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你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我一邊開着車,一邊對身旁的雲裳說道。
要對雪奈行鍼的辦法連我的腳指頭都知道這事行不通,並不打算考慮,“你還有沒有更靠譜的辦法,例如說直接吃藥就能治好的那種。”
沒想到向來自信滿滿的雲裳在這時卻沉默了,擡起手輕輕地在鼻樑上捏了捏,皺眉凝思道,“這種辦法也有,不過風險實在是太大,我並不建議用在雪奈的身上。”
我不明白雲裳所說的風險是什麼意思,便問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我的印象中,治療這種失憶是有一種十分極端的方法的,從用藥的角度上來說,這種藥只要患者服用下去,不出幾息的時間便能立刻疏通腦中阻塞的淤血,從而達到恢復記憶的目的,療效可謂是立竿見影。”雲裳淡淡地說道。
我聽完她說的這些心中一喜,這種藥看起來不錯,只要以後接觸雪奈的時候,趁她不備,偷偷地下藥給她就行了。
然而云裳的話並沒有說完,“這個藥方的效果拔羣,然而副作用卻是讓人對這種藥方望而卻步,在有限的記載中,用這個藥方救治好的人少之又少,相反更多的人吃過之後,非但沒有恢復記憶,反而因爲這藥的藥效過猛,直接把患者刺激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
聽到這,我的雙手好懸沒把握着的方向盤拔下來,這尼瑪到底是毒藥還是醫藥啊,副作用這麼大,這哪裡是在看病,簡直是在賭命啊。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其實在這個療效的問題上,只要能保證雪奈可以完全康復,我並不太介意治療過程會不會太長,哪怕你跟我說是一年兩年,我也能豁出去想辦法阻止雪奈成婚,不讓川島高田得逞的。”我不死心,繼續追問道,盼着雲裳能說出個讓我覺得完全沒問題的藥方來。
不過這次雲裳讓我失望了,她搖了搖頭,痛苦地說道,“沒了,這三個辦法是我能想到的僅有的救治雪奈的辦法。不過等我回去之後可以再查查醫書,或許還能知道什麼更行之有效的辦法。”
也只有如此了,我如是想到,不過爲了不給雲裳太多的壓力,我還跟她說同時也把金針的輔助的藥先備好,萬一我能想到什麼讓雪奈沒辦法拒絕的辦法,或許還真可以讓她試試。
不過我說完這些之後,腦子卻跟短路了一般,抽了瘋地跟叫雲裳同樣也那個“毒藥”般的靈藥也配置出來一份,以備不時之需。
雲裳這時候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了,只能點頭答應我的建議。
等我開車回到甲府市的家中之後,向來喜歡追求完美的雲裳連午飯都沒吃,就把自己關在了她的房間之中,想要翻閱古書,想看看是不是還有她遺漏的好辦法。
我一個人吃過飯,思考再三決定還是回私塾去看看。
自從我甦醒過來之後,私塾的事情我基本上就沒怎麼管過,這
讓作爲校長的我實在是感覺到自己有些失職。
於是我簡單地把家裡收拾一下之後,便跟屋子裡的雲裳知會一聲,出門到了學校。
這會正是私塾午休的時間,偌大的私塾裡三三兩兩的學生們隨處可見。
一路走來,所有的學生都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像是對待偶像一般瘋狂地表達着他們心中的興奮情緒。
沒辦法,我現在在這羣學生的心中正面形象實在是太過高大偉岸,能夠將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教育中的校長不少見,但像我這樣不單能教書育人,還能帶着學生們打架,甚至還勇鬥過通緝犯的校長卻是頭一個。
好不容易拜託了學生們的糾纏,等衝到辦公室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上已經全是汗了,連襯衫都被汗水浸透,此時正粘乎乎地貼在自己的身上,難受極了。
一想到剛剛熱情似火的學生,我心中不免在想,難不成以後我來似乎還得趁着學生們上課的時候才行麼。
左右此時沒人,我索性把溼答答的襯衫脫了下來,搭在通風處等着吹乾,自己則是靠在椅子上,雙腳擡起搭在桌邊上想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沒想到我的眼睛剛閉上沒多久,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我一看這個號碼感覺挺陌生的,便任由電話作響沒有打算去接。
然而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並不死心,電話無應答沒多久,便立刻又打過來一個。
午休被人打擾了,換做是誰心情都不會好到哪去。我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還不帶對面的人說話,我便搶先一步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拜託現在可是大中午的時間,就算你不想休息,可也不能打擾到別人休息吧。你最好給我一個急着找我的理由,不然就別我對你不客氣了。”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沒把我的警告當回事,在電話裡嘿嘿之笑,等笑過之後才說到,“我說童關小同志你的脾氣挺大的麼,來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對我不客氣?”
