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摸透了我就走
“老爺,別殺它!”
正當風秉文準備結束這場戰鬥,從這隻金烏的身上收割他所需要的東西時,五靈之中,作爲主力與金烏糾纏分攤火力的火靈,突然開口向風秉文求情。
“嗯?”
風秉文最初稍有疑惑,可是能夠洞悉五靈心緒的他,下一刻便明白過來,
“可!”
火靈自然不是同情那隻金烏,他與風秉文休慼與共,風秉文實力越強,對它的好處便越大,又怎麼會阻止風秉文擊潰金烏。
它只是不想讓這場戰鬥過早的束,因爲它在交鋒中,正在試探,模仿這隻金烏,想讓自己的靈體進一步貼合真正的金烏。
造就它如今模樣的經文正是一部觀摩金烏而開創出來的經典,可是這又如何比得上近距離接觸一隻真正的金烏。
“老爺,請助我!”
火靈的姿態與模樣,在交戰中不斷的進行微調,若是隻看外在,近乎與那一輪兇焰滔天的金烏一模一樣,找不出任何差別。
但若是隻是單純的模仿外表,這就沒有任何意義,純粹的形似又能增添多少威能,最重要的是,要了解金烏體內臟腑的佈局,太陽真火的運行。
“麻煩!”
風秉文知道這隻火靈的心緒後,有些無奈地嘟囔了一聲,卻也沒有拒絕。
純粹的力量積累上,五靈與他保持在同一水準,不可能超越他,因爲他自身的修爲便是五靈的上限,所以在這方面,五靈完全不需要下苦功,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所需要琢磨是,研究更強的靈體形態,習得威能更爲恐怖的神通道法,這才能夠確切地提升作爲護道靈體的戰力。
而此時,風秉文的這尊靈體就想完全模仿這隻金烏,由外而內,不想有任何差別。
“風秉文!”
每一次揮動羽翼,便能夠揮灑出大量太陽真火的金烏其靈覺一陣戰慄,不由自主的便感覺到了一陣惡寒,作爲神禽,它很相信自己冥冥中的感應。
而這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機感讓它直接鎖定了面前那一位被尊爲顯得從容而又淡定的人族,此地的人族雖多,但也只有這一人能夠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危機感。
“有事?”
風秉文踏空而行,水靈的靈體由玄冥重水構成,此時直接解體化作一件薄薄的玄裳,披掛在他的身上,抵禦太陽真火的侵襲,使其不能對風秉文造成絲毫傷害。
“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
風秉文直接闖進了這隻金烏周身自然逸散上所構建成的火域之中,入眼所見,盡是太陽真火,只是這天地間一等一的真火無法阻擋他的視線,他看到了那隻振翼的三足神鳥。
金色的羽毛上流淌着熾盛的火光,與金翅大鵬鳥類似於唯我獨尊的霸道與暴虐不一樣,這隻神鳥給人的印象卻多了幾分雍容尊貴。
當然,面對風秉文這樣明顯不懷好意的人族,這隻三足金烏也無法維持身爲萬妖皇族的雍容與尊貴,所謂的儀態氣度,難以維持。
“不要過來!”
風秉文身上所散發的惡意,被這隻金烏極爲清晰地感知到了,
“滾開!”
金烏長鳴,金色的羽毛根根發光,它凌空飛越,三隻好似神金鑄造而成的利爪抓向風秉文,要將他的道體凌空撕碎開來。
“這位金烏道兄,你的火氣太旺了,還是讓我幫你消消火吧!”
風秉文從容鎮定,並沒有以自己的手掌去迎接這隻金烏的利爪。
雖然從理論上來講,他此時的身軀,其錘鍊的程度能夠與這一隻擁有荒古血統的神禽爭鋒,能夠與單純的體魄與她近戰廝殺搏鬥。
但是,他又不是沒有其它的手段,沒有理由與一隻神禽近戰廝殺,對方在這方面佔有絕對的優勢,一旦不敵,丟條胳膊斷條腿,那都是小的,弄不好,這身體說不定真讓它給撕了。
就算不可能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能夠與這隻神禽在近戰廝殺中,不落下風,但那必然是要受傷的,傷到了痛得可是他自己。
所以,與其比較一下自己這本身便是先天道體,而後再經過人族武道傳承鍛造的身體與金烏一族相比,孰強孰弱。
風秉文更願意用自己手中的殺劍與這隻金烏的利爪比一比,看一看誰的質地更爲堅韌,反正就算是殺劍不敵,崩了個缺口甚至是斷了,他也可以修復。
玄陰七殺劍!
