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帶其手下人正要與關羽之軍同往棘陽與劉備會合。還未到達,便聽說涅陽令畏懼劉備勢大,一時間竟棄官而走,將城池丟給了劉備。此刻劉備已是在涅陽縣衙中高坐了。
“大哥之威果然令羣小懼怕啊。如今只要再得了棘陽,宛城便就在眼前了。”關羽再得此信越加振奮起來。若不是他身邊還有軍隊要帶領,只怕他當下就飛振四蹄快馬加鞭的乘着身下的赤兔,直奔涅陽而去了。
“真是令人高興啊。”關羽下令再將此捷訊通報全軍,並讓他們與自己一同加快了速度前往涅陽會師。由於從安衆前往涅陽,要乘船渡過白水的,關羽軍的人們大都在乘船上休息一陣,體力也略有些恢復了,此刻又有捷報來提升士氣,因此關羽認爲要他們再進行一次急行軍似乎並不困難。
關羽是一個很會帶兵的人,對於手下士兵的把握,他總是做得十分到位。此刻他一聲令下,士兵們頓時丟棄了一些無畏的累贅奮力奔跑起來。如今涅陽以南都已經劉備的地盤,後勤等各項事務也都得到了李晟的支持而有了保障,是以關羽並不可惜那些被他隨意遺棄的輜重。在他看來,這些東西自還有後面的人幫他收理清楚。
就這樣急行了一天一夜,關羽總算是帶着自己的五千兵馬和李晟到達了涅陽。此刻天才剛剛矇矇亮了起來,早已奔波如此長久的士兵已十分的疲憊了。雖然關羽自己因爲心中興奮而不覺得什麼,可是看着手下人那一幅幅在無精打采之中卻又是強睜着眼的面容,他總也有些不忍。在見到涅陽那灰色的城牆之後,他便命令手下的士兵着手與安營紮寨的事宜。他在涅陽城東北五里的地方下了營在,與涅陽城形成了犄角互助的態勢。
比及城門大開,李晟便帶着諸葛亮和做男裝打扮的趙芸跟着關羽前往涅陽的縣衙與劉備相見。說起來李晟還是挺期待與劉備的再會,他覺得自己和劉備之間總有一些冥冥的關係在牽連着。在後世李晟就不管別人對劉備作出怎樣的評價一個勁的覺得劉備不錯,而在如今,自三年前與劉備見過一面之後,他便被劉備的風度給折服了。他很欽佩劉備的仁慈,敬佩劉備那堅忍不拔的意志。有時他也常捫心扣問自己:“如果讓我和劉備異地而處,我能做到劉備現在的這個地步嗎?”
“那顯然是不行的。”李晟很快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他覺得非但自己不能在這樣異地而處的時候,做得比劉備更好。就連一直被後世人作爲翻案典型的曹操也不可能在劉備的那種一無所有的情況下比劉備做得更好。在劉備和曹操的這一代人中真正是白手起家的也只有劉備,就連孫堅也着實比劉備多了幾分錢財。
“以白手起家,於門閥林立的亂世之中,做到天下人都爲之欽佩的地步這實在是了不得的事情啊。”李晟如此想着看向劉備那張長着長耳的臉不禁更多的帶了些敬佩的慕濡之色。
見到李晟,劉備的臉上也都是歡喜的笑容。和三年前李晟第一次見到劉備時不同,此時的他可是意氣風發的緊,全沒有當初那種孤窮落魄的模樣。接連不斷的勝利,雖然沒有讓他變得忘乎所以起來,但也使得他對後事看得十分的樂觀。他把這種樂觀直接表現在臉上,感染了他周圍的許多人。
一通熱情的問候之後,劉備便把李晟正式介紹給自己手下的幾位重要骨幹認識。由於關羽已經見過了李晟,劉備自然就略過他不說了。他的首先向李晟介紹的是自己的三弟,那位面如冠玉長相很有些斯文秀氣,不說話時站在那兒不像個武將反倒像是一個讀書人的張飛:“這是我的三弟,他可是我軍中的一員上將哦。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事實上他那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本領可不比我的二弟差啊。”
