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走火入魔了,他還混個屁啊?
曾經有那麼一次修煉時開小差,差點沒有將他給弄死,幸虧師父及時發現。
這種狀態持續了足足六個小時才結束,而在這一過程當中,江南甚至就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盤膝坐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塑一般。
而老狗這些死囚犯們,就像是護法大神一樣,守護着他。
感受到那雙手之間的暖流已經逐漸消失了,江南感受整個身體更是格外的舒坦和清爽,丹田氣海處的先天之炁無比充盈,宛如一縷縷仙氣縈繞期間一般,那種狀態就像是從餓牢當中放出去的囚犯吃飽了飯一般。
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道明亮的光芒迸射了出來,宛如兩道射線一般,很快便是穿透了那牆壁,竟看到了那一牆之隔的牢房裡每一名囚犯的臉相,是那樣的清晰。
就如同他親臨現場一般,江南臉上立即浮現出了一抹驚喜之色,這明顯是開天眼了啊。
按照修煉先天之炁的修煉功法上來說,只有在修爲達到了第五個層次的時候,纔會有這般效果。
如果按照他自己就這麼苦逼的修煉下去,至少也要花費兩三年不可。
難怪他剛纔感覺到自己站在這銀髮老人的面前,就像是身上不着一縷,赤條條一般。
“嘶!”
很快眼睛就傳來一陣刺痛感,讓他急忙閉上了雙眼。
“這是剛開始的後遺症,往後等你適應了就好了。你可以轉身了。”
正當江南不知所措的時候,老人的話再一次傳了過來,是那樣的和藹可親。
只不過,這聲音明顯沒有之前那一般的有力量,宛如一個將死之人發出來的,有氣無力。
江南猛的轉身過來,睜開眼睛朝老人看了過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
銀髮老人臉上皺紋堆滿了,雙眼不再明亮而是充滿了死氣,面色枯黃宛如將死之人模樣。
“老爺子,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傳功導致的吧?要我怎麼做才能夠救你?”
江南急忙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腕就開始給他把脈了起來,越是檢查,他就越發的心驚肉跳,滿是焦急的問道。
因爲他發現銀髮老人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距離死亡也就半小時的事情了。
“不用了,小夥子。我本來就是個早該死之人了,能夠讓我多活了五十年,已經足夠了。”
銀髮老人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道,“小夥子,我叫田俊文, 是龍虎山天師府張懷遠的師弟,如果你有機會去就一趟龍虎山的話,代我向師兄說,我錯了。”
聽到這個名字,江南眼前驟然亮了幾分。
萬萬沒有想到曾經的傳奇人物,竟然就是眼前這個銀髮老頭。
師父曾經跟他說過,田俊文乃是一個性情中人,修煉天賦極高,甚至到了妖孽的地步,在整個修煉界那都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傳奇人物。
奈何他卻是一個情種,被一個叫女人搞得是神魂顛倒,最後卻逐漸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他。
當然了,師父跟他說這些東西,可不是說八卦,而是告訴他要以田俊文做榜樣,即便天賦極高也拼命的修煉。
可現在,他卻獲得了田俊文的全部先天之炁修爲。
“行,我會親自去龍虎山一趟,向你師兄傳達你的意思。”江南不假思索便是答應了下來。
縱然沒有得到了田俊文的傳承,江南也會親自走一趟龍虎山。
“小夥子,多謝了。”
田俊文雙手伸到了自己的腦後,解開了脖子後的繩索,拿下來一隻透明的吊墜,“這個你也拿着,往後沒準有用得上的地方……咳咳……”
說話之間,他便是將其遞給了江南。
入手卻是感受到了一股冰涼,根本就不像是剛剛從身取下來一般,這倒是讓江南感覺到無比的神情。
這真正是寶物啊。
“老爺子,我給你治療吧,你這麼搞下去的話,肯定不行的。”
江南急忙撲了過去,就要給田俊文采用急救措施續命,他可不想對方就這麼死了。
雖然他看上去是解脫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這心裡還是有疙瘩的。
“你不用救我了,死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解脫。”
田俊文揮了揮手,制止了江南,他是個什麼情況,他自己清楚。
“老爺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樣讓我很自責,知道不?”
江南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很是有些自責的說道,面對這樣一個將畢生修爲傳授給自己的老人,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你再說這些屁話,信不信老子一口唾沫噴死你。好了,往後你去一趟龍虎山,咱們兩個就不相欠了。”
田俊文直接給了江南一個大白眼道,“我的筋脈被廢了,不需要浪費那個精力救了。”
這話剛說完,鐵門就響了起來。
江南扭頭看了過去,正好瞧見趙海濤,七姐侯旭琳還有陳局,以及監獄長等人行了過來。
後面還跟着一大批的獄警。
“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小南辛苦你了,謝謝。”
還沒有等江南說話,陳局就率先迎了上來,走進牢房當中緊緊握着江南的手道。
“不用謝我,我是被我七姐給套路了。”
江南揮了揮手,扭頭就朝七姐侯旭琳看了過去,“七姐,事情已經辦妥了,他們兩個都會招了。對了,這一份名單給你。”
說話之間,他就伸手到了自己的口袋當中將那幾張紙拿了出來遞給了侯旭琳。
雖然說僅僅只是這麼一轉手,但他就是要向陳局表明他的功勞全部都歸自己的七姐。
“小南,你先給陳燦解除痛苦吧。”
兩名獄警早就將陳燦架了過來,儼然就是一個白癡了,陳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提醒道。
“行。”
江南走過去,將銀針拔了出來,又對着陳燦的喉嚨刺了一下。
“求求你們將我帶走吧,我什麼都願意說,我什麼都願意說了。”陳燦淚流滿臉,哀求道。
他是真的怕再落到了江南的手中,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真正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