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拉走了趙國強,閆明又叫了手下銬走了劉翠花和她弟弟。
“這三個傢伙可不簡單啊……”閆明長嘆一口氣,說道,“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只是小嘍囉罷了,他們只用出面把孩子領養走而已,但每次都是有人給他們指定好了,要哪個孩子之類的,甚至他們的假身份都是人家弄好的……”
“指定好的孩子?”李易皺着眉頭說道,“怪不得他們非要小蘭和小英呢……”
“他們要孩子幹什麼呢?這個你問出來了嗎?”方婷說道。
“割器官。”閆明說道,“那女人說他們上邊的人能量很大,能查到孩子們的體檢信息,篩選出配型成功的孩子,鎖定孩子是在那個孤兒院的,再僞造合適的領養人身份,把孩子騙到手給人配型……”
“不對……”李易卻搖搖頭,說道,“當時我問那個趙國強的時候,我就提到過割器官的說法,如果他們真是這樣做的話,劉翠花就沒必要殺死想要說實話的趙國忠了啊。”
“嗯,有道理啊。”方婷點頭附和道。
“這樣啊?那女人騙我呢?”閆明皺皺眉頭,說道,“可除了割器官,別的似乎也沒必要指定專門的孩子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感覺這個案子肯定沒這麼簡單。”李易說道。
“那等我回去再審問一下他倆,就不信他們不說實話!”閆明恨恨的說道,本來他可是自稱審訊高手來着,卻被那女人給忽悠了,實在丟面子啊。
閆明回去刑警隊,李易卻是總感覺有點不安心,似乎自己忽視了什麼似的。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閆明就打來了電話,張口就說道:“出事兒了,押解他們回隊裡的車出車禍了,被一輛剎車失靈的重卡撞了……”
“什麼?人怎麼樣?”李易立馬道。
“死了,兩個都死了,押解的兩個警察也一死一重傷,剛拉去醫院搶救去了。”閆明的聲音低沉,顯然是在壓抑着憤怒。
“搶救……不好,醫院那個!”李易說道。
“對,我馬上過去!”閆明說完立馬掛了電話。
李易也二話不說就往外跑,方婷想跟着的,可等她下去樓,李易已經開車出了福利院的大門了。
接診的醫院就在養老院那邊沒多遠,李易開車十幾分鍾就到地方了,跑去急診科一問,卻說還在做手術呢。
李易又跑去手術室,剛到門口房門就打開了,護士推着一張手術牀出來,上邊躺着的人蓋着白布單,直接蓋住了臉……
晚了,已經死了。
李易嘆了口氣,目送着屍體被拉走,手術室裡又走出醫生護士,卻是一邊走一邊嘀咕:“明明已經縫合好了,人都救活了,怎麼突然就心臟驟停了呢……”
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
這明顯就是在殺人滅口!
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這邊他們剛被抓住,那邊立馬就開始殺人滅口?
並且還是兵分兩路,一邊搞車禍,撞警車,一邊弄死手術室裡的趙國強,那可是當着那麼多醫生護士面呢。
眼看醫生護士全都走了,李易一凝神開啓天眼,感應着周圍的情況。
天眼最大的好處是不用擔心視線受阻,即便隔着房門也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如同李易預料的,手術室裡滿是鬼氣殘留,不過現在裡面可沒鬼,連趙國強的魂魄都不在裡邊。
下手真徹底啊,不但連人弄死了,連魂魄都給帶走了……
李易再嘆一口氣,轉頭往外走,出來急診科的大門,卻剛好看到閆明正跑過來。
“怎麼樣?”閆明急忙問道。
李易搖搖頭。
“死了?”閆明瞪了一下眼睛,又皺起眉頭,“究竟是什麼人乾的?太可恨了!”
李易再次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能對方認識我,或者至少知道我會法術,不然不會連魂魄都弄走了……”
“嗯,車禍那兩個也沒見到他們的魂魄,我還以爲我去的晚,他們已經離開了呢。”閆明說道。
“呵呵,我就說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李易說道。
“現在怎麼辦?”閆明問道。
“線索全都斷了,還能怎麼辦?等着唄。”李易道,“對了,先看看你那個急救的手下去吧,他們兩個這是牽連進了無妄之災啊。”
“別讓我找到是誰動的手!”閆明咬着牙根說道。
“放心,抓到了我會給你留着。”李易說道。
分別了閆明,李易慢慢吞吞的開車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尋思着,這事兒肯定不是第一起了,別的不說,小蘭那個朋友就是被趙國強他們騙走的。
那麼他們騙走孩子究竟是幹什麼呢?更可恨的是,如果他們騙了很多的話,爲什麼從來沒被人發現揭穿過?福利院裡被領養走的孩子,爲什麼沒有回訪,看看孩子被領養後是不是過的好?
越想李易越感覺這事兒太恐怖了,以他們滅口的能耐來看,這個組織只怕很龐大,誰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人、多少鬼,曾經騙走過多少孩子,那些孩子又會經歷着什麼樣的命運?
無論如何,必須把他們挖出來,徹底剷除了!
可問題是現在沒有一點線索,怎麼追查啊?
李易正想着呢,忽然心裡冒出一股子不安,急忙一腳油門踩下去,電動汽車的提速優勢立馬顯現出來,車子陡然加快,可還是差了一點,車尾被一輛斜着衝上來的大巴撞了一下,車子立馬原地打着旋兒飄逸起來。
安全氣囊打在了李易臉上,腦袋一下子被拍懵了,再加上瘋狂旋轉的車身,李易根本沒辦法自救,直到車子撞在路基石上,側翻着停下。
李易強忍着強烈的眩暈感,好容易從安全氣囊中擡起頭來,卻看到一道鬼影正在副駕駛位置的窗外往車裡瞧呢。
可憐李易此刻的反應卻是慢了何止半拍?等他反應過來,召喚金鐗,那鬼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箇中年男人。
“兄弟,你怎麼樣了?”那人朝車裡的李易喊道。
“嗯,沒事兒……”李易又收起金鐗,揉着腦袋說道。
“啊,人沒事兒就好……”那人鬆了口氣,道,“真是邪了門了,我明明踩的是剎車,怎麼好像是踩了油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