“那是當然。”李晟無言的在胸中跟上了這麼一句。即使劉備在介紹中沒有提醒李晟,李晟也是不曾小看張飛的。作爲一個後世來者,他早已在各種書刊介紹,影視動畫,遊戲故事中對張飛熟得不能再熟了。雖然眼前這個張飛和李晟記憶中的那人完全是兩個顏貌,但只要他是張飛,是與劉備、關羽二人結拜的三弟,那他就絕對具備有那傳說中有如鬼神一般的武力。這一點是勿庸置疑的,在三年前李晟自己策劃的那個收服趙雲的計劃之中,李晟就領教過張飛的可怕。在當時如果不是李晟想出了“打人先打馬”的手段,只怕就要直接交待在張飛的蛇矛之下了。那種危急萬分,幾近於絕望的感覺,至今還深深的印刻在李晟思想的深處。
對於這麼一個武勇的將軍李晟又如何敢失禮呢。當下他肅容而立,伸手虛探了探身上的灰塵,抱拳躬身向張飛行禮道:“小子李子旭見過張將軍。三年前曾與張將軍一戰至今還令我受益匪淺記憶猶深呢。如今再見張將軍之威勢,目睹將軍之風采,還真是更勝往日啊。”他知道張飛是一個尊敬士人而頗知禮儀的人,故此刻於張飛面前施足了禮儀,做足了謙虛。
“哈哈!”張飛豪爽的笑道,一支手向前扶起了李晟,一支手則重重的拍在了李晟的肩膀上,讓他不免齜牙咧嘴起來,隨之如雷的聲音響起了:“你這小子允文允武,小小年紀又上到太守的高位,很本事,很得俺老張的喜歡,只是有一點不講規矩,竟在戰場上傷害戰馬,這算是小人之道了。對你以後的武藝提高恐怕沒有任何好處啊。”無疑,張飛也是把李晟當作自己人的,一見面就給他了一個嚴正警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張將軍,我的功夫只是遠不如你,當時又被你嚇着了,一心只想從你的矛下逃生,爲了活命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李晟苦笑了一下,半是解釋,半是吹捧的把張飛弄得沒開眼笑。
“你這傢伙!看來得練練了。”張飛瞪起眉頭,故作兇悍的說道。這本事很嚇人的模樣,只是從他眼中透出的笑意,卻完全將這份嚇人破壞的乾乾淨淨。
見李晟與張飛處得如此融洽,劉備不禁歡喜起來。先不說他早以將李晟視爲自己的侄子。即使他不在乎自己與李晟那一份淡薄的叔侄之情,僅以彼此間的利益關係而論,他也是想要和李晟搞好關係的。因爲李晟不但掌握着他這次出征的糧草後勤,更在整個荊州的勢力圈中有很大的關係。劉備眼下正寄客於荊州,自然想要融入荊州的勢力之中,爲自己的發展取得更多的利益了。
和張飛這麼寒暄了一通之後,劉備又幫李晟介紹了他軍中另一位武勇之士:“這位是陳到陳叔至,是我身邊的近衛統領,其所率白耳兵七百乃我軍最精銳之士,幾和與昔年呂布帳下的高順陷陣營有的一比。此次攻下安衆,正是他的功勞。”
聽主公如此的盛讚自己,作爲臣子的陳到可不敢像與劉備關係密切的關羽、張飛那般表現的受之無愧。面平如水的他當下上前一步,屈身拱手的對劉備謙遜道:“叔至是主公的臣子,爲主公分憂解難本是應該的。再說攻下安衆本就是主公奇謀的效果,叔至只是執行人而已,不敢妄自尊大。主公如此稱讚,實在讓叔至心中有愧。”
“唉!叔至以爲備是昏主嗎?功勞就是功勞,是任何人也不能消除的。攻打安衆若非有叔至潛伏於其城之中,不被敵人發覺,我有如何能一口氣將那麼一個堅城給拿下呢?所謂奇謀,也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真正的執行還需要諸位將軍的努力啊。有功則賞,有過則罰,叔至難道不明白這一點嗎?”對於陳到的謙遜,劉備感他是新近加入已軍之中的,對自己多少還有些放不開,頓時說了這麼一通話開解道。
“叔至,明瞭。多謝主公提醒。”陳到頗有些感動的點了點頭,向劉備行了一個禮,這才轉過身來與李晟相見:“在下都騎尉陳到見過李使君!”
