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罔打死了這突變的弟子,便對衆人講道:“全部飛高,不要靠近它們攻擊,這不是普通的魔動屍”
壽仙宮的人全部飛了起來,才發現跟着來看熱鬧的煉氣弟子,全部都變成會法術的魔動屍。
好在他們的修爲太低,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不然可就麻煩了。
炎罔很不解,這些魔動屍是怎麼染給別人的,明明沒有被咬傷,難道憑着氣味也能傳染不成?
季夜此時已經收起了刀,重新回到了託託背上,他可不想在這些腐屍中間站着。兩人散發出來的威壓,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壓力,使得魔動屍並不敢靠近,而是分散在其它的地方。
看到築基的修士連碰都沒有被碰到,就直接變成了腐屍,炎罔也飛入到了空中。在情況搞不明白之前,還是離這些傢伙遠一些。
“你最好別變異,我可不想看一頭腐屍的肉不停長好,又不停的爛掉,會很噁心。”這時,季夜突然向盧小鼎傳音道。
盧小鼎笑道:“多謝你的關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可是萬能的魔族。”
“哼。”聽她這麼一說,季夜便哼了聲。
“討厭,連哼都要傳音,誰想聽啊。”盧小鼎總覺得這傢伙的性格有問題,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外面時是怎麼生存的。
她當然不會怕這些腐屍,別人不知道它們是怎麼把修士變成腐屍,她卻看得很清楚,就是腐屍中的那些魔氣。
當腐屍靠近修士之時,那些魔氣便會悄悄的鑽出來,鑽進了他們的身體中。不用直接弄傷修士,都可以用這個方式讓他們變成同類。
而且她還發現了一點,進入那築基修士的魔氣並不多,但是他被打成血霧之後,那些魔氣卻已經變強了。
這就意味着,魔氣可以根據寄主的實力,來讓自己變得更強。煉氣期的可以感染築基,那隻要一步步往上,有元嬰期的腐屍化,就連化神期的修士也可以變成腐屍。
她看了季夜一眼,他之所以這麼輕鬆的站在這裡,就是因爲那些腐屍太過弱小,魔氣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不過……
想到這個,盧小鼎回頭看向了顧清月,說到底她只是個凡人,除非還藏着什麼東西,要不然也會變成腐屍纔對。
難道,剛纔那帶着魔氣的丹藥,就是解這種屍毒的?
她這麼看過去,就發現顧清月雖然還睡在地上,便是眼睛卻早已經睜開,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兩人無聲的對視着,顧清月的眼睛開始發紅,紅得如同要滴血一般。
盧小鼎突然大喊道:“白角,護身”
原本站着不動的白角,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擋在了她的面前,伸出雙手交叉便做出了個防禦的動作。
與此同時,顧清月張嘴便噴出一股魔氣,直接就向盧小鼎衝了過來,被白角擋在前方狠狠的一吸,把所有魔氣都給吸掉了。
而顧清月的身體,直直的就立了起來,髮髻無風自散,披頭散髮的從黑變爲了紅。她雙目流着鮮血,呆呆的站在原地,頭擡着盯向壽仙宮的修士。
“啊”突然,她淒厲的叫喊起來,聲音刺耳,聽得人好像有刀子在腦中亂扎般難受。
顧清月叫着叫着,便有魔氣從嘴中噴了出來,如同煙囪般停也停不住。
“哇,真是佔大便宜了。”盧小鼎一看,趕快指着她讓白角快點吸。
季夜想了想,一個瞬移便到了白角的身後,現在沒有一個地方,能比會吸魔氣的白角身邊更安全了。
雖然修爲高,但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站在他後面好些。
盧小鼎愣愣的看着他,真是不要臉,這麼厲害的人竟然還做這種事。也不看看自己,依舊站在這裡,根本就沒想要躲藏呢。
“攻擊她別讓她把毒煙吐出來。”炎罔此時還看不出,誰纔是弄出這些魔動屍的人,那簡直就是笨蛋了。
他一聲令下,自己便揮動手中的靈杖,一陣白光便向顧清月打了過來。
轟
顧清月頓時就被化神期的攻擊打飛,卻只砸毀了三道牆壁便停了下來,這樣的攻擊對於一名化神中期的修士來說,完全就不合理。
“退”牆壁之中傳來了顧清月的聲音,看來她還能夠說話。
此話一說,本來還漫無目的攻擊全憑自然反應的腐屍們,突然就向四下狂奔而去。從莊子沒被毀壞的房屋中,也突然涌出了不少雙眼赤紅的凡人,個個穿的是綾羅綢緞富貴無比,顯然就是顧家的人。
