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又問我第二個是誰,我告訴他,第二個當然是高一新來的校花孫曉萌,雖然個子矮了點,但是那五官、那身段,絕對不比沈冰差到哪兒去,不過可惜的是,人家眼裡沒我,咱想泡都泡不到……
我說到這裡,心中竟然突然涌現出一種特驕傲的成就感,泡不到?那可是哥玩兒過的,雖然哪回都沒玩兒徹底過……
老王又問我第三個是誰,於是我說,第三個當屬高三體特楚生他們班的周倩,雖然她是高三體特唯一一個女生,但長相模樣絕對夠標誌,向來被高三體那幫大老爺們兒當成國寶一樣守着,估計外班的誰要是敢追,得活活被楚生他們一幫人給打死。
於是老王接着問那第四個呢?
我嘆了口氣,故意瞟了劉斌一眼說,第四個自然就是我們班的班花喻雪婷了……
這一點我真心不是吹牛逼,就我們班喻雪婷,那可真算是一大美女,跟我前面提到的那三個比起來,人家喻雪婷根本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單學習成績好,畫畫也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有點缺陷,體內男性荷爾蒙簡直比我還充足,十足就一女漢子,之前我們有一次一塊兒跳牆出去,我還沒等爬到牆上呢,人家喻雪婷“噌噌噌……”兩步就上去了,活脫脫就一小母猴兒……
也許就是因爲這姑娘太好動,才導致身上肌肉過於繃緊的關係,都十八了,胸部還沒怎麼發育,一對充其量跟我胸肌差不多一樣大,而且其實我根本就沒胸肌,真是可惜了……
可即便缺陷這麼大,但還是有人喜歡她,而且光給她送過情書遭拒的就有好幾個,其中一個就是坐在我旁邊表情嚴肅、神色尷尬的劉斌。
我記得有一回劉斌爲了吸引喻雪婷的注意力,就故意去跟她開玩笑說,你名字的字兒寫錯了,不應該是雪花的雪、婷婷玉立的婷,應該是流血的血、停止的停,喻血停,多好的衛生巾品牌啊,絕對吸血性強、不側漏。
結果這句話剛說完,喻雪婷蹦起來就舉着拳頭往一米九二的劉斌腦袋上掄,把劉斌給打的呀……之後一個禮拜愣是沒敢再跟喻雪婷說一句話,倆人一碰面,這小子溜得比兔子還快……
後來我問劉斌,你他媽的要人有人、要個頭有個頭,家境還那麼好,那到底看上喻雪婷哪兒了?結果劉斌想了半天之後,幽幽地跟我說了一句話:“我口味重你管的着嗎?男人就該勇於挑戰極限……”
我心說就你現在這賤樣兒,喻雪婷上回打死你都活該……
我跟傻逼老王聊天的功夫,坐在我另一邊的猴兒哥“噌……”一下就從牀上立了起來,轉身就往廁所裡衝,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從廁所裡傳了出來。
老王咧了咧嘴,輕蔑地一笑說:“就你們這點兒酒量,也真好意思請我喝酒?你們膽兒可真肥。”
聽他說完,我趕緊切入主題,端起酒杯來先敬了老王一下,然後說,大爺啊,其實我們這回過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件事兒想跟您商量商量。
我這麼一說,老王竟然笑了,“呵,我就知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是有事兒求我,要不哪兒會想起我這麼個糟老頭子來啊!有什麼事兒說吧!”
於是我說,大爺,您看咱宿舍樓查宿還缺人不?我們哥幾個閒着也是閒着,這不是想跟着您查宿練練本事呢嗎?
老王倒是也沒墨跡,聽我說完直接一擺手說,“那都是小事兒,行,就明天,明天我跟政教處打聲招呼,以後你們就天天跟着我查宿吧!”
話說到這兒,老王忽然話鋒一轉,又說:“不過你們可給我聽清楚了,查宿行,你們可別仗着自己查宿就給我惹事兒,出了婁子我可不管給你們擔待着。”
我說大爺您就放心吧,那都是小事兒,我們這麼老實一羣孩子,還能給您惹事兒嗎?
見事情成了,我們哥幾個趕緊又端起了杯子來,跟老王好好了碰了一下,把杯裡的酒直接一飲而盡,這場酒局,算是毫無遺憾的圓滿結束了。
抽了根兒煙又跟老王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差不多也該到上晚自習的時候了,於是我們就想離開,這時候纔想起了猴兒哥來。
那小子喝到一半兒就去廁所吐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該不會是死廁所裡了吧?
我們趕緊跑進廁所,一看才知道,那傻逼猴兒哥突然之後竟然緊緊摟着馬桶睡着了……
當時猴兒哥那小姿勢,要多拉風有多拉風,蹲在地上抱着馬桶低着頭,脖子卡在馬桶邊緣上,大半個腦袋都扎進了馬桶裡。
於是我們就想把猴兒哥給拉起來,結果這逼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性質,我們怎麼拉都不動,雙手就是死死摟着馬桶不撒手,我之前說過,猴兒哥的力氣在我們學校那可是屈指可數的,他不鬆手,劉斌、我們好幾個大老爺們兒都拽不開。
我心說猴兒哥你他媽這是要瘋啊,你該不是把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的馬桶當成你媳婦了吧?要不你摟這麼緊幹啥?
