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聽見班好婕說:“對不起,仲坤,顧鋒那邊來催我要資金,催得很急,我只借最後一筆,出國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就只麻煩你最後一次。”
“這已經是第三筆了,你確定是最後一筆?”這是元仲坤的說的。
班好婕又說:“放心吧,等他那邊有效益了,我一定會把這三筆債都還你的。這是我欠下你的債務清單,已經簽了我的名字。”
“現在我們雖然是口頭協議,我相信你。我們原來就說好的,你出了國,後面的責任你來擔,你得保證你父親在你走之後,繼續爲富麗達提供支持,算是你欠我的。”
我聽得有點莫明其妙,這兩夫妻好像是有討價還價做生意。
“這個是自然,我也跟媒體打好招呼,只要我一走,馬上登載有關消息,不讓你受損失。但這之前,千萬不能跟我父親透露一點點,到時我就走不成了。”
“我明白,祝你一切順利。顧鋒那邊沒問題就好。”
顧鋒是誰?班好婕出國做什麼?爲什麼要問元仲坤借錢?他們說的哪些我雲裡霧裡不知什麼意思。
這時又聽見元仲坤說:“童小姐下來吧,見見我夫人。”
元仲坤這個耳朵靈的,也許感覺我在樓梯間的偷聽了,我有些遲疑,既然他喊我也不得不下樓。
我走到樓下,班好婕微笑的看着我,我有些緊張,還有些搞不清狀態。在這正夫人面前覺得像是做賊。
元仲坤拍了拍他身邊的座位:“來這坐。”
我侷促的坐在他身邊,保持了半個人的距離,儘量保持鎮靜,對班好婕也微笑的點點頭說:“少奶奶好。”
班好婕笑容清朗說:“童小姐,我們見過的。”
“嗯,你吹笛子吹得很好。”我恭維道。
“呵呵,業餘愛好而已,一般般了。仲坤吹得比我好,你聽過嗎?”
我看向元仲坤:他會吹笛子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元仲坤說:“我不會吹笛子,我那是吹口哨,以前當學生時吹着玩玩的。”
班好婕對我說:“仲坤原來是我中學時的學長,我在初中讀書時,他在高中,學校文藝晚會還聽他吹過口哨《我等到花都謝了》,好多女同學聽了都感動得掉淚,一下就成了紅透學校的大校草,要不是聽說他那時有了女朋友,還不被女同學圍追堵截啊。”
她很健談,談這事時好像只是說別人的事,並不是說她丈夫。
不過,從這事也說明,班好婕與元仲坤的關係不但是夫妻,還是曾經的校友,關係應該不錯吧。
元仲坤擺了擺手說:“過獎過獎,好漢不提當年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我很久不吹,也吹不起來了。”
“仲坤,你可別說,那時我可欣賞得緊,我吹笛子也是因你吹口哨吹得好所啓迪,便去學吹笛子的。”
嘿喲,不會是在我面前秀他們曾經的愛戀史吧。
這死傢伙也一樣歪膩:“班學妹,那這麼說,你吹笛子吹得好,還得感謝我羅?”
班好婕笑容甜美說:“當然了,學長哥哥!”
伊呀呀,酸掉我的牙!
這啥意思,兩個人何必在我面前秀恩愛呢?
元仲坤還說:“我們是算有緣啊,要是語蝶不死,你還沒機會當我夫人。”
班好婕像是深表同情的說:“哎呀,語蝶還真是死得可惜,你是校草她是校花挺配。”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我想那語蝶可能就是元仲坤的那位初戀女友吧。
班好婕又說:“好了,我們那事說妥了我也應該走了,謝謝仲坤!”
元仲坤說:“你幾時走告我一聲,我去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會打電話給你說一聲。”
“那代我問顧鋒好。”
班好婕“嗯”了應了聲,又衝我一笑說:“童小姐,再見!”
我看着班好婕欣長美麗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心裡好迷惑,這兩個人說話的語氣可一點不像是夫妻。
元仲坤手一攬我的腰說:“這腰從此不能盈盈一握了,不過幾個月就是大腹便便。”
“是啊,那時就成個黃臉婆大肥婆,絕對比你的名媛學妹醜得多,到時恐怕你都懶得看我一眼。”
“我聞出酸味來了,見過我夫人真容了,她漂亮不?”
“你是有意讓我看你夫人漂不漂亮的?”
“怎麼樣?醋缸子已經打翻了。”
“既然你這位夫人貌若天仙,比我強得多,那你還纏着我做什麼?有意坐在你倆旁邊看你們秀恩愛有意思嗎?”