“不敢,你還是稱呼我爲子旭就好了。”李晟連忙躬身還禮。
“在下不敢失禮!”陳到穩重的說道,隨即退在了一旁。
和關羽張飛那有着鮮明的張揚個性不同,這位陳到陳叔至的個性卻是穩重的緊,言語行動間總是恪守了臣子的本分。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李晟卻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屬於那種略有些古板,且死認一條的忠貞之臣。這種人對君主的選擇較爲嚴格,非一般而不肯出仕,一旦出仕則會恪守規矩,與君主患難與共到最後的。
“這種人主君使用起來是絕對可以放心的。”李晟想着對劉備更加佩服起來:“連這種擇主甚嚴的人,都會自己送上門去投他可見這劉備的魅力有多大了。李晟,你以後可要更加的努力才行啊。”李晟自己給自己打氣。
“這位是孫乾孫公佑,是負責我軍戰地糧草統籌工作的。他和留守在新野的麋竺麋子仲一樣都是子旭你這次要經常打交道的人。”劉備指着站在張飛、陳到身後的兩位文人說道:“另一位是簡雍簡憲和,上次在汝南與我同在,你也是見過的了,我也不在多言。簡雍負責的是書記和談判的事情。因爲考慮到幾場戰鬥之後很有可能要和曹操和談,我便把他也帶來了。”
“見過兩位先生。”李晟依舊不敢失禮的躬身下去。對於劉備軍中的一位行政專家,一位外交說客,他也是聞名以久的。
介紹完主要的四人之後劉備似乎沒有想在繼續介紹下去的想法。畢竟那些都是偏將裨校之流的人物,在劉備軍中自還算不上是高級。當下,衆人分派而坐下,李晟與劉備是互相斜對着坐在上首的。雖然衆人中有些人認爲李晟如此的年輕便讓他坐上高位頗有些不妥,但眼見這是劉備一再要求的,而關羽、張飛兩位老大又沒說什麼,再加上李晟已是太守的高位,論官職與劉備已是相當,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就這麼一起坐下,劉備軍裡的官員將領們自然是分好了文武左右坐下。而李晟這邊的孔明和趙芸則是直接跪座在李晟身後的。由於李晟並不想讓孔明引起劉備註意的緣故,進來時並沒有說孔明是自己的軍師,而只是以這兩人是自己的貼身侍衛爲藉口將兩人帶了進來。因是侍衛,兩人坐在李晟的身後自然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了。就像劉備的身後跪座陳到陳叔至一般。
坐好了,會議自然也就開始。劉備先向衆人解說了一下關於宛城的最新情報:曹操委派宛城太守曹仁,在接到劉備出兵的消息之後,引宛城守軍三萬經棘陽而往涅陽而來似乎想重新奪回被劉備攻佔的城池。
“眼下他們已經到達了離我們大約還有一百里地的位置,如果全力行軍的話,估計今天晚上就會到達我們城池之下。”劉備神情嚴肅的說道。一種身爲君主而特有的威嚴在他身上表現出來,一時間讓原本的那種熱烈而輕鬆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所有的人都在此時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他不太可能會連夜行軍吧。雖說曹仁自己是一個衝動的人,但輔佐他進行防守的滿寵,于禁卻都是冷靜的將軍,他們一定會勸住曹仁的。畢竟連夜趕路行軍,即使能迅速的到達城下也全然不具備與我們交戰的能力啊。”關羽作爲劉備軍中地位僅在劉備之下的人物,於劉備宣讀完情報之後,便迅速的說出了他自己的看法。作爲在曹操那邊待了一段時間的人,他對於曹操手下的那些武將倒是熟悉的很。
“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會在明日晚邊時分,到達我們的城下了?”張飛的反應也是很快,那邊關羽剛剛作出了一些的分析,他這邊便迅速的估算出曹仁軍到達這兒的時間來:“大約還有一天的時間控我們來進行守城的準備。”
“準備?我有說我們要守城了嗎?”劉備輕輕的搖了搖頭,眯起了眼睛。
“對方可是有三萬人啊。與我們的兵馬相當,大哥如果不打算依託城池進行防守的話,那豈不是讓我們在野外與敵人正面碰上了嗎?從棘陽到此,我軍可是一馬平川的無險可守啊。”關羽一聽劉備並沒有守城的打算頓時有些急了。
畢竟任何一個有些謀略的將軍都知道,在一馬平川的地方作戰是最有可能產生將對將兵對兵的正面之決,其廝殺絕對是慘烈無比的。若按劉備所說的那樣去做與曹仁的三萬兵馬對上,不管最後的勝負如何對劉備軍而言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結局:失敗自是不要提了,即使慘勝,就劉備軍而言也是不能接受的。和隨時可以得到兵力補充的曹操軍不同,劉備軍眼下領地狹小,出來打仗的是不能基本上是死一個就少一個。荊州的劉表雖然是劉備的後臺,但只要不是劉備遭到非常致命的打擊那基本也是樂於見到劉備軍遭到削弱的。