當金烏展翼落下時,風秉文反手便抽出了一把劍體雪白,可是卻折射赤紅血光的殺劍,一劍劈了過去。
這柄殺劍是風秉文入手後,第一次用來劈砍人以外的族羣,此時便是持劍的風秉文也能感受到手中這柄以大妖骸骨爲材料而鍛造的殺劍,其中所孕育的靈性因激動而顫抖,其上的劍光暴漲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斬妖劍!”
從殺劍上飛起,不過百丈的劍光,便讓原本要落下的金烏龐大的身軀猛然一轉,避過鋒芒,並沒有硬碰硬的打算。
“咦,這伱都躲?”
風秉文有些驚奇,他手中這柄殺劍,嚴格來說,已經跌落了品級,只不過底子擺在那裡,隨着他的修爲提升,日後有機會綻放出原本應有的鋒芒。
可此時,這只是一柄靈性極爲充沛的殺劍而已,連仙器都算不上,只不過在針對非人族羣時,威力會倍增罷了。
“不是仙器?”
躲開劍光的金烏,聽到風秉文的嘲諷,金色的眼瞳緊緊地盯風秉文手中的殺劍,語氣便不由自主地變有些惱怒起來。
剛剛乍驚之下,它還以爲這名人族取出了仙劍來對付它,因爲那劍體的樣式與族中典籍中所記載的人族劍器有些相似。
它雖然爲自己的血脈所驕傲,對自己的金烏之軀更是極爲自信,但是也沒腦癱到拿自己的身體測試仙劍的鋒芒,這萬一真要是人族赫赫有名的仙劍,那要是不躲,恐怕會被人一劍給直接砍廢了。
“不是!”
“你敢羞辱我?”
金烏徹底惱了,張口便吐出了一顆圓潤無瑕,金光燦燦的靈珠,一縷仙威便自然逸散而出。
“死!”
“小金烏,別說大話!”
看到這隻金烏祭出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器,風秉文差點笑出了聲,只見一道劍光從他的體內噴薄而出,隨後一座略帶蒼茫古樸的氣息,可是其上卻有華美而又耀眼的金色神紋遍佈的古塔悠悠而現。
“看我法寶!”
六道劍光從這座古塔中迸射而出,隨後風秉文手中的那一道劍光結合,化作一道殺陣,將金烏籠罩其中。
“仙器!”
“你先用的。”
看着那一金烏口銜赤紅的靈珠,倚仗其威能,不斷抵擋襲殺而來的劍光,風秉文迴應道。
“這只是一件準仙器而已!”
金烏頓時狡辯道,這確實是她祭煉的法寶,只差一線便可化作仙器,而這一道契機,便是等她成長,進入下一境界。
“巧了,我這也是一件破損的仙器,威能不復完好時,不足巔峰十之一二。”
“撒謊!”
金烏當然不信這些鬼話,因爲那劍陣僅僅只是僵持了片刻,便斬破了她性命相交的靈珠所佈下的防禦,她身上有金色的翎羽飛揚,有至高神聖的血液在流淌。
“我何等身份?又豈會騙你!”
風秉文不屑一顧,化光向前,在五靈的掩護下,無視了這頭金烏所迸發出來的諸多神通,一隻手掌便摸上了它的金烏之軀。
“啊!你想幹什麼?”
金烏在此時發出極爲尖銳的啼鳴之聲,先前的預感在此時化作顯示,它感覺到了,一種極爲不好的事情將會在它的身上發生。
“老實一點!”
風秉文的手掌下,五色神光浩瀚洶涌,直接鎮壓了想要纏上他身軀的太陽真火,雖然他的神光,單純的論威能並不能與太陽真火相提並論,但是架不住風秉文法力雄渾啊。
“住手!”
