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你們先說說,你們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到底想要幹什麼吧。”常興看着蘇新福,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了蘇新福的話。
“陣法!”我們之所以費這麼大的力氣找你,就是爲了你陣法。”蘇新福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佈置陣法?”常興不解地問道。
“賀成煜家的風水局雖然不能夠說明你精通陣法,但至少可以明確一點,你在賀成煜家佈置的風水局已經接近於陣法了。賀成煜不是修士,所以你即便精通陣法也不可能在賀成煜家佈置。我們猜測你應該懂陣法。所以想了一個辦法,特意在天后神廟小世界安排了一場法會。那場法會是專門爲你量身定做的,從邀請函就開始做了設計。一步一步驗證,最後表明你確實精通陣法。”蘇新福說道。
“你們找一個精通陣法的幹什麼?”常興猜到了什麼。
“你猜得沒錯。我們發現了一個禁止還沒有徹底破壞的小世界。想要進入這個小世界,需要一個精通陣法的修士。如果能夠得到常道友的幫助,我想應該可以很快破除這個小世界的禁止,從而可能獲取一個至少是煉神還虛期修爲大修士的洞府。相信常道友也對這樣的洞府非常感興趣。”蘇新福說道。
常興搖搖頭:“你想錯了,其實我對這樣的洞府並不感興趣。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修道之路。不必一定要沿着別人的方向走下去。”
“常道友,你先別忙着拒絕,你想知道,如果你能夠出手,你會得到什麼樣的饋贈嗎?”蘇新福問道。
“什麼樣的饋贈我都不感興趣。”常興搖搖頭。
“只要你幫我們破解了那個洞府的禁制,我們可以把天后神廟的小世界送給你!你應該知道一處小世界對於修士的價值。”蘇新福說道。
“有什麼價值?天后神廟我去過了。除了能夠種植一些蔬菜水果糧食作物之外,還能幹什麼?我現在又不缺錢,我可以去一些國家買一些島嶼,當個島主比窩在那個小世界裡舒服多了。”常興說道。
蘇新福苦笑道:“我知道常道友可以佈置陣法聚集靈氣,如果擁有小世界,就可以構建出一個洞府出來。這可不是購買島嶼能夠辦得到的。”
常興笑道:“我對小世界真的沒有什麼想法。破除一個洞府的禁制有多危險,我心裡清楚得很。所以,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常道友,這個洞府對整個香江修道界意義非凡,你不肯幫忙,說不定會把整個香江修道界惹怒了。到時候可能會發生一些難以預料的事情。”蘇新福這話顯然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你很好。竟然敢當面對我進行威脅了。你忘了,修道界最大規矩不是誰人多,而是誰的拳頭大。你一個煉精化炁期的修士,敢當面威脅一個煉炁化神巔峰的修士,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常興冷哼了一聲。
蘇新福臉色一變,他知道常興的修爲比他高,卻沒想到竟然高出這麼多。本以爲常興不可能對他出手,因爲他代表的是整個香江修道界。但是沒想到常興壓根就沒把香江修道界放在眼裡,隨手就對他發動了攻擊。
修爲上的差距如同鴻溝,蘇新福在常興的信手一擊,毫無抵擋之力。蘇新福直接飛了出去,落到了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了,非常陰毒地看着常興:“你,你真歹毒,竟然擊碎了我的丹田,徹底斷絕我的修道之路。姓常的,你不會有下場的!”
常興不屑地笑了笑:“若不是因爲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你以爲我會給你回去告狀的機會?你早就被捏死了!”
