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多嘴說他是Gay,上司畢竟是上司,可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教訓啊!
好些天下來,元冠中的高冷和嚴苛讓夏艾鳶有些受不了,她本身就是個爽朗陽光的人,這種冷凍讓她心裡暗自嘀咕:這傢伙應該姓冷不姓元,總這麼冷冰冰,一點都不圓通,真讓她討嫌又鬱悶。
不過就是說同姓戀就恨起她來,還是個男人呢,這麼小氣!
熊雄也不讓她感覺愉快,因爲他對自己也是不陰不陽的,興許是怕她與他在元冠中面前爭寵吧。
工作經常是高度緊張的,夏艾鳶沒有時間去娛樂,也沒有時間去會友,只有週末才能看望住院的母親,但因母親病重,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的苦悶就不想對母親說,只有自己去消化,有時感覺自己挺孤獨,總想有個人來依靠,也許真應該談個男友了!
中午,夏艾鳶來到了公司的餐廳用餐,餐廳的人還挺多,她把餐盤端到角落裡找個清靜的位置坐下時,有一位二十七八歲年紀男士也跟着她對面坐下,還對她笑了笑。
夏艾鳶也沒太注意看他,報以微笑之後,便低頭抓緊時間吃飯。今天元冠中給任務特多,因手頭上的事還沒做完,她不想讓元冠中挑毛病嫌她慢,所以總想着趕緊吃了飯回去加班。
這位男士卻開了口:“夏小姐,能跟你聊下嗎?”
夏艾鳶心想,雖然對方都在一個公司,但這幢公司幾十樓層上下幾千號人,又從沒接觸過,怎麼知道她姓夏?
對方自我介紹:“我姓水,叫水鏗,是中國區高級安全策略總監。”
夏艾鳶差點噎住喉嚨:“水……坑?”
安全總監是個得罪不起的特殊權力部門的頭頭。
她在打算進VG之前,特意把公司高層管理的機構大概情況瞭解個遍,知道這個部門是公司的秘密監控和調查機構,專門對付商業間諜和內部鼴鼠的。
而總監這個官職位雖然貌似在首席執行官、總裁副總裁們之下,但特殊情況下,他可以不受這些人束縛直接向總部彙報,他的直接上司是總部的副總裁。所以中國部的大大小小的高管都有些懼他。
有人暗地管他們這個部門叫蓋世太保,就是秘密警察之意,凡是做高管的爲了獲利身上不全是小透明,身上也許都有點屎尿,若不跟這個蓋世太保的頭頭搞個關係,麻煩就大了。
水鏗又解釋了下:“金字旁,一個堅字的那個鏗。你不記得我,我還記得你,我們曾經是同在一所初中讀過書,我高你二年級。”
夏艾鳶愣怔了下,她實在想不起比自己大二屆的初中校友了。
水鏗又說:“你那時候學校的文藝骨幹,每次學校文藝節目都見你上臺跳舞,又長得最漂亮,所以我就記得你了,只可惜你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一直關注你的粉絲。”
見她張着嘴巴發愣像在回憶,水鏗對她又是一笑:“晚上能請你吃個飯嗎?”
夏艾鳶大眼一睜,顯得眼睛更大更圓:“請我吃飯
?”
“可以嗎?”水鏗說話雖然帶着徵詢,但熱情得讓對方不好拒絕。
“呃……我可能要加班到九點……”
夏艾鳶沒騙他,因爲今天事多已經打算晚上泡方便麪,加班加點了。
“那行,晚上九點半,我請你喝夜茶,請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就在香榭麗二樓等你!”
水鏗要了夏艾鳶的電話,便站起來走了,那派頭瀟灑十足。
夏艾鳶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削瘦修長的背影走出飯廳,這個男人也是個人才啊!相比元冠中和高傲俊逸貴族氣息,水鏗又是另一類氣質的男人:機警睿智十分乾練。
這位大人物找自己是爲了敘舊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下午她忍不住問熊雄:“水鏗你知道不?”
熊雄轉着眼珠子,顯得很驚異:“你說的是安全總監水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問他做什麼?”
“呃……今天我吃飯時,他正好坐在我對面,相互打招呼就認識他了。”
想到水鏗的話,夏艾鳶還是撒了個謊。
熊雄意味深長的說:“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
夏艾鳶還是想拋根問底:“爲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
夏艾鳶不好再問了,但她感覺得出熊雄對此人無好感。
公司下班時間是六點,元冠中今晚也很忙,七點才從辦公室出來,走到夏艾鳶辦公室,一進去嘴角就帶着一絲嘲諷說:“夏秘書,還挺勤奮,但我沒讓你加班,不會付給你一分錢加班費!”