我一聽這人的語氣就知道打電話的人是大使館的孫參贊。
這個傢伙之前在我昏迷的時候沒少過來探望我,我醒過來聽到這些之後非常感動,甚至有了投桃報李的想法。
“孫哥你這不是在欺負人麼,要是真把你收拾了,萬一你一個不開心我把護照撕了,我豈不是連老家都回不去,這買賣太虧,打死我都不做。”我苦着臉說道。
電話裡的孫參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聽起來心情似乎挺不錯的。不過隱約感覺孫參贊今天給我打電話似乎不會是閒聊關心我那麼簡答,不然也不會挑着大中午的一連打兩個電話過來。
想到這,我直接了當地地問道,“孫參贊,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孫參贊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承認了,“小童啊,我聽說你前兩天又辦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真是夠可以的。”
我以
爲孫參贊是說我在迪廳撕衣服震驚四座的事情的,心裡驚訝原來孫參贊看起來挺正經的,竟然道聽途說喜歡收集這種花邊新聞,當下我就十分警惕地對孫參贊說道,“孫哥,你知道我平時風風火火的,但在大原則上我是絕對不會動搖的,當時的情況有點特殊,我也是一時衝動才把衣服給撕了的,絕對不是暴露癖,更不想跟任何男人有一點特別的激情,所以請您放心。”
“小童,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在跟你說前天在山梨縣接待沙特王子的那件事。”估計我的一番話讓電話那頭的孫參贊頭都大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我恍然大悟,心裡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與衆不同的阿卜杜拉王子,不過對於孫參贊能關注這件事我還是不怎麼理解,不就是跟着一衆人見了下傳說中的王子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孫參贊在電話那頭卻是對這件事興趣十足,追問道,“我聽說在歡迎儀式上,那個沙特王子跟你交談了老半天,你們似乎挺聊得來的?”
“沒錯,當時是聊了挺久的,孫哥我跟你說,其實我感覺他們做王子的跟我這個普通人沒什麼不同的,感覺他說起話來挺有意思的。”對於孫參贊的話我沒有多想,便將那天在歡迎儀式上發生的事情全盤都跟孫參贊複述了一遍。
孫參贊在電話那頭聽完沉默了一下,好半天才在電話那邊問了我一句,“小童,你不是我的手下,但我有個很重要的任務想要交給你,還希望你不要拒絕。”
我心裡估計着他提的事情怕是要和這個阿卜杜拉王子有關,本來是要拒絕的,不過一想到這個老狐狸跟喜多正明不一樣,平時也沒少關心我,再加上同在島國心裡難免親近,便暫且止住了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問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
這會我是想好了的,如果孫參贊所說的任務很簡單,隨便就能完成的話,那我姑且就幫他這個忙,可如果是比較困難的任務,那不論孫參贊怎麼勸,我都要義無反顧地拒絕掉。
孫參贊見我沒有拒絕,思忖了一下便說道,“我希望你能考慮下阿卜杜拉王子的話,以個人的名義跟他做一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起初還沒搞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以爲他這個人歲數大了,思維變得古怪,想要撮合我跟這個王子整一段不可描述的關係呢。
這特麼怎麼可能!
老子可是地地道道的的男人,就算自己的小兄弟那啥了,也是地地道道的男人,讓我去做那種事,簡直就是要把我往懸賞上逼。
不過轉念一想,他說的似乎應該沒我想象中的齷蹉,然而阿卜杜拉王子對我熱情也不過是普通人之間的友情交流,孫參贊這個遠在東京的人沒事關注這個消息幹什麼,難不成現在大使館的工作清閒,他開始喜歡上追逐別人的八卦了?
不對,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