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嚴理所當然的同意了我們的合作建議。於是他們兩兄弟便與我一起去八王府恭迎八王爺入宮。
到了八王府,在得知曹嚴已經表態支持自己後,八王爺便親自出府相迎,給足了曹嚴這位禁軍統領的面子。
而後,我們三人便在禁衛軍以及我的萬人驍騎營的護衛下,一起浩浩蕩蕩的向着宮城進發,接着在曹嚴的帶領下,以及我手中天子令牌的作用下,我和曹嚴兄弟,以及八王爺、柳七一共五人,都非常順利的進到了宮城之中。
不久之後,我們便進到了大楚朝會召開的場所——永和殿,聞訊而來的大內總管牛祿牛老閹人便急匆匆的帶着十個老太監來到了,見到我們一行,尤其是八王爺,當即他便變了臉色。
“曹統領,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准許你帶他們入宮的?”牛老閹人很難看,一臉怨恨之意的看着曹嚴。
“牛總管,別來無恙?”八王爺率先站了出來替曹嚴擋了駕,主動向牛老閹人拱手施禮。
牛老閹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略一回禮道:“哦,原來是八王爺!恕灑家剛纔眼拙,沒看見你的大駕。”
對於這老閹人無視自己的存在,我心中當然很是不滿,當即便也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拱手道:“牛公公,我們這可是又見面了,自從上次京城一別,可是已有好幾個月了。”
“哦,忠勇侯你今天也來了。”老閹人的樣子要多假就有多假,看得我心中不由對他的惡感更加了三分,心中思量着要不要待會兒找個機會把這老貨給幹掉了事。怎麼說,他都是五王爺的一派的人物,而現在我已經算是八爺黨了,自然跟五爺黨一派有些水火不容。
牛老閹人接着便話題一轉,繼續向曹嚴追問道:“曹統領,你今日帶着八王爺和忠勇侯進宮,所爲何來?”
曹嚴正不知怎麼說話之時,我便接腔道:“牛公公,我們也都算是熟人了,今日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次我們來,就是爲了輔佐八王爺登基爲新君的,而且我們也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讓八王爺順順利利的登基,昭告天下。”
“哈哈,天大的笑話。”牛老閹人當即大笑道,“接任我們大楚一國之君如此大事,豈是兒戲?你們能做得了主嗎?
我見這老閹人態度如此的惡劣,心下更是大怒,膽小便冷笑道:“那照公公的意思,你能做得了主了。”
“灑家當然也做不了的。”牛老閹人冷笑一聲道,“但是皇上大行之前留下了遺詔,上面寫明瞭要傳位給五皇子項厷,灑家正準備要去傳旨呢。”
我們一聽當即大驚失色,值此非常時刻,我當然要冷靜,眼中的殺機陡然閃現,定定的看着牛老閹人道:“牛公公,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皇上駕崩已有好幾日了,若是真有遺詔的話,你也不會等到今天才去宣旨。更何況,五王爺現還在圈禁之中呢,皇上大行之前若真屬意五王爺的話,怎不會將他儘早放出?”
“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老閹人毫無心虛表情的回瞪着我,“灑家之所以今日纔去宣旨,是因爲灑家今日纔看到了這份遺詔,它之前一直放在皇上寢宮書櫃的一個匣子裡。而且,這份遺詔爲皇上親筆所寫,上面蓋有皇上的玉璽欽印。皇上身邊的這十位貼身公公都已經驗明無誤了。”
聽了他這段話後,我們都不由再次變色。不過,我旋即哈哈大笑道:“牛公公,既然你把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那我們也就將事情都挑明瞭說吧。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五王爺的人,只是沒想到你爲了他,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篡國之事?這份遺詔明顯就是你僞造的,你在皇上身邊已經服侍了幾十年了,要想模範皇上的筆記簡直易如反掌,更不用說現在皇上的隨身玉璽就在你的手裡。你要想僞造一份皇上的傳位遺詔,還不是須臾之事?”
牛老閹人當即怒紅了臉,伸手指着我道:“你……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嘴角扯出一絲譏笑,“我看你是做賊心虛?這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我和八王爺前腳剛進宮,你這大內總管接着就找到了皇上的傳位遺詔,也太巧合了吧。我看是你之前一直在猶豫或者說沒膽子僞造皇上的遺詔,而今日眼看八王爺入京,事情萬分緊急,你才被逼的鋌而走險,大膽僞造了這份所謂的遺詔。我說的對吧?”
