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說完這話,臉上當即就是一陣神情變幻,很快便是偏頭轉向身邊一人低聲開口了。
這人聽到領頭人的說話,一個勁的點着頭,眼睛鬼鬼的在白清三人身上不停的打量,沒過一會兒,這人已經一臉的喜笑顏開了。
此刻,唐明見狀也稍稍上前一步看向白清。
“白大夫,這人似乎要想辦法對付我們,你看該怎麼辦?”
“怎麼辦?”白清一笑,看向對面幾人,瞬間覺得他們在自己眼中的形象變得越加猥瑣了起來:“不用擔心!這次詩園大會是張老親自請我們來的。憑他們這點水平,見了張老估計都嚇得尿褲子了,還輪得到對我指手畫腳,你真是高看他們了!”
聞言,唐明和風沐兒不覺一笑,對面的那個領頭人見狀此刻卻是眉頭皺的越深,一揮手就把之前手下的那人打發出去了。
“小子!有種!在這裡等着,我叫人!”領頭人說道。
“你讓我等着我就等着,你以爲你是誰?”白清一笑。“走,去別處看看,省的在這裡光聽了狗吠!”
見到白清要走,領頭人不覺略有着急,瞬間便是揮手把他手下的其他兩人派了出去,攔在白清等人神情。
此刻,白清眼睛在兩人身上掃過,這兩人立刻便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雞皮疙瘩直起,急忙讓開了道路。
“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下!”
見到白清等人離開,領頭人忍不住一陣破口大罵,先前那兩人也覺得臉上一陣無光。
不過,白清雖然離開了這裡,但卻是轉到了另一處的長廊,繼續看詩詞,並非是畏罪潛逃。見到這一幕,那領頭人不覺一笑。這小子,還真是喜歡託大!
沒過一會兒,之前離開的那人便是帶了一名侍衛前來。在把白清等人指給侍衛看過之後,侍衛當即上前看向白清一臉不善的開口了。
“你是什麼人!是怎麼混進這詩會的!請柬呢!”
“請柬?請柬進門的時候不是已經看過了嗎?現在還來查一次,有必要嗎?”白清冷笑說道。
“少廢話!快把請柬拿出來,要不然我把你轟出去!”侍衛一陣瞪眼。
這一幕,看的不遠處那些人是一陣解氣,看的白清等人是一陣窩火。甚至,唐明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對這名侍衛出手。但是白清還是伸手把他擋下了。
這裡畢竟也是皇帝欽點的地方,鬧出事情來也有些不太合適!
“好,你要看請柬是吧,給你!”
白清從懷裡把請柬掏出來,直接向侍衛遞過去,但被他一把搶過,急忙看了起來。
仔細向請柬之上看去之後,纔看了一半,侍衛忽然不覺身子一僵,當即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領頭人見狀一陣皺眉。“他的邀請人那一欄寫的是誰,說啊!”
“草擬嗎,你坑老子!”
侍衛一怒,頓時轉過頭來對着領頭人一陣破口大罵,當即把這人給罵楞了。
靠!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對自己爆粗口,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反了他了。
然而此刻,令他們更加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之前還一臉囂張跋扈的侍衛,此刻卻是突然一彎腰,姿態十分恭敬的把請柬還了回去,面對白清等人,渾身上下都是一陣戰戰兢兢。而這時,白清纔是一臉冷笑的把請柬接回去了。
“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仗勢欺人的狗!從今以後別讓我在詩園看到你,給我滾的越遠越好,聽到了嗎?”白清冷冷對着侍衛說道。
聞言,侍衛渾身一顫,深深嚥了口唾沫。隨即,他點了點頭,微微轉過身來看着領頭人,一臉怨恨的便是離開了這裡。
方纔發生的一幕,侍衛並沒有說,因此對方是一點內情都不知道,尚還處於疑惑之中。但是,他們至少明白一件事情,這請柬之上的邀請人,絕對不是個一般人物!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認識文人高層的,難不成,這也是個喬莊打扮的王公貴族?”領頭人略有些疑惑的想道。
不過這時,白清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轉去看着長廊牆壁之上題寫的詩句,乾脆把他給無視了。
許久以來,已經沒人敢這麼對他了。領頭人此刻已經被白清的這種態度給徹底激怒,因此他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就向白清走過去了。
“小子!你別走!有種的,我們到詩會上去鬥詩!”
