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的飛行靈器實在是太醜了,樣子對於正常人來講,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而草包看時間差不多了,砰得就恢復了原樣,跳到了她的大腿上坐着,等着一起出發。
看到這幕,鬼見愁一臉的茫然,呆呆的問道:“你不會也不是人吧?”
他認不出來,這種會變成人的果子,或是會變成果子的人是什麼。但是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是領頭的。
“我叫盧小鼎,是個煉丹師,我應該算是人族吧,最少我不會變成他們那樣子。”盧小鼎笑了笑,這有什麼奇怪的,這世上不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嗎?
“煉丹師……”鬼見愁現在不願意相信她說的任何話,實在是太可疑了。
盧小鼎才懶得管他,就算是沒有草包他們幫忙,築基後期的人也打不過自己。
她騎上觀星馬說:“走吧,前面帶路。”
已經到了這一步,鬼見愁再想什麼也沒用了,只得掏出一隻小舟,靈力注入就讓它漲到了丈許長。
“前輩,坐這個過去吧,你可以省點力氣。”他實在是沒勇氣,帶着騎這種飛行靈器的人回去。
盧小鼎沉默不語的看着他,讓鬼見愁有些發冷汗,不知道自己說的這話,會不會讓她生氣。
和這種瘋子相處真是太難了,瞧她用的靈器就知道有多不正常了。
果然還是小船好,能夠坐得比較寬敞一些。盧小鼎雖然很喜歡觀星馬,可有時候也覺得坐久了腿有點麻。如果能有個大點的飛行法器,也可以在上面繼續騎着觀星馬,膩了之後還能有地方活動一下。
盧小鼎爽快的上了鬼見愁的舟,她正樂得省點晶果,有人帶自己去最好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舟上,氣氛有些尷尬。
但這樣想的只是鬼見愁,盧小鼎一點壓力也沒有,看着他就問道:“那地方應該離這裡不遠吧,多久可以到?”
“不算太遠,飛五天就到了。”鬼見愁進道。
“什麼,五天?”盧上鼎驚訝的說:“你跑這麼遠於什麼,不是應該就近選擇人嗎?”
鬼見愁很無奈的說:“那地方前不挨村,後不着店的,我上哪去找人啊。而且這裡城大人多,隨時可以看到單純的門派小修士。”
“爲什麼你們總把門派修士當成弱智啊?”盧小鼎很不解,真有這麼傻嗎
她和盧藥香也是門派中人,一點也沒覺得笨,反而感覺自己很聰明。聽着外面的人總說門派小修士好騙,覺得特別的不公平。
鬼見愁頓了一下,這語氣聽起來不對勁啊,他馬上說道:“不是說笨,而是單純爲人好,所以容易上當受騙。不過,心性越單純,越容易沒有修煉上的雜念。”
他覺得盧小鼎是門派中人,現在說了這麼多好聽的,她一定會很高興,搞不好還能問出她的來歷。
沒想到的是,盧小鼎根本沒有開心,而是一臉無聊的表情,很隨便的應了
和她說話真心累啊,鬼心愁覺得自己老了好幾歲,實力低就是可憐,被人欺負也只能忍着。
如果是打得過,早就拍死她了,哪裡還輪得到她在這裡廢話這麼久。這種陪小孩玩的活,還真是不適合自己。
兩人又無話的坐着,鬼見愁邊控制着飛舟,邊閉目打坐治傷。
而盧小鼎很無聊的在舟上這裡戳一下,那裡碰一碰,手完全閒不住。
過了好一會,她突然拿出根細細的花繩,在手上纏了下,就伸到了鬼見愁的面前,“你也很無聊吧,我們一起玩翻花繩吧。”
鬼見愁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她,連稱呼都變掉了。
“大小姐,你是從明門離家出走的吧”除了那些嬌生慣養的門派長老的子女,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地方還有這種變態。
修爲不明,所帶的東西不是器靈就是莫名其妙的東西,厲害又神秘,還有點傻樣,越想越像啊。
盧小鼎沒有直接給他答案,而是依舊笑着把雙手重新舉起來,“玩過沒有?不會的話我教你,誰翻散了就砍掉一根手指。”
“什麼”鬼見愁的汗又冒了出來,他於笑着說:“前輩,我剛纔都是胡說的,你怎麼可是明門的人。”
他以爲盧小鼎是不願意暴露身份,就趕快改了自己的話,玩個翻花繩還要切手指,輸的多了手不就沒了
更可怕的是,他要是輸了得砍手指,而盧小鼎輸了,他卻不敢砍她的手指
這場翻花繩,還沒開始就已經輸了,鬼見愁總算是見識到了這些門派中人的嘴臉,真是個心胸險惡的女人。
而且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會不會越玩越開心,從手指上升到腦袋,玩起了虐殺。