“因此,這一次北伐,我們必須對每一場戰鬥都有細緻的謀劃才行。二弟、三弟我知道你們都是富有機智的人,只是平時習慣於用自身的武力來解決問題,而讓自己的機智沒有發揮出來。如果平時我也就不會說什麼,但在眼下,我懇請你們多思考思考動動腦子,儘可能的用最小的代價將我們的目的達到。我們今後的路還很長,我們必須把我們的軍隊保留下來。否則我們將什麼也不是。”在新野的誓師大會之後,劉備曾秘密的將關羽、張飛兩人請到自己的屋內,十分懇切的將自己這次北進中最需要注意的事情拜託給他們。通過這一通說,他一舉統一了他們思想,另他們原本有些僵化的腦袋多少有些活絡起來。於是便有了關羽今日的勸阻。
“一馬平川?你們都是這麼認爲的嗎?怎麼和我所知道有些不一樣呢?我可是聽說由棘陽的路上至此有草,有山,有樹林,有水呢。”劉備看着衆人搖了搖頭卻是固執的堅持己見:“如果有這些東西,那我們便可以利用它們來打敗敵軍。利用城池來防守固然能讓我軍減少很多損失。但不知你們想過沒有,此刻我軍已是集全軍的精銳於此,後方如安衆、育陽,哪怕是我們自己的老窩新野都沒有多少防守的兵力。如果曹仁以三萬兵馬困我們與此,卻讓鎮守汝南的夏侯惇引兵襲取我們的後防,只怕我們都是要被包餃子了。我們之所以能一個又一個大攻下曹操的城池,所憑藉的就是出其不意,憑藉的是我們機動。若坐守於城中,我們是完全把自己的手腳束縛住了,那纔是真正的硬拼呢。”——這纔是劉備堅持野戰的真正理由,雖然他在戰略目標選擇上真的很差,自始至終也不曉得自己要向哪裡發展,但在戰術謀劃上,他有時產生的爆發力卻是連曹操也爲之驚訝的。就像眼前這般,當所有人都認爲野戰是死拼,守城纔是王道德時候,只有劉備自己認爲野戰纔是王道,守城純粹是自尋死路罷了。
“可是,那山只是小山包,那水只是小溪,那草也不過齊膝,那樹林只有裡許方圓而已,都不足以讓我們施展計謀啊。”關羽和張飛一起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們對劉備的解釋很是理解,也都認爲自己原先的想法是有些偏差了,但對於眼下那個戰場的地形他們還是有幾分猶豫的。
“唉,總會有辦法的。總之我們決不能死守涅陽就是了。至於具體要怎麼作戰,我想在明天收到了關於敵人的最新情報之後就會有一個結果的。”劉備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這樣先說了,他同時下令:“雲長,你把你的士兵給移到城內來休息。城外的營地交給翼德防守。昨夜的你實在趕得太急了,士兵們都需要好生休息一番。這城裡的軍營,我已經備下了,你就帶兵住進去吧。”
“諾!”關羽起身領命。
“另外,叔至啊!你把你手下偵騎搜索的範圍在擴大一倍,情報回傳的時間在縮短一般,從此刻開始到敵人引兵接近我城二十里範圍止,我都需要得到你隨時的情報消息。”劉備接着吩咐坐在自己身後的陳到。由於劉備軍中沒有專門的情報人才,所以劉備只好讓一直跟隨自己的陳到負責這個事情。畢竟這個工作可是關羽張飛怎麼也做不了的。
“諾!”陳到也不起身只是在劉備的身後沉沉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那麼身下的大家都返回各自的崗位上準備吧。明日辰時我們便要出城二十里迎敵了。”對廳堂內的其他人,劉備便是用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來宣佈,今日這會議的結束。
“諾!”一時間衆人皆盡忙亂起來。
領着諸葛亮和趙芸兩人回到城外的營地,步入帳裡纔剛坐下李晟便迫不及待的問起話來:“你們對劉備如何看的?”
“那是一個人傑。不說他自己,就連他手下的將軍們,有好些都是能和漢升、文長、子龍他們比肩的。就一般而言劉備軍的實力和發展可能並不再我軍之下。”孔明微微的思索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諸葛亮對劉備有如此高的評價,李晟並不意外,因爲他心裡也是差不多如此看待劉備的,只是……“那爲什麼劉備到現在爲止還如此的落魄呢?”李晟又問。
“那是因爲劉備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方向啊。從最初的平原在到後來的徐州,在徐州到汝南到新野,劉備似乎都沒有一個牢實的地盤。他與其像是一個割據一方的勢力,不如說更像一個隨波逐流的流浪者。雖然他每到一地都努力的整治地方,贏得百姓的歡心,但卻沒有想過如何用現有的領地進一步的擴大地盤。可以說劉備是一個長於奇謀,短於戰略的人。你讓他去研究爭麼打好一場戰役,他可以給你推理的清清楚楚,但你要讓他去謀劃該打誰,恐怕他除了咬牙切齒的說出‘曹操’兩個字外並沒有任何的看法。劉備缺少一個幫他謀劃未來進行戰略規劃的軍師,所以他只能坐困於此地。”諸葛亮微笑着結合了自己剛剛的觀察和平日裡聽到的情報一針見血的將劉備軍的長處和短處說得清清楚楚。
