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豫章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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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諸葛家與襄陽蒯家聯姻的消息成爲繼荊州牧劉表與襄陽豪族蔡家聯姻之後襄陽城裡的第二大熱點話題。正如說合這場婚姻的媒人司馬徽所言的那樣,這場婚姻的成功,實際上是讓南下而來的諸葛一門在荊州站穩了腳跟。通過聯姻,諸葛家能更好的融入荊州的士族圈,與荊州之地產生良好的地緣關係。至此,諸葛家也算是半個荊州名門了。

對於這個婚姻,在荊州大小官員們的眼中是充滿了政治意味的,一如荊州主君與蔡家的聯姻一般。然而對身爲當時人的兩家和作爲未婚夫妻的兩人而言,這婚姻純粹是自然的,是令人歡喜的,沒有任何功利的。蒯祺滿意諸葛燕,而諸葛燕喜歡蒯祺,這也就足夠了。

因爲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婚姻自然得依足了禮制,期間充滿了繁瑣。好在雙方都住在襄陽之內,又沒有戰亂得波及,倒是有充分得時間來進行這些。採納、問名、納吉、納徵、請期,此爲婚姻六禮中的前五禮,做的是結婚的準備。

由於成親的兩家還有些交情,彼此之間也是比較熟悉的,因此這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婚期定在來年的四月,那是爲了不與主君的婚期相沖。在最後的迎親之日到來前,以成爲未婚夫妻的二人是不得相見的。

從現在的臘月到明年的四月近五個月的時間裡,兩家的首要人物除了過年就是爲了婚禮而準備。順順當當的完成一切準備工作,平平安安的等到迎親的日子,這是兩家一向的願望。然而一個在亂世中本屬平常的消息傳來,卻打斷了兩家原本平靜的準備。豫章太守周術病逝了。

豫章郡概屬於揚州的一部分,其位於荊州的東面,與江夏郡緊緊相連,算是劉表唾手可得的地盤。以前之所以沒有去佔領它,是因爲荊州還沒有穩定,豫章太守還是朝廷任命,而且沒有與荊州敵對。但到了眼下,在北荊州已經基本統一的情況下,劉表的野心也稍稍有些膨脹:豫章的太守周術死了,朝廷派來新任的豫章太守還得等幾個月纔來,我爲什麼不能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佔領豫章,正式擁有這塊地盤,以便爲以後的據有江東而準備呢?

雖然五十好幾了,但劉表的心並未冷卻。甚至他還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他已經算是老人了,能夠辦事的也就那麼幾年。就算不爲一統天下而努力,也得爲自己的子孫留下一片豐富的家產不是。

於是,他迅速的讓人找來諸葛玄:“你知道我現在也有能耐認命刺史或太守。聽說東邊的豫章已經沒人了,我想請先生負責那邊的事情。雖然明白先生現在十分的忙碌,可眼下的這個機會對我們荊州而言是十分難得的。豫章郡並不簡單,但我相信先生的能力。”

“明白了。”諸葛玄歡喜的點了點頭。郡太守是兩千石薪俸的實力職,就此官職將可揚名天下。這也是士大夫心中的宿願。

“豫章這地方不簡單。因此一切也就有勞你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像我提出,我將盡量的滿足你。”劉表勉勵諸葛玄,“務必要站穩腳跟啊。這將爲我們以後的揚州攻略提供便利。”

“這點請容我回家思考一下。”諸葛玄嚴肅的說道。他覺得這個責任很重,他迫切需要一些思考的時間,而且也需要處理好家中的事情。

“嗯。”劉表點點頭,輕輕的拍了拍諸葛玄的肩膀,託付的意味已經很重了。

從州牧府回到家中,諸葛玄將家人召集起來宣佈了這個消息。

“這是好事啊!成爲太守之後,我們家的生活和地位都將變得更好了。”在家人的面前,諸葛玄高興得都手舞足蹈起來。

“可是眼下的家裡……燕兒和祺兒的婚事,你難道就不管了嗎?”諸葛玄的夫人看不慣丈夫的欣喜若狂,皺着眉頭說道,“能不能等婚禮結束了以後再走。”

“不行。”諸葛玄堅決的搖了搖頭,“這對我們諸葛家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不想放棄。至於婚禮,可以由你留在家中決定,眼下的準備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應該沒有什麼更麻煩的事情。若有什麼不能處理的,還可以委託司馬徽去辦。他是這場婚姻的媒人嘛!”

