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這個山谷,幾人來到附近的小鎮上隨便找家飯店吃了點東西,經歷了一天的忙碌,大家都沒有吃飯,早就感到餓了,尤其是小春麗,自從她爺爺死後就沒有吃過東西,已經一天多了,再不吃東西的話就要餓壞了。吃過東西以後,他們便駕車返回了黃塘市。
回到黃塘市,天已經完全黑了。凌楓和龔仁、龍明兩個特警保鏢回到了他們在鬧市區租住的那所房子裡歇息去了。而遊美爲了不暴露自己和春麗的身份,就帶着小春麗悄悄回到了她的密室裡。
回到密室後,遊美幫春麗洗了個澡,春麗長時間在那山溝裡撿垃圾,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都又髒又亂。遊美幫她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又替她梳理好頭髮,扔掉了她的那一身髒衣服,重新給她換上了一身新衣服。經過遊美的一番精心打扮,春麗這個又髒又土的拾荒妹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小美人。而春麗好久沒有穿過新衣服,也好久沒有這樣打扮過了,高興得不得了。
遊美告訴春麗,現在就暫時躲藏在這裡,在屋裡不能大聲說話或弄出大的聲響以免暴露這個密室,千萬不能獨自出去。當春麗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時,遊美就告訴她這樣做是爲了替她的親人報仇。聽到遊美這麼說,春麗就表示全聽姐姐的吩咐,姐姐安排她怎麼做就怎麼做。
接下來的幾天,凌楓照樣在兩位特警保鏢的護送下去醫院正常上班,給人看病、做手術。
遊美就帶着春麗藏在密室裡,同時也在仔細地研究着U盤上的信息。
遊美懷着悲痛的心情將這些資料重新進行整理,並盤算着怎麼樣找機會將這些可以置黃塘市衆多官員於死地的資料平安地送到在北京的公安部去。
遊美想:資料太多也太紛繁複雜,想靠發報的方式傳送是不現實的,而通過郵寄的方式也不安全,很有可能會被黃塘市的相關部門攔截下來。在那個還沒有網絡的年代,要想上傳這樣的信息只有找機會自己親自送到北京去了。
爲了以防萬一,遊美將這些資料備份了好幾份,分別放在不同的電腦和U盤裡,以防不測。
......
凌楓又一次成功的爲患者做完了手術,回到了外科辦公室。院辦公室的助理小周早已在那裡等候着了。
這個小周就是凌楓初到黃塘市時在車站迎接他的那個醫院辦公室助理周小敏。看見她出現在這裡,凌楓就知道一定是要來向他傳遞醫院領導的旨意。
周小敏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展示着一副欽差大臣傳話的架勢,高昂着頭,對着眼前的人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和蔑視。彷彿眼前的凌楓根本就不配站在她的面前。
“有什麼事就請快說。”凌楓對這些人一向有些看不順眼,說起話來便絲毫不跟她客套。
“凌醫生現在好生威風啊,有專業特警保護着,醫院領導都拿你沒辦法了。所以現在你對我們這樣的人簡直就是連正眼都不瞧的吧。”
“有什麼事快說。”凌楓不耐煩地對着小周說。他之所以看不慣這人就是因爲周小敏這樣的小人物平時都跟醫院領導在一起,平時下來傳達什麼消息都是趾高氣揚的,自以爲經常和院長在一起就有什麼優越感,有點瞧不起普通的醫生。這也不奇怪,凡是領導身邊的人都有這種德性。
“凌醫生你好大的面子啊,翁院長今晚專門請你吃飯,地點在黃塘大酒店。就是這事。”小周說出這事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顯然這樣的消息是她不情願傳達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耳朵不大好使,聽不清楚。”凌楓故意這樣說爲難小周。也有意擺擺架子。
小周只有不耐煩地提高聲調大聲再說一遍:“翁院長請你今天晚上在黃塘大酒店吃飯,聽見了吧?”
凌楓故作糊塗地說:“對不起,我聽不懂。”
小周被氣得面紅耳赤,卻又不敢發作。只得又再次提高聲調又重複說了一遍。
“不好意思,我還是聽不懂。”凌楓仍舊擺着架子。有意要讓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小周氣急敗壞。
小周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旁邊的人都看笑了,覺得看見凌楓有意這樣爲難辦公室的助理挺好玩的。
袁皓站過來笑着對着小周說道:“人家凌醫生現在已經是大人物了,醫院領導都要對他客氣的,你一個小小的助理是不夠資格跟凌醫生說話的。老大,你說是吧。”
凌楓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
小周已經被氣得無語了,只得撂下一句話:“我已經通知到位了,去不去隨便你。”說完便氣沖沖地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小周返回五樓後立即向翁禽奸彙報了剛纔自己受到的委屈。
翁禽奸表情很平靜,只是冷冷地說了句:“那個凌楓居然跟我擺起架子來了,看來我是又一次低估他了。”
旁邊的楊世衰嬉笑着說:“我看事情沒那麼複雜,這只是凌楓藉機發泄一下而已。他以前在這個醫院受到的打壓太多了,現在突然得勢了,當然要找機會擺擺架子發泄一下了。這樣吧,就讓我去給他說吧。”
“那好吧。你親自去給他說吧。”翁禽奸說着眼珠子轉動了一下。
醫務科長楊世衰親自來到外科辦公室,再次向凌楓傳達了翁禽奸請他吃飯的消息。
這一次,凌楓沒有再故意擺架子了。迴應了一聲:“好吧,容我好好想想去還是不去。”
“這次是翁院長親自邀請你,請凌醫生務必前往。”楊世衰說完便離開了。
一聽到翁禽奸請他吃飯這個消息,凌楓就感到不自在。他知道翁禽奸請他吃飯絕對是沒安好心,有可能是場鴻門宴。就算不是鴻門宴,凌楓也不願意去,他覺得那些人的醜惡嘴臉讓人噁心,根本不願意跟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