“你……你一派胡言!”牛老閹人顯然被我說中了,當下面色如土,色厲內荏的顫抖着身子。
我沒再看他,而是向着他身旁的那十位公公,施禮道:“幾位公公,如今這番情景,你應該知道這所謂傳位遺詔的真假了吧。”
當即便見一個老太監,向着牛老閹人戳指道:“牛祿,你竟敢僞造聖旨,如此大逆不道?枉爲皇上對你幾十年的信任。灑家今日就瞭解你這條狗命。”
說着這位暴躁如火的老太監,便揮掌忽的一聲向着牛老閹人大力拍去。
老閹人卻是一個鬼魅的閃身,避開了這老太監的奮力一掌不說,還順勢直直奔向了八王爺。
“大膽!”
幾聲斷喝同時響起。曹家兄弟一左一右站到八王爺面前,各自出招向着牛老閹人打去。
但這曹家兩兄弟顯然不是這老閹人的對手,再加上倉促間無法完全蓄力,當即各自一掌被老閹人震退出去了好幾步遠。
我站的離八王爺比較遠,電閃火石間只能眼看着這老閹人直直衝到了八王爺面前。
就在這老閹人眼露得意之色,便要將八王爺劫持住時,八王爺身邊剛纔一直不動聲色的柳七,卻是快若閃電的突然一腳向着老閹人踢去。
老閹人退無可退,只能格臂一擋,卻聽得一聲悶哼,老閹人的身子在空中倒飛着退了出去。落地之時,已被趕到的十個老太監團團圍住。見他滿面灰白的之色,嘴角還掛着一絲血漬,顯然剛纔柳七的突然一腳讓他吃了大苦頭。
而此時,我心下對於柳七剛纔這天馬行空般的一腳也是大爲震驚的,在我原本的觀念中,柳七這位墨門掌令的拳腳最多隻能
算得上尚可,絕對不會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厲害,居然輕輕一腳就讓這牛老閹人吃了大虧。
“墨門掌令果然名不虛傳,灑家輸的心服口服。”牛老閹人說是心服口服,但看向柳七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怨毒之色。
“牛祿,你受死吧。”
剛纔那個一掌打空的老太監,當先又向他攻去,而其餘九名老太監也相繼出招向着他招呼。
牛老閹人也算是了得,在以一抵十的情況下,居然也苦苦支撐了半分多鐘,而後才被一掌拍中後背,接着身上各處便紛紛中招,瞬間口吐鮮血,萎靡在地。
在十個老太監真要痛下殺手之前,牛老閹人突然叫道:“住手!灑家有話說。灑家這次之所以冒死僞造聖旨,想讓五王爺繼位,完全是爲了我們大楚,只有五王爺他才能讓我們大楚的江山延續下去,讓大楚的百姓長治久安。八王爺他雖然長年爲大楚鎮守邊疆武功了得,只可惜略輸文采,不懂治國之道,若是由他登基,我們大楚從此必將窮兵黷武,非我大楚之福,而且八王爺膝下子丁單薄,無一子半孫,即使登基之後,也難以服衆。”
“住嘴!到了這步田地你還呈口舌之利。”
說着我便走上前,向他身旁的十位老太監說道:“諸位公公,此人暫時還不能死。爲了讓八王爺順利登基,還用得着他。”
聞言其中一位老太監,目光銳利的望向我道:“忠勇侯難道想讓此賊再次僞造傳位遺詔不成?”
我微微一笑,篤定道:“公公果然一猜即中。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駕崩已經多日了,我們這些做臣子的,爲了大楚的億兆百姓,爲了大楚的長治久安,必須儘早的輔佐新皇登基。而要想八王爺名正言順的登基爲帝,就不得不讓這位牛公公幫忙了。”
這老太監直斥道:“虧你還理直氣壯的說得出口?居然膽敢明目張膽的僞造傳位遺詔,你們還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我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伸手從懷中掏出天子令牌,舉到他們面前:“天子令牌,如朕親臨。這個你們應該都認識吧,皇上既然將這令牌交給了我,我就有義務讓八王爺順利登基,即使皇上在天有靈知道此事,想來他也不會怪我的。”
十個老太監果然一見這天子令牌,俱都沒再多言,愣神了好一會兒,才齊齊跪倒在地。
我轉向牛老閹人道:“牛公公,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再擬製一份傳位遺詔的話,我就可以向八王爺求情饒你一命。”
“你做夢?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這會兒牛老閹人倒是硬氣的很,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