“那也只好這樣了。”諸葛玄的夫人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她既不能說服丈夫,那也只有對丈夫所作出的決定進行支持。

“嗯,你們幾個都給我準備一下。過幾天就隨我去豫章赴任吧。眼下離年關還有一些時日,若我們的速度快了,應該可以到豫章過年的。”此刻的諸葛玄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風風火火的對自己的侄兒侄女們說道。

家中他只打算留下妻子、燕和後面居住的徐定等人。他是準備隻身赴任的,因爲那樣會迅速許多。在這個時候,時間無疑就成功。因爲不知道其他實力者會不會派自己的豫章太守赴任,所以他越加覺得緊迫了。

“可是,那樣義父你安全?”對於諸葛玄的決定,李晟微微有些擔心。他聽說豫章是一個多山多水,盜賊叢生的地方,他擔心自己義父的生命。

“放心吧!劉表大人會派一路荊州軍跟隨我們一起去豫章的。我們並不需要帶自己的人過去。”諸葛玄對這點並不怎麼在意。

“那義父能不能自己選擇跟隨前去豫章的武將呢?”李晟突然問道。

“應該可以吧。劉表大人說了,將全力滿足我的要求。”諸葛玄點點頭,卻是對李晟的這個問題感到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要兩位將軍加入我們同行的隊伍。”李晟平靜的說道。

“走關係啊?”諸葛玄笑了起來:“要這兩位將軍做什麼呢?”

“陪我習武啊。聽徐定師父說他們兩人的功夫不錯。若是等到徐師父和彭師父趕來豫章至少還要有半年的時間。在這期間出現的問題,我可想有人解答呢。”李晟奸詐的偷笑起來。他在這裡說了假話。事實上徐定和彭嶺雖然平時都有到襄陽城裡轉悠,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出衆的人物。更別說,比他們還強的武者了。

“這樣啊。”諸葛玄明瞭的點了點頭,“不知他們現在居於何職啊。若是荊州軍中的重要人物我可調不來。比徐先生和彭先生還強的,你莫不是讓我去調襄陽的城門將軍文聘大人吧。”

“不是,不是。”李晟連忙擺手否認,“徐師父只問了他們的姓名,並不知道他們的職位。不過聽徐師父的描述,似乎這兩人的官職都不是很高。”

“如果真的這樣,那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你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我,我幫你去查查。”諸葛玄一聽是這樣的情況便滿口答應下來。

“嗯。”見義父答應下來,李晟便顯得有幾分興奮,便說道:“這兩人一人,是南陽黃忠,一人是義陽魏延。黃忠年紀稍大些倒與叔父相若,魏延年紀稍青,倒與大姐夫相仿。”

“哦!這兩人啊。他們真的能打得過徐先生和彭先生嗎?怎麼只是無名之輩啊。”諸葛玄聽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又有些疑惑起來。

“這我可不曉得,反正兩位先生是這麼說的。”李晟無奈的撇撇嘴,“全當是爲我找伴兒好了。”

“嗯,也行。”諸葛玄略一猶豫終究答應下來,同時要求李晟:“嗯,徐先生和彭先生那邊還請你去說說。雖然他們現在成了我的家將,但我知道,他們真正最聽的還是你的話。”

“知道了。”李晟抱歉的點了點頭,“讓他們留下的事情,我會說服他們的。”

家庭的會議就這樣結束,李晟徑自到後院去。作爲那些人的真正“主人”,他必須要說服他們留下。

“……讓我們都留下。這如果是公子您和老爺的命令的話我們自然會答應。但這樣一來公子和老爺的安全由誰負責呢?”在聽了李晟的說明之後,徐定和彭嶺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這不僅僅是他們的擔心,也是這裡所有人的擔心。在他們眼中,無論李晟現在是什麼地位都是他們的小軍師,是他們生死與共的戰友。

