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峰拒絕了自己的“好意”,樑壽原本臉上掛着的虛僞笑容終於消失了,他的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他盯着楊峰慢慢的說道:“楊公子,鄙東家可是很有誠意的,若您拒絕了這份誠意,鄙人相信日後您一定會後悔的。”
楊峰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樑壽這麼一說,他的牛脾氣也上來了。你妹的,老子管你是什麼人,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怎樣?我這段時間賺的錢也不少了,真惹惱了我,哥拍拍屁股就回到現代社會,你還能把哥怎麼樣。
“怎麼,這麼塊就要圖窮匕見了麼?如果你家主子真有誠心那就讓他親自來見我,否則就不要這麼虛情假意的派你來跟我道歉了。”
說完,楊峰轉身就要回屋。
看到楊峰要走,樑壽終於急了,他今天可是身負重任來的,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家的主子是如何的“震怒”,搞不好他這個掌櫃的位子都要保不住。他咬着牙喝道:“楊公子,你就不想知道鄙人的東家是哪位嗎?”
楊峰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想說就趕緊說,否則就給我走人!”
看着楊峰的背影,樑壽冷笑道:“鄙人可是魏國公府的人,這下您知道到底是誰要見您了吧?”
“魏國公?”
原本正打算走向屋子的楊峰終於停下了腳步,看到楊峰停下了腳步樑壽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還以爲你真的有多硬呢,聽到我家主子的名頭還不是被嚇尿,乖乖的要向主子賠罪。
楊峰終於轉過了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魏國公?是不是那個因爲長了背疽,但是卻被太祖皇帝賜了一隻蒸鵝,吃完後就死掉的那個徐達?”
“你……你大膽!”楊峰的話剛說完,耳邊立刻響起了樑壽嘶聲竭力的喝聲,只見他臉色漲得通紅,指着楊峰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誹謗國公爺和太祖皇帝,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
“呸……死你個頭。”楊峰有些不高興了,“這又不是我說的,而是書裡頭寫的,有本事你把那些書給封了啊,你衝我發什麼火。”
“你……你你……”
樑壽幾乎要氣暈了過去,關於徐達的死因一直是魏國公府上的一個禁忌。
歷史上有好幾個說法,史書上記載徐達是生了背疽病死的。野史裡有的說他是因爲功高震主被朱元璋給毒死的,也有的說是因爲生了背疽,這種病是不能吃鵝的,但是朱元璋知道後偏偏給徐達送去了一隻做好的燒鵝,最後徐達含淚吃下了這隻鵝,吃完後很快就死掉了。
對於這些野史的傳聞只要真正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嗤之以鼻,朱元璋是什麼人,能開創了兩百多年大明江山的開國皇帝會這麼沒腦子嗎?以朱元璋的在大明的威望和強勢,如果他真想讓徐達死的話用什麼罪名和藉口不好,會用這種讓世人反感的手段去敗壞自己的名聲嗎?況且象徐達這樣一個軍事才能高強還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屬他得有多腦殘纔會下手去加害啊。
只可惜,這個世上有腦子肯獨立思考的人並不多,加上一些人的推波助瀾,這就使得關於徐達的死因在上百年的時間裡越傳越離譜,魏國公府雖然對此恨得牙癢癢,但對這種傳言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畢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連皇帝老子都對民間的流言無可奈何,魏國公府就更不能怎麼樣了。只是流言隨廣,但這麼多年來敢當着魏國公府的人的面這麼說的幾百年來楊峰還是第一個,也難怪樑壽要氣得渾身發抖了。你這已經不是當面打臉,而是要扒皮啊。
看着身子一直抖個不停的樑壽,楊峰有些擔心了。這貨要是在自己家裡被氣死了,他家人會不會賴上自己啊,後世的碰瓷黨那可是防不勝防的,
好在楊峰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樑壽終於緩過了氣來,他怨毒了看了楊峰一眼獰聲道:“楊峰,你竟敢誹謗中山王!你等着,待我回去稟報國公爺,定要將你滿門抄斬!”
“撲哧!”
樑壽的話音剛落,楊峰就笑了,“我全家滿門都在南洋呢,你想要將我家滿門抄斬恐怕沒那麼容易,除非你能讓你家的國公爺先說服大明皇帝,請他傾舉國之力打造一支龐大的水師,派上數萬將士,頂着暴風雨的風險航行幾個月來到數千裡之外對南洋呂宋諸國發起攻擊,否則恐怕是很難辦到了。”
“你……”
看着正面露譏笑的楊峰,樑壽的身子又顫抖了起來,這原本不過是他順口說出來的話,沒曾想卻被人給鄙視了。不過也難怪人家會嘲笑自己,他剛纔的話確實有些蠢了,除非大明朝廷上至皇帝下至大臣集體發瘋,否則誰也不會因爲一句口角便傾舉國之力兵發數千裡之外的地方。
不過樑壽也不是白給了,冷靜下來後只見他冷笑着說道:“你也別得意,國公爺或許奈何不料數千裡外的南洋,難道還對付不了你這個低賤的商賈嗎?”
說完,樑壽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甩袖而去的樑壽,楊峰一改剛纔的狂妄,變得有些沉默起來,別看他剛纔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可即便他再怎麼孤陋寡聞,又怎麼會不認識魏國公呢,別的地方不敢說,但至少在南京魏國公府的權勢那可是非同小可的,就連如今權勢滔天的九千歲到了南京都不敢小覷這位地頭蛇。
反倒是一旁的楊來順看到楊峰一直沉默,便在一旁安慰道:“少爺莫要驚慌,魏國公府雖然在此處權勢滔天,但咱們也不用太怕他,大不了您迴轉南洋,那魏國公府再厲害也管不着您。”
楊峰淡淡一笑,拍了拍楊來順的肩膀:“沒事,老楊你先去忙吧,我先回屋休息一會,快到午時再叫我。”
“小人明白!”
到了午時,楊峰按時到了富貴酒樓。在這裡,他不僅見到了早就等候多時的石掌櫃,還見到了一個令他感到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