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門少掌門林姬麓,再胡亂叫我,就割掉你的舌頭。”那男子冷森森得講道。
盧小鼎頓了一下,驚訝的說:“煉幾爐,爐爐都出丹嗎?”
“小鼎,是姬不是幾,你發錯音連林字也說錯了。”盧藥香可不能等着對方發怒,便馬上開口講道。
“可這名字真的太好了,師姐,他和我們好配啊。他那煉幾爐,我們這鼎和藥香都齊了,再加上師弟直接就能出丹了。”盧小鼎以前從來沒有發現,名字湊在一起這麼有意思,主要是這林姬麓的名字太怪,竟然直接煉幾爐了。
林姬麓手指不耐煩的輕輕敲了幾下,從來沒人敢拿自己的名字開玩笑,雖然他也覺得有點意思,但給別人笑就不行。
“如果你說的是真事,那就派人跟着你過去,把邪修的老窩找出來。要是找不到的話”他轉頭看向廉斐,淡淡的講道:“廉道君,我想要這三人的命,用來處罰他們對我不敬,應該沒問題吧?”
廉斐打着哈哈講道:“林道君言重了,他們如果找不到那些邪修,恐怕虛無派的吳道君也不會就這樣算了吧。”
“看來廉道君對門下弟子很有信心,那我姑且做個和事佬,這件事就這樣定下吧。”林姬麓陰晦的看着盧小鼎,“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可別說找不到線索了。”
盧小鼎拍拍胸口自信的講道:“一定沒問題,半個時辰以後就出發。但你們選出來的人定要可靠,千萬別走漏了消息還算是我們的錯。”
“沒問題。”林姬麓很於脆的應下來,他來這裡純粹只是路過,根本就沒帶什麼人。自己已經幫過忙了,這種追擊的事輪不到他操心,挑什麼人去,自然是虛無派和雲劍門的事,自己只是看熱鬧的。
廉斐和虛無派的吳道君都微笑着,在這和睦的氣氛下,卻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全是些陰險的老頭。
盧丹總算是暫時沒事了,他們三人便被打發了出來,到是那章禾陰冷着臉,眼睛一直盯着他們不放,簡直如同和他有殺父之仇一般。
這種人就是嫌命長了吧
盧小鼎和盧藥香兩人不約而同的腹誹道,都對他生起了殺意。欺負盧丹就是挑釁她們,上次就放他一馬了,看來留在以後也會是個禍害。
三人一走出帳篷,盧丹就被盧藥香扯住衣領,直接給拖到了人少的地方。緊接着她手一放,突然一拳就揍在了盧丹的臉上,把他給打翻在地。然後就把手指捏得啪啦作響,冷着臉問道:“你爲什麼要放走那邪修”
“我知道,他肯定是被對方引誘了。師姐,那女人長的可妖豔了,師弟一定是在門中看無趣的劍修看多了,覺得這種女人才對胃口。”盧小鼎在旁抱着手就煽風點火起來,她很生氣,剛纔實在是太危險了。
“小鼎說的是不是事實,你看上那女人了?”盧藥香一腳就踹了上去,口中厲聲罵道,也不怕被別的修士看了去。直接對着他就是又打又踢,盧小鼎也不去勸一下,還在旁邊叫好。
其它的修士都離她們遠遠的,竟然當着這麼多人就欺負同門,也真是下得了手。
盧丹沒還手,他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但是盧藥香一直踹個不停,他終於氣憤的喊道:“夠了”
“你還知道夠了,那就給我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盧藥香一把扯過他,橫眉豎眼的瞪着他罵道。把他撿回來不是讓他爲了女人把命丟掉,今天放走了一個邪修,也許下次遇到時就是索命鬼。
“她長的像我娘……”盧丹低聲講道:“那日跟着小鼎出去,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發覺她長的非常像我娘。昨天我擋下了她,本可以殺掉她的,但是卻下不了手,我只能放她走。這件事是個錯誤,我對不起師門,可我並不後悔
盧藥香皺起眉頭,她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在她還不記事時就已經病逝。現在看着盧丹的樣子,她沉默了,氣氛頓時變得凝固起來。
就在這時,盧小鼎卻問道:“你娘長成那樣?”
“不,是感覺和氣質。她的舉手投足還有神態,和我記憶中的一樣,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實在是下不了手,連累了你們我非常抱歉。”盧丹解釋道,又不是投胎了,怎麼可能長得像。
盧小鼎點點頭說:“你娘好妖豔啊,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嗯?”盧丹愣了一下,便低下了頭,“不記得了,現在我們要怎麼辦,真的能找到那些邪修嗎?”