“放心,我找到兩個可以充做護衛的人了。”李晟笑着說道,“在這襄陽有南陽黃忠和義陽魏延,這兩人可是有萬夫不當之勇,與你們所素知的關羽張飛相當哦。”

“荊州真有這樣的人?”徐定和彭嶺不由自主的等大眼睛。他們摩拳擦掌起來,似乎現在就想去找黃忠和魏延一戰。

“別急嘛!只要義父能把他們調來,半年之後你們去豫章哪裡還怕沒有辦法和他們較量?”李晟樂呵呵的笑着,卻是拜託他們:“這兩人我是從別的途徑知道的,但卻是用你們的名字向義父推薦。所以以後義父問起你們時,還情你們幫忙圓融一二,就說是在酒家裡聽說過的。”

“明白。”雖然還有些不理解李晟爲什麼叫這麼說,但既然他這樣要求了徐定和彭嶺自然也就答應下來。他都認爲李晟這樣做必然是有其內在原因的:“或許是因爲不想讓諸葛家知道玫姨她們所掌握情報機構的存在吧。”對於這些彎彎角角的事情,兩人並不想理會太多。當知道荊州還有這兩個厲害的人物之後,他們心思以全然放在這兩人身上了。

“真期待與他們一戰啊。”兩個人對此都是一般的心思。他們不是將軍,卻是武癡,重想着天天能得到高手的指教。

幾日後,諸葛玄提出的要求終於得到了劉表的滿足。劉表命令中朗將黃忠領一千五百軍協助諸葛玄防守豫章。而在這一千五百軍中,則有魏延率領的五百部曲。當時魏延是建威將軍文聘帳下的城門校尉,而黃忠也只是聽從劉表本人指揮的一個徒有虛名的中朗將而已,都是荊州軍中不甚得志的人。

對於外調到別郡去他們兩人都是又驚又喜,驚得是:這位新任得豫章太守怎麼會認識他們,在荊州將領中單單指名要他們兩人進入豫章的守備軍中任職,喜得是:這樣一去離開襄陽這平靜的地方去豫章那危險的地方,極有可能獲得升遷的機會。盜賊叢生的豫章對文官而言或許是危險的地獄之途,而對於自認擁有能力的武將而言,卻無疑是平步青雲的大道。因爲在這裡,武將擁有建立功勳的可能。

無論是驚是喜,這都是荊州主君劉表的命令。作爲其臣下的兩人也只有服從一條路走而已。進入剛剛組織起來的豫章守備軍營之中,他們並沒有看見豫章太守諸葛玄的身影。直到準備出發的前幾天,需要開動員會的時候,他們才見到這位新任的豫章太守諸葛玄。

“我只是一個文人,對於軍事不太懂,所以一切都只有拜託諸位了。希望通過我們大家一起努力,能夠守住豫章,爲主君日後的進襲做好鋪墊。”初次見面的諸葛玄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難相處,他在動員會上勉勵大家,並將統領軍隊的責任直接交給了的黃忠。

“多謝諸葛大人的信任。”黃忠感激道。他對眼前這個有些許軍人氣質的文人太守不禁有了些許佩服和尊敬。

對黃忠來說,其現在所任的中朗將一職是緊緊比郡太守稍低一些官職,但因爲與郡太守分屬中央和地方兩個系統,大約是被認爲平級的,本不需對諸葛玄表示的如此尊敬。然而這只是明面上的官樣文章而已,在荊州,在出身文人的劉表主公帳下,重文輕武的風氣已經十分嚴重了。平時走在路上就連職位比他稍低的文官都能對他呼來喝去的,跟何況官階比他稍高一點的郡太守呢。

“武將有兵,就有了地位。”黃忠早已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格外看重這個單獨領兵的機會。

