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出去就被關在外面,讓氣憤的曲瀟他們給撕成碎片,她從月凌宗人身上把所有進出法陣的牌子給拿了過來。
這還不算,託託也沒跟着出來,被她安排守着月凌守的那幾人。人到用時方恨少,一時之間沒有可使喚的人,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月凌宗的人看着託託,發現它根本就沒看她們,只是半眯着眼睛在發呆,她們相互對視一眼後,便小心翼翼得傳音起來。
“師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那女人有些怪異。”
“她和盧師姐相熟,現在也沒有別人可靠,只要她願意守在城中,我們就暫時相信她如何?”
她們很擔心,盧小鼎會不會突然痛下殺手,誰也不知道她留下來的真正用意。畢竟多少年來,三靈會是沒人過來幫忙的,門派也不願意有人插手,沒人會自討沒趣。
尤其是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出去打掃戰場,可見就是個不容吃虧的人。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外面的盧小鼎,卻見她沒去撿別人掉下的法寶,而是在海水中直接張着嘴在吸四處遊動的妖獸神魂。
她在幹什麼!
衆人瞪大眼睛,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吃這種海獸的神魂,雖然數量很多,但是品質並沒有這麼好。
而且敵人說她是空族,可瞧起來卻怪怪的,她們不太肯定是不是空族,畢竟也沒見過真的空族什麼樣。
看了這一幕,大家心中都想到。也許就算是不想跟她在這裡待着,恐怕也是不行,這傢伙直接吃魂呢。
海獸的都吃,說不定人的也會吃,只是現在還客氣一下,不好直接就露出真面目來。
盧小鼎的速度很快,一會便收光神魂回來,見她們還老老實實的站在託託邊上,便好奇的問道:“你們很閒嗎?全部站在這裡,不用商議一下之後要怎麼辦?”
“啊。”月凌宗弟子愣了一下,不是她叫大家別動嗎?怎麼現在又嫌起來了。
“我只是叫你們別逃,閒着沒事的時候可以商議呀,是拼死保住這裡,還是帶着這些地族趁亂離開?”盧小鼎並不想拖着這些月凌宗的弟子,用處不大又有些不安份,還不如全走掉呢。
當然,能把這裡的地族全部帶走更好,不然真打起來守不住的時候,被打傷在自己面前,不幫一下又心裡面不痛快,可幫了又礙事。
最好的結果,就是月凌宗的這些弟子,帶着她們保護的地族離開。本來就是住在她們的城鎮裡面,也不可能就這樣甩了不管吧。
月凌宗弟子則抱拳說道:“前輩,我們的任務是誓死守住月須城,住在這裡的地族願意離開的話,按理來說外面的人是不會攻擊他們的。”
“只是我們要是守不住月須城,他們就算是逃到下一個城鎮,要不了多久也會有同樣的攻城出現。”
那女弟子指着外面的海水說:“這些地族沒有太強的自保能力,想要安全的到達其它門派的城中,除了珊瑚地之外,還會經過一些危險的海溝。”
“那些海溝處一陽期以下,都難保全自身性命,更別說他們這樣的實力了。”
盧小鼎抓抓臉,回頭看着那些還有些驚恐,卻已經揹着子女又生活起來的地族,覺得他們還真是淡定啊。
“三靈會和這些地族有什麼關係,你們應該早早的把他們送出去纔是,不然真是礙事啊。”她瞧着這些地族,隨便一個女子帶着的孩子就有好幾十,一個個只比拳頭大些,好像是爲了應付海獸的殺戮,纔想用多生來保證族羣的生存。
月凌宗這些弟子太邊緣,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也不清楚三靈會的機密,對於送走地族這種麻煩的事,自然是一聲也沒吭。
盧小鼎也沒想過能從她們這裡聽說些什麼,便擺擺手說:“你們既然不想走,要保護月妖藍晶,那就老實的待着吧。我幫得上忙的就會幫一下,對手實在太強我可也頂不住。”
“嗯。”月凌宗的弟子雖然抱拳,口頭上卻不敢謝,只怕師門知道了生氣。之後便相約一起離去,知道有盧小鼎不離開後,還有更多的事要談了。
想到那些攻城的人被海獸欺負成那樣,暫時不會來進攻,盧小鼎便打算在城中看看,這種水下城市她還是第一次看呢。
於是,她便在城中溜達起來。法陣之前被打了個大洞,海水灌進來後淹了不少地方,不少魚骨樓都被淹了大半。
但地族都住在海水中,沒水的地方本是月凌宗弟子或是其它族住的地方。可惜因爲三靈會在這裡舉行,除了居住在這裡的地族,其它人都離開了。
骨樓之中空空蕩蕩的,只剩下月凌宗的這十幾人住,再被水淹也有的是空房間。
盧小鼎轉了一圈,新奇過後便覺得有些無聊了。
“我果然沒看錯你,爲了這些地族,你真的留下來了。”突然,一個聲音很唐突的在她身後響起。
竟然還藏着奇怪的人,盧小鼎轉身一看,就見一株珊瑚樹上,坐着個漂亮的白髮女子,外表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左右。
空族!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空族,這是盧小鼎第一次見到空族,而不是那些器靈。
她默默的看着對方,而那個女子也瞧着她,腳輕輕的晃着,傳來了陣陣輕脆的鈴聲。在她的腳和衣服上,都掛了不少小鈴鐺,只要有一點點輕微的動作就會響。
鈴聲之中,盧小鼎先開了口,“我叫盧小鼎,本體是鼎,沒有神主。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空族,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星離,本體是座塔,和你有些不同,我是有神主的。”那女子眼睛又大又黑,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眼瞳之中好似繁星點點。
盧小鼎馬上左右張望了一下,“你的神主在這裡?”
能擁有空族的人必然修爲不會低,就連幽族王都有不起,可見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星離微微一笑道:“沒在,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盧小鼎沉默了一下,回想起她剛出現時說的第一句話,便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剛纔她的意思,明明就是已經注意自己好一會了,如果不是有事情的話,肯定還要繼續藏着呢。
星離笑眯眯得說:“確實有事,但現在暫時不想說。我想等你被外面那些人逼入絕境之時,纔來和你談要好
一些。”
“我想逃掉還是行的,不會傻到等着長生期的人過來,所以你等不到。”盧小鼎一點也沒自誇,她就是這麼自信。
面對她如此直白的拒絕,星離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沒事,不管你到什麼地方,我都找得到你,總會有機會的。”
“你到底找我什麼事啊!”盧小鼎無語得問道。
星離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問也沒用,別太在意。”
就算是唯一的同族,盧小鼎也對着她翻了個白眼,“那你剛纔就直接別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