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覺得,什麼都是能改變的——只要觀念改變,傳統自然也會改變。
而關鍵——就在他們這幾個王的身上!
三個大俊男互視一眼,一致點頭答好。雖然目標很遙遠,但他們都已踏出半步,也算是成功的開始了。
本來他們三個也都是沒什麼牽扯的人,因爲他們玄林一脈的關係,三人現在也成了親密的未來“連襟兄弟關係”。
他們相信未來的六界,絕對不會再是以前那種“互不牽扯,互不干涉,各自爲界”的狀態了。
至於她說的“相親相愛相互關心”,他們彼此覺得——努力努力,目標應該還是能實現的!
玉石見他們一致答應,高興起來,道:“太好了!以後就瞧你們的!”
摸了摸手掌,她忍不住嘀咕起來:“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將他們這幾個大頭目洗洗腦,以後就容易多了,少一些癡男怨女的悲哀……”
呃!
擒賊先擒王?!這是蝦米比喻?!
三個大俊哥額頭黑線一條條,往她瞪了過來!
玄無塵踏步繞了過來,將所有眸光擋個一乾二淨,大手將仍在沾沾自喜的小徒弟摟在身側,道:“好了,這些事急不來,以後再慢慢改變吧。我們先下去,找找有什麼相關的人魚族線索。”
衆人點了點頭,不再閒聊,從筋斗雲上飛下來,三三兩兩飛在山谷的上空。
飛了一會兒,大家便繞到了原地。放眼整個山谷,除了樹和草,什麼也沒有。
除了冥乖乖眉頭微蹙,哼了一聲:“這山谷陰氣有些重。”其他人則什麼也講不出來。
玉石回憶着妖界小狸姐姐說過的話,不再飄飛在空中,輕飄飄落跳下。
玄無塵見她飛下,連忙跟着落下,大手輕扶她的胳膊。
“小石兒,怎麼了?”
玉石實話實說:“師父,小狸姐姐說那些閃着紫色光芒的珠子都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要不,我們也挖挖看吧!”
衆人見他們師徒落地,也都放棄了飛行,跟着飄落下來。草高樹亂,幾乎每一個人的下半身都被野草給遮掩住。
玄無塵聽到她的話,好看的眉頭微蹙,低低思索着。
毛毛蟲在另一側扭過頭,眨巴幾下眼睛,嘀咕:“小主人,這兒裡頭最多的,估計都是人頭骨……”
衆人聽罷,附和點了點頭。
如果按照毛毛蟲的說法,一萬多年前,蠻人和匈昆國在這山谷中發生過戰爭,好多人都戰死在這裡。那麼現在動手挖——估計也都只會是人頭骨!
玉石聽着毛毛蟲的話,想起漫山遍野下方,滿滿都是人頭骨,森森白骨,與黑土黑白相間……忍不住毛骨悚然起來!
她拉住身側俊逸男子的手,皺眉問:“師父,那怎麼辦?我們是挖,還是不挖啊?”
小狸姐姐說過,夜晚這山谷會隱隱發光,她從裡頭挖到了那些珠子。她還強調說,這裡頭肯定還有不少,只是狼哥哥讓她別貪心,不讓她再來挖。
如果這些珠子真是人魚族遺留下的,那這地底下必定還有人魚族留下的其他線索。
如果要得到線索,那最直接而唯一有效的辦法便是——挖!
但這裡是葬魂骨,戰爭讓無數人葬身在這裡,如果他們大規模挖地,必定會侵犯亡靈。
玄無塵自然明白小徒弟的顧慮,伸手輕拍小手,安撫道:“莫怕,容爲師想想。”
頓了頓,他揮出一道玄光,往四周的地面掃蕩開去——只見拔高的草動了動,如波浪板搖晃着,蔓延四周,往山谷的邊沿飄蕩開去。
衆人不明白他究竟爲何如此動手,都忍不住驚訝看過來。
玄無塵卻不回答,不慌不忙看向冥乖乖,道:“你且下地,仔細查看一番,找出何處的陰氣最重。”
冥乖乖恭敬點頭答是,高大的青色身影瞬間消失了。
任逍遙轉過頭來,挑眉問:“你剛纔用玄光試探什麼?沒查看出來嗎?”
玄無塵淡然答:“玄光乃是至剛至陽之靈氣,陰氣一旦遇見,便會消失潛藏。大家都能察覺這裡陰氣重,陰氣需要陰寒之物躲藏,不然無法存在。剛纔用玄光試探一下,陰氣必定藏匿起來。冥乖乖去查看一番,我們便能找尋到陰氣最重的地方。”
找陰氣最重的地方?!
衆人忍不住面面相覷,詢問的眸光又朝他轉了過來。
玄無塵只輕輕答:“待他找到了,我們再挖掘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衆人好不失望,突然覺得玄上仙太會弔人胃口了!
玉石閃爍晶亮的大黑眸溜了一圈,想起冥乖乖之前遇見那“海宇神珠”的難受模樣……
“哦!”玉石驚訝問:“師父,是不是覺得人魚族會挑附近陰氣最重的地方藏匿神珠?”
玄無塵嘴角微揚,大手摟她入懷,低語:“爲師的任何想法,都瞞不過小石兒了。”音量低低輕輕,卻帶着一股明顯的愉悅。
玉石發現自己猜對了,笑眯了眼睛,低喃:“人家的想法,也從來沒瞞過師父你哦!我們是知師莫若徒,知徒莫若師——鐵桿杆的知己關係!”
聽了她的調皮話,玄無塵忍俊不禁,揶揄道:“這麼說,小石兒成了爲師的紅顏知己了?”語氣帶着半開玩笑,也帶着明顯的不贊同。
某徒弟卻不以爲然,嘿嘿笑着,道:“是啊!我是師父的紅顏知己,師父就是我的藍顏知己!”
某師父好看的眉頭蹙起,直覺很不喜歡這兩個詞!
藍顏?紅顏?
都不好!
大手熟稔伸出,輕彈嫩白額頭,低罵:“調皮!盡亂說話!”
某徒弟委屈癟嘴,摸了摸無辜的額頭,憤憤哼道:“師父,是你自己先提紅顏知己的,知道不?!”
某師父強勢伸手,將她強勢擁在懷中,答:“不知道——爲師只知道,你永遠只能是我的徒兒,我的妻子。”
某徒弟紅着臉,心頭微甜,低問:“師父,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某師父嘴角輕揚,信心滿滿答:“小石兒在想,一日爲師,終生爲師,一生爲夫。”
某徒弟甜甜笑了,嗔怪睨他那自信過滿的樣子,扭過頭去,哼道:“纔不呢!我想着——乖乖怎麼還沒回來?”
玄上仙的俊臉立刻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