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是你安排人去找清月麻煩的?”唐少寒和蘇淺沫在酒店的貴賓休息室內,唐少寒冷着臉斥責。
蘇淺沫仍舊一副淡淡的神情,“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找麻煩?”
“呵…”唐少寒冷笑,“你那些下三濫的招數從高中用到現在,蘇淺沫,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對啊,我沒變。”纖細的手撫了撫塗着豔紅蔻丹的指甲,眉梢輕佻,“你別忘了。我們兩人現在可是未婚夫妻,訂婚宴都辦了,你要是在這裡對我大吼大叫,動手動腳的話,外面的媒體可不是吃素的!”
她說着靠上了前,理了理唐少寒的衣襟,“親愛的,你應該明白現在的媒體可是貫會捕風捉影的,萬一有關於我們兩人不好的傳聞傳出去,你可想清楚了,我爸爸他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率先被拿來開刀的絕對是你們唐家。”
“你爲什麼要答應跟我相親訂婚?”唐少寒厭惡的皺起眉,推開了她,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對蘇淺沫吼叫。
“你又爲什麼答應跟我訂婚?”蘇淺沫眉目冷淡,“我知道你喜歡誰,但是我告訴你,現在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心底還有宋清月的影子,所以你給我收斂一點,否則下次就不止是將宋清月圍在廁所裡教訓一頓這麼簡單了!”
“你怎麼心腸這麼惡毒?!”
“我惡毒你不也得娶我?唐少寒我奉勸你最好是乖乖認命,要是敢給我戴上綠帽子。我絕不會輕饒了宋清月和你們唐家!”
“蘇小姐。”
她斥了一番唐少寒後,看到門口的人,微微蹙起娥眉,“什麼事?”
那守候在門口的人看了一眼屋內的唐少寒,並不打算開口說話。
蘇淺沫會意,捏着包包,高傲的挺直了背脊往外走。
出了門,在長廊上,她才冷冷發問,“究竟什麼事?”
“沈家的人將那幾位千金小姐帶走了。”
蘇淺沫先是一怔,旋即嘲諷一笑,“帶走了就帶走了,不過是幾個蠢貨,不值得我爲了她們費心。”
“讓她們教訓個人都教訓不好,留着她們有什麼用?”
前來傳話的人不置可否,閉上了嘴站在一旁。
蘇淺沫微微眯起美眸,看向樓下還熱鬧非凡的大廳,“我倒是沒想到,短短几年未見,宋清月的脾氣見長了。”
“有意思,偶爾的反抗,才能給我帶來更加想要馴服欺辱的動力,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趣味。”
“可是現在她有沈家當後臺,我看着好像沈屹琛對她也改了態度,我們繼續這麼做。會不會得罪沈家的人?”
“沈屹琛?”蘇淺沫嗤笑了一聲,“我還不瞭解他嗎?這個男人冷情冷性,利益當前,你以爲他會真的愛上宋清月?”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眼底嘲弄更深。“我看要不了多久,宋清月就會被他當成棄子扔掉。”
“可是據我瞭解,最近的沈屹琛對宋清月關懷備至,而且還讓宋清月進入了沈氏。”
“小姐也應該知道沈屹琛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在公司的事情上他比誰都要認真嚴謹,嚴苛到幾乎不近人情的地步。”
“既然沈屹琛能夠讓宋清月這種菜鳥進公司,而且還委以重任,這就說明了至少現在的宋清月在沈屹琛心底肯定有一個特殊的位置,不說他是不是愛上了宋清月,但肯定現在的宋清月在他心上佔據了一角。”
聞言,蘇淺沫沉?了。
“小姐,如果我們在這個檔口繼續找宋清月的麻煩,很有可能會踩到沈屹琛的雷區,得罪了沈家可不好弄啊!”
“老爺現在的位置也不好做,新一任的選舉就要開始了,如果在這個關節上鬧出了什麼幺蛾子,或者惹怒了沈屹琛,對我們蘇家來說都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依我看,小姐您現在不能動宋清月。”
蘇淺沫皺緊了眉頭,神情不虞,“你的意思是現在不能招惹宋清月,還得對她客氣點?”
對方點了點頭,蘇淺沫心底怒火更加旺盛。
可惡!她爲什麼還要對宋清月這種垃圾女客客氣氣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宋清月脫離了沈家的保護圈?最好是能讓沈屹琛跟她離婚,這樣。我看還有誰能護着她!”
“沈屹琛他不是個好琢磨好對付的人,小姐,您還是別動這種念頭了,免得引火上身。”
蘇淺沫也知道沈家的這個孫子不好糊弄,萬一惹惱了他,說不定他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她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宋清月!
