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奉府的鼠疫被順利的解決了,雖然前後花了有半個月左右,但是總算是平定下來,而且控制住了疫情,沒有讓其向其他地方傳播開來。這都是白清他們的功勞。
因此在這段時間,整個華夏國幾乎都傳遍了白清等人的事蹟。
他們一行不過才百人的醫療隊,竟然解決掉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真可謂是難能可貴!
在白清等人回來的當日,京城裡的人幾乎對於他們都是夾道歡迎!像是石墨和蕭笙等人更是一臉的興奮,畢竟,他們可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尊崇。
不過,在隊伍還沒有進入城門之前,已經有報信人提前攔住了車隊的去處。
“恭賀張大人以及白清大夫回京!太子有令,請兩位回京之後速速到朝堂述職,不得有誤!”報信人半跪在白清等人面前說道。
聞言,正在和白清聊天的張繼回過頭來看了白清一眼,隨即點點頭開口了:“這是朝廷慣例!但凡有外派人員,在差事完成以後都要回朝堂述職!只是委屈白大夫,要和我一起走一趟了!”
“呵呵,無妨!”白清一笑,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我也是當事人之一,回去述職也是應該!”
此刻,張繼和白清一路請着便是跟着報信人直向皇宮走去,而其他人則是各回各家,回去修整了。
這時,張繼一行和白清已經來到了宮門外,一塊便是直嚮往裡去了。
一直到了大殿之外,經太監傳喚,白清一行這才上殿去了。
“戶部尚書張繼張大人,戶部侍郎周倉周大人,攜天子御醫白清大夫上殿!”
尖細的聲音喊過,白清一行便是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坐在龍椅之上的正是太子朱見琛,這還是第一次,白清看到他坐龍椅的樣子,卻是不由一陣暗笑。
這個人,似乎隱隱之中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未來的皇帝了。光是看其神態,就已經有些睥睨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意思了。
不過這時,白清等人還是按照習俗給朱見琛跪下行禮。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愛卿請起!”
朱見琛一笑,看向三人:“三位一路上辛苦了!這次天奉府的事情做得很好,本太子重重有賞!來人,賜三位每人白銀一萬兩,綢緞一千匹!”
“謝太子殿下!”
白清在身後冷笑一聲。
一萬兩白銀,一千匹綢緞?
自己當初爲了天奉府可是直接拿出三百萬兩的身家,現如今不過纔得到了這麼一點的回報!簡直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桃核的感覺。
其實若不是因爲白清心繫災區,有急切的需要提升藥神系統的話,這三百萬兩,他是萬萬不會出的。
此刻,見到三人神色如常,似乎沒有太過感激的樣子,朱見琛不由微微皺眉,隨即這才淡笑着又開口了。
“三位,不用拘束,先站到一旁吧!”朱見琛瞅了一眼,不過卻是對張繼開口:“張大人,這次的情況,請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吧!”
“是!”張繼重新站了出來,面向衆人說道:“此次天奉府鼠疫,共造成天奉府四成人口死亡,共計五萬八千七百七十一人!被醫療隊救活者,四萬餘人!現存人口,七萬餘人!”
“花費如何?”朱見琛問道。
聞言,張繼微微冷笑。“主要花費是花在工程,勞工費用,軍餉以及糧食,衣物款項!共計白銀三百萬兩!另外,爲了安定天奉府居民,又下發了白銀兩百萬兩!這其中,還不包括醫科大學提供的免費藥品以及藥師幫助!”
“是麼?”朱見琛微微咬牙。“之前經費的籌集似乎遠遠沒有達到這個數目,你們是從哪裡又弄來五百萬兩銀子的!”
“三百萬兩是白清白大夫以醫科大學名義捐助的!另外的二百萬兩,是藥師協會發動其他地方的藥師協會以及富商大賈捐贈的!”張繼說道。
本來,張繼還以爲朱見琛聽到這話多少會對白清產生一些敬意,但是當他的目光向上看去的時候,卻見到朱見琛此刻已經有些坐不住,臉上微微有些髮菜。
“額,嗯,這不錯!白大夫這次立了大功······白大夫,你想要什麼獎賞?”
“獎賞?”白清聞言淡淡一笑,看了朱見琛一眼。“不用了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是嗎?畢竟醫科大學受了朝廷那麼大的照顧,我們若是不做點什麼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聞言,朱見琛眉頭一皺,頓時冷笑一聲,隨即才點點頭:“那便隨你吧!不過這幾天時間,朝廷會派人去接收醫科大學,這個希望你們提前做好準備!”
“請太子殿下放心,我們不會不懂規矩的!”
從殿上下來,張繼和陶元都等人便是聚集在了白清身邊,看着他一陣的嘆惋。
“白大夫!你這是何苦呢!如今太子當政,你得罪了他,那便是和整個華夏國作對。到那時,這天下還有你的容身之所嗎?”
“幾位大人,你們未免把這天下想的太小了!”白清淡淡一笑說道。“我雖是華夏國人,但是不代表一輩子就都會在華夏國過活。若是華夏國對不起我,那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等着他主動悔過!更何況,現在只是將一人的意志強加於國家層面而已,我對他不滿,那不是很正常嗎?”
“白大夫!”陶元都聞言頓時一陣緊張,急忙向四處看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的性格太沖動了!這樣不好!這華夏國誰都知道太子即將登位。就算你不滿,那也不成啊!”
“呵,誰登基還不知道呢!”白清冷笑一聲。“就目前來看,若是將來由朱見琛當政,那華夏國距離滅亡的邊緣也不遠了!”
“白大夫,禁口,禁口······”
從朝廷回來的路上,白清的心情不覺就變得差了很多!
這個朱見琛,從自己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此人極爲不善,是個硬茬子!但他沒想到這傢伙有一天敢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要知道,白清是新時代的青年,可不信頭頂有片天的鐵則!
你若是不分青紅皁白,隨隨便便就拿我開刀,那我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尤其,在自己的羽翼已經十分豐滿的情況之下,白清更是不會就這樣算了!
只不過,若是參與宮鬥之中,白清勢必會捲入更大的漩渦,這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現在便是誕生了一些念頭。
若是朱見琛逼得緊,白清把醫科大學送上之後就開始雲遊他鄉,離開京城,省的整日看見了這些晦氣的臉倒了胃口。
或者,白清其實也可以直接去找朱由炳說清。
不過這傢伙天天沉迷煉丹,而且還夜夜笙歌,身體已經極度之差,白清估計找他說話也費盡,或者乾脆就根本找不到罷了!
說來說去,這封建社會就是害人,有權的比天都要大,沒權的也只好任由人欺負了!
這會兒,馬車在醫科大學的校門口前停下,白清便是下了車。在和張繼等人打了個招呼之後,白清就是直接朝校門走去了。
“我回來了!”
剛一回到府邸,白清便是開口喊道,卻發現這裡面沒有半個人,這令他不覺感到一陣奇怪。一直到回到了自己寢室之中,白清才發現了放在桌上的紙條,讀了之後,不覺一陣變色!
這張紙條並非是白清熟悉的人留下的,而是由一個陌生人寫下,目的就是提醒白清的!
“白清小子:你能破得了我的劇毒,又能治好鼠疫,說明你的功力實在匪淺!事到如今,我已經非常想要見你了!若是你還想看見你的朋友,就在今晚之前準時來到臥龍山脈赴約,不見不散!”
署名,邪醫!
“邪醫?”白清眼睛一瞪,忽然不覺開口了:“君莫言終於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