想劇本
「那轉變也是這兩年的事。在《十面埋伏》之
前,其實他還是挺開朗一個人」
話題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張一謀那。
說起來了當年連許鑫都很少知道的過往。
也多多少少了解了當年的影視圈裡那些很另類的趣事。
而閒聊了一會兒,見也差不多了,趙辛瑜忽然說起來了好聲音。
「蜜蜜,《好聲音》的巔峰之夜是在什麼時候?」
「聖誕節。」
一直安心當陪襯的楊蜜接過了話語權:
「聖誕節,到時候四位導師,還有進入到18強的學員包括在盲選階段被票選出來的最佳現場,一起在鳥巢開一場演唱會。票的話我明天后天給趙姨您送來可以嗎?」
「好呀。」
趙辛瑜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去聽一場巔峰之夜的演唱會肯定不是她的目的。
這點許鑫和楊蜜心知肚明。
「那第二季呢?第二季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明年。明年開年就開始海選.這一次的海選可能要比今年殘酷的多,所以得提前開始做準備。然後播放的話.應該還是暑假階段。可能會比今年提早。」
楊蜜知道這位趙姨的歲月曆史。歌手出身,但代表作平平。
至於最光輝的履歷..
88年全國歌手大賽一等獎。
而眼下冷不丁的一提起來好聲音,楊蜜第一反應就是她想當《好聲音》的評委。
瞬間心裡有些犯難了。
不過,這次確實是她多想了。
等楊蜜解釋完了好聲音第二季的事情,趙辛瑜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剛好,我女兒現在在香江當歌手。和朋友一起組了一個組合.到時候海選報名的話,可得通知我一下,我帶她去參賽。」
楊蜜一愣。她女兒?
可許鑫卻在此時笑道:
「趙姨這話就太見外了,您可是歌手出身,專業能力毋庸置疑。您都這麼有信心,那還參加什麼海選?到時候等節目開錄,直接來盲選階段就可以了,省的來回跑了嘛。」
趙辛瑜臉上的笑容立刻燦爛了幾分:
「那可太好了其實她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夢想。就是喜歡音樂.孩子嘛,既然喜歡,那我們肯定就要多多支持。《好聲音》這節目從剛出,她就在看,一直特別喜歡。做夢都想上舞臺上面展示
一番..
「哈哈,那就來唄。就當自己家一樣,來玩一圈。趙姨能如此支持,想來實力肯定是不簡單的。剛好,今年《好聲音》的賽制也有些細微調整,對選手來講,比起去年導師在32強、16強之間話語權過重的問題我們也都做了調整。把更多的權利,交給了現場觀衆和那些媒體評委。讓大家選出各自心中的好聲音,趣味性與可看性也更強了。」
「也就是說觀衆的權利要更大?」
「對,因爲這次的節目錄制現場要更大,觀衆也要更多。每一場都不亞於一個小型的歌友會。保守估計都在七八百人以上。越往前,越考驗選手在演唱會級別的LIVE中穩定的發揮能力上一季各個導師對自己戰隊的偏好太明顯了嘛
「哈,聽起來比去年更公平了。」
「嗯,確實,在16強之後,16進8這一輪基本就純粹靠現場觀衆了」
「這也是《好聲音》的魅力所在嘛。不看什麼容貌、長相、出身.純粹的是以歌喉取勝。就這一點,幾乎可以滿足所有音樂人堅持在這條路上的初衷了.」
「哈哈,是的」楊蜜在一旁也不吭聲。
而是聽着倆人在那聊《好聲音》的規則。她在如何把意思藏在話裡傳達給對方這一點上,確實是弱項。
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努力去學。
在哥哥接過了話語權後,她就一直努力的在思考倆人話語裡透露的意思。
要聽懂意思,其實不難。
難在怎麼能在這幾乎沒有什麼思付之間,就把自己的意思準確傳達,同時清晰明白對方的意思。
而在這場對話裡,她只能聽出來哥哥的意思是對方來,盲選階段肯定沒問題。但在32強、16強這上面,想再近一步,就得看個人本事了。
趙姨的意思.似乎也沒什麼不滿?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總之,話題開始轉化到《好聲音》上面後,三個人又聊了半個多鐘頭。