像是看穿了蘇淺沫的不甘心,他徐徐出聲安撫,“小姐,您最近得消停點,沈屹琛現在就敢在您的訂婚宴上將那幾個女人帶走。說明他已經猜到了是誰主使,這一次他只是小懲大誡,再有下一次,沈屹琛可能就會衝着我們蘇家來了。”
“…”蘇淺沫終於妥協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會給爸爸添麻煩的。”
“小姐明白就好。”
她心煩的很,好不容易宋清月撞到槍口上來了,她還不能夠動宋清月,得讓着宋清月,這讓她怎麼能夠甘心情願的服氣?
……
隔天一大早,宋清月下樓時,沙發上只有疊整齊的被褥,以及開着的液晶電視。
電視聲音很小,似乎是被沈屹琛刻意調小過聲音。
她現在茶几邊的地毯上。出神的看着正在播放的晨間新聞。
“上流社會的派對真容曝光,據悉今早上酒店服務員吳某某按照往常的時間去收拾客房時發現了房內不堪入目的一幕…”
宋清月目不轉睛的看着播放出來的畫面,雖然打了馬賽克,可是她也認得出來,那就是跟她昨天在廁所起衝突的女人。
現在正嚶嚶的哭着,衣衫不整,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痕,而且鏡頭帶過的房間內還有幾名男人在,還有不少的助興藥物和器械都被一一曝光出來。
她艱難的嚥了嚥唾沫,耳尖聽到了後面輪椅滾動在地面行走的聲音,猛地回過頭看,“是你乾的?”
“嗯。”
“爲什麼…”
“你覺得是爲什麼就是爲什麼。”
宋清月閉上了嘴,秀眉緊蹙着。
沈屹琛這麼做等於徹底毀了那幾個女人的未來和前途,連帶着她們的家庭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所以這一切都是…爲了她?
“叮咚—”
門鈴響打破了這尷尬沉?的氛圍,他說。“應該是我叫的外賣到了。”
宋清月微怔,看他艱難的控制着輪椅要去開門怕他傷口又裂開便說,“我去開門。”
快步跑着過去,打開門,果然是他叫的外賣到了。
“您好,請簽收。”
宋清月接過了外賣單簽了名字後,就提着東西進來了。
打開外賣盒,看到裡面的東西,宋清月愈發沉?。
“珍饈閣什麼時候有外派服務了?”
恰好沈屹琛過來,他說,“也許是老闆覺得現有的經營模式不符合潮流趨勢,所以增加了外派服務,聽說他們家的外派服務,也是限定名額。”
“哦…”
後來她才知道現在的沈屹琛說的話只是撒了一個美麗的謊,珍饈閣的老闆就是他,而且沈屹琛是後來才入股的,根據邵明的說法,是因爲沈屹琛知道她愛吃珍饈閣的東西所以才入股了珍饈閣,成爲了老闆之一。
再後來,所有人都告訴她。其實當初的沈屹琛很愛她,也爲她做過不少的事,他的愛是溫柔而綿長的,一點一點侵蝕了人的心臟。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他只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哪怕對方永遠都不會知道。
宋清月無法辯駁,她只記得她說,“也許他愛我,只可惜愛的太晚,我又放棄的太早,果然一開始就錯過的人,最後也很難譜寫出完美的結局。”
眼前的宋清月將東西一一擺出來後,轉身去了廚房拿來了兩副碗筷。
珍饈閣的東西精緻而且味道極好,吃過一遍就會記住那種味道,並且念念不忘。
他將一盤精緻的軟糕點推到了宋清月面前。“你不是愛吃這個嗎?嚐嚐看。”
“以前愛吃不代表現在也愛吃。”
她沒有伸筷子進去,反而是夾了她最不愛吃的芸片糕,強迫着自己吞下,“習慣就算再怎麼難改正,也只是時間問題總有一天人是會變的。”
聰明如他,怎麼會聽不懂宋清月是在借物抒情,他明白宋清月的意思,只是不想去點破。
沉?的用餐,他垂眸沉沉發問,“昨晚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你很不想看見我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回來的原因。”
原因…是妗旌聿鼓勵她回來,其實她自己從跑了後,冷靜下來了,也後悔了…
她不應該在宴會上就跟沈屹琛起衝突,還將戒指扔到了他身上,這種舉動太傷人了…
沉?着,終於,宋清月捨得開口了,“我是還放不下你,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走了一圈冷靜下來了,除了回家,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