金烏自然不會聽風秉文的指示,因爲它感知到這名人族修士的神念居然突破了她的太陽真火,開始侵入它的身體。
“乖,不要反抗,很快的,又不疼!”
風秉文直接騎到了這隻金烏的脊背之上,其手掌自從觸碰到這隻金烏的身軀之後,便一直沒有鬆開,一路向上。
他的神念也確實在嘗試侵入這隻金烏的身體,想要探索金烏其血脈中所蘊含的本源秘密。
“風秉文,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金烏勃然大怒,又有幾分羞惱,從出生至今,還從來沒有誰敢這樣對待它,就算它的父母,也不至於如此。
“我終於明白我缺什麼了。”
風秉文此時突然開口,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答非所問。
“我需要一根捆妖繩!”
“?!”
聽到爬到自己的脊背上,死活不鬆開的人族口中所吐露的話語,金烏頓時更加暴怒了。
“能不能配合一下,別動了,摸完我就走,你這樣不配合的話,浪費的是彼此的時間,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風秉文苦口婆心,試圖勸說這隻金烏,可是對於這樣驕傲的生靈而言,這樣的言語無疑是火上澆油,這讓其心中的怒火越發高漲。
“滾開!”
金烏用盡手段,想要將不斷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風秉文從身上甩下來,因爲這傢伙不光是摸,其神念還就像是強盜一樣,強行闖進她的身體,肆無忌憚的探索。
“從我的身上滾下來!”
這並非只是單純的言語威脅,因爲就在風秉文的身旁一根又一根金色的翎羽脫落,隨後神光洶涌,化作一柄柄神劍斬了過來。
極爲眼熟的神通,風秉文從容應付下來,不過他也不忘調侃這隻金烏,進一步打擊它的自信心,想要瓦解其心態,讓她反抗不再那麼激烈,最好躺平任摸,
“小心把自己給射禿了,到時候你可就沒顏面在天上飛來飛去了,落毛的鳳凰都不如雞,你的羽毛掉光了,估計也不會比雞好到哪裡去!”
“放肆!”
前來尋釁的大金烏感覺要瘋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遭受這樣的對待,這明明是一場極爲正式的比鬥,象徵着人族與妖族的爭鋒與試探。
可是這名人族道子剛剛還好好的,可如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要臉的趴到它的身體上,摸來摸去,其意圖極爲不良。
“別叫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其他的妖王幫助你,我們乃是同階交鋒,沒有人可以插手。”
風秉文極爲自信,可是這副嘴臉卻是十足的反派氣質。
“下面有那麼多的同族看着,你這樣毫無太上道子的儀態可言,你就不怕侮辱了你的師門嗎?”
風秉文的話讓金烏無言以對,她只能從另外一個角度,試圖讓這位人族放棄他,如今這卑劣而又可恥且下流的行徑。
“怕什麼?他們又看不見!”
風秉文絲毫不擔心,不是誰目光都可以穿透太陽真火的,而且就算是能被看見又怎麼樣,他不覺得自己的樣子很難看。
他現在可是騎在一隻金烏的身上,不過就是這家鬼叫的話語容易讓人誤會,可能會引起一些不是那麼正向的聯想。
“你要維持好火域,不要崩潰了,你恐怕也不想讓自己這麼難堪的樣子暴露在那麼多的人族面前吧?”
“無恥!”
金烏忍不住大罵出聲,風秉文的一句句言語就像是利劍一樣,直戳她的心臟,她的確不想讓自己這般難堪的姿態落入到其它族羣的眼中,別說是異族,就算是同族,她都不想。
“過譽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的火靈想要化作一隻真正的金烏,雖然沒有血肉之軀,但是以它如今的狀態,倒也可以模擬一番。”
風秉文道出真實目的,言語之中滿是不在乎,
“你讓我看看,瞧個明白了,我自然就放開你了!”
“妄想!”
聽到風秉文的目的後,金烏更爲奮力地掙扎起來,這都明擺着不懷好意了,她又豈能乖乖配合,即便是不敵她也要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