盧小鼎只是嫌太無聊了,想讓鬼見愁拿出認真的精神來一起玩,真輸了也不會切他的手指。
當然,如果是她輸了,想要切她的手指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鬼見愁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中,他目光犀利的盯着伸到面前的雙手,上面五色的繩子此時如同索命的毒蛇。從來沒玩過這種東西的他,此時緊張無比,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翻散了。
“好了沒有,你都看了快半個時辰了。”盧小鼎終於忍無可忍的講道。
只是翻個花繩打發一下時間,又不是要他的老命,有必在思考這麼久啊
鬼見愁一咬牙齒,伸手過去就笨拙的翻了起來,奇蹟般的成功了。他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了一關。
可還沒等他喘口氣,盧小鼎馬上伸手過去,瞬間就又把花繩翻走了。
“這”鬼見愁睜大眼睛,還來
盧小鼎笑了笑,“接着來呀。”
在心驚肉跳中,鬼見愁漸漸的找到了感覺和竅門,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和盧小鼎翻得非常愉快。
全部都成功的,他開始把這個當成了遊戲,不再害怕被切手指,繼而發展到切腦袋。
當他再一次把手指勾住花繩,飛快的翻動拉開之時,就見花繩散了架。
盧小鼎眉毛一挑,興奮的喊道:“你輸了”
“……”鬼見愁呆呆的看着手,花繩勾在手指上,確實已經散落了,這意味着自己要切掉一根手指了?
怎麼辦,難道就真的任這個瘋女人切掉自己的手指,然後再切整隻手,一直到整個人
就在他緊張萬分,甚至想要使出所有的能力遁逃之時,盧小鼎卻一甩手講道:“不玩了,怎麼還沒到啊。”
“手指不切了?”鬼見愁下意識的問道,話講出來他都覺得自己傻了,怎麼會主動提這個事。
盧小鼎噗哧就笑了出來,“騙你的,我還真能切了你的手指啊,又不是可以吃。”
不用切手指,只是逗自己玩的。本來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可鬼見愁現在一點也不高興,他非常的憤怒
被羞辱成這個樣子,簡直就太過份了
“鬼見愁,能飛快點嗎?等我們趕過去,恐怕禁制早被人破開,好東西都被人搶走了吧。”盧小鼎還火上澆油的問道。
“我馬上全力驅使,日夜兼程趕過去。”鬼見愁轉過身去,陰着臉講道。
然後便把靈力注入飛舟之中,玩命的往前遁去。多一息他都不想和盧小鼎同舟,只想趕快趕回去,有師兄弟們在的話情況就不會這麼糟糕了。
“哇,現在飛得好快啊”飛舟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兩倍,盧小鼎閉着眼睛喊道:“弄個靈力罩啊,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鬼見愁無語的開了個靈力罩,靈力如河水般狂流,他只能把補靈力的丹藥拿出來,只要能夠趕快回去就行。
他這次是什麼也顧不上了,五天的路程他幾乎就是在燃燒生命,真的就是沒有停止過。
盧小鼎都看不下去了,想讓他休息一下,可鬼見愁根本不聽,瘋狂的驅使着飛舟往前飛,看着都覺得有些可怕。
“不會半路就靈脈枯竭而死吧”
她才這樣一說,靈力罩瞬間就消失了,而一直驅使着飛舟的鬼見愁身子晃了晃,瞬間就摔倒在了舟中。
“啊?”盧小鼎才愣了一下,失去了靈力驅動的飛舟突然就從空中掉了下去。
她可完全驅使不了飛舟,就算是草包和食方也不行。佔着自己皮糙肉厚,她也沒用丹藥把草包叫出來撐舟,抓着草包就連人帶舟一起掉了下去。
轟
地上被砸出個坑來,飛舟直接被摔得彈起來,盧小鼎和鬼見愁則被甩了出去。
而鬼見愁好不容易打好的包裹,全部都散開來,東西甩得到處都是。
“差點就摔死人了”盧小鼎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甩了甩肩膀,這衝擊也太猛了,還好手臂沒有脫臼。
突然,遠處傳來了喊叫聲,“師弟,發生什麼事了”
有五名修士被這裡的動靜驚動,急促得飛了過來。
他們在一片狼藉中,發現了不醒人事的鬼見愁,頓時就怒目看着盧小鼎吼道:“你做了什麼”
盧小鼎好好的看着他們,然後一粒丹藥就扔進了草包的嘴中,“草包,你幫我解釋一下,我懶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