接着,許鑫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樑冰凝打來的。
他想了想,起身走到了一邊快速接通了電話:「喂,冰冰姐。」
「誒,你在家幺?」
「沒有,在外面呢,有事?」
「唔有,但我是找蜜蜜,剛給蜜蜜打了幾個電話她都沒接呢。」
「我倆在一起呢。都在外面辦事~」「這樣啊晚上你有事沒?」
「晚上?」
「對,你和蜜蜜咱們出來吃個飯吧?我和張子怡在一起呢。
聽到這話,許鑫扭頭看了一眼妻子,又看了一眼趙辛瑜,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一會兒我讓她給你回吧,我倆在外面還有點事情。」
「嗯,那也好。那我掛啦,先忙吧。」
「嗯。」
電話掛斷,許鑫捏着電話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而就這兩步路的功夫,大腦開始飛速轉動的他在落座後,對楊蜜說道:
「你看下電話,冰冰姐和張子怡在一起呢,給你打了幾個了,一會兒你得回一下。」
「.好。」
楊蜜點點頭,而許鑫則扭頭看着趙辛瑜:「趙姨,您和張子怡是好朋友?」
聽到這話,趙辛瑜還是不迴應,而是反問了一句:
「小許,你問冰冰喊姐?」「.?」
許鑫有些疑惑,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對。」
可趙辛瑜又問:「她讓你喊的?」
「沒,我倆認識後,一開始是喊樑老師,後來吃了兩頓飯,在加上都是廠裡的同事了又比我大不了幾歲,就喊姐了唄其實我更想喊您趙姐,您瞅着可太年輕了。
「哈哈哈哈~!」
趙辛瑜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她似乎笑的很開心。
那聲音不虧是歌手出身。
而笑完了之後,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就嘴甜。喊姨就行啦~可別亂喊別人。亂喊容易差輩喲~」
許鑫又頓了一下,接着乾笑了一聲:「哈哈,是,趙姨~」
「嗯。該喊姨的就得喊姨,要真喊姐嗯,也不太合適。」
「誒,懂了。」
許鑫在趙辛瑜笑眯眯的表情下點點頭。「你先上車吧,我抽顆煙。」
沃爾沃旁,許鑫掏出了煙盒,給自己點了一顆煙。
而楊蜜也知道這會兒人多眼雜,所以點點頭,拿鑰匙打開了車門後,問道:
「張子怡給我打了4個,樑冰凝打了仨......我回不回?」
「先等等。「好。
她直接坐上了車。
許鑫就站在車頭這邊,寒風與煙化作了一蓬又一蓬的霧氣。
但這些霧氣都比不上他此時此刻大腦全速開轉時的蒸汽。
他覺得.自己的大腦現在就是一臺巨大無比的蒸汽機。
一鍬又一鍬的尼古丁添進了腦子裡,爲的就是讓大腦足夠的興奮,讓他更方便思考一些事情.畢竟.
剛纔趙辛瑜那一番話,信息量可太大了!大到他直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可是
按照道理來講不應該啊。
老漢的事情雖然自己不操心可也沒道理這種事情自己不知道吧?
什麼時候?
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咋想的呢?
他在腦子裡一點一點的,品味着這位趙姨的話。
一時間眉頭是越皺越緊。不會啊:
倆人要是真認識.別的不提,就前兩天來看孩子的時候,老漢可是親自和她打過照面的。
這倆人看起來可
是完全不熟的樣子啊!怎麼可能呢..
忽然!
腦子裡一道閃電劈過。是什麼時候來着?在哪來着?
他依稀記得,許淼好像問過自己一句。那話是.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在哪過她?」許淼是這麼問的吧?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情況下。難道說.
許鑫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變得一陣古怪.
難道
「***。」
叼着煙,他對着空氣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