我越想越來氣,又拽了幾下見還是拽不開,當時我就急眼了,直接跟哥幾個吆喝了一聲“兄弟們,給我打……”,藉着酒勁劉斌、傑總、杜雷星、霍爺我們五個人擡腳就踹,“噼裡啪啦……”把緊抱着馬桶不撒手的猴兒哥一通暴打。
一感覺到疼,猴兒哥總算是清醒了一點兒,抱着馬桶的手也終於鬆開了,不過身子一晃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看樣子要走着出去肯定是沒什麼可能了。
沒辦法,我們五個人只能把他給擡了起來,跟傻逼老王告了別之後,擡着猴兒哥就往教室方向走,心說趕緊把他給扔教室睡覺去,晚上只要別被查自習的老師聞出酒味兒來,就算是大功告成徹底混過去了。
可我們教室在教學樓四樓,而且我們幾個也都沒少喝,本來自己走路都晃悠了,現在又擡着這麼個傻逼玩意兒,這他媽的不是活受罪嗎?
而這時候醉死過去的猴兒哥竟然還打起了鼾來,我心說你他媽的睡的倒是舒服,當時就越想越來氣,直接吆喝這哥幾個幫他扔在了地上,“兄弟們,趁他沒醒再打一頓出出氣……”,我話一出口大家直接都來了精神,又圍着猴兒哥一通猛踹,猴兒哥當時估計已經毫無知覺了,我們踹了他半天他竟然連吭都沒吭一聲……
打完了之後杜雷星發話了,“我看這孫子今兒是醒不過來了,要不也別帶他去教室了,直接扔宿舍睡覺去吧?”
“睡覺去?那假條咋辦?咱們幾個都醉這樣了,還去給醫務室給他請假,完了再去政教處送假條?這不是作死嗎?”我說。
杜雷星撇了撇嘴,“你還給他弄什麼假條?直接曠課就完了唄?曠課總比被政教處抓到喝酒強吧?萬一這傻逼再在教室裡耍起酒瘋來,上着上着仔細褲子一脫給大家跳段兒鋼管舞,那他媽的可就熱鬧了……”
我心說也是,萬一真在教室捅了簍子,或者這孫子睡着睡着覺忽然吐了,那可就麻煩了,倒是不如直接把他扔宿舍裡睡覺去呢。
於是拿定了主意之後,我們又把猴兒哥擡了起來,改道往宿舍樓走,反正我們今天請得是宿管老頭,猴兒哥喝成這樣也都是他灌的,他就算髮現猴兒哥沒上晚自習去,還敢舉報怎麼着?
可眼看着我們進了宿舍樓,就快到宿舍的時候,立在樓道口的一個沒見過面的小子忽然叫住了我們,嘴裡叼着根兒煙問我們,帶着打火機呢沒?
我們當時正拼死拼活擡着猴兒哥往宿舍裡走,哪兒他媽有空搭理他呀,於是也都沒說話。
結果那小子還來勁了,見我們都不搭理他,走過來又嚷嚷道:“我他媽跟你們說話呢,聽見沒啊?帶着打火機沒!”
這一下我們可有點兒火了,尤其是本來脾氣就不好的杜雷星,二話沒說就轉過頭去罵道:“叫你媽了個逼啊!帶着呢,就不給你用,怎麼着?”
被杜雷星一罵,那小子也來了脾氣,扔下嘴裡的煙,走過來就跟杜雷星對罵了起來。
我一見事情不對,趕緊打圓場說:“兄弟,你們先彆着急罵,我問你個事兒行嗎?”
見我客客氣氣一臉的“慈祥……”,於是那小子也停止了罵街,問我什麼事兒?
我繼續慈眉善目地問:“兄弟,我怎麼看你眼生啊?你是這個樓的不?”
那小子搖了搖頭,擺出一副特裝逼的嘴臉來沒說話。
於是我心裡也盤算開了,這小子不是我們樓的學生,而且以前我好像也沒見過,那就肯定不是高二、高三的學生,應該是高一的。他媽的,高一的竟然敢這麼牛逼轟轟的指着我們高二的鼻子嗎?也太不拿我們當回事兒了吧?好歹我們也馬上就查宿了,查了宿就算是邁出通往牛逼的第一步了,要是連個高一新生都鎮不住,以後拿什麼征服全校啊?
想到這裡,我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把那小子踹得往後倒退了兩三步的同時,朝着兄弟們喊道:“削他個王八操的!”
我話一出口,本來就壓着一肚子火的杜雷星第一個就衝了上去,趁那小子沒醒過悶來,直接就是倆大嘴巴子抽了上去,這時劉斌他們幾個也都圍了過去,對着那小子一通拳打腳踢。
我立在一邊點了根菸,也沒着急動手,畢竟現在四個打一個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可那小子似乎還有點兒膽識,被四個人圍毆竟然還是在拼命的反抗,於是我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朝着劉斌他們喊道:“別光顧着打!抓住他倆手!快抓住他倆手!”
我一喊完,劉斌和杜雷星真就一左一右把那小子倆手給束縛了住,傑總霍爺趁機抱住了那小子的兩條腿,讓那小子想動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