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等衆人差不多消化完我這項嚴酷命令後,一聲“陳五!”
“有!”陳五馬上應聲,上前一步,標杆似的站到了隊列前面。
我大聲命令道:“暫時取消明天護衛隊的訓練計劃。明日一早你率領第二大隊分兩處駐守鎮子的北部和西部入口,特別是北部官道入口,你要調派人手,在官道兩旁沿途每隔五米排成人牆,維持現場秩序,發現不軌之徒可當場緝拿!”
“是!”陳五大聲回答。
“陳大山!”
“有!”
“明日一早你率領第三大隊也分兩處駐守鎮子的南部和東部入口,特別是南部官道入口,你也同樣調派人手,站成人牆,發現可疑之人也可便宜行事!”
“是!”
“陳豹!”
“有!”
“明日你則率領你的探馬隊五人一組化裝成普通百姓,混於人羣之中,若發現可疑之人,要小心跟蹤戒備,若發現有不軌企圖可當場緝拿,膽敢反抗者拘捕者格殺勿論。”
“是!”
一口氣分派完三隊的任務後,我考慮了一下,又朗聲命令道:“今晚前半夜的守村任務有第二大隊和第一大隊執行,後半夜再轉交給第一大隊。”
陳五、陳大山、以及暫時代理第一大隊的黃得貴,三人出列齊聲應是。
“今晚就到此爲止,回去後你們要好好養精蓄銳,散了吧!”
我大手一揮。率先跳下了桌臺。
我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和老爺子站在一起,看着四隊人馬在陳五的喝令下,有條不紊的邁着整齊步伐陸續離開曬穀場。看來在無名這位魔鬼教官地嚴酷訓練下,隊伍地整體面貌已經大爲改觀了。如此軍容的護衛隊,除了人數少點,我想就是比之禁衛軍也是不遑多讓的。心中一時不禁涌起了幾許豪情壯志來,若是我再有幾個這樣地護衛隊,甚至可以達到幾萬人十幾萬人。別說區區一個項老八,就是現在的皇帝老兒,我也不會怕他,到時這天下我不就可以橫着走了……
直到老爺子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才從自己的憧憬中醒過神來。
“安平,村裡只留一個大隊把守,這人手夠用嗎?”老爺子想是被上次襲村事件給弄怕了,臉上不無憂慮的說道。
“爺爺。你放心,有了白虎寨和青龍寨的前車之鑑,我還真不相信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何況,我如今地身份不同往日。他們膽敢襲村就等同於襲擊我的侯府,這可是造反的大罪。是要誅九族的,我想還沒有誰有這份膽量。”
老爺子聽完我這話,又思量了一會,才默默的點了點頭不說話。
回到家後,阿秀和劉婉兒又在閒情逸致的對弈,看阿秀一副皺眉苦思的樣子,顯然棋局對她很是不利,見我和老爺子來到後,她又像以往般故伎重施,伸手在棋局上一推,起身向我倆迎來。而劉婉兒好像對此習以爲常了,也不以爲意,神情平靜的站起來向我倆行了禮。
我當即摒退了丫環,留下了欲走地劉婉兒,四人一起在堂上開了個內部會議。會議的內容當然是有關於明天的具體安排的,劉婉兒身爲我地“秘書”對此倒早有腹案,馬上向我說明了她早已幫我制定好的明日行程安排:卯時起牀,命人將所扎彩龍搬運至龍王廟,卯時三刻攜聖旨到達紙行,並着人在紙行大門前臨時搭建高臺,擺下香案,以備宣讀聖旨時所用;巳時正到龍王廟參加祭龍儀式,並點龍眼主持舞龍活動;之後返回紙行,等舞龍隊途徑紙行停留後,適機登高臺當衆宣讀聖旨併發布一系列親民政策和善舉;完了之後,我應當擺下豐盛酒宴,發下請帖誠邀本鎮亭長和一衆鄉老士紳赴宴,趁機與他們彼此交流心聲,收攬民心;酒宴之後,若有必要,我也可攜夫人觀賞舞龍燈,與民同樂。至此,我這十里候一天地工作量纔算是完成了。
對她如此的行程安排,我是相當滿意的。我想到的她都幫我安排好了,我沒想到的她也幫我考慮到了,尤其是後兩條,我之前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而這兩項卻是十分重要的。這時代可比不得前世,縣以下的統治基礎可都是各大宗族勢力,而這些宗族勢力的把持者都是當地的村老鄉紳,就像陳家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村裡諸多事情都得由老爺子這位族長兼村長說了算,我要想把這十里集經營的鐵桶一般,少不了本地這些人的支持和配合。若沒有劉婉兒提醒,我一時還真忘了這一茬了。
“劉姑娘如此細心安排,果然了得。”老爺子捋着灰須,不由出聲讚賞,“知書達理,秀外慧中,與安平實是十分匹配。”
劉婉兒一聽老爺子的後半段話,當即羞紅着臉低下了頭去。而我則是有點訝然,搞不清老爺子爲何在此時突然說出這般話來。
卻聽老爺子意猶未盡的繼續說道:“劉姑娘你要是不反對的話,老夫就做個主,下個月就把你們的親事給定下來。由老夫張羅,風風光光的操辦一番,讓安平給你一個名分,不致辱沒了你。”
老爺子這可是越俎代庖了,完全沒有徵求我倆的意思,就把這份婚事給定下來了。我心中雖然有點生氣,但也知道老爺子這也是爲了我好,再加上還有一個月的轉時間,我也就沒有出聲反對。再說了,如此場合我要是出聲反對的話,肯定會讓劉婉兒心生誤會,這種不智之事我是不會做的。
見我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劉婉兒不免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權當視而不見。
“陳老太爺,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因去年變故小女子失去了雙親,但小女子的大伯父本郡劉太守還健在,她做爲小女子的長輩,小女子的婚事理應他首肯才行。”
她這話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我一聽之下首先琢磨的就是她的真實身份,難道她果真是劉太守的侄女不成?這話中首先一個要表達的意思是她對這門婚事心下是暗許的,而另外一個意思則又表示要把她娶進門的話,就得去郡守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