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
我規矩地坐在地上,把電腦放在茶几上做着功課,寫字桌早就被搶地盤的兩人給弄垮了,現在,就連碎木片都被兩人詭異地處理乾淨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出去的,反正沒被舍監發現,笑話,損壞公物是要賠錢的,我現在可是“守財奴”,等着攢錢買騎寵。
“這麼說,這次的靈不止一個?”屍冢墓一邊做着功課,一邊沒話找話說着。
“嗯,”我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現場還有個靈的靈魂波長,但是它沒現身。”
“你們怎麼不追?”死馬指了指我的手鍊,“你可以叫他們追過去嘛。”他們去追的話,我們可以省不少的功夫,多好啊,這麼好的廉價勞動力也不知道利用,死馬斜眼鄙視着我。
“有什麼好追的,反正它還會出現。”我沒理死馬,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死馬依然毫無主見地問着我和屍冢墓。
“再去一次唄。”反正這次有免費的酒水,怕什麼,不用花錢的,我賊呵呵地笑着。
“好。”兩人難得地異口同聲回答着,我不禁擡頭看了看兩人埋着的腦袋,什麼時候你們這麼聽話了,真是讓我省心不少啊,你們終於長大了,我一副慈母相看着兩人。
“會是ZK嗎?”死馬漫不經心地問着,哎,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學着屍冢墓沒話找話,煩死了。
“不知道,反正我看見的那人不是,至少歲數上就不像,至於沒現身的那個,到時候不就知道了。”我一問三不知地回答着,心裡很不耐煩。
“沒關係,到時候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屍冢墓好脾氣地替我解着圍,死馬難得地沒有爭辯,繼續安靜地
做着功課。
呃,我詫異地再一次的看着兩人埋着的腦袋,你們到底怎麼了?這次都沒衝我大吼?不對哦,至少你們得象徵性地責備一下我啊,這實在太不像你們的作風了,難道說,我捱罵成習慣了?一天不被罵這心裡就不舒服?我什麼時候有這嗜好了?不行,不行,得戒掉。
……
酒吧。
我們三人還是坐在同一座位上,我東張西望着,節目開始還早,我們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ZK是空難死的?”死馬湊過身子問着我。
“雞冠頭是這樣告訴我的,還說,ZK死後,蜥蜴就退出樂隊了,好象在樂隊裡,他們的關係是最好的,蜥蜴以前是彈鋼琴的,在ZK的教導下學習的吉他,而且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大有取而代之的架勢,儘管如此,兩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好象是ZK的去世,大大打擊了蜥蜴,他也就退出了。”
“那他出現這個情況是在退出前還是退出後?”屍冢墓問道。
“好象是同時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他一拿起吉他,就會有事情發生,似乎是有人在阻止着他碰這東西。”
“他最近有什麼親人去世嗎?”死馬追問。
“他父親。”
“寵兒,你看見的那人,會不會是他父親?”死馬歪着腦袋看着我。
“有可能,而且這個人似乎在和蜥蜴說着什麼話,看樣子很生氣,但是,有東西設下了結界,阻止了聲音的傳達。”
“哦?傀儡鬼魅?”屍冢墓斜眼看着我。
“不會,”我搖了搖頭,“沒有發現被操縱的痕跡,有的話,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確切地說,是逃不過我的冥眼。
“看來,
這次還真是棘手啊。”
……
“蜥蜴!”我高興地揮了揮手臂,蜥蜴回頭看見我們,笑了笑,走了過來,“我們又來了哦。”我厚着臉皮招呼着。
“歡迎!歡迎!”因爲現在還沒什麼事,蜥蜴也坐了下來,“你們可真早啊。”
“嘿嘿,我們可是你們的頭號粉絲,當然是很積極的了。”我臉不紅心不驚地說着假話,雷公,我警告你,不準劈我,否則我拿菜刀上去砍你!
雲頭,黑臉雷公揹着手,甩甩頭,嘆了口氣,瘟神才被扁得那麼慘,連棺材本都賠了進去,家底都差不多敗光了,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吧,我可是清官,這要是一雷劈下去,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沒那麼多家底兒來賠。寵兒,這瓷娃娃可碰不得,玉帝可以得罪,最多也就是責罰我工作不力,閉門思過幾天,要是把這瓷娃娃給弄壞了,把那羣流氓給惹了上來,估計,我會連個渣都不帶留的消失掉,只是個工作而已,不用這麼拼的,算了,回去吧,回去找電母溫存溫存,想到這裡,雷公收起手上的雷鼓,P顛顛地找電母去了。
呼,我鬆了口氣,還好你識相,我可不想變烤豬。
靈魂波長!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它來了!我們一起朝蜥蜴身後看去,它,正站在蜥蜴後面揮着雙臂,憤怒地看着蜥蜴,嘶吼着,咆哮着,但是聲音卻被阻斷,除了憤怒,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傳達出來,發覺到我們的目光,它擡頭看了我們一眼,血紅的眼睛泛着猙獰的兇光,對着我們嗤了嗤牙,消失了。
遠處,黑霧漸漸瀰漫,一個靈形若隱若現,雖然我只見過海報,但是我依然記得你的模樣——ZK,你終於現身了,你究竟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善?惡?還是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