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信揮舞起陰幡,不再和盧小鼎廢話,一心只想捏斷她的脖子。灰色的煙霧又漫了出來,在空中凝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嘴中發出呼呼的嘯聲,聽着讓人心中很不舒服。
他決定由自己來解決,把她肥大的兔子腿給砍斷,看她還怎麼亂踢人。
盧小鼎看着那兩丈多寬的骷髏頭,一個轉身就跑了,根本就沒有要和他好好打一場的準備。她衝着其它的人奔過去,在對方拿出法器的瞬間,一腳就飛踢過去,直接把人給踹飛出十來丈遠。
肋骨都讓她給踢斷了,痛得那人忍不住大叫一聲,法器掉落在地,胸口痛得只能大口吐着血。
“千陰鬼,上”見她無視自己的存在,把目標放在自己的手下身上,尤信拿着幡便是一揮,巨大的骷髏頭就張着嘴飛過來。盧小鼎一看這東西追過來了,立馬就飛身跳開,而骷髏頭卻陰氣逼人的跟在後面緊追不捨。
她的速度很快,這對兔腳發揮出了超強的跳躍能力,在屁股後面被追的情況上,還能上竄下跳像只跳蚤似的跑的飛快。跑也就算了,只要看準時機,盧小鼎就會衝向那些邪修,趁機踢他們幾腳。
大家全用靈力護身,擡頭四處尋找她,只要覺得捕捉到她的行蹤,就會往那邊扔各種攻擊。但就是這樣,他們也打不到她半分。
忙於奔跑的盧小鼎終於累了,被好幾次攻擊打到,雖然沒有擊中要害,卻把腿上的兔毛給打飛,四處都飄起了白色的兔毛。而在她的舉手投足之中,卻不斷有米粒大小的東西被扔出來,混在兔毛中散開來。
不知不覺中,山洞中的兔毛好像有點多的過份了,下雪般飄的四處都是,而盧小鼎的那雙兔腿,也在不知不覺中毛全掉光。眼見繼續下去,那灰煙骷髏頭必會找到機會攻擊自己,她決定使出那一招了。
一顆帶着螺旋花紋的丹藥又被她吐到了嘴中,毫不猶豫的一口就咬了下去。與此同時,千陰鬼的攻擊也撲到了面前,張口便把她整個給咬住,灰色的煙霧立馬把她全給罩了起來。
“哈哈哈哈有我的千陰鬼在,我看你還怎麼逃”終於抓住她了,尤信痛快的大笑道。
只要被千陰鬼困住的修士,全身會被陰寒凍成碎塊,就連魂魄元神都會感到疼痛。同階修士中,還沒有人能夠從這裡面逃脫,更別說只是變成半隻兔子的凡人
見她已經逃不了了,那些修士便把靈力散去圍過來講道:“老大,她的魂魄恐怕要留着,好查看裡面的記憶。”
“這還用你說,我當然要留着。可惜那傢伙還沒指出晶髓在什麼地方就死掉了,你們分散找找,把晶髓找出來和這些晶果全部帶走。”尤信不滿的看了他們一眼,說得自己和個傻子似的,這種事還能想不到啊。
“是”衆人便馬上散開想找到晶髓,而這裡唯一一個有可能的地方,就是石壁上那個小一點的洞了,便有三人決定進入其中。
還沒走到洞口,就聽到尤信驚怒的罵聲,“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東西”
他們趕快看過來,就見千陰鬼已經散去,出現的不是盧小鼎的屍體,而是個一人高的大蝸牛殼。剛纔這裡可沒有蝸牛,這個東西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就在這時,蝸牛下方晃了晃,蓋住蝸牛口的那片硬殼被打開,盧小鼎探出頭看了看,失望的講道:“你們還活着啊,真是掃興,那我一會再出來吧。”說完她啪得就把蝸牛硬殼給蓋了起來,一動不動的藏在了裡面。
衆人啞口無言的看着這個蝸牛殼,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這殼中是個什麼樣的景象。難道這個女孩已經從兔子變成了一隻蝸牛,身體沒有了骨頭,軟塌塌的轉成圈藏在裡面?
