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轟的間隙,張寒透過震動擴散的氣浪看向弗蘭奇,發現對方在使用風來炮以後,原本高高翹起的飛機頭蔫了許多,不過還沒有達到耗盡可樂,垂下來的那種程度。
“一發風來炮還不夠?那就讓他多來幾炮吧!”
念及此處,張寒收回了大半力量,身體被高度壓縮的空氣炮推拒着,接連倒滑了近十米,才停了下來。
待到氣浪散開,弗蘭奇定睛望去,見對方站在距離海岸還有不到五米的地方,頓時心裡一緊。連威力最大的風來炮也奈何不了他,這紅髮男的實力當真強的厲害!
弗蘭奇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擺出那個風騷的姿勢,下巴高高揚起,驕傲的道,“紅髮小哥,你應該纔來水之都不久吧,還不知道我超級弗蘭奇的大名。只要你賠償一億貝利,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儘管打不過眼前這神秘男,弗蘭奇仍舊口氣強硬,擺出足夠的高姿態,如若不然,以後還怎麼震懾手下的小弟?
張寒莞爾一笑,調侃道,“一億貝利是不是太多了?我拿不出來啊,你要不給便宜點?”
“這樣啊……”
見對方如此上道,弗蘭奇不禁投去讚賞的眼神。
還沒等他開口,一衆小弟見敵人語氣軟弱,還以爲自家老大佔着上風呢,立刻變得氣焰囂張了起來,紛紛叫囂道,“拿不出來還敢跑來我們弗蘭奇之家撒野?大家一起上,做掉他!”
見此,弗蘭奇急忙擡手喝止住這羣幫倒忙的混蛋小弟,略微思索了下,才道,“既然小哥拿不出一億貝利,那就有多少給多少吧!”
這一次算自己倒黴,弗蘭奇也不準備再爲難張寒,心裡只想着隨便要點補償費,趕緊打發走這個瘟神纔好。
“老大,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若不然以後我們在水之都還怎麼混啊?”
“是呀!面對憤怒的弗蘭奇老大,那個傢伙已經害怕的瑟瑟發抖了!”
“兄弟們一起上,做掉他!”
見自家老大語氣放軟,小弟們自是極爲不甘,紛紛叫囂了起來。
弗蘭奇狠狠的剜了手下小弟一眼,這幫混蛋難道沒有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用上全力嗎?何況可樂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輸的只會是自己!
“問題是,我身上一個貝利也沒有,這就難辦了!”
吵吵嚷嚷的叫罵聲中,傳出一道極爲不和諧的淡漠話語。令衆人不禁身體一滯,轉過頭驚訝的看向了張寒。
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譁然。
敢情鬧了半天,這傢伙是在耍自己玩呢!
這還能忍?
弗蘭奇氣的臉色鐵青,再也不管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揚起雙手,細長的炮管正對着對方,龐大的吸力將空氣納入其中,過了幾秒,嘴中暴喝道,“風來炮!”
一發閃耀着白色光波的空氣炮噴射了出來,急速劃破數十米的空間,轟向了張寒的胸口。
張寒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敏銳的目光早已察覺到,在這發風來炮射出以後,弗蘭奇的飛機頭徹底垂了下來。
換言之,體內的可樂消耗空了!
既然目的達到了,張寒也不再多做停留,雙腳輕跺地面,腳踏瞬步,瞬間在空中留下了幾道殘影。
等到風來炮洞穿了殘影,將遠方的海面炸出一個十多米大的空洞時,弗蘭奇這才驀然發覺,剛纔還站在那裡的紅髮男,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跑了?好奇怪的傢伙!”
明明大佔上風,爲什麼要跑呢?
弗蘭奇摸不清對方的目的,也不多想,吩咐手下小弟清掃廢墟,自己則帶着兩位妹妹,方塊頭基威與摩茲,前往布魯諾的酒吧補充可樂。
至於張寒,則利用靈壓感應着三人的行蹤,遠遠的吊在身後。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四人三前一後,終於來到了布魯諾所開的酒吧。
就在弗蘭奇推門走進酒吧的時候,剛纔還極爲熱鬧的場景頓時一清,衆人紛紛止住了話頭,緊盯着走進來的一男兩女。
站在吧檯後面的布魯諾擦着酒瓶,一臉憨厚,帶着些許顫音招呼道,“咯咯咯,歡迎光臨!”
只看那膽小怯懦的表情跟說話的語氣,任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神秘諜報組織CP9的成員,一名殘忍冷酷的殺手!
“啊哦,狀態如何,布魯諾?超級好嗎?”弗蘭奇擺着奇怪的姿勢,跳着機械舞,抑揚頓挫的道。
“嘿嘿嘿,我覺得還不錯!”
布魯諾仍舊擦着空酒瓶,眼皮耷拉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接着道,“還是和以前一樣,三瓶冰可樂嗎?”
弗蘭奇擡手打開位於腹部的小冰箱,取出三個空瓶子,頓在吧檯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氣呼呼的道,“今天真是倒黴,遇到了個奇怪的傢伙,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架,一個不小心把可樂消耗完了,快點給我裝滿!”
“應該是某個海賊回來報復你們的吧。”
布魯諾知道弗蘭奇一直在做着賞金獵人的生意,得罪的海賊多了去了,心裡並未感到奇怪。
“我想也是呢!”
說話間,突然聽到開門聲,弗蘭奇回頭瞄了一眼,面色驟然一僵,跳起來指着走進來的張寒道,“紅髮男,還想繼續打架嗎?”
說到這裡,弗蘭奇催促布魯諾,“快點把可樂裝滿,我要狠狠的教訓這傢伙一頓!”
張寒走進酒吧,擡手拍了拍弗蘭奇的肩膀道,“放輕鬆,夥計,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是來找這位老闆的。”
聽到張寒的話,布魯諾心裡一緊,暗暗思忖,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隨即,他將轉滿的可樂遞給弗蘭奇,看着張寒奇怪的問道,“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什麼鬼任務?你這傢伙,莫名其妙的跑來找我打架,難道是爲了消耗掉我的可樂,然後跟蹤我找到布魯諾?”
弗蘭奇不是笨蛋,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張寒的目的。
只不過,想明白了以後,心裡更加的惱火,擡手揪着張寒的衣領怒聲道,“你要找布魯諾,直接問我不可以嗎?爲什麼要拆掉我的工廠?我是那麼超級難以說話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