“那麼你認爲我們以後能收取劉備爲己用嗎?對於劉備手下的那些將軍我可是喜歡的緊哪,只是他們和劉備的關係太好了。我實在想不到去如何的離間他們。”李晟關心的問道。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問了他們許多,其實就是爲了眼下的這一句做準備的。
“想不到?”諸葛亮揚了揚眉毛:“恐怕你不是想不到而是根本就不願意那麼做吧。”他斜眼暼了李晟一眼,隨之笑了起來:“不過說實話,我也被劉備君臣之間的那種良好氣氛給深深的打動了。若是要我去思索離間他們的方法,只怕我也是打心裡反感的。”
“那麼……”聽孔明與自己抱有相同的看法李晟微笑的點頭起來,他記得孔明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另外一個問題便出聲提醒道。
“若是主公想收服劉備的話,卻是必須有很好的度量才行。”孔明輕搖着羽扇微微的沉默了一會,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怎麼說?”李晟不解的追問,他怎麼也不能把收服劉備和自己必須要有好度量聯繫在一起。
“劉備英雄之人耳,雖無寸尺之地卻爲天下人敬服,其爲人必有獨到之處。若單純的言劉備可以收服或是不能收服,都不足以讓主公滿意。其實我認爲劉備是可以收服的,只是這收服的要求很高。首先劉備其人並非高官厚利可以收買。他昔日孤窮而投曹操,曹操以他爲左將軍,待之甚厚,但他卻背離了曹操。這是爲什麼?難道曹操對他不好嗎?或是他不甘爲人之後?恐怕不能如此簡單的說。劉備是有自己心思和目的的,他有自己的理想,而這個理想是曹操滿足不了他的。以曹操而言,讓漢室繼續存在,無非是爲了能挾天子以臨諸侯罷了。若諸侯最終被消滅乾淨只怕,他曹操要做的事情就是廢漢而自立,就像昔日的王莽一般。這是曹操的理想,就對曹操自己而言,我們並不能說他是錯的,但卻和劉備想安撫漢室的理想不同。所以劉備最終離開了曹操。若主公想收服劉備,則必須對劉備交心,讓他曉得他的理想與你是一樣的。只有相同的理想才能讓劉備認同主公,並在他勢弱而主公勢強的情況下來投。以達成主公想收服他的第一步。
而在實現了第一步之後,劉備對主公度量的考驗纔剛剛開始。劉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他能吸引與之交往的人,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於是便很有可能出現這樣的一種情況,由於劉備大人的魅力,主公之下的許多人都對劉備抱有好感,從而使劉備在成爲主公之下最大的臣子,並很有可能出現坐二望一的情況。到時主公又將如何自處?即使不成出現這樣的情況,僅僅就主公的臣子們與劉備親密的相交,主公究竟是用他,還是不用他?若是用,主公如何能保證他不懷二心,若是不用,主公收他又是爲了什麼?說實話,我也不敢保證劉備在主公真心以待之後,他究竟還有沒有異心。以他過往的經歷來看,他是一個令人難以琢磨的人。他與人交往都是光明正大的,如果說他沒有異心,那他與人交往次數又是太過頻繁,如果說他又異心,可這異心又擺的太過明顯,讓人總在兩難之間徘徊。收服劉備,而使用劉備,那對一個主君來說是一個挑戰。劉備無疑就像一匹傲桀不遜的戰馬,馴服他的人無疑需要有非常高的水準才行。否則,非但不能增加自己的實力,反而會爲人作嫁。另外劉備的發展就眼下來說只差一個爲他規劃未來的軍師,而我們收服劉備無疑要到好幾年以後自己勢大之時,這中間的間隔如此之長,說不定就有什麼變化啊。”諸葛亮微笑的勸說着興奮的李晟。儘管他沒有直接反對李晟收服劉備的想法,儘管他也認爲把劉備麾下的良臣猛將收入自己麾下能讓自己這邊的實力有一個很大的提高,但他卻通過一系列細緻的解說,試圖讓李晟明白,收服劉備的困難有多大,並不是眼下自己這邊可以謀劃的事情。
“唉……果然困難啊。”李晟好是沮喪了一會,這才恢復過來:“算了不想了。這個作爲我們的一個目標留待以後再說吧。眼下我們的關鍵是看一看劉備大人究竟是如何打這一場戰的。目睹關羽、張飛兩位猛將的風采,那可是我的最愛哦。”李晟癡迷的說道,一雙眼睛簡直化成了兩顆紅心。
“嘔……真是花癡啊。”儘管不知道自己的主君究竟是爲什麼突然露出如此令人作嘔的表情,但諸葛亮的心裡對此還是鄙夷不已,他連忙退後了幾步,作出一副“我不認識此人”的模樣,打算堅決的和李晟撇清關係。
*
一天的時間很快的過去,其間不斷有陳到手下的探馬將最新的情報傳來。
很明顯的,曹仁的軍隊選擇了一條比較穩妥的進軍方式。他們沒有趕路而是在距此五十里地的地方停了下來,安營紮寨,做好了駐紮的準備。這都是很正常的情況,只有一點是令人疑惑的,曹仁不知聽從那誰的建議,連夜派出了信使自往這涅陽而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曹仁派信使來這兒究竟是爲了什麼?”對於情報上所說的這個消息令劉備疑惑不已。
然而他終究美歐疑惑太久,隨着那信使緊接着到來,一切的謎底都自白的袒露出來。
