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嬌龍,你給我出來一下。”
宗寶他們倆人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牀板邊上跟着崔哥他們一邊熱絡的聊天一邊吃上飯了,擡起眼,我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文曉妮明顯羞澀而又裝滿幸福感的臉,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出來的樣子張了張嘴:“出去幹嘛,趕緊過來吃飯啊。”
“你出來。”宗寶有些急了。站在門口執拗的看着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挑了挑眉,哦了一聲,看了一圈有些不解的衆人,慢悠悠的起身跟着宗寶走到外面:“行啊,你小子,現在還敢連名帶姓的叫我了啊。”
宗寶往旁邊拉了拉我,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紅:“我不是跟你說這個,剛纔,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搞什麼……”我踹着腳下的雪抿着嘴笑着看向他:“看小妮那樣子,你們倆是窗戶紙捅破了?”
“那也是你給捅破的!肯定是你搞得鬼,我剛纔忽然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說的話也不是我自己想說的!這事兒肯定跟你有關。”
我笑了,略帶幾分戲虐的看着他:“是我又怎麼樣。但是柳宗寶,親那一下子之後,我可就抽身而退了,之後一直在那親個沒完的,那可就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看看看,你承認了吧,你就不怕反噬啊你,上回你在盤山道那就對那個司機搞這個。之後你就感冒了,你就不怕你在生什麼病啊。”
我無所謂的看着他:“有什麼的啊,用大乘正法,做壞事,也是邪術。但是用一些邪術做好事。就算是反噬,我也認了!”
其實我沒好意思說,剛纔一回來吃飯我就把舌給咬了,這給我疼的,所以這種事兒還是少碰爲妙。
“行,我說不過你,但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跟小妮……”
“你跟小妮很合適。不是嗎。”
宗寶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我:“但是她很着急結婚,而且,我要是跟她……”
“宗寶!!”
我打斷他的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任何人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既然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是個男人,就要給她一個結果知道嗎,給了一個人的愛,卻不給將來,是很殘忍的事情,你記住,如果你們互相相愛,那小妮就是這輩子陪伴你的人,她纔是你最重要的。”
“可是,你……”
我笑了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什麼我啊,你跟我之間還用說那麼多麼,你記着,你不是欠我的二大神,因爲我不是白景麒,我們之間,不存在誰欠誰的關係,而是哥們兒,對不對,你是我弟弟,我當然得讓我弟弟幸福了,要不然這弟媳婦兒跑了怎麼辦。”
宗寶垂下眼:“可是我還沒給你做夠二大神呢。”
“可給我當二大神也並不耽誤你跟小妮在一起啊,要是我給人看事兒,近的呢,我就自己可以解決,實在是太遠的,我們就跟小妮請假,然後我還是可以帶你出來的,對不對,什麼都不會變的,緣分是要珍惜的弟弟。”
宗寶切了一聲,瞄了我一眼:“好像你很懂的樣子。”
我笑了兩聲:“比你懂好麼,這方面,我還是有資格教育教育你的,雖然我也不咋地,但還算是比你有經驗是不。”
宗寶垂下眼睛,半晌纔有些落寞的看了看我:“嬌龍,我是不是不能給你做二大神了,我好像感應不到你身上的老仙兒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繼續給你做二大神,不然的話,我也擔心你一個人,還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再說這種酸溜溜的話我就削你了知不知道!”
我對着他的胸口掄了一拳:“你要做的多了去了,以後呢,你就是一個女人的肩膀,是一個家庭的支柱,也有可能呢,是一個孩子的爸爸,我店裡的生意不是還要靠你打理麼,名義上你還是我老闆呢,而且啊,你要知道,不是非得感受什麼才能當二大神的,我是大神,換句話說,我說你是你就是,只要我當一天的陰陽師,你就是我唯一的二大神,再說了……”
我挑了挑眉頭看着他:“你不比那個黃大師那個只會翻翻跟頭的小徒弟強多了麼。”
宗寶無語,揉了揉自己被我錘疼的胸口:“你不老說我比不上他麼,說他至少會翻跟頭,我又不會。”
我笑了:“你會氣我啊你,他能跟你比的了嗎。”說着,我伸着胳膊攬住他的脖子:“八卦宗,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你剛纔親的時候,有木有一種心花怒放的趕腳。”
“沒有。”
他臉紅了。
我哈哈的笑着:“小樣的,你也有今天啊,是不是起反應了,啊,是不是起反應了!”