蘇新福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由於丹田破碎,他的一身修爲盡失,一路上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他這也有很大的表演成分。爲的就是讓常興的行爲引起香江修道界的憤怒。畢竟常興爲香江修道界出力,還廢掉修士修爲,這可是非常惡劣的行爲。
常興知道既然被香江的這些修士盯上了,衝突是遲早的,先拿蘇新福給那些修士一個警告,如果他們還不適可而止的話,常興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更加沉重深刻的教訓。
“廢了就廢了。沒有設麼大不了的。香江這些修道者也該學一學修道界的規矩了。還以爲我們這些從內地來的修道者好擺弄。”韓懷易對常興直接廢掉了蘇新福的修爲持支持的態度。
老道也不含糊:“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們不在香江待了,回仙基橋去。這些人,來多少收拾多少。讓他們嚐嚐被教訓的滋味。竟然敢算計起高階修士來了。”
“他們這些人報復我,我是不擔心。我主要是擔心師父和常青。韓師兄,最近一段時間要辛苦你一下。我也會盡量待在家裡不出去。不過我有些擔心,香江的這些修士一個個都很陰險。萬一他們拿師父和常青沒辦法,就去拿張大雷他們出氣。他們現在每天也都不在一個地方學習。分散了好些地方。我不可能照顧得過來。”常興說道。
“這倒是個很棘手的事情。”韓懷易皺了皺眉頭。
“他們要是敢拿大雷他們這羣仙基橋普通人出氣,那就別怪我心狠手毒了。仙基橋死一個,我要他們十倍百倍償還!”常興說道。
家人、親人、朋友就是常興的逆鱗。如果誰敢拿這中間任何一個來威脅常興,都有可能導致常興的失控。
蘇新福就是自己找死,非要威脅常興一句,結果直接成了蘇新福的取死之道。
常興沒有想到的是,接連幾天都安安靜靜的,最讓常興擔心的事情一件都沒有發生。
肖金林這幾天每天都跟着專家在霍家的各個廠子裡轉,每天要學習的東西都很多,肖金林感覺每天腦子似乎都徹底灌滿了。
“金林,你看到慶山沒?”周斌問道。
肖金林搖搖頭,周慶山今天好像一直都沒有露面:“沒有啊。今天進了廠子沒?”
“進來了啊,絕對進來了。我跟他一起進來的。”周斌說道。
“那能去哪裡呢?到處去找找,廠子這麼大,不會是迷路了吧?”肖金林也沒往心裡去,心想這麼大個人難道還會在廠子裡丟了?
可是等到學習都快搞完,準備回去的時候,周慶山一直沒有露面,肖金林心裡纔開始有些着急了。連忙給住宿舍管理處打了一個電話,問周慶山有沒有回去,結果得到了否定的答覆。連忙打電話告訴常興。
常興飛快地趕到那個工廠,霍正祥也急忙趕了過來。
“剛纔我仔仔細細問過門衛了,說你們在學習期間,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睡從大門口走出去過。人應該還在廠子裡。我已經讓人發動全廠的職工在工廠的任何一個角落找人了。”霍正祥緊張地說道。
“霍老哥,這事你別緊張,好好找就是。不是你的責任。”常興在霍正祥身上拍了一下,然後將肖金林拉到一邊。
“今天這事都怪我。是我只顧着跟着專家走了,沒顧上大夥是不是全部跟了上來。”肖金林愧疚地說道。
“這事不能怪你們。很有可能是衝我來的。你趕緊去找一點慶山身上的東西過來。快去快回!”常興說道。
肖金林自然知道常興要這些東西自然與尋人有關。連忙飛快地坐上霍正祥的車,讓司機趕緊送他回住處。將周慶山所有的物品全部裝進一個旅行袋裡,一起提到了廠子裡。
常興從周慶山的旅行袋裡找到了幾根頭髮,然後唸了一個咒,一根頭髮就化成了灰燼,常興手中的一隻用黃紙折成的蝴蝶就扇動翅膀在空中飛行起來。
“你們留在這裡,哪都別去。金林,你看到大夥。”常興說道。
肖金林知道追上去也幫不了什麼忙,點了點頭。
天上飛的那隻只蝴蝶的速度越來越快,常興的腳步也越來越快。
好在蝴蝶是沿着周慶山走過的地方飛行,所以都是方便通行的。紙蝴蝶從這家廠子一個比較隱蔽的小門飛了出去。這個小門只怕連霍正祥都不知道,只有這個廠子裡很少的員工知道有這麼一條道。不過平時也不能夠輕易從這道門通過,因爲門上掛上了一把鎖。
鎖在常興手中一聲清脆的聲響,鎖釦自動彈開。常興拉開小門,飛快地追上紙蝴蝶。紙蝴蝶的速度慢慢地穩定了下來,但也比公路上的車慢不了多少。
“難道真的是被香江修道界那夥人擄走了?”常興很是疑惑,很像是被人擄走,但又有些不太像。但是周慶山爲什麼要跑出去呢,還沒跟一個人講過。難道他想留在香江不回去了?
