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這個我做什麼?送錯人了吧?”白荷見張金勝舉着一束玫瑰遞到她的面前有些詫異地說。
“沒有錯的,就算你不接受我還是要送給你。”張金勝說着就將花插在梳妝檯上的花瓶裡。他今天特意地精心修飾了一下自己,他的心情很不錯,反客爲主地坐在沙發上,一雙金魚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白荷說。
“你來是有什麼事吧?”白荷放下手中的書,遠遠地坐在牀上有些不情願地說。
“白荷,你真漂亮,從第一次見到你,哪怕當時你還在病中,我就被你給征服了……”張金勝起身朝白荷這邊走來。
“你這樣的話怕是背熟了吧?不過也太老套了。”白荷眼望着張金勝靠近,她有些緊張地猜測着他今天的企圖。
“雖然我沒有你那樣高深的文化,說不出那些動人的詞眼,不過我說的全都來自於真實的內心。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每天是怎樣的在關心,記掛着你嗎?”張金勝走到牀前的腳步又止住了,他在提醒自己不能操作之過急。
“算了,我還不明白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想佔有我嗎?你們這些臭男人……”白荷站起來轉身站立在窗前,望着深沉的夜色有些悲憤地說。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就我這些天的瞭解,我知道你這人除了有些色心以外人還沒有壞透頂。再說,我也幫過你的大忙,你別忘了今天是你該還錢的日子,我沒有跟你要,你不覺得奇怪嗎?”
“呵呵,白荷,你還真是……”張金勝嘴巴咕嚨了幾下不知說什麼好,沒想到白荷把自己看得這樣透,他有些尷尬地站起來搓了搓手又茫然不知所措地又坐下。
“錢你可以不急着還,至於你是否能得到我的心,那還得看你能否幫我做一件事……等我完成了那個心願,我就立刻兌現我的諾言。”白荷說完轉身走了過來定定地看着張金勝,她在等待着他的反應。
“別說那麼難聽啊,我是真喜歡你的,錢,我會還你。只是近來確實有點小問題,不過,我會盡早還你的。至於你要我幫忙不管是要我做什麼我肯定是要答應的。爲了你我真的可以赴湯蹈火,真的。”張金勝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他呼的一下站起來拉着白荷的手就要將她往自己懷裡拉。
“我身體不好,很多事情想做也做不了,你也知道我整天還在吃藥。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一件事……”白荷走過來坐在張金勝旁邊的沙發上繼續說道。其實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心裡已經就像有一棟高樓突然間轟然倒塌了,也許生命給她的機會不會太多,如果生命都不在了,其它的東西還要着做什麼?不管怎樣,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一定要做完那件事……白荷攏了攏肩上的長髮,像是已經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似的,剋制着內心的嫌惡推開張金勝的手繼續說道。
“一會兒再說,日子還長着呢。我早就猜到你肯定有事瞞着我,比喻說關於你的身份……呵呵,不說了,不管你真名叫什麼,我還是覺得白荷這名字好聽。來,可憐的女孩,從今天開始讓我來好好愛你……”張金勝給白荷拿來一條毯子披在她的肩上,輔下身子,情意綿綿地在她的耳邊說。他感覺到白荷的性子很倔強,繼續勉強下去會弄得不歡而散的,便耐着性子努力裝作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時不時的嗯啊幾句。
“我讓你做的事應該其實你很容易辦到,首先,我必須住在你這裡,直到我的事情徹底解決,第二,在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得配合我;第三,在沒有完成我要求的事情之前你不能勉強我。這些你能答應嗎?”白荷盯着張金勝嚴肅地問道。
“沒問題,我都能做到的。只是到時你可不能耍我啊!”
“錢不是還放在你手上了嗎?我可以用這個作擔保。如果你不同意,我們現在就兩清。至於你說的真假身份證的事,我想你是想多了,我一不殺人二不放火,就是公安的查來我也不怕,所以,我今天是在跟你商量,並不是談判,這一點你要明白!”
“看你說的這話就見外了,咱們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好,這事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需要我吩咐一聲就是了。”張金勝故作瀟灑地應聲站定,對門外一拍了拍手——一個服務員推着一輛餐車就進來了。
“來,今天我特地叫廚房做了幾樣小菜,你來了好幾天了,我還沒有請你吃過飯呢。今天就讓你嘗我們私人廚師的手藝。”張金勝熱情地拉過白荷在餐桌前坐定,並開了一瓶紅酒。
白荷心想,也罷,不吃白不吃。這個張金勝肚裡的花花腸子她早就看清了,反正兩人是各取所需,也就犯不着講什麼客氣。
於是,一場交易就這樣敲定了。後面究竟會演出一場怎樣精彩的戲,這個神秘的白荷有怎樣的身世,她會讓張金勝爲她做些什麼呢?看樣子這結果值得讓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