“當然可以找到,我確實有在一名邪修身上動了手腳,能夠知道他走到什麼地方去了。”盧小鼎自信的講道,當時她放葛邳走的時候確實在他身上下了藥,目的卻不是爲了找到他們的老窩,而是怕葛邳亂指路。要是他故意說錯方向,自己走不回桃閒城就可以跟着他了。
沒想到,竟然無意幫了盧丹的忙。不過要真是沒提前做了這種事,也不會任那些人處置他,最少也得保他活命才行。好不容易撿來的師弟,怎麼能隨便就被人殺了。
半個時辰後,有十名築基期的弟子被選了出來,虛無派和雲劍門各一半。而柏震並沒有在其中,被選上也得看運氣,只要有他在的任務中,八成都是有特別的事。
這些人盧小鼎完全不熟,看來是爲了防止大家看人情串通,專門挑了些生疏的人。到是虛無派那邊,章禾想要跟着去,被廉斐強硬的拒絕了。
那傢伙一看就是個混蛋,真要讓他去,恐怕白得都要說成黑的。雲劍門再裝得和氣,也不會做這種事,畢竟盧丹的資質可是很好的,從門派的角度來說也不想損失一個好弟子。
盧小鼎三人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自然是一起去。見衆人都準備好了,一行人便出發去尋找逃跑邪修的行蹤。
在盧小鼎的指引下,盧藥香帶着她馭劍到了那個湖邊,要找也得從這裡開始。她們飛在空中,居空臨下的看着下方,草地一片接着一片,好像綠色的海洋,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嗯……那邊,我們飛過去。”盧小鼎被師姐拉着,在空中看了好一會,然後指着西邊的方向就講道。
盧藥香往那邊看去,草地上什麼東西也沒有,看不出有奇怪的地方,她有些疑惑的小聲問道:“你用了什麼東西,我一點也看不出來。”
“無色無味的合香,是妖獸最喜歡的東西,可以⊥它們在不想下崽的時候,也會對異性產生興趣。師姐你看,西邊的草叢中,不是就有三對花枝鼠在那玩嗎?”可不能讓別人聽到這個,盧小鼎貼到她的耳邊用蚊子般的聲音小聲講道。
這說的是什麼東西,花枝鼠在生崽和跟蹤邪修有什麼關係難道就不可能是天性嗎?盧藥香突然覺得這件事太不靠譜了,怎麼能靠這種來分辨方向。
她實在是忍不住,無語的講道:“也許這不是你的原因,是人家天生就會這樣於,我們只是湊巧看到了。”
“不可能。”盧小鼎卻擺擺手說:“這個季節不對,它們要下崽還得再等三個月。不然現在它們都是獨居,看到早就打起來了,怎麼可能一起玩啊。”
盧藥香語塞了,她不知道花枝鼠這種低級到沒有價值的小妖獸,什麼季節有什麼習性。這種事肯定就沒多少人會去關注,小鼎竟然如此瞭解,她平日到底有多閒啊。
“好吧,那我們就一路找着去吧。”這時她覺得真是萬幸,剛纔說話時自己弄了個禁制,不然這話讓別的人聽了去,肯定會出名了。
總不能讓那十人注意一路上的妖獸,發現它們一個壓着一個,就是邪修逃走的路線。看來這東西只能自己和盧小鼎找了,對了,不能放過盧丹,也得讓他一起來找才行,這種麻煩全是他惹出來的。
她斜眼看着盧丹,就把怎麼尋找的方法傳音過去。他明明是個男人,反應卻比女人還誇張,大驚失色的幾乎要罵她倆不正經了。
被盧藥香用吃人的眼神狠狠瞪了幾大眼,他纔沒說什麼。只得邊飛邊用神識往草叢中掃,尋找着任何一隻妖獸,看它們是不是在做那種事。
果然,在特意的尋找下,一對對妖獸用行動表明出了路線。不止有小妖獸,偶爾還能看到大些的妖獸,在那做些沒羞沒燥的事。只不過這太正常了,那十人除了有些疑惑盧小鼎是用什麼方式尋路的之外,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這些妖
這一追就是四天,一行人已經出了雲淡州,那片草地早換成了山林,邪修的身影都沒看到一個。虛無派的人有些不滿了,他們覺得盧小鼎只是胡亂指路,爲的是給盧丹洗罪。
正當大家想鬧起來的時候,雲劍門這邊有人發現了異樣,在山林中發現了一頭死掉的妖獸。野外出現妖獸屍體很正常,而讓他們興奮的是,這頭妖獸身上有被困綁坐過人的痕跡。
盧藥香冷笑道:“它是被活活累死的,看來有人騎着它跑了很遠的路,獸掌的皮肉都磨掉露出了骨頭。如果不是被人控制,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傷勢,看來我們的敵人就在不遠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