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件事是:一個是讓她聯繫薜寶荔,把小茹騙走,這樣使她不能跟緊着我。我要是跑掉元仲坤要追究就只能找熊奎的麻煩,最多追到薛寶荔,這兩口子牀頭打架不就牀尾和了,薛寶荔這點義氣她還是講的。
二個就讓她約定好時間開車來老宅子後門接我,在此之前我回麗彤時早就與她商量過我的出路,萬一我要跑的話,由她來幫助我逃掉,葉子吟給我預備好了去處。
見到葉子吟我很高興說:“謝謝,又讓你費心了!”
葉子吟笑笑說:“咱倆何至於說這樣的話!只是小童,你這麼走了,你的麗彤真不要了?”
“我也不指望了,元仲坤所謂生完孩子才轉到我名下,這麗彤分明給的他的孩子不是我,再過得六個月七個月,這孩子能否正常產下,我也不好說,誰知道將來會是誰的。”
這個利字當頭的死傢伙,不把我當華雯紫利用都不錯了。什麼時候成爲他犧牲品都不知道!
車要開一段市郊路才能到車站,在拐彎處突然有一輛黑色小車攔住了道。
葉子吟開車很穩,她是正常行駛,所以很及時剎車。
她打開車窗對前面的堵路的車叫道:“喂前面的,怎麼不把車開走啊?”
那黑色的小車有個女人鑽出來說:“小姐,我是新手,麻煩你過來幫看看,我這車怎麼發動不了?”
葉子吟熄火下車去幫那女人看車,我就留在車上等着,焦急的伸頭看葉子吟這頭的情況,擔心被麻嫂發現我溜了,及時報告我跑不及。
正在這時,後面有輛車悄然停下,下來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迅速進了我這輛車的駕駛室,另一個開門進後座與我擠在一塊。
我覺得情況不妙,立即喊:“葉子……姐”就被邊上的的男人捂上了嘴。
後面的車轉頭開走了,我這輛車調車車頭往反方向開,葉子吟發現情況不妙從那女人的駕駛室下來,她的車載着我已經被開走了,我只在後車窗掙扎着,看着她衝我坐的這輛車邊跑邊喊着什麼。
這些劫持我的是什麼人?難道又是元仲坤?
想到此我便掙扎着咬了捂我嘴的男人一口,這男人很粗魯,掄起手就狠狠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暈了好一陣。
我摸了摸臉,感覺火辣辣的都有些腫了,我想若是元仲坤的人,斷不會這麼粗暴的對我,且他都不會讓男人碰我一下。
“你們是誰?幹什麼劫持我?”
那個男人兇巴巴的說:“老實點!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車開了好長一陣,南方的天氣四季如春,兩邊都是林蔭、垂柳、碧色池塘,像是駛入風景區,感覺這道路有些熟悉。
想起來了,我曾被費嫂麻嫂劫持時曾經過這條路,是不是元仲坤惱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逃,所以已經把我當逃犯了,當然對我不客氣?
哎,我終究還是逃不過他手掌心!
車像是駛入了一個花園,有假山、碧樹、花圃和人造水池,這裡不是綠園,也不是我見過的花塢,到底是哪裡?
那男人等車一停穩,就把我當小雞似的拎下了車,推推搡搡的把我往一棟樓裡驅趕。
這樓的建築有些像綠園,我在納悶,難道這又是元仲坤的另一套別墅?
進了客廳,男人讓我站在客廳下等着。
等了好半天,纔看到一個油頭粉面,長得挺大塊頭三十出頭的男人從樓上下來,邊下樓還像抽提着褲子,見到我後頓了頓,看了我一眼從客廳門走出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見一箇中年女人從樓上不緊不慢的晃悠悠盪下來,她一身碎花金絲絨袍,披着一件裘皮坎肩,脖子上手腕上耳朵上全是金燦燦的黃金和綠瑩瑩的翡翠珠寶,看上去像個女土豪。
這中年女人是誰?大白天的跟那個男人幹什麼勾當?看樣子就覺得不正常。
劫持我的男人對這女人畢恭畢敬的說:“太太,我把人給您帶來了。”
中年女人擡手揮了揮,那男人便離開了,這劫持我的必定是這女人的狗腿子。此時,又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女人像是個女傭進來站在中年女人旁邊。
中年女人問我:“童小姐,你知道我是誰?”
我搖了搖頭,心想:鬼知道你是誰。
同時我在猜想,難道是雷智修的母親?
是不是她認爲我玩弄他兒子的感情了,出手要整治我?但據於嫂說雷智修的母親人很親和,可這個女人卻是一臉橫肉,樣子顯得很兇。
“我就是元太太,元董事長的夫人,你聽說過嗎?”