“呵呵!”諸葛玄搖搖手笑了起來,他將身後的李晟推到身前來,拜託黃忠和魏延兩人道:“其實我本不知你們的。只是我的義子點名要求將你們調到這守備軍中,我才答應下來。現在我將他交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錘鍊他一番。因爲他不想當文官,而想當武將。人各有志,在這點事情上我說服不了他也只好由他去了。”

“那沒什麼問題。只是我想知道公子是如何知道我們的?”黃忠和魏延同時開口問道。他們覺得這事情實在有些古怪了:原本以爲是諸葛玄看中了自己把自己調過來。卻不想根本不是這回事,將自己推薦出征的盡是這麼一個年爲及冠的少年。這也太讓人驚訝了吧。

“兩位以後將成爲我武術師父的,所以還請不要稱我爲公子,只需稱我爲晟兒或子旭既可。”李晟謙遜的說道,他看着兩人點了點頭便才解釋道:“其實我本不知兩位的姓名。只是我的兩位武術啓蒙師父經常流連於襄陽的街市酒館之中,從百姓的那兒聽說有兩位如此神武的將軍眼下,家姐的婚事還在操辦,家中的家將都需留下幫忙。所以他們就向我說起了你們。”

“原來如此。”兩人明瞭的點了點頭。雖說這理由有些意外。但多少還是能夠令人接受的。於是他們道:“若子旭對這武術有些興趣,我們當盡全力指點你。”

“如此。師父在上,親受徒兒一拜。”李晟說着便突然跪下,攔也攔不住的對黃忠、魏延磕了三個想頭,算正式對他們行了拜師之禮。

“子旭以師禮待我等,我等哪還能不盡心竭力了?”黃忠感動得快哭了。

當下諸葛玄與便令擺起筵席,與這些軍士將佐在營中大飲而醉,以爲連接之意。

七日之後大軍開撥,諸葛玄隨軍前往豫章就任。其採取的線路是:由襄陽北岸樊城登船,沿海水南下至長江,再搭船從柴桑進入彭澤,便可以看到西面的廬山,而也被稱作灌嬰城的豫章正位於廬山之南,南昌山之西。在它的對面是隔了贛江的西城。

諸葛玄唯恐被別人捷足先登,因此推進的速度很快。因爲沿途都是劉表的勢力範圍,且又有一千五百人馬充做護衛,一路倒是平平安安的沒有遭受任何襲擊。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看到了豫章的城門。至此諸葛玄終於可以稍稍的鬆一口氣了:豫章的城頭上並沒有任何士兵和旗幟的存在,顯然這裡還是空城一座。

甫一進入豫章城,諸葛玄迅速的讓人接管了衙門,並聽從黃忠的建議將軍隊分成內外兩個部分:內軍爲城防部隊人數五百由城門校尉魏延指揮,外軍則由黃忠自己統領自在豫章城東的鄱陽湖邊立寨。同時組建新軍,由豫章郡本地土民組成,人數大約在五百左右,以諸葛玄的義子李晟以權知督尉之名統領新軍。並以南陽人張機爲郡丞,主理政事。以侄兒諸葛亮行功曹事,主人事升遷。

在進行了這一系列的人事調整之後,諸葛玄這纔算基本掌握了豫章城的內外。雖說豫章郡原有的一些官員藉此譏諷他這位太守,說他:“盡以孺子爲官。”但卻始終不得不承認若非諸葛玄任命了一批親信把持住軍政要職,只怕荊州兵入豫章不到一個月就會被人趕出來。

當時,豫章郡有望族羅氏把持,其擁有家丁三千,並不容許他人以武力指染豫章。

於是諸葛玄不得不一方面任命自己的子侄擔任郡中的要職,一方面則三番兩次的用心安撫羅氏一族,舉羅氏一族的公子羅照、羅茂爲孝廉,使自己能夠在豫章站穩腳跟。

當這一切都大體完成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初平五年的二月。一個令諸葛玄感到意外的消息傳來:“朝廷任免朱皓爲豫章太守,將於今日來豫章赴任。”

