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我始終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有些事卻勢在必行，推舉屍妖之王的事！”
“我知道你因爲那件事而對我有偏見，但就算你不贊成我來做也可以，你可以推選其他有能力有資格的同伴當選，你和帝天很好，你可以選他，你認識楚天是麼？你也可以讓他出來坐這個位置，我罹天辰並不在乎這些，我只是告訴你，現在必須有一個王來領導屍妖！”
“甚至，李陽你如果願意，你也可以坐這個位子，我舉雙手贊成，因爲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傢伙，無論是身爲人類還是身爲屍妖！”
“我只求你信我，我只求你知道，現在迫在眉睫。”罹天辰咬緊牙關看了看電視上依舊在播報的新聞。
“李陽你也看到了，東京大亂，這場混亂很可能波及整個日本，甚至當日本完全陷入混亂後，我們這裡也未必能免災，我們離得太近。”
“歷史上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比如日本的戰國之亂就引發了明朝的倭寇之災，何況東京的這條導火索，未必不會讓我們這某些別有用心的傢伙利用。”
“甚至！李陽你想想看，如果日本作爲屍妖和人類戰爭的第一個犧牲品，那第二個會是誰？在未來的幾年裡，如果東京那些不顧後果的屍妖吃光了整個日本，他們會去哪？”
“李陽你有很多事都還不知道，屍妖雖然沒有人類那樣的國界之分，但由於居住地和語言等很多問題，彼此之間並不算和睦的，如果那些傢伙跑來我們這邊禍禍，最起碼！要有一個人站出來領導大家對抗，總不能指望隱秘機動隊吧？”
罹天辰接二連三的拋出重磅炸彈，驚得全場衆人面面相覷，聽他從小事說到大事，從歷史說到未來，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讓高傲都不自覺點頭，或許他要去提醒下羅天燼，防範東京之亂波及中國了。
而且那話中還滿是無私，讓帝天眼中早已無比欽佩。
可我依舊咬着牙，我承認，罹天辰的觀點對，可我就是不信他，只要看着那張溫柔的臉，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偏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他拉着月華的小手，我只是猛地扭頭喝道：“帝哥，你是不是信他？你究竟信他還是信我？”
“我當然信你啊！”帝天的回答毫不猶豫，但又皺眉道：“可天辰管理說的也有道理啊。”
“李陽我也信你！我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他絕不是什麼好人，除非……除非讓我看到老師真的還沒死！”林風站起道。
屁話，全特麼是屁話，什麼叫都有道理？又去哪證明秦嵐的生死？
望着天花板，我心中一陣無力，算了，反正我只是個渣，信誰都無所謂了，選舉屍妖之王？這事這麼大又豈是我能過問的，帝天來問我的意見？可笑，我管得了？
“隨你們信誰吧，這事我不管了。”我默默的朝包廂外面走去，月華想拉住我的手，卻被用力甩開，她既然拉着罹天辰了，又何必再來拉我？
“你不會再吃我了對吧？”走出門，我又問了罹天辰一句。
“當然，我絕不會再傷害你，我罹天辰……”
“行了，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不吃我就行了。”我伸了個懶腰道。
其實很多事我都不用糾結，罹天辰愛做什麼做什麼，只要別來惹我，他想算計誰和我有關麼？沒有！我也完全不用管。
就像楚天始終在喜馬拉雅山上守着他那小破屋，我也可以什麼都不管，只守着我南京的一畝三分地，和那些願意跟着我的同伴一起，嗨嗨皮皮過日子，比如……
“爸爸，汪娜不懂，但汪娜一定信爸爸的。”小丫頭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後道，她纔不理罹天辰呢，同時她身後的六個互擼娃也跟了出來。
“汪娜真乖，那就別理他們在商量什麼了，帶着大家去遊樂場玩兒吧。”我笑着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
“好，但爸爸不陪我們玩兒麼？”
“不了，有點累。”我苦笑搖頭，這一夜真的好累啊。
酒吧的屋頂上，喝着那自制的屍妖牌啤酒，我看着遠方出神，其實我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何捲入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中，我有過那麼大的抱負麼？沒吧……
由始至終，我想的只是能安逸的生活，卻莫名其妙的管了晨雨城的閒事，又莫名其妙的幫張銘海帶了孩子，甚至……昨晚真可笑啊，李銘軒跑來問我要不要合作解決人類和屍妖的問題，帝天又來問我選擇屍妖之王的事。