夏艾鳶忙說:“元總,我……我沒有想要加班費的意思,我是想今天事今天畢。”
元冠中今天態度還不錯,臉上像似有了點笑模樣:“那就幫你叫份快餐!“他還真幫夏艾鳶叫了份快餐,是快餐服務員送來的。
也過吃飯的時間了,夏艾鳶有些餓,便打開幾個快餐盒一看挺豐盛,有牛肉炒青椒、蒸排骨和三鮮肉絲湯,還是本市知品名牌店的快餐,價格比一般的快餐都貴一倍。
咦,今天太陽是西邊出來了,冷冰冰的元冠中怎麼如此體貼了?
夏艾鳶吃飽後,又一直加班到九點才做完今天事情。突然電話打來,她接過電話,是元冠中的:“怎麼還沒下班?”
“元總,您怎麼知道?”
“你還在辦公室做什麼,我都知道!好了,下班吧。別浪費電!”
這個摳門的老闆,打電話來問候就是怕自己費電?
夏艾鳶掛了電話,心想:元冠中不是走了嗎?怎麼知道自己還在加班?不會又是這監控都接到他家去了吧?
她算準了時間,步行香榭麗離公司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那是一家市內上檔次的高級飯店。她想水鏗請她上那去喝晚茶,還挺重視這次約會的。
夏艾鳶到達香榭麗比約準的時間提早了五分鐘,她一直有這個習慣,就是凡事都早到五分鐘,這樣一般時間充裕些好把握,不至於被人感覺到不守時。人
們對早到的人都比較好感,在快節奏的社會,哪怕你遲到一分鐘,都給人落下不守時、人不踏實的壞印象。
可剛到香榭麗,就接到水鏗的電話:“到了香榭麗了?二樓208包廂。”
她嫌電梯太慢,水鏗畢竟也是上司,自己不能讓他等。她趕緊跑上了二樓208,服務小姐幫她打開門,她進入包廂看到水鏗已經端從在那,手指間還夾着一支菸。
夏艾鳶忙說:“對不起,水總監,我的表還沒到九點半。是不是讓您久等了?”
水鏗勾脣一笑:“你來得正好,男士等女士是應該的。”
邊說邊把煙熄掉,丟入桌上菸灰缸,給人感覺他的動作總是這麼灑脫,有點像特工的派,夏艾鳶總覺得水鏗整個人都帶點的煞氣,也許是職業所然吧。
水鏗的做了個請的姿態,夏艾鳶在他對面的坐下,她聞到了整個包廂都有一股濃重的煙味,看到桌上的菸灰缸裡已經躺了五截抽過的菸蒂。
她想:這人挺能抽,在這坐了至少半小時,難道就爲了等自己?她有些小小的受寵若驚。若是元冠中決不會有這種耐心等她,只有她等元冠中,在她面前元冠中就是高高在上的老闆,她就是個跑腿的小雜役。
服務小姐把茶點推了進來,水鏗讓她選:“女士優先!”
夏艾鳶看到滿車的茶點,不知要什麼好,看到哪盤順眼隨便拿了三樣。
水鏗見她只拿了三樣,便笑着說:“夏學妹,你這是喂貓啊?”又伸手選拿了七八樣。張口就喊夏學妹,聽了尤其讓夏艾鳶暖心,可她還不敢叫她水學哥。
夏艾鳶忙說:“吃過晚飯了,吃不了這麼多的。”
水鏗揮揮手讓服務小姐把車推走,從桌上拿起酒瓶倒上了滿滿的大杯紅酒遞給夏艾鳶。
夏艾鳶看到這滿杯的酒有些害怕說“不是喝茶嗎?怎麼喝起酒來了?”
水鏗半玩笑半認真:“俗話說酒滿敬人,茶滿欺人,我這是在敬夏學妹,你不願意接受嗎?”
“對不起,水總監,我……我不太會喝酒!”
“別叫我水總監,我們單獨在一起還是稱學哥學妹親切。這杯乾紅度數只有十度,就一杯也不會喝醉吧?來,爲我們再次重逢乾杯!”
夏艾鳶只好說:“換個小杯,我喝!”
水鏗勾脣一笑,體貼的從邊上拿過一隻小茶杯倒滿,遞給夏艾鳶。然後把那杯大杯的換到自己手上,對着她手上的杯一碰:“乾杯!”
看着水鏗喝乾了那杯酒,夏艾鳶也得一飲而盡,剛喝完就覺得一陣燥熱,臉馬上就泛起了紅暈。水鏗那雙有些陰鷙的眼睛一直深深的盯着夏艾鳶,夏艾鳶捕捉到他眼神,臉更紅了,她用纖柔的手摸了摸臉。
夏艾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水學哥,你老盯着我看做什麼?”
“你說呢?”水鏗湊近臉去問夏季,臉上掛着淡淡妖魅的笑容,讓人着迷。
“我哪知道,我還有爲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