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光佑的視線停留在了牀邊的一個衣櫃上,看着搖搖晃晃的衣櫃,他也完全不慌,十分淡定的朝前走了幾步,看了眼那個鍋。
在他的仔細辨認下,光佑發現鍋上還刻了一行日文,大意就是“浴火焚身,方得安身”。
他原本還想去鍋前面看一眼,不過那邊衣櫃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麼要衝破櫃門的束縛衝出來。
小哀也同樣淡定的看着晃動的衣櫃,向光佑問道:“光佑,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跑。”
“跑唄。”
他倒是無所謂,聳了聳肩,回到小哀身邊,重新拉起了她的手,微微一笑,“那,開始吧。”
小哀彎腰把燭臺放在了地上,隨後起身對着光佑點了點頭:“那就跑吧。”
在兩人剛邁出一步時,櫃門被徹底打開,一頭外表兇悍的狼人從中跳了出來,直立在地上身高接近一米八,十分有威懾力。
狼人身上的一部分銀白色的狼毛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一道疤痕劃過左眼顯得十分猙獰,那張血盆大口裡的尖牙閃爍着寒光。
腹部清晰的肌肉線條給這頭狼人增添了不少野性的美感,一把刀貫穿了它的腹部,附近一片的肌肉都被血液浸染,這讓這種野性美髮揮到了極致。
此時,它那雙閃爍着兇光的碧綠色眼眸正死死盯着不遠處的光佑和小哀。
“皮套不錯。”
光佑的確被這皮套的質感所吸引,不過現在也不是欣賞皮套的時候,現在應該...
“跑!”
話音剛落,小哀跟光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邁出了下一步,而狼人也在這一句話後的下一秒開始移動起來。
“咚..”
身後的忽然響起的聲音並沒有阻礙光佑的腳步,感受着後面的追兵,他臉上都笑開了花。
旁邊的小哀偏過頭看了眼,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時忍不住的吐槽了一聲:“你逃跑能好好跑麼?”
光佑:“能,但是沒有必要。”
被人追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這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要好好享受。
冷風拂過他的臉頰,讓他的大腦異常的冷靜,“逃跑”的時候,他還在思考着鍋上的那一句話。
意思其實挺簡單明白的,估計就是告訴別人要直面困難,才能找到克服的方法。
只是這句話到底用在哪裡,光佑就不大清楚了,他莫名的感覺這句話會跟通關有必要的聯繫。
“呼..”
聽見小哀調整呼吸的聲音,光佑忽然靈光一閃,直接停下了腳步。
一旁的小哀有些不解,她疑惑的問道:“不跑了?”
“跑,不過換個方式。”
沒等小哀反應,光佑直接靠近小哀,一手扶着她的背脊,同時迅速彎下身,讓另一隻手靠近她腿彎處,猛地用力,直接來了個公主抱。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小哀有些羞澀,她故作平淡的問道:“你幹什麼呢?”
光佑邁開腿就是一頓跑,邊跑邊解釋道:“這樣跑比較省力。”
“其實只是想抱你而已。”
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不可能讓小哀知道的,不過抱起來跑的確方便了一些。
在這種冷氣十足的地方,被光佑抱起來的小哀更能體會到那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她的視線停留在了光佑那上揚的嘴角。
少女十分自然的露出了與少年差不多的微笑,喃喃道:“還不錯。”
他並不單純只是跑,身後的動靜他也注意到了,當發覺身後漸漸沒了動靜,他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小哀也察覺到了變化,拍了下光佑的手臂,說道:“放我下來。”
雖說有些不捨,不過現在人家已經不追了,也失去了抱的藉口,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把小哀放下來。
“自說自話。”
小哀伸手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然後對着光佑有些不滿的說道:“算了,下不爲例。”
光佑點了點頭,有些失落不過又有些滿足的說道:“好吧。”
“傻瓜,你可以跟我講啊,沒看我沒反抗麼。”
小哀的心聲光佑並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估計會直接再把她抱起來,除非碰見別人,不然就不放下來了。
在停下來之後,光佑真的發現身後的動靜已經完全消失,有些意猶未盡。
累都沒累,何談滿意,估計從一開始到現在也就跑了七八百米,熱身倒是夠了,不過還是不大滿足。
就跟前戲做好,剛準備進入正題的時候就結束了,實在是有些令人...氣憤。
光佑也暫時不去追究這個問題,轉過頭對着小哀說道:“我們回那個房間看看,我總覺得那邊有一點不同尋常。”
小哀點點頭,走到光佑身邊,牽起他的手,應道:“嗯。”
...
那個房間裡的燈似乎是感應的,在兩人跟那頭狼人離開之後,房間的燈自動的熄滅,恢復成了一片黑暗。
當光佑的一隻腳踩到房間的地板上的時候,燈又亮了起來。
剛纔放在地上的燭臺也倒了下來,蠟油流到了地板上。
衣櫃的門還敞開着,裡面的狼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光佑也不在意,走到了那口巨大的鍋前,觀察了起來。
鍋的底部有一圈十分明顯的焦黑,主體摸上去冰冰涼涼,質感不錯。
鍋的高度甚至比光佑人還高,要看到過裡面還是得借用一些工具。
他把目標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本想去把桌子拖過來,不過他的不經意一瞥讓他看見了靠在壁爐旁的小梯子。
“就說應該有什麼工具的嘛。”
光佑拿過梯子夾在鍋邊上,然後爬了上去,當他看見鍋裡的景象時,也有些驚訝,不過也在預料之內。
巨大的鍋裡裝着不明的紅色液體,站在鍋口旁的光佑可以感覺到一股股熱流從鍋裡不停歇的竄出。
也不光光只有液體,在其中似乎還漂浮着一些藥草和之前看見的那些動物。
“好像也沒什麼。”
光佑站在梯子上,伸手捏着自己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自語道,“我猜錯了?”
他的內心還是懷疑這個鍋有着不同尋常地方,可這鍋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難道我得把這個鍋給搬開?”
這一想法剛一冒頭就被他pass了,要是真要移開,那誰能想得到,而且地上也沒有移動的痕跡。
小哀走到光佑身邊,伸手摸了一下鍋上的那一行字,思索片刻後提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或許,是在鍋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