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被各色霓虹燈包圍的銀座街頭,光佑對身旁的小哀說:
“這家的味道我覺得還行。”
“牛肉的品質挺好的,熟度掌握的也很不錯。”
對於牛肉,小哀沒光佑那麼瞭解,她沒辦法評論的很詳細,所以只是給出一個簡單的評價:
“是挺好吃的。”
就在這時,光佑感覺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緊接着沒過幾秒,他又感覺手機在震動。
爲了不打擾這次約會,他沒去理,想着等會找機會再看。
最近難得出來約會,自然不可能只是出來吃一頓飯。
之前兩人都說好了,吃完飯就去看場電影。
他準備到影院後再看短信。
來到影院,選好電影買好票,檢票到觀影廳找到位子,光佑就用去衛生間的理由離開觀影廳。
他拿出手機看了下,兩條短信都是來自赤井秀一的。
短信的內容相當符合赤井秀一的作風,開門見山,沒有一點鋪墊:
“準備行動。”
第二條短信是:
“回電。”
看完短信內容,光佑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給赤井秀一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赤井秀一明顯是在等他回電。
電話打通,光佑也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什麼時候行動?”
“應該就這幾天了。”赤井秀一回答道,“根據情報,琴酒這幾天要和一位議員碰面。”
“確定麼?”光佑知道赤井秀一既然找他了,那多半是確定了的,但出於謹慎,還是多問了一句。
而赤井秀一也是出於謹慎,回答時留了一些餘地。
他如實和光佑說:
“不確定,不排除是對方故意放出來的假情報。”
“但我覺得可以賭一次。”
“賭贏了,我們就能抓住琴酒,順藤摸瓜解決那個組織。”
“要是輸了,憑藉我們目前的實力,應該可以全身而退。”
“我沒有意見,等行動的時候喊上我就好。”光佑也不是第一次賭這種事,故而答應的很果斷。
這種事不可能完全沒有風險,得看這件事的收益。
就和多少利潤能讓多少人動心其實是一樣的。
只要抓住琴酒,那對方就少了一員大將。
他對從琴酒嘴裡問出情報並不抱什麼希望,琴酒絕對不會在威逼利誘下把情報告訴他們。
能毫不猶豫打自己一槍,還面不改色的人絕對是個狠角色。
就算他們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故而,他覺得抓到琴酒給他們最大的幫助就是削弱了對方的實力。
“好。”赤井秀一的迴應相當簡潔。
談論到實力問題,光佑就順帶問赤井秀一:
“對了,MI6那邊怎麼說?”
他目前只和赤井秀一所在的FBI以及水無憐奈所在的CIA聊過。
這兩個組織明確表示會參與進來,而另外兩個組織他沒直接聯繫過,他不敢肯定。
“MI6那邊會讓幾個人過來幫忙,提供一些幫助。”赤井秀一回答道。
他和MI6的赤井瑪麗,也就是和他媽聯繫過了。
MI6那邊也和FBI一樣,會派幾個人成立個小組,到日本來幫忙。
負責管理這個小組的就是他的母親,赤井瑪麗。
他說:
“現在他們已經出發了,行動之前應該能到。”
說完MI6,赤井秀一都不用光佑問,就說起了日本公安的狀況。
這還是個好消息。
他說:
“日本公安這邊也已經聯繫上了,對方同意聯手。”
這段時間除了日常的訓練,蒐集情報外,他一直在和日本公安談這件事。
日本公安的加入可以帶來許多好處。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行動的限制可以少很多。
就像上次滿月之夜,要是那時日本公安就加入他們,那朱蒂也不需要去編造什麼綁架案的理由。
另一方面,日本公安加入後,他們這邊的實力就能增長一大節。
FBI、CIA、MI6,各個都是國家背景的組織,單拿出來一個都非常強,滅個酒廠很是輕鬆。
然而,這些組織並非是日本本土的組織,都是別國的。
本來如果酒廠不在這些組織的管轄範圍內進行違法活動,那這些組織是完全可以不管的。
看起來酒廠很強,但在國家背景的組織面前,就和紙糊的沒什麼兩樣。
光科技水平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可酒廠非得在這些組織的管轄範圍內活動,還搞出了點事兒,這些組織就得管這件事了。
但因爲酒廠搞事的頻率不高,危害級別評定下來沒有本土那些勢力高,所以沒怎麼上心。
而且對方逃到海外,爲了避免可能發生的麻煩,因此,就在精英里挑幾個帶隊,組個行動小組來負責。
可以申請支援,但支援的人也不會很多。
不申請支援的話,三個組織的人加起來估計都湊不到二十個。
可有日本公安這個本土組織加入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他是直接聯繫了安室透。
雖然安室透和他有過間隙,直到現在兩人也沒和解。
可安室透也並不傻,這件事對日本公安只有好處,既能解決問題,還能賺到名聲,何樂而不爲?
同意後安室透給赤井秀一提了個要求。
“不過,那個傢伙說要和你見一面,見不見隨你。”赤井秀一把安室透的要求告訴給光佑。
“那就見唄。”光佑沒怎麼想就答應下來,“合作麼,得有誠意。”
身爲這個計劃的提起者,和安室透見一面也是應該的。
相比於這個,他很好奇安室透同意的原因。
這個不算是秘密,赤井秀一沒有隱瞞,把原因和光佑說了。
爲了化解和安室透的矛盾,他和安室透打了好幾場。
最後雖然兩人的矛盾沒有完全化解,但安室透總算是能坐下來好好聽他說聯手的計劃。
他都把幫諸伏景光復仇的機會擺在安室透的面前了。
要是安室透因爲多年前的那次誤會,在這種大事情面前不能理性思考,做出正確的決定,那他也無話可說。
硬要說,就是這人徹底沒救了。
和這種人聯手不如不聯手,確實多了很多限制,可也不是不能行動,就是麻煩些而已。
介紹完計劃,安室透給他上司打了個電話,最後同意了。
而他自己提出要見光佑一面,說想看看能被赤井秀一說不簡單的人有多麼不簡單。
瞭解完整件事情的經過,光佑就說:
“我知道了,那就約他明天見面吧。”
“到時候把地址發給我。”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就先掛了。”
他估計明天得和安室透打一場。
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明天再說也不遲。
現在他還得回去繼續和小哀約會。
“嗯,好。”赤井秀一簡潔的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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