元仲坤吻了吻我的脣說:“童小豬,我們倆夫不夫妻你還看不出來?我看你真是名符其實的白豬。”
我翻着眼皮看着他,尋常夫妻不可能這麼對話的。更像個合作者,只是後面的對話有調侃的意味,想想好像也沒啥,也只是同學之誼吧。
“那你不回綠園的時候,是不是就去花塢跟她在一起?”
“我剛和她新婚這段時間,她妹妹說喜歡花塢,去那住了半個多月,我和她怎麼也得裝裝樣子吧。”
“這你爲什麼都不跟我說呢?”
“童小豬,我做什麼事都得向你彙報嗎?累不累人?”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心想就你這樣什麼都不說清楚,才讓人心煩!
“那,那個顧鋒是誰?班好婕問你借錢還轉給他對不對?班好婕準備出國找那個人去了?她還回來嗎?”
“你還聽得挺明白,好了,我們不去談這事,以後你自然會明白,我們的事還沒搞清楚。還要不要上樓解決癢的問題?”
一看窗外,天色已經晚了,再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我轉移他注意力說:“我又餓了,你不餓?”
他說:“你想吃什麼?臭豆腐就免了。”
“那我想吃酸菜魚。”
他聽了臉露喜色:“我聽說是酸兒辣女,這寶寶是男孩了?”
我黑個臉給他:“整天就老想兒子,女兒難道是草嗎?”
“兒子是金,女兒是玉,金是用來鍛造的,玉是用來養的,各有各的好。你生什麼我都愛,只是第一個想要兒子,是早點
想培養他接班。”
他說了便打個電話交代陳姐,讓她趕緊去魚塘撈條魚做酸菜魚,儘快準備晚餐。
這個時間,也許雷智修已經回到雷公館,不知他會不會去暢心樓看我,若是知道我跟元仲坤出來了,他會怎麼想。
那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他母親也不打算讓我跟結婚,跟元仲坤這麼一回綠園,看了他和班好婕這種情況像是合作關係,我心中又些蠢蠢欲動,似乎我又有希望升格爲元夫人了。
此時,熊奎進來說了句:“雷總來了。”
想到就來到,看來人與人之間還是有些感應的。
元仲坤更一步一邊手攬緊我的腰,一邊握住我的手像是跳探戈的動作:“請他進來。”他又想有意在雷智修面前顯擺了。
我用力推開他說:“你煩不煩?有人來了!”
他又把手搭過來:“我爲什麼要煩?就要他看看!”
我又使動推開他:“別亂搞好不好!”
他繼續搭過來,還抱得更緊,這回推得推不掉:“我就亂搞了,怎麼着吧!”
此時正好雷智修進來,見我倆那樣子,低頭清清了嗓子,眼睛都不知往那放。
元仲坤得意洋洋的說:“雷總,來得真巧!我女人剛還跟我說,在你家做了幾天客,挺麻煩你的,想請你吃酸菜魚,你不請自來了!”
這死傢伙故意當着雷智修面,抱得我緊緊的,我只好又拿出殺手鐗:“壓着寶寶了!”
元仲坤才放了手,對雷智修說:“雷總,請坐!”
雷智修沒有理睬元仲坤,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來是心裡很氣悶。
他眼睛只看着我說:“小童,我媽跟我說了,你今天吃不下東西,所以只是出門吃點小吃就回我家,對不對?”
“嗯,是這樣。”
我狠勁點點頭,看了一眼元仲坤,心想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又給他軟禁了,若他不結這個婚,我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兒。
雷志修又問:““那你現在要不要跟我回去?飯菜都做好了。”
元仲坤走近雷志修兩手叉腰說:“她要吃的是酸菜魚!你家的飯她吃不下!”
“小童,要吃酸菜魚也行,吃什麼我家都一樣可以做!”
“你家的酸菜魚不新鮮,我家的自家養的,能一樣?”
“我可也可以找家綠色養殖場,只要小童喜歡吃的,我都可以找來給她!”
“我女人愛吃什麼你就不用管了,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看着兩個男人越爭越升級,都成年男子了怎麼說話就像兩個孩子一樣,我說:“好了好了,別爭了!我不吃了行不行?”
元仲坤說:“不吃不行,不能拿我家孩子賭氣!雷總,要麼留跟我們一起吃酸菜魚,要麼就請你離開,別再叨擾我們!”
雷智修很不甘心的說:“元總,小童爲什麼一定到我家來,你想你應該清楚!”
“我只清楚你不懷好意,兩隻賊溜溜的眼睛只盯着我的女人,我女人都懷着我的種了,你三番五次的想勾引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