“鬥詩?”
白清眉頭一皺,看了眼前這人一眼。
這傢伙腦子沒病吧?自己剛剛都已經放了他一馬了,現在他竟然還要主動上前來找事,真是尼瑪活得不耐煩了。
“鬥詩?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和我鬥!”白清一皺眉。
“你小子!”領頭人一陣咬牙切齒。“說出來別嚇死你!我是這京城‘墨顏’詩社的社長,金倪!我也是上一屆這詩園大會的狀元!跟我鬥詩,你還嫩了點!”
“哦,是這樣!”白清點了點頭。“那行吧,那我就不鬥了,你自便好吧!”
“什麼?”
金倪一愣,萬沒想到白清竟然會這樣回答。
不過當他看到唐明和風沐兒臉上的笑意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被白清耍了,不覺更怒,一把揪上了白清的衣服。
此刻,白清被金倪抓着衣服,臉上表情瞬間便是一陣陰沉,微微轉過頭來。只是一個眼神,就看得金倪不由一陣膽戰心驚,但他還是抓着白清的衣服不肯放手。
“喂!是你自己說的,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是再抓着我不放,我特麼現在就廢了你你信不信!”白清冷冷說道。
“哼!連鬥詩都不敢,我看你就是個廢物!”金倪得意一笑,放開白清的衣服。“我看你最好還是報上你的名字,好讓我幫你到處宣傳一下。一個面對長廊之上歷年佳作大放厥詞的小子,竟然連區區鬥詩都不敢。果然是廢物一個!”
“金倪,我勸你最好待會而閉着嘴,要不然我拿刀子把你舌頭剁下來!”唐明站出一步怒道。
金倪被唐明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了一跳,不由退後一步,但臉上卻是越顯嘲諷,看的白清不由一陣皺眉。
要論鬥詩,這個,他的確並不擅長。
因爲一般來講鬥詩的規矩肯定很多,並不像是自由創作一樣,那他還能找些清代和近代的詩湊合。若是被限定了題目或者詩體之類,那就很難有發揮的餘地了。
“哈哈!看你的樣子,你怕了吧!那你剛剛還那麼囂張,孬種!”
“行吧,看在你這麼自我作踐的面子上,那我就勉強答應你的要求吧。”忽然,白清開口說道。“不過,光是鬥詩可沒什麼意思。我這人沒事就是喜歡賭兩把。這次鬥詩,你打算拿點什麼出來做賭注!”
“賭注?”
金倪一愣,萬萬沒有想到白清會提出這種要求。
一般來講,文人鬥詩最大的賭注就是個人榮譽,輸了的那一方自然而言要被勝的一方壓住風頭,以後就算在路上見到了,恐怕也要羞愧避讓。
但是,很明顯白清不是說這類的賭注。
“那你又能出什麼?”金倪一瞪眼。
“我?我什麼都行!”白清一笑,忽然從懷裡抽出一沓銀票,當做扇子一樣給自己扇了扇風,隨即便是把它們攤了開來。“我這裡有三十萬兩銀票,如果我輸了,這些銀票就都是你的!相反!你也必須得拿出同樣等價的東西,否則,這個賭約就不公平了,你說是吧?”
“三十萬兩!”
金倪聞言嚥了口唾沫。
這小子,不是來真的吧?
三十萬兩銀子,自己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他卻一下子都拿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是什麼出身,竟然能夠拿得出這麼多錢。
但是,再仔細的思考一下,若是這次鬥詩自己勝了,那這三十萬兩銀票就歸自己了,自己一輩子也就不缺錢花了!
想到這裡,金倪頓時點了點頭。
“小子,三十萬兩我沒有!但是我有一處祖上留下的老宅,價錢不菲,足夠抵你這三十萬兩!”
“哦?”
白清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祖上的老宅啊,一聽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手筆!想必,這老宅肯定也不會太過寒酸。
“好!那就一言爲定!現在就可以找人定下契約了!”白清看向金倪,淡淡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