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拒絕嬴詩曼,嬴高心裡沒有多大的負擔。他這也是爲了她好,沙場之地,生死相依,那是屬於男兒的搏命之地。
大秦還沒有到需要女子上戰場的時候。
一旦讓嬴詩曼上了戰場,勢必會影響大秦銳士的士氣,而且男女有別,縱然是在大秦這個蠻荒時代,男女同處一地,天長日久也會對於女方的名節有損。
到時候要是嬴詩曼嫁不出去,嬴政不得剝了他的皮。
在嬴高的想法之中,女性還是相夫教子最好,在一個時代,說一個時代的話,若是在現代,他會鼓勵嬴詩曼當一個獨立女性。
但是這是戰國之世,女人冒頭露面雖然不是問題,但是,適合她的工作,絕對不是軍隊,這是冷兵器時代,勝利是用命來博。
這也是爲何在古代,一個力大無窮的人會被人推崇的原因,力量的強弱,有時候便是勝利的曙光。
女人在冷兵器戰場之上,天生有劣勢。
而且還是嬴政的女兒,若是此例一開,到時後陰曼,陽磁的等人也要求幹一些事情,推動女性的獨立,可如何是好。
這個時代的女性已經足夠獨立了,必將離昏都會分家產的,甚至於可以由女人提出離昏,家庭財產也有女人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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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繼續推進,萬一引出一些傻逼女拳,到時候,大秦不得翻天覆地,到時候無數的麻煩事之中又將多加一種。
這一方面的歷史還是一如往常就夠了,他不需要多加干涉,只要搞事不出現宋朝那些事情狗屁倒竈的事情就足夠了。
“在咸陽有什麼好的,除了生活的安穩一點,這巍峨咸陽,是你們男子的天堂,但是不是我們女人的!“
嬴高喝了一口茶水,不由得苦笑,道:“大姐,現在這個時代,可是戰國之世的末期,這是一個大爭之世,有道是凡有血氣便有爭心。”
“以兼併爲主題,爭得最徹底,爭得最慘烈,在這個天下,每一刻都在死人,咸陽之所以安慰,那是因爲有無數的老秦兒郎,前赴後繼,拋頭顱熱血換來的。”
這一刻,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嬴詩曼,道:“大姐,你可知道在咸陽成爲大秦國都之後,我大秦銳士死在戰場之上的人到底有多少?”
“不讓女人上戰場,是對於女人的一種保護,只要是我大秦男兒尚未死絕,就不會讓自己的女人上戰場。”
“你沒有上過戰場,你不清楚戰爭的殘酷,當初在九原臨河,你知道我爲何非要一戰麼?”
“滿地都是死人,斷臂殘肢遍佈,秦人投河,河水變成了紅色,河道爲之堵塞!”
“在戰爭中,前一刻還和你有說有笑的人戰友下一刻就會死去,只剩下一個頭顱,爲了戰爭的需要,我們會在屍體旁邊睡覺,在血流成河的地方進食。”
“大姐,戰爭從來都不是兒戲,我不希望你和陽磁以及陰曼等人踏上戰場,我嬴姓一族應該爲這個天下流的血,自然有我和大兄等人.......”
嬴高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但是他也清楚嬴詩曼都將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自然是不會輕易罷休。
“大姐,這件事我與父王商議之後,在告訴你可不可行,你知道我也做不了這個主!”
不管是嬴詩曼,還是嬴政的想法,嬴高都得考慮,而且這還是嬴詩曼第一次上門,若是有轉圜的餘地,嬴高便不想拒絕。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親屬,他不想未來等嬴政駕崩以後,自己活得像一個孤家寡人。
他對於扶蘇等人已經不抱希望了,畢竟他們都是男子,從一生下來,便是彼此的對手,這一情況與生俱來,根本不能改變。
大秦眼見着就要一統天下,這巍巍中原的主人,沒有人願意放棄,就算是學儒學傻了的扶蘇都不願意放棄,更何況其他人。
聞言,嬴詩曼起身朝着嬴高行了一禮,輕聲,道:“此事就有勞三弟了!”
“大姐不必如此拘束,以後我若是在咸陽,大姐可以來我府邸散心,不必一定要待在這宮牆之中。”
聽到嬴高的話,嬴詩曼心中一喜,連忙朝着嬴高,道:“如此多謝三弟了,日後免不了要叨擾三弟的清閒!”
.........
望着嬴詩曼款款而去,嬴高收回了目光,對於嬴詩曼等人,他不知如何評價,他只能說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價碼。
成爲大秦的公主,從小錦衣玉食,更得到嬴政的寵愛,這也是他們這些公子遠遠不及的,但是她們的代價,也極爲的慘重。
聯姻。
嬴高不能說這件事的對錯,必將門當戶對很重要,相反所謂的愛情,往往都是悲劇收場。
........
咸陽宮書房。
嬴政正在批閱奏報,這個時候,趙高匆匆走了進來,朝着嬴政一拱手,道:“王上,昨夜臣將長公子以及仲公子等人擋了回去。”
“剛纔宮中內侍稟報,諸位公子沒有一個人等門造訪公子高,反倒是長公主造訪,與公子高談了很久.......”
聞言,嬴政心頭有一種名爲裂開的感覺,有些氣不順。
他就想不通了,他的這些兒子們到底怎麼了,機會給了卻不知道抓住,反而要眼睜睜的錯過。
難道說嬴高的威懾就這樣強大麼?
可,若是如此的懼怕嬴高,那又有何資格與嬴高爭,一想到這裡,嬴政就覺得氣不順,還有一個嬴詩曼。
好好地一個女孩子,不思紅妝卻愛舞刀弄槍,一個也不讓人省心。
這一刻,嬴政方纔覺得有嬴高這樣一個讓人省心的兒子,簡直就是前世的福報,是上天看不過他遭受的苦難了。
“將諸公子召開,等長公主走了之後,將公子高也找來!”這一刻,嬴政決定與諸位兒子開誠佈公的談一下,若是扶蘇等人真的不堪造就,他就徹底的絕了這個心思。
至於嬴高,他要商議嬴詩曼一事,這一刻,嬴政生怕嬴高一個頭腦發熱就答應了。
“諾。”
點頭答應一聲,趙高轉身離去。
只留下書房之中的嬴政發呆,這一下子他再也沒有了心思批閱奏報。
兒子不成器,簡直要操碎了老父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