“沒有!”
我看着宗寶死不承認的樣子笑的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其實就算是宗寶不能感受到老仙兒了又有什麼關係,他是比給我當二大神還要重要的人,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無可言喻的財富,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我的哥們,我的弟弟,能看着他幸福,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嬌龍!!”
我跟着宗寶正在打鬧之際,文曉妮忽然一臉驚慌的推開大棚的門大聲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爸又打擺子了!!”
“什麼!!”
我驚了一下,擡腳就向大棚裡跑去,這怎麼可能!
大棚裡的溫度很高,汽油桶的柴還在噼啪的燒着,文叔躺在牀板上,閉着眼睛不停的哆嗦着:“冷,我冷啊……火燒的大點,火燒的大點……”
另一個大叔卻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看着文叔的樣子也是一臉緊張,“老文啊,你咋得了,我一點兒冷的感覺都沒有啊。”
我走上前看了摸了摸文叔的手,嚯!好涼。
“嬌龍啊,你文叔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咋說不行就不行了啊。”
文嬸的臉上再次躍起擔心,看着我不停的詢問着,我沒說話,現在心裡也吃不太準,正常應該就好了啊,怎麼會又打上擺子了,想着,我腦子登時一激,看了文嬸一眼:“嬸子,文叔的被咬的傷口在哪兒了,我還一直沒看呢!”
會不會是那個傷口感染了?
“在胳膊上!”陳班長在旁邊應了一聲,走過來幫我擼起文叔的袖子:“在這兒,被我包上了。”
我上去解開包着的棉布,揭開的一剎那大家都同一時間吸了一口涼氣,不科學,真的很不科學,文叔的胳膊上是被咬破的傷口,正常要是感染的話也就是化膿之類的,但是他的傷口現在居然是結着霜的,就好像是冬天我們家裡的那種結在窗戶上的冰碴子,先且別說這大棚里正燒着正旺的柴火,就是正常條件下的人體也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啊,這文叔的體溫得有多冷啊!
“怎麼會這樣啊,馬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看了崔哥一眼,擰了擰眉頭沒有說話,我在想,就算是目前心裡沒什麼主意我也不想表現出什麼驚慌,伸手,我想看看文叔眼睛現在的顏色,誰知道扒開眼皮的瞬間一直老實躺在那裡唸叨冷的文叔忽然一屁股的坐了起來,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嘴一側嗷的一口就將我的手指咬到了嘴裡!亞廣序號。
“媽呀!!”
文嬸嚇得驚呼一聲,伸手就要去拽我的手:“老文啊!這是嬌龍啊,你別咬她啊!!!”
“沒事!!”
我大喝了一聲,牙齒咬着皮肉的痛感傳出之後,一股氣好似順着文叔的咬開的傷口直接進了體內,這股氣一路橫衝直撞直接敲開了黃仙兒走時留給我的那句話的意義,“這是靈氣未淨……”
話音剛落,就看着文叔鬆口,直挺挺的再次躺了下去。
手指上之前被匕首割破的傷口被文叔的牙咯了一下後開始繼續流血,躺下後的文叔卻再次安靜了下來,閉着眼睛,也不再嚷嚷着冷了。
“嬌龍啊,這是咋回事兒啊。”
“是啊,老文這不是都好了嗎!怎麼還會咬人啊!”
“馬先生,是不是還得把老文給綁上啊,你現在也被咬了,那你這……”
我擡眼看向不解的衆人,身體裡的那股靈氣還在不停的上竄,我明白了,請仙兒或者各種術法可以治好第三方,例如被文叔所傷害的那個大叔,但是對文叔自己,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這也是當年那個巫醫爲何治不好被山魈咬得那個當事人的原因,:“文叔的傷口不好,那這個靈氣就祛除不乾淨。”
“嬌龍,那咋整啊,怎麼才能把啥靈氣去除乾淨啊!”
崔哥的臉上忍不住的着急:“這還能去醫院了嗎。”
我嗅覺好似變得異常的靈敏,隱隱的,居然聞到一股類似清潤的味道,有點像草香,卻又說不出來,張了張口:“找到山魈,用它們的血做藥引,文叔的病就能去根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