常興腦海中各種年頭不斷涌現,但是腳下卻一點不慢,依然緊跟着還在不停飛翔的紙蝴蝶。
常興對香江修道界那些人有些反感,但又覺得這些人不至於會爲了對付自己而對一羣普通人實施報復。
常興跑出去很遠,發現周慶山的蹤跡出現在一座山林裡。
“不對啊,周慶山來這裡幹嘛?”常興很是不解。
常興一路跑跑到了河邊上,結果意外地發現周慶山跟幾個香江人談得火熱。
“我們大隊窮得要死。這次有這樣的好機會,我自然願意留在這裡。再也不回去了。”周慶山向甲板上的一個漁民說道。
“咱們關係這麼好,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的。你溜出來他們知道嗎?”周慶山身旁的香江人說道。
“那就好,我幫你是要冒風險的,知道麼?霍家現在是香江第一富豪,得罪了霍家,誰能夠在香江混得下去?所以,這事你得保密。你們一行那麼多人,就你一個想留在香江麼?”
周慶山想了想:“還有那麼幾個人。不過只要能把我一個人留下就行了。都留下來,被常興發現了,連我都得回去。”
常興嘆了一口氣,人各有志,周慶山要是想留香江,他也懶得去管他了。不過這事常興還要搞清楚。這幾個香江人表面上只是普通人,但是他們與香江修道界有沒有什麼關聯?常興還是決定先把這些全部弄清楚。
常興先回到廠裡,告訴他們別折騰了,人已經找到了,是不小心走到廠子外面去了。雖然衆人對不小心走到廠子外面去了這個理由難以置信,但常興說的話,不容他們懷疑。
霍正祥立即說道:“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大家都散了吧!”
等將廠子裡的人都遣散了,才向常興問道:“以後培訓還繼續搞下去嗎?”
“搞下去。以後不管少沒少人,你都別管。這事與你們無關。都是成年人,如果連隊伍都跟不上了,我還能指望他回去帶領大隊的鄉親致富?”常興說道。
“好吧,我會通知廠子裡的技術員、專家繼續把培訓進行下去。”霍正祥說道。
周慶山很晚纔回到了住處。肖金林找到周慶山,問他怎麼回事。
“金林哥,來香江這麼多天了,整天悶在廠子裡搞學習,連香江到底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今天不小心從一個小門走出去了,到海邊看了看。香江當真是到處是黃金,到處都有賺錢的機會。如果我們留下來,也能夠在香江找到發展的機會。常興說得沒錯,仙基橋太偏僻落後了。就算這一次我們學習了香江人的經驗,帶了先進的機器回去。用不了多少年,仙基橋會再次落後。與其那樣,我們還不如走出來。到香江這樣的發達城市去找發展機會。”周慶山說道。
肖金林一把抓住周慶山的衣領:“周慶山!你不是想不回仙基橋了吧?讓我們來香江學習,常興花了多大的代價?你說退出就退出了。讓常興怎麼想?”
“金林哥。常興幫仙基橋,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讓仙基橋都富裕起來。我想留在香江,同樣是想留在這裡抓住這個難得的發展機會啊!”周慶山是死心塌地地要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