“什麼?是文明?”諸葛玄與朱皓在洛陽算是舊識,他直呼朱皓的字。

諸葛玄知道朱皓是那種做什麼事都一板一眼的人,既然被朝廷任命爲豫章太守,那肯定就會前來赴任。而諸葛玄則爲了劉表的恩顧也不能隨便放棄豫章的地盤。兩者都沒有後退讓步的理由。

“要打仗了嗎?”過年之後就已經十五歲的諸葛亮問道。

“大概吧!”諸葛玄含糊的應着,他已經開始着急軍隊了。他將駐守在鄱陽湖邊的黃忠隊收縮至城門方向,同時將李晟的新軍和魏延的城門軍都調上城牆固守。至於豫章城周圍村落之民,在他命令遷往城中。他不想給朱皓留下任何可以作爲軍資的東西。

“做的這麼絕啊!這就是所謂堅壁清野了吧。只是這樣一來他會不會怨恨你?”眼下李晟正與魏延一道忙碌着加固城防,因此跟在諸葛玄身邊的子侄,就只有諸葛亮一人了,他熱心的詢問自己的叔父。

“不會。”諸葛玄倒是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他倒會懷念我了,我們在洛陽就相識了啊。”

“可是,不是說難免一戰嗎?”諸葛亮對這樣的說法並不瞭解。

“嗯,那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諸葛玄顯得有些黯然。

“真是毫無意義的戰爭啊。因爲有兩個太守所以不得不戰,但若只有一個太守的話,那想打也就沒了對手。”諸葛亮幽幽的說道:“天下,半斤八兩的人太多了。所謂的英雄彼此間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啊。”

“那是!如果這當中沒有出現大英雄,無意義的戰爭就會一直打下去。”諸葛玄認可了侄兒的說法,“所以我纔會出仕劉表大人啊。因爲我認爲他是現在羣雄之中比較傑出的。”

“是嗎?”諸葛亮不在發問。他明白這個亂世只有大英雄的出現才能獲得統一。依照眼下的局勢,如果把無意義之戰視爲過渡,那世局就還有可爲。

“唉,不想那麼多了。眼下的這場戰鬥,我們可是贏定了呢。豫章在我的手中,周邊的兵力又被我徵收一空。我倒要看看朱皓究竟拿什麼與我打。”諸葛玄大笑起來。由於他早一步抵達豫章,因此他便有些掉以輕心,而且他與朱皓又是舊識。在他的眼中朱皓並沒有什麼軍事上的本領,所以便小看了朱皓。

他忽略了一些有關於朱皓的情報。因此當他打聽到敵軍最新消息的時候,不由得大驚失色:“什麼?劉繇的軍隊?”

當諸葛玄獲悉朱皓有劉繇軍的援軍作爲後盾,一時相當狼狽。揚州刺史劉繇被孫策的精兵擊退,如今卻率領敗走的部隊逼近。雖爲敗軍,但卻是有着實戰經驗的部隊,諸葛玄的荊州軍和豫章軍不禁有些人心惶惶:“敵人的軍隊接近四萬呢?我們才兩千。”明面上的數字,是誰也無法否認的。荊州的襄陽兵和豫章本地的士兵都是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菜鳥,他們被這個消息嚇住了。

“黃忠將軍,你認爲現在我們該如何抉擇?”將所有豫章的官員召集起來,諸葛玄慌張的詢問他。

“打不過了,眼下只能撤退!”黃忠神情黯然的擼着郃下的長鬚說道。作爲將軍,其職責就是在遇上侵略的時候,領兵抵抗敵人。所謂“不抗而退”在他們看來,就是懦夫的行爲,是受人鄙視。可以想象此刻當敵軍大兵壓境的時候,分析了左右敵情之後,從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多麼讓他心痛。

“你們看呢?”聽到黃忠的回答諸葛玄不置可否又問道。

“我也認爲該及早把城交出去,暫時退避再說。”作爲諸葛玄秘書的管家甘海建議道。收集情報是他的工作。由於劉繇軍軍師許劭的助手文波他的摯友,因此常能得到敵軍的情報。以現在豫章的兵力而言是很難與對方交戰的。

