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洋顯然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手機舉過頭頂,還在不停的找着有信號的方位:“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這不是活見鬼了嗎?”
“快走吧。”許美金見我表情緊張看着洪洋趕緊出聲催促道。
洪洋哦了一聲。撓了撓頭一臉不解的向我們走過來:“肯定是我哪個朋友弄無聊的事情在這嚇唬我呢,你們不用怕,大白天的還能活見鬼了不成?”
我沒有多言語,主要說出來我是怕許美金嚇到,因爲我覺得是洪洋朋友惡搞的可能性不大,照完的白影的怎麼會自己變大,而且手機還沒有信號,肯定是那個東西搞得鬼!
最主要是我看那個白影直覺的是那天遇見的勾魂鬼,否則,別的東西哪敢那麼光明正大的跟在我身,山陰氣重,那東西要是想在這鬧出什麼對它簡直就是天時地利。落日之後不定能發生什麼事情,因此,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摸不清那東西的路子。再加上對自己也沒啥自信,所以必須要儘快的離開。
上了車後洪洋還在自言自語的唸叨着:“這件事我回去肯定得查查,敢這麼玩兒我,這玩笑可跟我開大了。”
許美金看了我一眼,往我的身旁靠了靠:“嬌龍,我害怕。”
我伸手攬住她的的肩膀:“沒事兒,我在這兒呢。你不用怕。”
洪洋還有心情笑,回頭看了看我們倆:“怕什麼啊,光天白日的……這還能……我靠……這什麼情況?!”
就在洪洋說到光天白日的時候,本來還無風無雲的天忽然陰沉了下來,就好似是有人在你的車窗旁忽地拉下來一道黑色的帷幕,最後一點夕陽直接被吞進黑幕後面,車裡一片黑暗。
天地暗沉,陰風乍起
洪洋本來嫌熱,所以車窗沒關,一杆兒風直接吹了進來,絲絲陰涼,漸漸入骨,許美金打了個激靈,不停的往我身邊靠着:“嬌龍!這怎麼了啊!”
“沒事兒,可能有陣雨。”洪洋到真是鎮定,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剛纔覺得熱。可這風一刮我怎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呢……”
“關窗!!”我喊了一聲,看着他“開車!!”狀巨乒技。
洪洋的手按到玻璃升降器按鈕上,車窗緩緩地升起,我緊盯着車窗不敢鬆開眼,‘嗖!的一下,一個白影在車窗旁一閃而過。
“什麼東西!!”洪洋看見了,一臉驚訝地想要降下車窗看個清楚。
“關上!!”我大喊了一聲:“快點開車!!!”
這陰風應該都是那東西搞得鬼,再不走,等日頭真正的落下,那很有可能就徹底走不了了。
洪洋見我表情緊張,自己也有些害怕,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起火,車子如牛一般的悶哼了兩聲,絲毫不動。
“這不是邪門了嗎……”洪洋唸叨着:“打不着啊……今天是衝撞到哪位財神爺了。”
許美金都要哭了,身體控制不住的哆嗦着,:“再試試,再試試……”
洪洋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着急,“打不着啊,這是什麼情況啊這是……”
我沒應聲,萬幸的是程白澤給我的曬天針我還隨身攜帶着,所以直接從兜裡掏出來,然後打開那個小盒,拿出針後欠了欠身,放到風擋玻璃裡側的位置。
洪洋有些發怔:“這是什麼意思。”
我掃了他一眼:“趕緊起火。”
話音剛落,曬天針居然自己動了起來,我第一次知道曬天針不放在水裡也能動!
“它能動,你拿磁石吸它了嗎?”
洪洋大驚,我猜他必須要找的到科學合理的解釋,因爲大多數人,對這種事情都是不相信的。
我沒應聲,就看着那根曬天針跟個無頭蒼蠅似得在那轉,能讓曬天針這麼轉的可能只有一個,就是那個東西的移動速度太快,它指不到!
“開車!!”
我大喊了一聲,有曬天針開路,我就不信今天我回不了家了。
本來還在打着轉轉的曬天針在我喊完後瞬間停了下來,針頭特別慢的在儀表臺的上方移動着,洪洋瞪着眼睛看着它,想要伸手去拿,我厲聲呵斥:“別動它!!”
給洪洋嚇得立刻縮回了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操控它的啊,高科技產品?”
我沒那個時間去跟他解釋什麼是曬天針,看着針頭慢慢的轉向我和許美金,然後停了下來……
“它停了。”許美金嚇得不行,聲音都是顫着發出來的。
我吸了一口涼氣,慢慢的回過頭,透過後風擋玻璃,果然有道白影站在那裡。
“是個人站在那兒嗎。”
洪洋也看見了:“她站在我們車後幹什麼,我去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她在那嚇唬人呢,或者是什麼整人的節目,這兩年電視臺老整這景,真當老子不生氣呢!”
“起火!開車!!”
我急了,難怪說是淹死會水的,這膽子太大沒深沒淺的真是要人命,都發生這麼多怪事兒了他居然還能找理由去解釋,我真是服了。
汽車發出了嗡嗡的聲音,打着火了!
緊接着,洪洋打開前後大燈,我本能得回頭去看,心尖直接哆嗦了兩下,就是之前上門來的那個勾魂鬼,此刻,她還站在車後,燈光一照,她仍舊垂着頭,長長的頭髮隨着風飄來飄去,頭髮下面是一隻伸出來的手,居然還拿着一雙高跟鞋。
我看不見臉,能看見風把她的長裙吹得離了地,本來應該看見的腳的位置,卻什麼都沒有,懸空的身體下面,只有一小截黑色的影子……
“她這是吊的威亞?繩索呢……我怎麼沒看見繩索……”洪洋的臉色煞白,看着我喃喃的唸叨着。
許美金壓根就沒敢回頭看,但是也能猜到我們看見什麼了,嘴裡說着:“快開車啊!”
“要鞋嗎……”
車子的門窗都已經關嚴了,但是女人的這個聲音卻異常清楚地在車內響起,就好似她坐在車裡的副駕駛上,啞着嗓子再問:“要鞋嗎……”
洪洋終於怕了,‘媽呀’!了一聲,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藉着前照大燈,倒是能清楚地看見前面的路,只是奇怪的是,路上空蕩蕩的,居然一輛別的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