剛纔把顧清月推倒搶走了笛子和曲譜的兄弟,也出現在了人羣之中,同樣是雙眼通紅。
他幾乎是用趴的來到顧清月腳邊,跪着送上了笛子和曲譜。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修士了,只不過是天生條件好些,能夠使用點法術,就耀武揚威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顧清月接過笛子和曲譜,手一捏那曲譜便化爲了黑煙鑽入她的鼻中。
然後她輕蔑的說:“每年我們都向你們上貢,卻從來不多看一眼,只把我們當成你們的牛,老老實實的上貢便好
“更可笑的是,你們那些被稱爲天之嬌子的修士,爲了爭權奪利,就連我這一畝三分地也想霸佔。”想到這個,她現在便只覺得可笑,完全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千方百計想要和修仙門派搭上關係的。
炎罔冷聲喝道:“只不過是個邪修,在此地隱藏這麼多年,你到底有何陰謀”
“陰謀?”顧清月大笑起來,“沒什麼陰謀,只不過是想擁有高高在上,掌握別人性命的力量罷了。”
笑完之後,她便看向了盧小鼎,“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誤打誤撞的話,我恐怕還不會把那丹藥吃下去。如果早知道此藥服下,便可以擁有控制腐屍的力量,那我早把它給吃掉了。”
“現在你後悔也沒用了,把我的東西還回來,不然就讓你死的難看。”
在吸收了曲譜的瞬間,顧清月的腦中便多了不少的東西,只要用手中的魔音笛,便可以控制所有魔屍。
而那鏡片卻更有用處,只要把其中一片打入想要控制的人或是妖獸身中,自己再持有一片,便可以⊥他完全爲自己所用。
這和魔屍不同,他們不會帶有魔屍的特徵,可以混在修士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於掉同伴。
如此重要的東西,顧清月自然要收回,只要把它弄進炎罔的體內,放任他回到壽仙宮,那便可以把整個壽仙宮的修士都變成魔屍。
那時,自己便可以帶領着魔屍大軍,把那些修仙門派殺得個片甲不留。讓所有的修士都成爲自己笛下的行屍走肉,整個天下便可以收入囊中了
想要鏡片?
盧小鼎從空獸角中把兩塊鏡片拿出來,迎着太陽對着她照了照,笑嘻嘻的說:“這又不是你的東西,我於嘛要給你。”
“拿來”顧清月已經不是那個內心堅強,卻又帶着良好家教的女子了,她赤目一瞪就吼道。
炎罔目光看了過來,那兩塊格外有些明亮的鏡片,難道是什麼法寶?
還沒等他和顧清月搶,盧小鼎便張開嘴,把鏡片直接塞嘴裡吞下去了。
兩人有些愣怔的看着她,那兩塊鏡片最小的那片都有掌心大,都沒看清她到底是怎麼吞下去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
炎罔甚至懷疑,她的袖中術是放在嘴的位置,而不是在常用的手腕。不然都沒瞧見她嘴張得巨大無比,鏡片就被吞了下去。
“不好意思,現在我想還也拿不出來,吃掉了。”盧小鼎拍拍肚子,吐吐舌頭講道。
顧清月可是剛知道那兩塊鏡片的用途,那東西根本就不能隨便吃,自己吃一塊,再給別人吃一塊就可以控制別人。現在兩塊都讓人吃了,這要怎麼辦
她畢竟不是修士,之前從來沒有修煉過,對這些玄門邪術見的不多。見過最邪的事,便是自己用人喂三目獸了,下意識的顧清月拿起了手中的笛子。
她覺得此魔音笛可以控制魔屍,那吹出完整的魔曲,有可能也可控制住她。
以前她學的只是表面上那半隻曲子,現在曲譜化爲黑煙被吸收後,完整的曲譜便出現在了腦中。
於是,惱羞成怒的顧清月,把魔音笛放在嘴邊,就開始吹起了這完整的曲子。
此音非常的美妙,半曲便已經足夠好,整隻曲子剛出聲音,便讓人有種神魂顛倒的感覺。
炎罔和座下兩名元嬰修士,馬上用神識使自己清醒。季夜也使用了靈力和神識,只是把耳朵封住沒用,那曲子是直接進入意識中。
而其它的修士就沒這麼好運了,修爲低的直接便從空中掉落下來,被聞風趕來的魔屍給接住。它們並不把修士分吃了,而是對着他們不停的噴口氣,想要把他們變成同類。
金丹期修士雖然沒有直接掉下來,卻也是昏昏入睡,身形在空中幾乎要堅持不住,搖來晃去的。
就在這時,那些先掉下去的築基修士,突然睜開佈滿了血紅的眼睛,飛入空中一下便把那些金丹修士給打了下去
頓時,掉下的修士便被接住,魔屍擡着他們便瘋狂奔向顧清月,這種修爲的修士,得由她直接給予魔氣才行。
“這樣收手下,養得起嗎?”盧小鼎皺了皺眉,很想勸顧清月一句。自己養這幾個就已經要累死了,她竟然收了這麼多,會被吃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