這種事比他們見過的邪法還要奇怪,這次出來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人,怎麼有這麼怪的事情。
“給我打,把這個蝸牛壺給我砸了”尤信抓起幡就氣憤的砸在蝸牛殼上,卻沒想到這殼非常的堅硬,他的靈器反而被彈了回來,差點打到自己的腦門
大家一看,用砸的好像沒用,本來已經舉起刀的就放了下來,開始往蝸牛殼上扔出了各種法術。火燒水淹,甚至有人還在山洞角落裡面翻到一罐鹽,拿來灑在了蝸牛殼上,也沒有任何效果。
尤信盯着拿鹽罐的那人,沒好氣的罵道:“用法術打啊,你是修士不是廚子,拿着鹽有屁用啊”
那人被罵得很冤枉,抱着鹽罐就小聲的講道:“在鼻涕蟲身上撒鹽,它們就會化成水,我小時候都這樣玩。現在不也想着這是個蝸牛,要是把鹽撒上去也一樣有效果,如果能把她溶化了,我們就不用這麼費勁了。”
“你還敢解釋她藏在殼裡面,灑再多的鹽也碰不到她,根本就沒什麼用處”沒想到他竟然還解釋,尤信這輩子生的氣都沒今天多,他吼得嗓子都快啞了。突然就見此名手下,抱着鹽罐子讓衆人別扔法術了,他蹲到了蝸牛殼邊,試圖把蝸牛口翹個口子出來,好把鹽給撒進去。
終於忍無可忍的尤信,過去一腳就把他踢翻,再飛起一腳把鹽罐子給踹飛,才喘着粗氣的罵道:“我今天喉嚨痛,你可別逼我動手”
“老大,這樣完全就是浪費靈力,會不會上她的當啊。”打了半天的法術,卻一點效果也沒有,這蝸牛殼的防禦也太強了。衆人無奈的講道,這麼多人竟然對一個蝸牛殼沒辦法了。
盧小鼎正窩在蝸牛殼中,聽着外面的動靜,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應該差不多了吧,蟲蟲丸都扔出去一把了,還把兔毛全脫落來隱藏空飄草的花芯。按照平日來算的話,現在外面的人只要沒用靈力護住五官,花蕊應該早就被吸進身體內了。”
在等着他們吸入空飄草的時間裡,除了等待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一直在外面和他們動手,大家都用靈力護住了全身,空飄草花蕊再多也沒用,根本就吸不進去。
本來可以藏在鼎中,可惜爲了幫盧藥香多存點晶果,鼎已經被塞滿了。盧小鼎只能用了這種半點用也沒有的化獸丹,本來化獸丹服下身體會出現什麼變化,都是全看運氣。
但這蝸牛卻不同,全身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殼,不管吃多少次蝸牛化獸丹,效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變成帶硬殼的蝸牛。在沒有鼎藏身的情況下,她纔敢直接用蝸牛殼來等着他們吸入空飄草。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慘叫聲,一個接着一個,盧小鼎覺得有戲,就慢慢的打開條縫往外看。便見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全身顫抖不停的吐着血,擺明了就是中了空飄草的花蕊。
看到這一幕,她才放心的服下化獸丹的解藥,一身蝸牛殼消失,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可惜的是,她變成兔子時把鞋子和褲腿扯破了,現在只能光着腳踩在地上。
尤信現在只想去死,被一個凡人女孩接二連三的折磨,傳出去也沒什麼臉面見人了。他面目猙獰的罵道:“你最好把我殺了,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只是吸入了點花蕊,你放心好了,並不會馬上就死掉,只是痛苦一點罷了。不過雖然不會因爲這個死,但之前我在晶果上添的鬼掐粉會影響你們的咽喉,靈力不能使用的你們,和凡人也沒多大的差別,會窒息而死的。”盧小鼎漫不經心的走在他們中間,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看他們實在是太痛苦了,就搖了搖頭。
她把扇子拿了出來,輕輕的搖着講道:“算了,給你們個痛快吧。我衣服上噴過藥液,只要被風一吹,聞到的人血流就會加速。平時聞一下沒事,如果身體中毒了,就會加快中毒的效果。”
“你從看到我們開始,就在對我們設計下毒,好惡毒的女人。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青幽谷的?”尤信現在才知道,原來之前咽喉上下的毒是在晶果上,然後她又找藉口扇風下毒。從頭到尾,全部都是在演戲,包括變成兔子被自己追上
盧小鼎有些不解的說:“青幽谷是什麼地方?我聽都沒聽說過,我可是正經的名門正派,別把我往聽起來就是壞人的門派裡湊。”
“名門……咳”尤信剛想罵幾句,卻又引起了一陣狂咳。能於出這種事的人,還有臉說自己是正門,比邪修還要壞了好幾倍。
“廢物還這麼多話,去死吧。”他正咳着,突然一道黑光閃過,尤信的腦袋就直接掉了下來。七泣抱着手出現在空中,滿臉的不高興,看起來好像有誰惹了他一樣。
盧小鼎不滿的說:“你偷看半天不動手就算了,他們現在就是等死,你卻又開始動手,搶功勞也沒你這樣不要臉的。”
“呸,這種功勞我纔不要,我殺他是因爲他是個廢物。身爲一個築基中期的邪修,竟然連個凡人都殺不掉,多活一息都讓我不高興。”七泣猙獰的講道
“滾,你現在竟然還想吃我”盧小鼎兇巴巴的罵道,這傢伙竟然想用人類的手殺掉自己,那樣他就可以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