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白清拿出錦衣衛的腰牌之後,在場所有人的態度頓時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個個囂張之氣盡褪,唯獨剩下一陣陣的惶恐!
錦衣衛,那可是和東西廠並立的組織,權勢滔天,合稱廠衛。
這些大哥平時的工作就是沒事幹到處串門,上門找找茬,挑挑毛病,在雞蛋裡挑骨頭。你自己不被人家盯上就已經燒高香了,現在還拖家帶口的往槍口上撞,還真見過這麼蠢的人。
這時,樊東的臉上一陣抽搐。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傢伙竟然是錦衣衛之人。
再看他身邊的大漢,雖然剛一看去似乎毫不起眼,但是此刻越看越覺得像是金毛獅王、白眉鷹王、迪迦奧特曼,金剛葫蘆娃的化身,深藏不露,就是爲了保護眼前這個小孩存在的。
現在,他感覺,這傢伙只需要一個指頭就能把自己捏死,而且,絕對不帶響的。
想到這裡,樊東不由嚥了口唾沫,看向白清的臉上趕忙露出哈士奇一般天真的笑容。
“大哥!小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錦衣衛大哥,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啊!大家都是自家人啊!”樊東頓時討好說道。
看到這傢伙態度轉變這麼快,崔鍾鉉也有些疑惑。但是隻要是有腦子的人仔細想想這前因後果就能馬上明白過來,不覺看向白清也是一陣忌憚。
“呵,口風轉的倒是挺快的,一看就有眼力見,但是誰特麼和你是自家人了!”白清看着樊東瞪了一眼,頓時又轉頭看向崔鍾鉉。“你,剛纔說要對我幹什麼來着?有種你再說一次,我保證讓你腦袋上開開光!”
“你!你侮辱使臣,罪不可恕······”
“啪!”
重重一棍子敲了下去,崔鍾鉉頓時大叫一聲縮了下去,腦袋上頓時一陣鮮血橫流。而這時,白清手裡提着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的一根木棍卻是看着他默默笑起來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剛剛我沒聽清楚!”
“你!你敢打我!”崔鍾鉉一伸手就摸到頭上留下來的鮮血,不覺渾身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說話聲音都有點發顫了。
“打你?沒有的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你?我剛剛明明是在打蒼蠅!你沒聽見你腦袋上有嗡嗡的聲音嗎?”白清說道。
“啊!”崔鍾鉉頓時從地上跳起來,眼神之中已然發狂,立刻伸手指向白清:“我不管他是誰,他今天打了我,必須得死!”
“別!”
樊東大叫一聲,剛想阻止,但已經遲了。崔鍾鉉手下的朝鮮護衛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已經拔劍在手,對着白清迅速出動,速度極快!
這時,唐明見狀本想出手,但是被白清一個眼神擋了下來。與此同時,白清瞬間從懷裡摸出幾根鋼針,幾乎都不用看,立刻便是隨手甩了出去。只聽到現場一陣大噪,之前準備動手的幾人在中了鋼針之後同時倒地,一個個當即口吐白沫立刻昏過去了。
此刻,樊東忍不住捂住眼睛。
這尼瑪真是個沒腦子的貨啊,自己都已經趕緊求和了,他還是不知死活的往上衝,這是有多沒有眼力見啊?
那錦衣衛是能得罪的人嗎?沒事還來經常找事,更何況你主動找事?這下可好了,連自己也跟着栽進去了。
這時,醉仙樓大堂之中幾乎所有人都見到如此變故,忍不住一個個交頭接耳,就連水臺上的風沐兒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不過,當她見到事情的發起人竟然是白清的時候,不由稍稍驚訝了一下。
白清會爲了自己出頭,這是她萬萬沒有想過的!畢竟第一次纔剛見面之時,白清對她似乎還很瞧不上眼,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替自己出頭。
此刻,見到身邊倒下的諸多侍衛,崔鍾鉉徹底蒙了。他連頭上留着的血都顧不上,當即就立在原地愣住了。
“呵,瞧你杵在那一動不動的模樣,還真特麼像根棒子!”白清看了崔鍾鉉一眼淡淡笑道,這纔看向樊東:“呵呵,不過你小子有點意思,上一秒還囂張跋扈,下一秒就馬上磕頭求饒了,你可比這個棒子識相多了!”
“錦衣衛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請網開一面,放了我吧!”樊東立刻求饒道。
“呵,你也知道你得罪了我!”白清一笑。“剛剛你說什麼來着?你是禮部尚書的公子。嗯,正好兄弟們最近手頭有點緊了,想找個發財的地方。看來今晚還是去令尊府上拜會一下才好!”
“啊?”樊東頓時被嚇得一陣魂飛魄散,立刻磕頭求饒:“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錯了?你錯在哪了?”白清一笑。
“額······”樊東聞言一愣。
這尼瑪不按套路出牌啊,還有人問錯在哪了嗎?
樊東想了半天,忽然開口道:“我錯在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了······”
聞言,在場圍觀的數人不由一陣哈哈大笑,白清臉上也是一陣忍俊不禁的表情。
這傢伙,爲了逃脫自己的魔爪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這種辦法都想出來了。也不知道他老子樊利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不會當場氣出病來,反正白清是快笑出病來了。
這時,白清想了想,頓時看向樊東開口了:“好吧,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誠懇了······那放你一馬也無關緊要!”
“太好了!”
“別高興的太早!”白清一笑。“你鬧騰這麼一次,兄弟們跟着也是提心吊膽,你不出幾個賠償費說不過去吧!”
“啊?”樊東臉上一苦,差點哭了出來。“您,您要多少啊?”
“呵,你身上有多少?”白清說道。
“這······”樊東眼珠子一轉。“一百兩······”
“靠!你蒙誰呢!”白清看向樊東一笑。“你剛剛光是打賞就拿了一千兩銀票出來。照這麼來看,你身上至少得有個幾萬兩吧?”
“沒有!”
樊東被嚇了一跳。
這明擺着是搶劫吧?幾萬兩銀票,誰沒事幹會帶這麼多錢出來?
可是一聯想到錦衣衛陷害人的本事,他就一陣的欲哭無淚。這特麼自己運氣也太背了點,一出來就剛好碰到這麼一個大爺,這怎麼得了。
這時,白清笑着看了樊東一眼,心裡默默尋思,不得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敲詐他一筆,怎麼對得起這孫子之前對自己囂張跋扈的模樣。
想到這裡,白清頓時笑着點點頭:“那好,那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自己說,你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錢?”
“一萬兩!不多不少,剛好!”樊東急忙說道。
“一萬兩?有點少啊,我這裡兄弟可多了去了,明顯不夠分啊······嗯,他身上帶了多少,一塊拿出來,我或許會考慮放你們一馬!”
“他?”
樊東看向崔鍾鉉。
這人現在基本上等於廢了,從剛纔開始到現在就完全處在發呆狀態之中,連人說話都聽不到了。
見狀,樊東一咬牙一跺腳,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也就不能瞻前顧後了。
這時,樊東立刻過去把手伸到崔鍾鉉懷裡一掏,抽出了大把的銀票,然後連帶着把自己身上帶着的銀票一塊拿出來,放在一處,全部給白清遞過去了。
大體掃了一眼,這銀票似乎有個兩三萬的數目,白清當即笑起來了。
“呵,不錯不錯,有了這些錢,就算犯了死罪也能免了!行了,你們走吧。把地上那幾個棒子也一塊弄出去,別敗壞了這裡的風氣!”白清說道。
樊東聞言頓時一陣大喜,連連拱手,這才帶着幾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