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以後,白清躺在牀上,心臟還是在撲通撲通的亂跳。
回想剛纔,當風沐兒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再配合着當時的環境,白清差點就答應了,幸好及時住嘴纔沒有釀成大禍。
不管怎麼說,風沐兒都是自己的病人,雖然她暫時住在這裡,但是自己也絕對不能多想。
也雖然自己已經把她買了下來,而且她對自己似乎還十分依戀,但是,這不是他可以對風沐兒下手的理由。
不過一想起風沐兒叫自己“公子”時候那媚眼如絲的模樣,白清就忍不住一陣猛錘自己的胸口。
“啊呀,好羞恥啊!”
回想起來,那一刻的羞恥感簡直爆棚,有點像是在演電視劇的感覺,沒想到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過了好久,白清好不容易這才把心情平復下來。
靠,這單身久了人的思想的確就是危險,隨便一個人出來都能把自己給蠱惑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以後有機會要抓緊時間向雲若表白,免得最後這麼多人混到一起來個平行四邊形戀情。
這樣想着想着,白清就慢慢睡着了。然而到了第二天天亮,白清還是像以往一樣的起牀洗漱,然後就帶着唐明風沐兒一塊到外面去吃早飯。
今天集市裡似乎依然十分熱鬧,好像慶典的喜慶還未過去,不過這其實距離大典已經是幾天以後了。但是,街上人來人往依舊很多。有些人,甚至還是剛從酒館,戲院這些地方爬出來的,一臉疲憊的模樣但卻眼睛賊亮,一看就是好好玩了個通宵。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人怎麼這麼多?”白清好奇問道。
聞言,唐明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估計還是什麼慶典吧?”
不過這時,風沐兒卻是在一旁悄悄開口:“不是的!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有活動!”
“哦?”白清看了風沐兒一眼。“你知道?”
“嗯!”風沐兒點頭。“每年外國使團來京的這一個月內,京城每隔幾天便是會有一次大型活動。如今算來,似乎是到詩園大會的時候了!”
“詩園大會?”
白清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詩會,忍不住扁了扁嘴。
他還當是什麼盛會,原來就是詩會啊,那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哈哈!”風沐兒看到白清的表情不由一笑。“公子,你似乎對這個詩會並不是很感興趣啊!”
“是啊!”白清一臉無奈。“我又不是文人,對古文又是一竅不通,沒事幹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可是,我聽說公子曾經在幾天以前的一個詩會上,寫過一首極爲絕妙的七言詩,怎麼會說對古文一竅不通呢?”風沐兒疑惑道。
“額,這詩真不是我寫的,你們怎麼就不信呢!哎!”白清無奈搖頭。
吃過早飯回去,隨即就準備開始接診。忙了一上午以後,風沐兒已經在後院張羅好了午飯,就等着他們一塊去吃了。
“哦!吃雞了!”
慕容蘇高聲叫着,帶着小君一路向後院跑去,別提多高興了。
對此,白清只能一陣冷笑。這女人就是怪,怎麼老是喜歡吃雞呢?
這時,就在白清收拾好桌子,準備換下白大褂到後院吃飯的時候,忽然,門外有一陣聲音傳來,頓時引起了白清的注意。
“嗯!好香!”
“靠,不會又是一個來要雞吃的吧?”白清無奈回過頭來。
不過,剛一回頭,見到站在門口那人,白清不覺一愣,緊接着一笑,連忙走過去了。
“張老!您怎麼來了?”
此刻,站在白清門外的正是那天在詩會見到的張老,張守行!他今天穿着一身華服,但看起來卻是十分儒雅,沒有一絲富商高官的煙火之氣。
而在他身跟着的是兩個年輕學子,白清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有沒有見過,反正不是太眼熟。不過,他還是滿臉笑容和他們打了招呼。
“哈哈!你這開飯了,那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張守行說着,從袖袍的口袋裡拿出一封請柬,直接笑着向白清遞過去了。“我這次是專門給你送請柬來的!請你今天晚上,一定要來參加詩園大會!屆時,老夫一定在那裡親自恭候白大夫的大駕!”