元健龍的大太太?這女人找我有什麼事?
我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我爲什麼要聽說她?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到她曾虐待過元仲坤,我對她暗暗也有恨意,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可見元仲坤少時生活在這女人的陰影下多麼難過。
她拉長臉一字一頓的說:“知道我爲什麼找你來嗎?”
我還是搖搖頭,我和她從來沒接觸,井水不犯河水,誰知道她發什麼神精把我抓來?
“童小姐,我盯你很久了,這回你落在我的手上你就自認倒黴吧!”
元夫人對旁邊站着的那個女傭說:“何媽,你去摸一摸她肚子,看她肚子大了沒有。”
何媽走近我,撩開我的風衣,手冰涼涼的探進我毛衣裡去摸我肚子,我想躲開她的手,可她看起來雖然年紀大,但挺有力的,我被她一隻手抓住,一隻手照把我的肚子結結實實摸了個一圈。
摸完後,她走到元夫人邊上說了句:“看那樣子三個月應該有了。”
元夫人冷笑道:“元二的種吧?伯乾的命就讓他這個種來還!”
她對何媽說:“拿條棍子來抽她肚子,打爛她肚子裡的王八羔子。”
何媽有些緊張說:“這,太太,總歸是元家的後,老爺的孫子,要是老爺知道了,夫人您恐怕就麻煩大了。”
元夫人說:“誰敢出去嚼舌頭?讓你打你就打!”
我一聽頓時頭腦發漲,腳底發涼,今天不僅肚子的孩子要完了,恐怕我也
得死在這裡了!
但慌是沒用的,我得想辦法擺脫這危險。
我說:“元太太,你錯了,這孩子不是元仲坤的!”
元夫人斜着眼睛不太相信:“不是?元二把你養在綠園的事,我都打聽到了,不是他的又是誰的?”
“是我未婚夫雷智修的!”只能這麼賭一把忽悠她了。
她瞪着我打量着說:“你這個女人行啊,不僅和元二有一腿,那個柳葉青的侄兒也給你搞上了。”
我怕她不相信便說:“元仲坤是把我從雷智修那強搶過來的,我那時我有他孩子了!”
元夫人眼珠子一轉說:“這倒像他的風格,看中的東西搶不到手不罷休。”
何媽已經拿了一條棍子來了,在手上掂着,看樣子她也有些不太忍心。
我趕緊說:“元夫人,元董事長和柳教授是是至交,你若是把雷家的血脈給打掉,你們怎麼向雷家交代?”
“不管是誰的孩子,你被我劫到這就沒人知道,就算你死了也沒人知道,我爲什麼要信你的話?”
爲了保命我只得據裡力爭了:“元夫人,請您相信我的話,前些日子,你應該知道我和雷智修訂婚的消息都登報紙了,我爲什麼放着好好的婚不結,去當元仲坤的地下情人?我也很恨元仲坤,是他斷送我的幸福,被他囚禁也是逼不得已!”
“既然如此,雷智修怎麼不從元仲坤手裡把你要回去?恐怕就因你懷了元二的種吧?”
“元夫人,不是這樣的!是元仲坤不讓我和雷智修見面,前些時還把我手機沒收了,卻騙雷智修說我不願意跟他走。”
“那麼說,你也是元二的受害者了?”
我拚命點頭,說:“您若不信,就打電話跟雷智修證實,他一定願意接我回去!”
何媽說:“太太,要不您就試試跟雷家打電話問問情況再說?”
元夫人瞪了一眼何媽說:“不管是不是,要是打電話去問,那我們綁她的事不是暴露了,到時無論是老爺那還是雷家,我們有嘴講不清!”
看來她還是對我要動殺心,我還得想辦法讓她放了我。
“元夫人,您放心!我不會說對您不利的話,其實雷智修也肯定恨元仲坤,您放了我,把我送到雷智修那,我會說是你救了我。他一定會感念你的好。從此您不是可以和我未婚夫合作,一起對付元仲坤不好嗎?”
聽我說此話,元夫人眼睛怔怔看了看我,然後在那裡做思考狀。
劫持我的那男人跑進來向元夫人報告,有人當即報警,交警部門立即提供了給警方的監控錄相,電視臺還在新聞中立即播放葉子吟的車被劫持的場景。
我想這個報警的恐怕是葉子吟,她擔心我的安全只能立即報警了。
元夫人怒道:“你們這些蠢貨,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監控給拍了?”
那人說:“本來我們想跟到一個僻靜處下手的,但正好前面有輛車停在那求幫忙,我們認爲時機合適便動了手,沒想到被交警部門的監控給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