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只聽丁原一聲暴喝道。
“怎麼?你們還想反抗不成?反抗者就地格殺!”見到丁原等人似乎想反抗,皇甫酈冷冷一笑道。
“皇甫酈,先前是看在汝父面子上纔對你一再忍讓,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我皆爲執金吾,你何來的權力處置我?”見到皇甫酈根本就不講理,丁原頓時也急了,索性豁出去了。
“哼哼,一個小小執金吾而已,也敢說給吾父面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聽到丁原所言,皇甫酈冷笑一聲,將佩劍抽了出來,想要親自動手了。
“這小子這分明是幫親不幫理!原來他的執金吾是靠其父弄來的啊。”在見到皇甫酈的表現之後,樂進頓時明白了過來,直接指了出來。
聽到樂進所言,尤其是說自己是靠父親纔得到的執金吾,皇甫酈臉色頓時一變, 閃過一絲怒色道:“你是何人?”
聽到皇甫酈的詢問,樂進還沒有迴應,就見到先前的宦官趕忙說道:“皇甫將軍,就是此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不僅冒犯我家夫人,還對奴婢等準備大打出手呢。”
宦官說得情真意切,好似事情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個樣子似的。
“哼!好大的膽子,你錯就錯在今日碰到了我皇甫酈!來人,一併拿下!”宦官所言,更加刺激了皇甫酈,怒而下令道。
“啪~啪~”
一陣鼓掌之聲響起,在這個時候顯得異常詭異,衆人不禁停下了腳步,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協了。
只見許久未曾發聲的劉協緩步走到前來,饒有興趣地看着皇甫酈他們道:“皇甫將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哪!”
“你又是何人?”見到劉協站了出來,皇甫有些疑惑地看着劉協,不知爲何這件事情竟還會有個十多歲的孩子捲了進來。
“此乃二皇子殿下。”丁原這時站了出來,向皇甫酈介紹道。
“協殿下?”聽到丁原所言皇甫酈頓時就是一驚。
雖然他守衛內宮,但是隻是遠遠見過一次劉協,對劉協實際上對劉協長什麼樣子是沒有什麼具體印象的。
不過既然是從丁原口中說出來的,那麼應該就不會差了。
“末將皇甫酈有眼不識殿下,還請殿下恕罪。”明白了劉協的身份,皇甫酈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對於皇甫酈先前的表現,劉協心中其實是充滿鄙夷的,不過礙於皇甫酈的身份,現如今的劉協也不太好發作。
畢竟皇甫酈身後乃是皇甫嵩,皇甫嵩在軍中的影響力可是非一般人所能夠比擬的。
前後數次征剿黃巾軍,若不是皇甫嵩的運籌帷幄,這大漢傾頹怕是還要提前個數十年。
雖然如此,但是必要的態度劉協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對於皇甫酈,劉協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徑直看向了前面的趙嬈。
場中的氣氛頓時一滯。
趙嬈看着衆人看向了自己,尤其是劉協看向了自己,有些搞不清劉協是什麼意思。
“妖婦,殿下在此,還不拜見?”丁原一介寒衣,能夠到達今日的地步,察言觀色的工夫還是有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劉協的意思,頓時向趙嬈呵斥道。
“你......”趙嬈聽到丁原再次叫自己“妖婦”,頓時有些氣炸了。
“你什麼你?你聾了不成?”樂進在一旁起鬨道。
樂進此言一出,衆人竊笑起來,而趙嬈一邊的宦官雖然憋着沒笑出來,但臉上或多或少透露出了沒掩藏住的笑意。
趙嬈氣得瑟瑟發抖,感覺自己若是向劉協行禮了,正是坐實了丁原和樂進他們的嘲笑。
“我乃當今聖上的乳母,就連皇帝見了我都得叫一聲乳母。
而且我與董太后情同姐妹,你們又算什麼東西?”趙嬈不屑地看了一眼衆人道。
“混賬!樂進何在?”聽到此處,尤其是看到趙嬈那撒潑的模樣,劉協更是生氣。
“屬下在。”聽到劉協召喚,樂進趕忙迴應道。
“把那妖婦給吾帶過來,吾要親自抽他丫的!”劉協命令道。
聽到劉協的命令,樂進根本沒有猶豫,更沒有看趙嬈身邊圍着的衆宦官。
只見樂進“噌”地一聲將長劍提在手中,朝着趙嬈所在的方向就奔了過去。
“敢擋的格殺勿論!”樂進前進的同時,背後傳來了劉協冷厲的聲音。
聽到了劉協的指示,樂進心中更加有底了,腳下又快了幾分。
見到樂進提着劍朝着自己衝了過來,趙嬈嚇得一聲尖叫:“快攔住他!”
衆宦官聽到趙嬈的命令,趕忙就要上前。
“敢擋吾者死!”樂進手提着劍,雖然前面有很多宦官,但樂進一個人就彷彿一支軍隊一般。
見到最前面的宦官,樂進當機立斷,一劍刺去,只見長劍從宦官的腹部刺入,從背部刺出,寒光粼粼的長劍上還滴着血珠,直接將其穿了個通透。
“啊,殺人啦!”
隨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原本還準備上前的衆宦官,呼作鳥散。
樂進很輕易便來到了趙嬈身前,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將渾身顫抖的趙嬈直接從車上便拎了下來。
“跪下!”
來到劉協近前,樂進將趙嬈一把扔到了地上。
趙嬈渾身發抖,感覺身邊的樂進彷彿一個嗜血的惡魔一般,在樂進厲喝的同時身體不自覺的還抖了一下子。
“啪~”
劉協沒有說話,直接上前一巴掌便抽了上去。
“你....你敢打我?”趙嬈難以置信地看着劉協道。
“打你怎麼了?你不過是我劉家的奴僕罷了,仗着是父皇的乳母就整日耀武揚威、爲非作歹。
就算是吾今日殺了你又能如何?”劉協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拿樂進手中的劍。
“啊~”
趙嬈着實被劉協嚇得不輕,尤其是看到劉協的眼神之中的狠厲之色,趙嬈感覺劉協不是在嚇唬自己,他真敢將自己殺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念在我將皇帝喂大的份上,饒了我......”面對生命的威脅,趙嬈再也沒了先前的傲氣,磕頭如搗蒜般向劉協跪地求饒。
“叮~”
劉協將手中的長劍釘入地上土中,不屑地看了一眼趙嬈,同時又似是無意般瞧了瞧自己未曾理會過的皇甫酈道:“狗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