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反抗?爲什麼不哭?”
可能是感覺到脣齒間的血腥味,薛默琛停下了動作,瞧着我肩頭那兩排深深的齒印,他莫名其妙的衝到我面前拽着我肩膀咆哮。那歇斯底里的樣子,活像被咬的人是他似的。
“反抗?哭?”我挑了挑眉,脣角譏諷的牽動了一下,“你覺得,一個寄人籬下的寄生蟲,她還會有資格來反抗?有資格來哭?”
“……方晨,你把這話再說一遍!”他眸色一寒,近乎咬牙切齒的道。
“薛默琛,我承認曾經是對不起你,所以你要怎麼折磨我都可以,但是請你能不能稍微消停一點?不要隔三差五的找我晦氣好嗎?如果你真的那麼厭惡我,拿這個對付我!”
我走到茶几抓起那把閃亮的水果刀遞給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朝這裡捅,我死了,你解脫,我也解脫,還有我可憐的父母也能解脫了。”
他的眼神因我的話而更加冷厲,死死瞪着我許久,忽然一把打掉我手中的水果刀,橫抱着我走向了樓梯。
我聽得到他粗重且不規則的喘息,感受得到他身上傳遞而來的熊熊怒火。可我根本管不了自己的嘴,我在傷害他的同時,自己也被反噬着,但這是他不知道的。
踹開房門,我被他重重的扔在了牀上,摔得我骨頭差點散架。深呼吸了好幾次我才緩過來,疲憊得連翻身都不想動,或者,我並不想面對他。
感受到背後有炙熱的軀體靠近,我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就聽得衣服傳來‘呲’的撕裂聲,背後頓然升起一片涼意。
緊接着一雙溫暖的手掌拂過我的背脊,熟練的尋找我最敏感薄弱的地方。我輕嘆一聲,把頭緊緊埋在了被褥裡,承受着他暴風驟雨般的索取。
他如此的獸性我無法拒絕,在一起兩年時光,他就像我腹中的蛔蟲般,對我的點點滴滴了如指掌。
他能精準的記得我的姨媽期,能流利的背出我以及我父母的生日。
甚至,他是某一年的哪一天的哪個時辰佔有的我,也都記得一清二楚。我在想,大概那團落紅的直徑半徑,他也是有數的。
雲雨過後是窒息般的靜謐,他順勢抱着我躺下,指尖習慣性的在我背脊上彈鋼琴似的輕擊。我沒有理他,因爲我們彼此間能和顏悅色講話的時候真的不多。
與其一說話就針鋒相對,還不如就這樣沉默。他大概也知道這默契,不與我講話。但手還是固執的枕在我頭下,他喜歡這樣擁着我,或者說……是習慣了。
倦意襲來,我眼皮有些打架,不自覺的翻了個身抱住了他。他身體僵了一下,頓時把我給嚇醒了。掀起眼眸斜睨過去,發現他正怔怔的盯着,彷彿不認識一樣。
“怎……怎麼了?”我有些窘迫,支起身子找了件睡袍披上,這樣講話就自然多了,又看了他一眼,“今天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你怎麼不去安撫她一下?”
我指的是他未婚妻,畢竟我是個拿不上臺面的,只能以一種極其尷尬的身份存在。
“你非得在這種情況下提及她嗎?”他不悅的瞪我一眼,長臂一勾又攬我入懷,“晨,我們今天不要吵好嗎?陪我睡一會吧,今天我很累。”
“……”
瞧見他眉宇間的倦色,我難得的沒有反抗,乖乖的蜷在他懷中,像一隻慵懶的貓咪一樣。很快,本就昏昏欲睡的我再一次沉沉睡去,睡了個昏天黑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