噗……我噴了口啤酒，苦笑搖頭，他們是不是忘記了我只是個渣？只是個屌絲？又或者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逐漸重要了起來？
不過算了，有些事不是我想管就能管的，有空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好了，比如我和月華。
我沒有去問女人的選擇是什麼，也沒有問她拉着罹天辰的手意味着什麼，或許不用問了，她那麼輕易就相信了罹天辰的解釋，還幫他勸我。
“哎……”一聲長嘆，昨晚那麼美好，卻只持續了一晚就結束了。
“爲什麼嘆氣？”嬌柔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身子一顫，卻沒有回頭。
“你不用陪他麼？”我苦笑問道。
“不用，其實我昨晚衝出去找他，只是想問清楚蕪湖發生的事罷了。”月華幽幽的走到了我身邊。
“所以他說了，你也就信了？哪怕他曾那樣傷害我，哪怕我們原本在蕪湖住的那麼快樂，卻因此顛沛流離。”我澀聲道，聲音低的像蚊子哼哼。
“所以他回來了，你也就要回去他身邊了，對麼？”
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並不介意帝天是否相信我，也不介意有多少人認可罹天辰那慷慨激昂的演說，甚至不介意罹天辰是否還想吃掉我。
我不介意東京發生的事，也不介意屍妖和人類的未來走向，我唯一想知道的只是，月華究竟是離開，還是留下……
手，突然從背後伸了過來，緊緊抱住了我，月華柔聲道：“李陽你爲何會這麼想？我爲何要回到他身邊？其實我和他從未發生過什麼，說起來他是我姐夫呢。”
“但月華你……”我愣住了，顫抖着捉住了那小手，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竟還願意抱住我？
“我們不是說好了？那種戀愛的美好今天也要繼續的。”月華笑眯眯道。
心彷彿從地獄十八層，突然坐火箭衝上了雲霄，甚至衝上了月球，我猛回頭抱住了月華，一切都不重要了，罹天辰去死吧，帝天去死吧，李銘軒去死吧，屍妖和人類抱着一起滅亡吧，關我屁事？
只要我還擁有她，還能抱着她，除此之外再無他求，我捧着女人的小臉，用力的吻着，直到她無法喘息。
“但……你剛纔爲何要牽着他的手？又爲何要幫他說話？”我突然皺眉道，我怕月華只是騙我，只是想哄我開心。
“畢竟他是我姐夫好麼？牽手沒什麼吧？”月華嬌嗔道。
對啊！牽手算個屁，哥還親着呢，甚至哥還摸過月華的小尾巴呢，罹天辰摸過沒？切！
“不過我始終希望，李陽你能接受他的道歉，而且他說的那些話也真有道理，帝天也贊同，雖然這和我們無關，但畢竟李陽你是南京的管理員，還是我推舉你做的。”月華柔聲道。
“你回來找我，只是爲了讓我原諒他？支持他？”我表情一變。
“說什麼呢！”月華氣呼呼的給了我一拳，卻又整個人膩在了我懷裡道：“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根本沒來吧？也沒說過那些話吧？甚至東京的事都沒發生吧？”
也對，但我眼神始終帶着懷疑，因爲內心的自卑？因爲一直覺得月華和罹天辰纔是一對？因爲怕女人始終放不下他？
“李陽你懷疑我麼？”月華突然皺眉問道，我想搖頭，卻突然被她捧住了臉，又是一吻。
“我說過，我會嘗試着放下他，嘗試着愛上你，所以別懷疑我好麼？”女人呢喃着，脣齒間的糾纏卻愈發猛烈，讓我根本無法回答。
“李陽，其實你不用對自己沒信心，你很好，沒有配不上我，其實經過了昨晚，我已經漸漸喜歡你了，雖然我依舊分不清那是不是愛，但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再多點嘗試。”
喜歡？我驚呆了，雖然不是愛，但僅僅是句喜歡已經夠我滿足，夠我歡欣雀躍了，而那再多點嘗試又是什麼意思？
月華接下來的舉動足以證明，她突然解開了衣衫的扣子，牽引着我的手緩緩進入，緊擁着那嬌媚的酮體，再無阻隔。
甚至她還解開了我的衣衫，親吻從嘴脣到脖子，再到胸膛，那小手的撫摸也逐漸下伸，握住了我的腰帶。
“要試麼？”月華嫵媚笑道。
我愣愣的看着她，這是什麼意思？爲了證明她不會回到罹天辰的身邊，所以……爲了證明她那份喜歡究竟是不是愛，所以……用做愛去證明愛？
現在？立刻？馬上？我可以得到月華？而且是她心甘情願的？甚至是她主動要求的？
隨便吧，一切都無所謂了，我拼命點着頭，原諒就原諒吧，即使我依舊討厭那傢伙，但那份討厭絕不能抹煞我對月華的深愛。
至於那什麼屍妖之王，誰愛當誰當唄，叫我去商量就去隨便敷衍下唄，我只要能擁有月華，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猛地抱起女人，我飛快的朝樓下奔去，不，樓下很多人，所以……酒吧的閣樓？
女人的臉上滿是羞澀，粉紅早已爬滿，女人的眼中也滿是迷離，但那迷離中似乎又帶着些許複雜，因爲……
女人的腦海中正想着那張滿是溫柔的臉，想着那一句話，其實他們徹夜未歸，已經聊了很多事，其中甚至包括帝天，也包括我。
“我罹天辰從未求過人，所以月華，爲我做一件事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