“什麼,曹仁約我明日城北三十里外決戰?他不會搞錯吧?還以爲這是春秋嗎?還玩這面對面的對決!”儘管劉備原本就有想過與曹仁軍進行野的戰想法,但對於曹仁連夜送來的這份約戰書他還是感冒不已。
“劉皇叔害怕了嗎?”作爲信使的滿寵臉色平靜的諷刺道。
“這……”劉備有些遲疑。他知道曹仁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給自己下戰書就肯定有什麼持憑存在,而持憑絕對是於自己的不利的。
“告訴曹仁小兒,明日我老張就帶人把他的人頭給擰下來。”聽見滿寵的諷刺,看見大哥的遲疑,性格火爆的張飛頓時忍受不下去了,他騰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氣乎乎的對滿寵吼道。
“是嗎?您可以代表劉皇叔做主?”滿寵斜眼看着張飛,一種“你的身份夠嗎?”的不屑從他的眼中清楚的表達了出來。
“我是他的弟弟,你說我能不能做主!”張飛受不了這種眼神,頓時惱火不已:“快快給我出去,否則我老張可要不客氣了。”雖說張飛是一個尊敬士人的人,但他所尊敬的目標大體算是自己人這邊,對於敵人,尤其是曹操那邊的敵人,他總是不給對方任何好臉色的。
“沒錯,翼德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事情一旦關於到自己的兄弟身上,劉備的便立刻站定了方向,他沉下臉,也是毫不客氣的對着滿寵。
“我明白了,告辭。”滿寵簡單抱拳行禮之後轉身就走,作爲劉備軍的敵人,他在這裡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不送!”劉備顯得十分決然。他眼見滿寵走遠了,這才埋怨起張飛來:“曹仁敢約我,必然有什麼計謀,你怎麼如此的沉不住氣,應是要往他的圈套裡跳呢?”
“我看不得他蔑視大哥啊。”張飛嘟着嘴,一臉無辜。
“蔑視我又怎麼了?蔑視我能把我氣死嗎?只要能達成我們當初所立之誓言,就算別人再怎麼蔑視我,我也認了。”劉備語重心長的對張飛說道:“翼德,你衝動了啊。這可是要不得的事情。因爲在有的時候,一時的衝動無疑會把三軍葬送的。”
“大哥!”張飛低下頭去難以察覺得微微點了點頭。
“唉!”劉備嘆了一口氣,只能讓大家先散去,準備好明天的迎敵。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想作出改變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
一天的時間很快的過去,其間不斷有陳到手下的探馬將最新的情報傳來。
很明顯的,曹仁的軍隊選擇了一條比較穩妥的進軍方式。他們沒有趕路而是在距此五十里地的地方停了下來,安營紮寨,做好了駐紮的準備。這都是很正常的情況,只有一點是令人疑惑的,曹仁不知聽從那誰的建議,連夜派出了信使自往這涅陽而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曹仁派信使來這兒究竟是爲了什麼?”對於情報上所說的這個消息令劉備疑惑不已。
然而他終究美歐疑惑太久,隨着那信使緊接着到來,一切的謎底都自白的袒露出來。
“什麼,曹仁約我明日城北三十里外決戰?他不會搞錯吧?還以爲這是春秋嗎?還玩這面對面的對決!”儘管劉備原本就有想過與曹仁軍進行野的戰想法,但對於曹仁連夜送來的這份約戰書他還是感冒不已。
“劉皇叔害怕了嗎?”作爲信使的滿寵臉色平靜的諷刺道。
“這……”劉備有些遲疑。他知道曹仁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給自己下戰書就肯定有什麼持憑存在,而持憑絕對是於自己的不利的。
“告訴曹仁小兒,明日我老張就帶人把他的人頭給擰下來。”聽見滿寵的諷刺,看見大哥的遲疑,性格火爆的張飛頓時忍受不下去了,他騰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氣乎乎的對滿寵吼道。
“是嗎?您可以代表劉皇叔做主?”滿寵斜眼看着張飛,一種“你的身份夠嗎?”的不屑從他的眼中清楚的表達了出來。
“我是他的弟弟,你說我能不能做主!”張飛受不了這種眼神,頓時惱火不已:“快快給我出去,否則我老張可要不客氣了。”雖說張飛是一個尊敬士人的人,但他所尊敬的目標大體算是自己人這邊,對於敵人,尤其是曹操那邊的敵人,他總是不給對方任何好臉色的。
“沒錯,翼德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事情一旦關於到自己的兄弟身上,劉備的便立刻站定了方向,他沉下臉,也是毫不客氣的對着滿寵。
“我明白了,告辭。”滿寵簡單抱拳行禮之後轉身就走,作爲劉備軍的敵人,他在這裡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不送!”劉備顯得十分決然。他眼見滿寵走遠了,這才埋怨起張飛來:“曹仁敢約我,必然有什麼計謀,你怎麼如此的沉不住氣,應是要往他的圈套裡跳呢?”
