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我們趁着晚上去把水電站給砸了!”田濤說道。
“那你去,別拉上我。水電站是國家的,砸了肯定要坐牢。弄不好就是槍斃。”楊明泉說道。
楊炳坤也連忙與田濤拉開一點距離。
“去找我祖爺爺。看他有麼子辦法沒有。”田濤說道。
田濤祖爺爺田三泰是新橋大隊的地仙,據說年輕的時候跟人學了一些法術。現在已經極少出來走動,新橋大隊的人包括田家人都很畏懼他,幾乎沒有人敢進田三泰的那間茅草屋。據說哪怕是靠近那座茅草屋,都能夠感覺到茅草屋散發出來的冰冷。
田濤從來沒去過祖爺爺的茅草屋,但是一直想學祖爺爺的本事。可惜的是,田三泰從來沒有教過田家任何一人。
“找他有什麼用?”楊明泉搖搖頭。現在打擊封建迷信打擊得這麼嚴厲,萬一弄出什麼事情來,反而更不好收場。楊明泉也不願意沾染田三泰這個人。
楊炳坤也說道:“要去你去,反正我們是不會去的。”
“我去就我去。你們兩個就曉得耍嘴皮子,真到了關鍵時候,沒一個靠得住的。”田濤不屑地說道。
回到新橋大隊,田濤就跑往田三泰住的茅草屋去了。田三泰住得很偏僻,單獨住在新橋大隊的一個小山坳裡,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哪裡藏着一座茅草屋。
走進小山坳裡,還沒看到茅草屋,田濤就感覺到涼颼颼的。
“祖爺爺不會已經死了吧?”田濤嘀咕了一句。
“你們這些不孝子孫!就盼着老子早點死呢!”一個精瘦的老人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站到田濤的身後,陰森森地說了一句。差點沒將田濤嚇得尿了褲子。
田濤是見過祖爺爺的,驚恐地回頭看到田三泰,連忙支支吾吾地說道:“祖,祖爺爺。我給你送了一點吃的來了。”
“是嗎?你還真有孝心。把東西放下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田三泰說道。
田濤將東西放下,卻猶猶豫豫沒有馬上離開。
“哼!你是來找我有事吧?你們這羣不孝子孫,不是找我有事,怎麼會來這鬼地方?你鬼鬼祟祟,找我肯定是想要我去害人吧?”田三泰說道。
“不,不,不,是。”田濤嚇得魂魄具喪。
“哼!乾點壞事算什麼?你祖爺爺我就是專門幹害人的事情的。那又如何,我還不是活到一百歲?哼!”田三泰說道。
“祖爺爺,你真的有一百歲了?”田濤問道。
“沒有。但總能夠活到的。”田三泰很快就有些不耐煩,“別囉嗦,是什麼事?趕快說。”
田濤將水電站的事情說了說。
“仙基橋?那是那個該死的老道士的香火地,得罪了那個老傢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不過幸好那個老不死的已經出去好多年了,這麼多年沒回來,應該是已經死掉了。”田三泰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後說道,“我幫你去對付他們也沒問題。不過,我做事情,從來都不會白乾的,我幫你做了這件事,你以後也必須爲我做件事情才行。”
田濤不敢應聲,田三泰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貿然答應,被田三泰坑死了都不知道。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可不會白給你做事的。我是你祖爺爺,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田三泰說道。
田濤一想也對,怎麼說也是自家人,祖爺爺要害人,隨便找個人不就行了,何必害自家人呢?
“祖爺爺,我答應你。”田濤答應了下來。
“走,你跟我去山上去挖點東西。”田三泰說道。
“挖什麼東西?”田濤奇怪地問道。
田三泰停了下來,瞪了田濤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問!”
田濤被田三泰眼睛裡射出的兇光嚇得渾身一顫:“我,我,我……”
“走!”田三泰繼續往前走去,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手依然矯健。
田濤連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心裡感嘆不已,祖爺爺還是厲害,年紀這麼大了,腿腳竟然還這麼利落。
其實田三泰心裡罵了一句:麻麻批,老子被喊成祖爺爺,不是因爲老子年紀大,而是因爲輩分高,而且看起來顯老。
田三泰今年六十多歲,在新橋算得上年紀大的,但是比他年紀大的也不少,但是田三泰看起來比誰的年齡都大。由於經常單獨一個人住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慢慢地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了。
在山裡走了很久,來到一顆大槐樹下,田三泰將一柄鋤頭扔到田濤的腳下:“挖!”
