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晃在劉協手下並未多露過什麼臉,但是根本就不鳥這個所謂的韓猛。
要知道雖然劉協手下之人現如今征戰不多,但是劉協手下任何一個武將都可謂是精銳中的精銳,陳到、典韋、許褚、太史慈、樂進等等,任何一個拿出來放在別處都是統帥或者是頭號猛將。
徐晃整日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大家互相之間也不時會有一些切磋,這也相應造成了大家眼界非常高,尋常武將根本就看不在衆人眼中。
所以眼前徐晃雖然見到韓猛有超出自己原本想象之外的實力,但是還是非常淡定,這是一種對於自己實力的高度自信。
眼看着韓猛朝着自己衝了過來,徐晃怡然不懼,朝着韓猛迎面而上。
這一次兩人都已經知道對方大概的實力,所以也都不再留手,全力以赴。
只見兩斧相交之下,在夜色當中閃過了陣陣金鐵相交的火花,在火花的掩映之下,卻是兩張漲紅了臉的面孔。
兩人招式用老之後,已無法變招,但是誰也不敢第一個就卸力,頓時無奈之下二人拼起了力氣。
場中的兩人彷彿靜止了一般,而兩方的軍士們則是屏氣凝神地盯着自家的將軍。
正當韓猛正準備加力的時候,突然徐晃抓住了韓猛換氣的契機,急忙卸力。
韓猛一個不防,卻是被徐晃這一下搞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騰出手來的時候,徐晃卻是已經與韓猛分離了開來。
只見分離開之後的徐晃,卻是再次舞動手中的巨斧氣勢洶洶而來。
見到徐晃衝自己衝了過來,韓猛卻是怡然不懼,整個人已經蓄力待發,畢竟在韓猛看來徐晃此來定然是再要與自己硬拼一擊。
正當兩人手中的兵器交匯的同時,韓猛卻是並沒有從兵器上面感受到方纔那般的力道。
正疑惑間,就見到徐晃手中的巨斧與韓猛手中的斧頭一接觸便分了開來,在巨大的力道之下,韓猛手中的巨斧卻是被擋在了一旁。
緊接着,只見徐晃順勢收住手中的巨斧,徑直便朝着韓猛砍了過來。
韓猛預料錯誤,再加上多少有些輕敵的緣故,沒有想到徐晃方纔那一擊僅僅只是虛晃一斧。
韓猛餘光一看,頓時嚇得就是一機靈,只見在韓猛招式未老之時,徐晃的巨斧已經朝着其揮舞了過來。
情急之下,韓猛之能棄車保帥,將手中的兵器直接鬆了手,斧子上面還有力道未卸,順着原本的力道斧子直接飛到了五六步遠的地方直接斜插在了地上。
而徐晃的這一擊也在韓猛的突然應對之下落空,趁着徐晃的餘力未卸之際,韓猛趕忙回馬朝着自己本陣而去,兵器也顧不上了。
韓猛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畢竟自己的兵器已經丟在了遠處,急切之下肯定是拿不回來的,只能靠徐晃還未回過力的間隙趕忙逃走,否則性命肯定就留下了。
徐晃在堪堪卸下力道之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韓猛逃走,頓時下令道:“殺!”
在徐晃的一聲令下,徐晃時候的部曲一同朝着冀州軍掩殺上去。
冀州軍雖然人多,但是眼看着自家主將逃回本陣,在氣勢上首先就輸了。
而且因爲冀州軍是夜裡前來的,除了最前面的冀州軍軍士以外,後面的冀州軍軍士根本就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渤海軍到底有多少人追來了,只能跟着大部隊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慌忙逃竄。
冀州軍丟下了無數的輜重,而徐晃在追擊了一段距離之後,卻是牢記陳宮的囑咐,撤軍回城。
雖然渤海軍追到後面已經不追了,但是前面的冀州軍卻並不知道,一直拋出了數十里方纔止住頹勢。
當韓猛向荀諶彙報的時候,荀諶一臉陰沉:“韓猛,如果說之前的攻城,還能說你沒有帶兵的經驗,所以才造成了之前的損兵折將。
而眼下你不是說你的武力天下罕有敵手麼?怎麼在於渤海軍的小將單挑的時候也會輸掉?啊?!”
此時的荀諶確實感覺到了無盡的怒意,畢竟荀諶看起來輕鬆,實際上卻也是充滿了壓力。
自己雖然暫時軟禁了韓馥,但說到底還是名不正言不順,而最爲有效的辦法就是打幾場勝仗,這樣才能夠博取全軍的信任,威望才能夠撐得住現在自己的做法。
但是偏偏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韓猛,卻是屢次兵敗,簡直快要將自己之前所積攢的威望都要丟光了。
荀諶倒也知道靠着自己的威望是不可能將冀州完全拿下的,但是荀諶卻是一隻在等待一個契機,那就是背後之人所給自己的承諾。
先前從洛陽有信傳來,背後之人已經在謀奪幷州刺史一職了,畢竟在張楊死後幷州方面並沒有什麼突出的人物。
而背後之人依仗自己的家世的話,很大可能能夠將幷州給拿下。
到時候自己將控制之下的冀州再交給背後之人,幷州、冀州連成一片,那麼背後之人自然就能夠成爲天下勢力最大的一方諸侯。
原本想的一切都好好的,但是事情在渤海王突然拿下安平國之後發生過了巨大變化,也完全超出了荀諶的預計。
現如今,荀諶只希望於洛陽方面的動作能夠再快一些,而自己靠着這些年在冀州所攢下的威望和實力,爲背後之人爭取更多的利益和地盤,這樣一來論功行賞的時候自己也不會一無所獲,也算是給自己這麼多年努力的交代。
“軍師,吾當時也是輕敵了,也沒有想到那廝竟然如此奸詐,所以才着了對方的道。”見到荀諶生氣的樣子,韓猛也不禁有些唯唯諾諾地回答道。
每每想到此處,再看到兵敗如山的韓猛,荀諶就氣得牙癢癢。
若不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荀諶恨不得將韓猛給殺了才解氣。
正當荀諶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有軍士喊道:“快跑啊,渤海軍又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