“啊呀,可別這麼說,哪敢啊!”白清一笑,隨即看着張守行手中的請柬不由一陣猶豫。
這請柬到底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接吧,到時候肯定少不了有什麼事情發生。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名聲在外”,少不了要被人考校的。
可是如果不接,那就是不給張老面子!以張老這等身份之人,親自上門給白清送來請柬,他竟然不接,不論怎麼說,那也有些太過傲氣了。
想到這裡,白清幾乎是嘆着氣把請柬接下來的。
“哈哈,白大夫,你當真是個有趣之人!這京城裡的文人學子,有多少想要你手中的這份請柬都不得,你可倒好,竟然是一副這麼不情願的樣子。真是搞得老夫真是一陣哭笑不得!”張守行無奈說道。
“哎,張老,你真的誤會我了!”白清無奈嘆嘆氣。“那首詩真不是我寫的!雖然龔自珍和我的確不熟,但這真是人家寫的,我可不敢冒功啊!”
“哈哈哈,無妨無妨!”張守行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笑了笑,拍了拍白清的肩膀:“這次去也不一定要你寫詩。光憑你對詩詞的鑑賞能力,就已經比他們年輕一輩強多了!”
張守行看了身邊的兩人一眼說道。這兩人聞言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張老,你這真是誇我誇到怕!”白清無奈。“那好吧,那我今晚就去看看吧。對了,我可以帶一些朋友過去嗎?我想他們對這次的詩會應該比我更感興趣!”
“哈哈,當然可以!”張守行點點頭,看了白清一眼:“那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記得晚上,準時來啊!”
“好!您慢走。兩位師哥慢走!”
把張守行一行送走之後,這時,剛好慕容蘇跑出來叫白清吃飯。他把這事和慕容蘇一說,慕容蘇差點當場被嚇到了。
“你是說,張守行老先生親自來了?”慕容蘇一臉驚訝的說道,一對大眼睛瞪得更大了。
“額,那又如何?”白清扁扁嘴說道。
“我去!”慕容蘇難得爆了句粗口。“張守行老先生你都沒聽過?他可是這京城大儒,國子監祭酒!論文化程度,整個華夏能和張守行老先生齊名的也不過一指之數而已!”
“什麼?”
白清聽了慕容蘇的介紹也是被嚇了一跳!
國子監祭酒,華夏最高學府的總管,相當於現代社會的******。這種級別的人物親自帶人給自己送上請柬,也多虧了自己當初沒有拒絕。要不然肯定出事。
於是當天下午,白清就叫了慕容蘇,還有云重,慕容神農等一大堆人,準備晚上去參加這個詩園大會了。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日落,吃過午飯之後,白清一行人便是駕着馬車直往詩園。
此詩園非彼詩園。這裡是皇帝專門下令圈出來的一個花園,就是爲了讓讀書人在此吟詩作對,消閒取樂。
這裡,可要比昭展寺的後花園大氣多了。但是,一般也就對上層階級開放罷了!普通人還是不能隨便進來的。
到了門口之後,見到四處森嚴的守衛,白清等人忍不住一陣的感嘆。
這京城不愧是華夏國的首都,就連一次小小的詩會都搞得守衛如此嚴密,真是“辛苦”這些人了。
這時,白清上前,從口袋裡把自己的請柬拿了出來,出示給侍衛。侍衛在請柬上掃了一下,又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登記過後,便是給他們放行了。
剛一進去,裡面熱鬧如同元宵佳節燈會一般的場面瞬間便是吸引到了衆人,尤其是幾個女孩子,當即高興的都要蹦起來了。
“哎,來這地方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啊!”白清此刻則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一陣感嘆。在他們眼裡這裡十分好玩,但在自己眼裡,可就是一場災難了。
此刻,在白清等人出現在這裡不久之後,遠遠地便有一行人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着開口了。
“白大夫,你終於來了!”
張守行領着人當先走來,看向白清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