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是不是膝蓋疼了,起來,娘給你揉揉。”
......
聽到這話,林曉咧咧嘴,她的膝蓋纔是又酸又疼,可是,爲什麼沒人關心。
對面,穿着素白衣裙的花夫人,正欲扶起趴在地上的少年。
“不用。”少年頭也沒擡,冷冷拒絕道。
這個少年是她死去丈夫的弟弟花文逸,從她被帶進靈堂,就看到他一直趴在地上,不言不語,看樣子哥哥的死讓他很傷心。
花夫人擡眼看了林曉一眼,見她低眉垂眼跪着,感到很滿意,低下頭小聲說:“你跪大半天了,不如起來歇歇,再說,這兒有你嫂子守着,你哥不會怪你,來,娘扶你起來。”
花夫人這話聽得林曉心裡有幾分窩火,她醒過來時,剛看清自己身上穿的是大紅的喜服,就被扒下來換上素白的喪服,被強行綁了來這靈堂下跪,連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更沒人在意半分過她的感受。
這會花文逸才跪多久,花夫人就好言關心,這差別是不是太大了。
再說,什麼嫂子,她根本連面前棺材裡躺的人長得什麼模樣都不清楚好不好。
老天爺也不知道是怎麼安排的,居然讓她悲催的穿越在一個拜堂成親時丈夫突然死翹翹的女子身上,她搞清楚這一點後,心裡一直在憋屈。
應該是原主在知道丈夫身亡時候,暈死過去的時候她的靈魂機緣巧合進了原主的身子,可她不是原主,她是現代人,她不要跪在這裡,更不要留在花府任人宰割。
只是她這個原身是被她爹賣給花家,嫁給花文瑞,花文瑞死了,她半點發言權都沒了,只能忍着,瞅準機會再逃。
只要逃出去了,海闊天空,可就任姐翱翔了。
“我說不用就不用。”
這廂,花夫人望着一口回絕自己的花文逸,臉一熱,自己都這般討好他,他倒好,連禮數都不講了,當下臉一冷:“你願意在這裡跪着,就跪到明早你哥下地再起來。”
她站起來,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林曉眼珠骨碌碌轉動着,花夫人被傲嬌小叔氣走,而他一直低頭無視她,這個時候,正是自己離開的大好機會。
她活動一下身子,可是剛一挪動身子,膝蓋跟針扎一樣疼,倒吸一口涼氣,咬牙站起來,一點點朝門口挪動。
雖然花文逸一直把她當做空氣,可是自己要是想逃,估計他看到不會裝看不到,還是小心點。
眼看雙腳就要跨過門檻,林曉心裡一喜,可沒想到......
一個冷幽幽聲音在身後突兀響起:“大嫂這是要去哪裡?”
背後一涼,林曉僵着身子回頭。
入目是少年俊美的面容,睫毛纖長,高鼻紅脣,比女子還美上幾分,只是素白衣袍襯得他面色蒼白,若梨花春帶雨,一時讓林曉失神了,沒想到花文逸長的這麼好看。
不過看到少年眼中的冰冷,她很快就緩過神來:“我......我尿急,想去廁所。”
雖然被逮個正着,可林曉怎麼會承認自己想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