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當時就是這樣說的。善水端起茶杯輕輕嚐了一口,笑道“你那裡的靈茶還不錯,我把最好的一份取走了。”
盧小鼎眯着眼不滿的說“喂,那可是我的茶。”
善水笑道“你們又不喝,放久便是陳茶了。”
“行,就給你好了,反正也沒人有這個雅性。”盧小鼎端起茶杯一口飲下,把玉杯放在茶臺上說道。
見她一口牛飲了,善水便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可不是這樣牛飲的,灰喝茶的樣子很優雅。”
“你確定?”盧小鼎挑挑眉說“她明明掙扎着坐起來喝了一口,就直接全噴你臉上,罵了句渣茶;”
“哈哈哈哈。”善水開懷得笑道“是的,確實是個特別驕傲又欠打的女人。”
盧小鼎好好的看着他,見他也牛飲的把杯中的茶水喝掉,便說道“你能不能把我少的魂魄給我?”
善水頓了頓,手撐在地上,把把身子往後仰一些,眼神怪異的看着她笑道“那是我的魂魄。”
“我的,你的早就灰飛煙滅了。”盧小鼎不甘示弱得說。
“是我的,連你那的魂魄都是我的。”善水的聲音變得有少些嘶啞。
盧小鼎伸出手∧意識他閉嘴,認真的說“你的魂魄是全的,而我差了這麼多,雖然以前是器靈,可那也是用灰的神魂煉的。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魂魄。”
善水重新坐直,給自己倒上茶壺中最後一杯茶水,他端着茶水說“自己想辦法去,連魂魄你都湊不齊,還怎麼做一個魔王。”
“沒魂魄我也一樣是魔王,關這個什麼事。”盧小鼎不滿的說。
“反正有沒有都不影響你,何必有呢。”善水笑道,重新開始燒水泡第二泡。
盧小鼎看他的樣子,是不想把魂魄交出來了,自己還差兩魂兩魄,算算重要的魂只有天魂在,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她有不解,自己明明有身體活得好好的,爲什麼會沒有命魂?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聊的了。”她嘟着嘴說道。
善水卻笑道“除了魂魄,我們還有很多可以聊的。”
“你說的都是灰的事,我又不是她,幹嘛要和你聊這個。”盧小鼎不願得說道。
“……”善水沉默着,看着杯中的茶湯漸漸得變涼,“灰是第一個想法和我很相似的人,我喜歡她;”
盧小鼎正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猛得便愣住了。她手肘放在腿上,手撐着臉歪頭盯着他好半天,終於說道“她也喜歡你。”
善水正把杯中的涼茶潑掉,想要重新沏一杯茶,手抖了一下,有部份茶水便潑到了衣服上。
他把茶杯放在桌上,擡頭認真的說道“她爲什麼要殺我?”
“因爲你不守信用,你喜歡她所以違背約定取走她的神魂煉成器靈,她自然要殺了你。這件事我早已經說過,你又何必一副不知道的樣子。”盧小鼎說道。
善水眼睛眯了眯說“在做器靈之時,她可以對我說的,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要說?”盧小鼎不解的問道。
“你問爲什麼,我們倆不是兩情相悅嗎?對我說出來,任何問題都可以去解決。”善水皺着眉說道,如果當時也知道灰的心意,他可以去尋找辦法讓她重新擁有身體。
盧小鼎好好的看着他,突然抓走桌上的茶杯,直接就把茶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善水沒有閃開,也沒有使用靈力阻擋,任那茶水全部潑在了臉上。茶水順着他的臉流下來,弄溼了衣襟。
“她喜歡的是心狠手辣,滿腹陰謀詭計的善水。所以她表達了自己的心意,送了你一命,讓你玩得更開心點。但是你卻不願意接下,還想把她煉成器靈成爲自己的玩物。”盧小鼎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是玩物。”善水沒有擦去臉上的茶水,只是盯着她講道。
盧小鼎同樣死死盯着他,嘴角翹起露出個笑容,“所以,她殺了你,卻又把大部份的魂魄都給了你,讓你能夠保留元神有機會奪舍。”
“是在告訴你,要一起玩的話,不是你那樣的玩法,而是這樣玩的。”
她的話讓善水怒目而起,一掃平時和藹可親的笑容,掐住她的下巴,陰冷得說道“那你呢,也是她爲了教我怎麼玩,而折騰出來的嗎?”
“我就是我,放手,不然就殺了你;”盧小鼎目露兇光,黑色的魂力從身體中漫出來,殺意濃郁得盯着他。
兩人站在原地,相互無所顧忌的放着殺意。
墨魔妲正蹲在一個妖族的地攤前,蒙着面眼睛笑得像月牙般,正在一堆裝飾很漂亮的獸角中挑撿着。
他知道盧小鼎喜歡漂亮可愛的小玩意,便想要挑一個哄她開心,但個個都很漂亮,都不知道要選哪一個了。
全部都買回去也行,但那樣一點也沒心意,只送一個更好些。
終於,他挑選好用丹藥買下後,便問道“這些漂亮的獸角是掛在腰上,用來吹的?”
那妖族一臉興奮的比劃着說道“前輩,這可是好東西,平時我們族就把這東西套在胯部,除了可以防止被人擊打之外,還能顯得你那威猛無比!”
墨魔妲手中的獸角啪得掉到了攤上,伸着手咬牙切齒得說道“這是用過的!”
“沒有,怎麼可能是用過的。”那妖族一看他怒了,趕快使勁擺着手解釋道“前輩,這都是新的。我們這族有個傳統,女孩要是喜歡誰,就會把他的獸角搶走掛在腰上。相當於是對所有人宣佈這個男妖是她的人了,所以這是傳情的好東西。”
“嗯?”墨魔妲頓了頓,看着攤上的獸角若有所思起來。
過了好一會,在不起眼角落裡面坐着的百焚草包這堆人,看到墨魔妲滿臉笑意的回來了,就是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
鳳涑問道“前輩,你回來了?”
“嗯,嗯,回來了。”墨魔妲笑得太過開心,讓衆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這一張張有些茫然的臉,他纔不會把這種好東西說出來,正想隨便調侃幾句時,他突然猛得回頭看向了廢墟。
那兩人,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