“我看不得他蔑視大哥啊。”張飛嘟着嘴,一臉無辜。
“蔑視我又怎麼了?蔑視我能把我氣死嗎?只要能達成我們當初所立之誓言,就算別人再怎麼蔑視我,我也認了。”劉備語重心長的對張飛說道:“翼德,你衝動了啊。這可是要不得的事情。因爲在有的時候,一時的衝動無疑會把三軍葬送的。”
“大哥!”張飛低下頭去難以察覺得微微點了點頭。
“唉!”劉備嘆了一口氣,只能讓大家先散去,準備好明天的迎敵。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想作出改變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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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無風,豔陽高照。那炙熱的火球將大地烤得滾燙滾燙。雖然軍陣的後方有一片陰涼的樹林,劉備軍的大營就設立在那樹林南角,但此刻的士兵們卻無緣在那陰涼的地方休息,而必須站立在這悶熱無比的大地之上,靜靜的注視着對面一個個騎着高頭大馬的曹軍。
人與人對比確實是會氣死人的。雖然劉備軍的士兵們自認士氣不會輸給對面的那些傢伙,可是看到他們一個個騎着大馬虎視耽耽得模樣,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這邊騎兵的寒蟬樣。比起對面那些身着鎧甲手持長槍正立在陣前的騎兵,劉備軍的騎兵卻大多數只能拿着各不統一的兵器或做號衣或着輕甲的遊走在自己軍陣兩側。如果說劉備軍的騎兵看上去之像是一羣叫化子的話,那曹仁軍的騎兵無疑就像是正規的士了。
“真是大手筆啊。如此精銳的騎兵就有這麼多,可比我們強多了。這一望而去不怕有幾千人吧。”劉備微微的估算了一下。這估算或許是不太準確的,因爲曹仁軍中那多得不勝其數的旌旗將劉備這邊望去的視線給擋住了,讓劉備只能看到那黑壓壓的一片。
“強?有什麼強的?對於這些傢伙俺老張一槍就可以捅翻一片。”聽自己的大哥稱讚敵人張飛頓時就有幾分不高興了,他不由得的嘟囔了一句。
“由胡說了不是。即使你武力再怎麼高強能把這些騎兵捅翻一個,捅翻十個,能捅翻千個百個嗎?若讓他們發動起來,只怕一次潮水般的衝鋒就可以把你給淹沒了。”對於張飛的大話,劉備狠狠的瞪視了他一眼告誡的說道。
“這……俺老張也不是一個人嘛,還有大哥二哥呢。”張飛強自辯解道。
此正說話間對面敵人的陣形已然出現了很大的變化:一座高臺在曹軍的後方立起,原本堵在前陣的騎兵如被排開的海浪一般從中央分裂而向兩側,將曹軍的那完全由步兵組成的戰陣暴露出來。這是一個很古怪的戰陣,與一般戰陣那排得密密實實的隊列不同,此刻曹仁擺出的戰陣卻在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旌旗之下,有了通道,有了所謂的門戶。
“這究竟是什麼陣?”劉備不理解。他年少是沒讀過多少書,所作所爲多少都是憑着自己的經驗和急智來辦,眼下在荊州安定了,漸漸的也有目的的讀起一些東西來,卻也始終沒有接觸過這幾近與秘術的奇門之陣來。
看着那如繁花似錦一般的旌旗,看着那以槍林刀陣築起來的刀陣,劉備除了疑惑之外還是疑惑:“曹仁究竟想做什麼呢?”