“既然你們兩人都說要撤了,那撤到哪裡呢?”諸葛玄問兩人。

“屬下以爲無需太遠。”甘海想了想說道:“我們只要渡過贛水去西城就可以呢。”

“敵人不會追擊嗎?”諸葛玄問道。

“我看不會,至少不會深追。因爲劉繇軍與朱皓剛剛合作,而且被劉繇作爲先鋒的乍融,並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人物,彼此深有戒心,應該不會深追。”甘海回想了一下被自己記載腦海中的情報,從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說得也是,對於乍融這種聲名狼藉的人,劉繇應該不會掉以輕心纔對。”諸葛玄抱胸的想了一陣子,說道。

自稱浮屠教信徒的乍融似乎只是藉助信仰而聚衆。他大起浮屠祠,課人頌讀佛經,招致旁郡好佛者至五千餘戶。每浴佛則多設飲食,路布席經數十里,費以巨億計。以乍融的家世,他當然不可能擁有如此的錢財。在佛事上的花費,他大抵是從廣陵、下坯、彭城三地賦稅截留而來,算是貪污。

當然這是不爲人所知的,在乍融成功的將自己扮成一名虔誠的浮屠教徒之後。憑藉着做大法事而引起的名聲,乍融已經成爲了天下知名的浮屠教領袖。浮屠教的信徒們很淳樸的相信乍融,跟隨他到現在。他們一直相信他們作戰,流血都是爲了佛法。

這點即使在當初乍融於江北殺了好友趙昱,又於江南殺了薛禮的時候,他們也不曾爲自己的領袖有絲毫懷疑。在他們看來乍融的一再背信棄義,只是針對外面的人,而對內乍融一向是說“爲了佛法”。

在徐州成爲曹操的眼中釘而遭到攻擊敗落之後,乍融就帶着他的信徒隊伍來投稿揚州刺史劉繇。當時劉繇的軍隊正被孫策打得四處而逃,對於有着至少兩萬青壯之人跟隨得乍融,劉繇表現得十分熱心。雖然他也得到了軍師許劭得建議,要防備乍融:“畢竟“南之乍融,北之呂布”,這兩人可都是天下有名的背信棄義之輩哦。”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我們現在是極度缺少兵力哦!”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劉繇還是讓乍融的佛軍成爲自己手下的主力,去支援像其求援的朱皓。

在這個時候,乍融、劉繇、朱皓三人之間的目的是相同的,他們都想攻下豫章。然而他們之間又有一定的矛盾。將乍融這麼富有心計的人放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丟去性命。這一點是無論誰都不敢掉以輕心的。

“好吧!”諸葛玄想了想站起身來,放開了手:“先見半數人馬退往西城,待到敵方攻擊是,另外半數跟着撤退。嗯,我們現在就得把船準備好。至於殿軍的任務,那就交給黃忠將軍負責吧。”他大聲得宣佈道。

眼下對諸葛軍而言只要進入西城就可以保有相當時日得安全。如果在此觀望形勢,等待敵方陣營變化或天下情勢得轉換,那麼奪回豫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無論如何都得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主公劉表才行。在這裡我們需要的是援軍吧。”諸葛玄吩咐甘海,讓他去處理求援的事情。

這時,在會議上幾乎沒有任何發言的李晟站起身來說道:“我請求將我的部隊也加入殿軍作戰之中。我想親自上戰場看看。”

“這個嘛……!也行。”諸葛玄沉吟了一下最終答應下來。他知道自己這位義子在最近的一段裡實力提升的很快。他所訓練出來的新軍,雖說還是沒有經歷過任何戰鬥的新兵蛋子,但其表現似乎也並不比從荊州帶來的的正規兵要插上多少。

“他想去就讓他去吧。雖然有些危險,但由黃忠將軍在一旁想來也不會有太多的過失。男孩子總要闖蕩四方的,現在就讓他們得到一定的訓練,這對他們並沒有壞處。”正是想到了這一點,諸葛玄才答應的十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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