田濤拿起鋤頭挖了起來,挖下去一米多深,就好像挖到了東西。聽到了咔嚓一聲響。
“等等,挖到了,把土刨開!小心一點。”田三泰說道。
田濤將土刨開之後,土裡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木盒子,方方正正的,不然的話,田濤還會以爲挖到了棺材。田濤以爲這是田三泰藏在這裡的寶貝。
“把蓋子揭開。”田三泰說道。
田濤小心翼翼地用鋤頭將蓋子往上一鉤,啪的一聲,蓋子被掀開了。一股腐臭味從木盒子裡衝了出來。
田濤本以爲裡面是金銀財寶,沒想到是這麼臭的東西,這臭味實在太難聞了,田濤連忙跑到一邊,嗚哇哇地狂吐出來,連盒子裡是什麼東西都沒看清楚。
“沒用的東西!”田三泰將田濤拉了回來,“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祖,祖爺爺,這,這裡面是什麼東,東西?”田濤連說話都不利落了。
“好東西。你沒看到這東西很眼熟麼?”田三泰說道。
田濤用手捏着鼻子強忍着強烈的不適,探頭往盒子裡看了一眼,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然後飛快地跑到一邊,嗚哇哇接着吐,這一次,一直將黃疸水都吐了出來。一些嘔吐污物都從鼻孔裡噴了出來,兩隻眼睛也吐得淚汪汪的。
田濤內心更加震驚,因爲他在木盒子裡看到那隻無頭的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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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
大黃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老貓也突然從屋外跑了回來。
大黑倒是傻傻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常興自然看得出來大黃與老貓的異常。
“不對勁啊!難道又出了什麼鬼東西了?”常興自言自語地說道。
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往對門山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對門山上竟然蒙上了一層濃郁的黑霧。這種霧氣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到的,只有常興這種開了靈眼的人,才能夠看得到。這種黑氣是一種死氣,或者說是一種怨氣。這不是一般的死氣,絕對是邪法養出來的東西。
“不會是衝着仙基橋來的吧?”常興嘀咕了一句。
“什麼衝着仙基橋來的?你是說新橋大隊?他們要是敢來搗亂,這一回饒不了他們!”周茂林聽到了大黃的叫聲也從家裡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了常興的嘀咕。
常興笑了笑:“這一回只怕不簡單。”
聽常興這麼一說,周茂林自然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真的這麼嚴重?”
“茂林叔,還記得那年新橋大隊死了幾個人麼?”常興問道。
“記得,怎麼不記得?楊福安那個短命鬼自作自受,修水壩害人,結果自己也送了老命!”周茂林說道。
“這一回只怕比那次還要嚴重。”常興皺起了眉頭。
“啊?”周茂林也不由得擔心起來。他知道常興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的。
“這一次的死氣比那次還要濃郁。”常興說道。
“怎麼辦呢?”周茂林問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必須提前做一些準備。”常興說道。
之前在機械廠與水電站的那些佈置對付一些普通老百姓還勉強可以,但是對付這麼一個厲害的東西,就沒多大用處了。常興第一次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常興突然往外走,周茂林連忙問道:“常興,你去哪裡?”
“我去看看!先得知道那東西的道行!”常興說道。
“你小心一點!要不讓銀順帶幾個人跟你過去吧?”周茂林擔心地說道。
“不用。我一個人反而更方便。大黃跟老貓也不是吃素的。”常興說道。
大黃汪汪叫了兩聲,有本汪在,妖孽哪裡走?
老貓:白癡!
大黑則一個勁地往前衝,結果被老貓一巴掌拍翻在地:蠢貨,送死的事情,你搶着衝上去做什麼?讓那隻蠢狗走前面啊!
常興知道這隻老貓肚子裡全是算計,也懶得跟它計較,腳下加快,跟上了大黃。
常興趕到對門山的時候,田濤與田三泰早就走得沒影了。只看到一個已經被回填的土坑。雖然土坑被重新填埋,但是那股臭味還是那麼刺鼻。常興連忙施展了一個法咒,一股風將這股臭味吹散。
“什麼鬼東西?怨氣怎麼這麼濃呢?”常興嘀咕了一句。
看了看,常興便離開了對門山。
回到仙基橋之後,常興便將很久沒有用過的符筆符紙拿了出來,又調好了一瓶符墨,連續幾天都在家裡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