正想着,對面陣形中最高最大的兩面旌旗翻開了,讓出一個隱藏的通道來。曹軍的三位主將曹仁、滿寵、于禁從中縱馬走了出來,行到陣前立定,大聲的對這邊的劉備吆喝道:“反賊劉備安敢犯我城池襲我州郡?此刻我天兵於此汝還不速速下馬就擒?”很顯然這又是一句老話,其實是沒有多少作用的。
“我奉衣帶詔討賊。”劉備大聲的呼喝道,“汝等曹氏宗族助曹操未禍朝廷。雖名位漢臣,實爲漢賊耳。”
“哼……!”這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曹仁大約也明白自己和劉備在這件事情上再怎麼糾纏都沒有把對方辯倒的可能便直接把自己於眼下幫劉備組成的大餐搬到劉備的面前:“大耳賊多說無意,你可見過我這陣勢麼?”他驕傲的朝劉備那邊吼道。
“陣勢?我又明白這是什麼陣了?”劉備一下子被曹仁給難住了呆在當場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事情到了此刻他總算是略略的有些明白曹仁約戰自己於此的想法:他根本是想讓我在衆人面前出醜,而影響我的名聲啊。對於如此的困境劉備可是着急的很,但實在想不出辦法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玄德公被難住了啊。”在劉備身旁不遠的李晟看着劉備爲難的樣子輕聲的對自己身邊的孔明說道。
“那也很正常。”孔明安坐於馬上輕搖着手中的羽扇微笑的對李晟說道:“這陣比較偏,非一般人可以習得。玄德公沒見過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怎麼辦?”李晟微微有些焦急了。
“你想幫他嗎?”看自己主公的模樣,諸葛亮心中便略有些明白了:“嗯,這也不錯。能夠賣給劉備一個人情的話,對我們今後兩邊的合作也是很有幫助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晟微笑的點了點頭。
“哦。”孔明笑了,輕聲的貼在李晟的耳邊說道:“你去告訴玄德公,就說這陣是八門金鎖陣。所謂八門乃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攻陣時若從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們而人則亡。這本來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陣勢,只是如今曹仁雖佈陣整齊,但其中卻缺了主持,要破它也不是太難:若從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八門金鎖陣啊。我可是久聞齊名了。”聽孔明如此之說,李晟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古怪的笑容:在他的記憶中,這八門金鎖陣確實是曹仁擺給劉備看得,只是當初劉備破陣時靠得是徐庶而趙雲,可今徐庶和趙雲都被自己拐了,這也難怪劉備眼下盡是如此的爲難。
“算了,我還是做做好事吧。把這消息告訴劉備一下,也算是報了他把人才給我的‘恩德’。”李晟壞壞的想道,縱馬走到劉備的身邊對劉備就是一陣耳語。
“曹仁小兒休狂,這只不過是區區的八門金鎖陣而已,要破他又有什麼難處?”聽了李晟告訴自己的那些,劉備的底氣一下子足了,他對着那邊的曹仁也是一陣聲帶傲氣的大喝。
“你知道此陣?”聽劉備這個目不識丁的傢伙竟能叫破自己佈下的陣勢,曹仁不由得一驚,他回想起剛剛有一個年輕人來到劉備身邊的事情,頓時明白此刻的劉備軍中也有高人的存在。“恐怕這一仗不能討好了。”曹仁心中有一陣後怕,隨即卻又鎮定了下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也許還有些希望呢。”
“既然認得這陣勢,你便來破陣吧。”曹仁大聲的對劉備喝道。隨即便命人取來令旗,準備與前來攻陣的劉備軍較量一番了。
很快的,劉備軍出擊了。首先派出的一路五百人的騎兵,那是劉備的近衛騎,是劉備軍中少有着裝兵器統一的騎兵,也是劉備手下的精銳之一。此刻統率這支近衛騎的不是關羽,也不是張飛,而是一直跟隨在劉備身邊的護衛陳到。
只見那陳到乘白馬綽長槍,帶着五百飛騎如李晟對劉備所言的那樣從東南角的通道中殺入,一時間長槍連搠縱馬飛馳,卻不沿着曹仁於陣中的步下的通道而走,而是憑着自己這些人強橫的實力硬是在曹仁的陣中殺開一條血路。他從東南入,待直透曹仁之陣核心的時候卻又往西殺出,完全不按照曹仁的佈局而來,另曹仁軍大亂。霎時間曹仁軍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原來布得如花一般的陣勢此刻麻亂的如同一鍋沸騰的粥一般翻滾不已。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精於戰場的劉備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只見他拔出腰間的長劍往前一指,卻是讓關羽、張飛同自己一道掩殺過去。劉備軍的步兵衝殺着曹仁軍的中陣,而劉備軍左右兩翼的騎兵則氣勢高昂的衝殺着曹仁軍的騎兵。由於曹仁軍的組織指揮已亂,面對劉備的衝擊根本就無從抵擋的起,頓時敗退不已,連退到三裡外的營地前,才勉強憑着營地中預留下防守部隊以弓弩擊退了劉備的追擊,讓劉備揚長而去。
“該死的!”對於自己一手導演的戰場居然不能按照自己意志行事,曹仁不禁憤恨不已。他望着劉備軍離開的煙塵,心中暗自的發狠:“該死的劉備,我總有一天要讓你嚐嚐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